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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穿越重生)——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10:15:44  作者:琉小歌
  辛五淡淡说起:“你可知,栖霞仙子至今还在等你。”
  童殊解释道:“栖霞仙子那不是等我,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她追杀我多年,恨不得我早死早省心呢。”
  “若当真想杀你,何至于一次都未曾伤到你。”说完这句,辛五顿了一下,不知想起什么,面色沉沉,“那些书上写的并非没有根据,五十年里,她确实每年冬至都到戒妄山来,你猜她想看望的是谁?”
  童殊道:“断然不可能是我。”
  辛五又道:“温酒卿也每年都到戒妄山下来,冬至、除夕、中元。”
  童殊听到温酒卿,现出怀念之色道:“温酒卿与我情如姐弟,我知道她会来看我。冬至是我生辰;中元是令雪楼身殒之日她大概是想起她主人了;而除夕,在魔域那几年,我都与她一起过年,她想是要来陪我过年。”
  辛五又道:“你知还有谁在等你吗?”
  童殊:“我师兄?”
  辛五神色一冷道:“还有呢?”
  童殊道:“还能有谁?”
  辛五喉咙滑了一下,才道:“还有许多闻名而来的女子。”
  童殊:“那些只是来闻风而动瞧热闹的,做不得数。”
  辛五垂下目光道:“那便是没有了?”
  童殊:“我人缘不太好,大约真没有了。”
  辛五神色一暗道:“那便是真没有了。”
  又是一阵无话。
  好不容易两人能好好说话了,童殊不舍就此结束,找话问道:“对了,那老修者后来如何?”
  辛五轻描淡写把那日的情形简述。
  原来老修者被控魂之后,操练尸傀儡,自己也成了傀儡头,带着百多具尸傀儡拦住辛五去路。
  难怪弃尸坑里没有尸傀儡,都被调去拦截辛五了。童殊又问:“可有遇到主谋之人。”
  辛五道:“有。”
  想到那主谋之人说要顶着他的脸为试探辛五,童殊心下一紧,斟酌着道:“对方可有用什么异法为难于你?”
  辛五微微一顿,随即面无波澜道:“无事。”
  辛五说无事,便是真的无事了。
  但后面省略的内容,童殊也能猜出来,对方大概真对辛五用了控魂之术,只是奈何辛五不得,他这三日一直在暗中留意辛五的神色和气息,并无道心动荡或是中术之症,两相结合童殊心下稍安道:“可有见到主谋之人?”
  辛五道:“对方不肯露面。”
  又是不肯露面。再问:“那老修者可还在?”
  辛五道:“尸傀儡军一破,便不见了,我未伤他。”
  童殊吐了口气,那老修者并未身死。毕竟有着数面之缘,童殊不免生出些恻隐之心,想着日后有机会要为那老修士化解。连他这点心思,辛五都知晓,童殊不由道:“谢五哥手下留情。”
  辛五道:“不必谢我,老修士受人所控,本就不该受死。”
  说完闭口不欲再谈。
  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童殊实在束手无策。
  不远处有一道身影一晃而过,往他们这张望,目光在童殊和辛五中间转来转去。
  童殊只好对阿宁招手道:“她们都走了,你留在此处,是想一直在此等候仙人?”
  阿宁笑眯眯道:“不等了。”
  童殊心想:年轻人,没个长性。
  问道:“为何?”
  阿宁粲齿笑道:“你们就是仙人,我跟着你们就行。”
  童殊道:“我们可不是仙人。”
  阿宁看了一眼辛五道:“辛先生仙术相当了得,而且童公子你又能解那几位姐姐的术症,也相当了得。说不得你们就是下一代真人与魔王呢。早跟着你们没错!”
  童殊劝道:“跟着我们危险,你别跟了。”
  阿宁道:“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更危险,我不管,你们去哪我就去哪!大道条条,你们能走我也能走,你们也没权利拦着我不让我走。”
  这少年心思多变,多言无异,想要甩掉这少年轻而易举,童殊便也不再多言。
  他们走出潭谷,童殊步行,辛五身上背了一个布兜,兜里山猫半眯着眼打盹,山猫被天蝠王那一撞,撞断了两根肋骨,尽管用了灵术帮它复原,这几日也不能动弹。
  童殊看辛五背着山猫,就像背着婴儿似的,这场景颇像父亲抚养孩儿。童殊不由想到:有朝一日,辛五若娶妻生子,大约也会这样背着孩儿行走,到时也不知是哪位有福气的女子走在辛五的身边。
  出神想着,童殊不由放慢了步子,只觉心头隐隐钝痛。
  前面辛五感到他落后了,便回过头来瞧他:“怎么了?”
  童殊一见辛五来看他等他,便展颜笑道:“没什么。”快步追了上去。
  其实有这一朝一夕已是十分不错了,人生之长,就算是夫妻也只是白头数十载,谁又能陪谁走一辈子呢。
  如此走了两日,阿宁一直跟着,童殊也不赶他,待到第三日,童殊拦了他道:“不是不让你跟着,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你去不得。自此别过吧。”
  阿宁原是笑的,听此一言立时撇了撇嘴,脸拉老长道:“仙君不肯带我便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唬弄人。”
  童殊看他这副牙尖嘴利,心中一阵不耐,不欲与他多说,既然劝不走,只能用些非常之法了。
  前方走到一处山隘。
  再往前便是魔域。
  突然,晴日朗朗突然风云突变,天上炸出一道闪电,晃得天地间一片惨白。
  风雨大作,大如铜铃般的冰雾漫天噼里啪啦砸下来,雨水倾盆而注,草木剧烈摇晃,树干被砸得飘零下落,土路顷刻间被浇得泥泞不堪。
  “这雨来的有点怪。”童殊疑惑地叹了一句,突感耳边一阵不同寻常的疾风扫过,他矮身一闪,避开了风芒,忽地吸了吸鼻子。
  雨打风吹后空气中全是植物清芬以及土壤潮湿腐朽的味道,方才一阵扫来那股气息中有一丝极浅极淡的味道,若是旁的气味,童殊也就任它而去,但那味道似是他极熟悉的芙蓉山门人喜用的清香,可……又有些不同,像是什么想要破土而出却被一股深重的气息压制住了。
  有一瞬间,童殊猛地瞪大眼,探身前望,并没有见到任何芙蓉山之人,随即摇摇头,虽然告诉自己可能想多了,但心中仍是提着。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叮叮当当之声。
  那声音不急不徐,极是清脆有力,不像是铃铛摇摆的声音,倒仿佛是……有人一下一下把铃铛砸在地上,铃声清脆沉重,重雨嘶风也掩盖压制不住。
  叮叮当当,连续不断,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叫人听着生出一股惊悚之感。
  童殊不禁瞪大了双眼。
  只见,在路的尽头,雨雾之中,出现一袭白色身影。
 
 
第36章 清萍
  这白色在昏天黑地的风雨中格外突兀。
  随着那抹白色越来越近, 那叮当之声也越来越清晰,再近一点, 已经能看到来人身前一枚雪白的银铃, 落下,弹起。
  这银铃的形制常见,是灵兽项圈上的铃铛,养灵兽的修士常会炼制这种项圈铃铛用以约束灵兽。
  再看向来人, 童殊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童殊的心陡地急跳起来, 霎那间差点冲出胸膛。
  说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也不为过,来人竟然是——洞枢上人冉清萍!
  并非冉清萍有多可怕, 正好相反, 冉清萍仙风道骨又是当世唯一入了扶道境的上人,最是出尘高洁之人了。
  而冉清萍的风评更是好,一片冰心付于红尘,洞察人情,博施济众, 被盛赞为“活神仙”。
  当年的陆殊于识人上挑剔异常,能入他眼之人少之又少,能叫他真心佩服之人更是寥寥无几, 这洞枢上人冉清萍便是其中之一。
  从前陆殊最猖狂之时, 谁的面子都不给, 却每每见到冉清萍,都自惭形秽,敬而远之。
  在这诡异的天气里, 遇见冉清萍,本是喜出望外之事。
  然而,童殊心中的波涛却比天上的翻滚的乌云还要汹涌——这冉清萍形容实在是太怪异了。
  第一怪在冉清萍步履缓慢,从前总是一尘不染的白衣被雨水打湿,衣上卧雪宗的雪晶纹模糊不清,下摆浸透了肮脏的泥水,似是走了很久。
  可是上人有仙辉护体,绝不至于如此落魄。
  第二怪在冉清萍手上捏着一只白纱幕篱,尺来长的麻纱拖在地上,泥泞肮脏,这幕篱以细竹编成能遮阳挡雨,冉清萍冒着大雨,却拿着不戴!
  稍近一些,看清冉清萍的面容,更叫人疑惑吃惊!
  冉清萍面色苍白,带了三分病气,周身的上人仙辉极淡,只有一点点清浅的雪映之光。
  这实在叫人意外,要知道,进了扶道境的“上人”,已超脱肉身上的痛苦,一般的病痛是奈何不了上人的。而这世间仅一位“上人”,再没有比冉清修为更高的人,能让冉清萍吃苦头的人实在没有。是以,这等落魄的样子,出现在冉清萍身上真是十分匪夷所思了。
  童殊不由提起心来。
  .
  冉清萍在一处断木前站住了,侧耳倾听,微微蹙眉,接着挽指纵铃,银铃原地跃起,急速自转发出极清锐“叮铃铃”的啸声,紧接着如箭射出,眨眼不见踪影。
  童殊心道:看样子,这枚银铃是一只“趋邪铃”,能驱凶辟邪,这心思倒是极巧,将项圈铃铛炼制成此用,竟也毫不违合。
  银铃飞出后,冉清萍将那幕篱升在半空,围绕着幕篱以指为笔,画了几笔,手法古怪,画出的符迹“坎上离下”。
  布阵高手童殊一看便知,冉清萍在布“追踪阵”,而这幕篱正是冉清萍所追踪人之物!那也正好解释了,为何冉清萍手持幕篱却不戴——这不是冉清萍的东西!
  果然,随着追踪阵成型,在那幕篱的指引之下,须臾远处传来一阵轻啸,有锐物破空之声自远及近急速而来,那枚闪得发亮的银铃旋转着跃入阵中,转了数圈,铃声越来越低,最后呜咽着停在中间。
  冉清萍道:“没追到?”
  那银铃浮在半空点了点。
  冉清萍叹息一声,抬手收回剑,那幕篱从空中跌落,冉清萍抬手接住了。
  他目光低垂,落在幕篱之上。
  童殊视线也随之落在那幕篱之上,遮面,幕篱,白纱这些字眼不断在脑海里转着——童殊陡地吸一口气。
  魇坊里那只老妪鬼说的那位穿碧衣戴白纱幕篱的不肯露面绑了绷带的用琴之人,辛五追了两次的穿碧衣也戴幕篱的用长琴的古怪修者……冉清萍这里又再一次出现了一只白纱幕篱,莫非……莫非冉清萍追的与他们之前遇到是同一个人或是同一批人?!
  碧衣,长琴,还有刚才那阵若有似无极肖似芙蓉山门人喜用的清香……童殊的心猛地一提,不由拧住了眉。
  那边,冉清萍思索一阵后重新走起,银铃尽忠职守地停到他面前,浅浅轻鸣引他前行。
  童殊心下更是狐疑。若要追之人厉害非常,冉清萍自己御剑飞身追击才是,冉清萍灵力高强,御剑更是飞快,决不比银铃慢,为何舍快而取慢?
  要追的人没追到,冉清萍大约也不着急赶路了,跨过那条断木,前面是一棵大树,巨大的树萌挡住了雨点,他路过树下似乎才想起应当避避雨,于是顿住脚步,抬了抬袖子。
  他全身都湿透了,袖子抬起便抖落出一串水珠,滴滴嗒嗒地溅在他脚尖,拿这袖子擦脸只会越擦越湿,他顿了一下,抬了抬手指,那银铃得到指令,轻呜一声,钻进他袖中去了。
  冉清萍如此,太不对劲了!童殊看在眼里,生出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转眸去望辛五,却见辛五眼中并无任何惊异之色,辛五只是望着冉清萍,目光沉沉,隐有郁色。
  童殊心中升起更不好的预感,疑惑地用口型问辛五怎么了,却见辛五只是摇了摇头,郑重地望着冉清萍。
  童殊此时离冉清萍不远,想了想,从树丛后面绕出来,撑着伞朝冉清萍走去。
  冉清萍感应到他气息靠近,望向这边,袖中的银铃尖啸着蹿出。
  童殊连忙问好:“洞枢上人!”
  冉清萍闻声转面过来,抬手制止了银铃的攻击。
  四目相对,童殊立刻就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冉清萍的目光有些不对;同时他也大约猜测到,那枚银大约不是什么“趋邪铃”很可能是“引路铃”!
  童殊如同被钝锤砸了天灵盖,难以置信瞪大了眼。
  与此同时,他身后“叭啦”一声,传来一声哀嚎:“哪颗不长眼的石头,居然敢绊我,好痛!”
  回头去看,原是阿宁不知何时追上来了,雨天路滑,他走得紧,摔了一跤,满身都是泥水,手上的纸伞也折断了。
  他抹了一把脸,一边咒骂着天气,一边弃了伞居然乐呵呵地跟到童殊身边,打探问道:“这位可是仙人?”
  童殊见他这种又是骂又是笑的变脸蹙了蹙眉,下意识不想告诉阿宁冉清萍的身份。
  这时,传来一把清润的声音:“有人摔倒了?”
  阿宁一听,脸上便绽开了花,迎上前道:“是我摔倒了!”
  冉清萍从随身乾坤袋中处取出一把伞递过去道:“小友,别淋了雨。”
  阿宁年纪本就不大,尤其声音清脆说话又一副天真浪漫的调子,听起来确实像是小朋友。
  男子到这阿宁这年纪,通常不乐意别人说自己小,阿宁却毫不介意,反而乐见其成,欢喜地接过伞道:“那谢谢仙人的伞了。”随即又问:“仙人为何不用伞?”
  冉清萍道:“于我而言,用不用伞都是一样的。”他说话时,目光是正常地对着阿宁的,瞳孔里也有流动的光彩,只是瞳色略有灰暗,不细看便似与正常人无异。
  可是童殊还是看出了异样,这对眼睛焦距不稳,那瞳色中的灰暗是中毒的症状,他心中一紧,考虑到阿宁在身边,他不想暴露冉清萍身份,便没有尊称上人,而试探地唤了一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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