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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穿越重生)——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10:15:44  作者:琉小歌
  不听也罢。
  望着冉清萍迤逦远去,童殊生中微微不安,转向辛五,想了想道:“五哥,你与洞枢上人相熟?”
  辛五道:“有些渊源。”
  童殊道:“你年纪也不见多大,怎与洞枢上人有来往的?”
  辛五顿了顿,却另起话头说出了童殊所想:“你疑心阿宁?”
  童殊便听出辛五不欲多言与冉清萍的关系,便也顺着话道:“我总觉得阿宁这么跟上洞枢上人会出问题。我原怀疑他是哪个小仙门的子弟,可我探过他的修为,全无基础,连引气入体都没有完成,这种年纪没有任何仙基,断不可能是仙门弟子了。按说阿宁是凡人公子,不太可能会对修真界的事情如此了然。不过他知道的都是众所周知之事,随便遇上哪个小道人一打听便全了解了,这本不算什么。”
  辛五嗯了一声,目光中也有深意。
  童殊接着道:“阿宁巧言令色时笑时怒,变脸比变天还快,不知哪张脸才是他真正的脸,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实在是个隐患。按说,阿宁毫无修为,洞枢上人修为高绝,阿宁并没有能耐伤到洞枢上人分毫。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妥,我是不是杞人忧天?”
  辛五道:“不算杞人忧天。但上人同意阿宁跟着,必有其意。”
  “何意?”童殊道,“洞枢上人随遇而安、淡泊无为,他与谁同行,与谁同饮,皆不强求,带着怕是没什么意思在里头,大约只是单纯地不去拒绝。”
  辛五道:“或许此间便有其意。”
  辛五不说诳语,能出此言,必有深意。
  童殊沉吟片刻,目光一闪道:“若说真有其意,我想到一个。修到到扶道境,最在意莫过一个‘道’字。入扶道境的上人,皆已得上天证道示语。仙史有载,‘断情’‘去妄’‘戒嗔’‘克念’是可考的证道示语。洞枢上人入世察情,想必其证道示语与凡尘人情有关。”
  童殊思绪飞转,接着道:“与情有关?不像,洞枢上人几百年也不见他与谁有过瓜葛,连宗门都鲜少回去,于血脉与传承淡泊到这等境界,七情无欲有如过眼云烟。有痴有关?修仙之人最易痴于修为或是灵宝,可我看洞枢上人身上有伤有病也不管,对修为不甚在意,他今天连佩剑都不戴着,随身使用的不过是一枚品相寻常的银铃,显是对灵宝也不太上心。超然到不以物喜不以已悲,那他的证道示语会是什么呢?”
  童殊顿了顿,接着道:“其实,越是这种无欲无求的人,越是无情。譬如令雪楼,爱憎分明,喜怒热烈,是一个存在感特别强的人,他心之所系并不难猜,我猜他的证道示语左不过与‘妄’字有关。但像洞枢上人这般的,实在不知还有是什么是他执着或是在意的,证道示语更是无从猜测。不过,不管是什么,大约也是劫难重重。”
  辛五深看了童殊一眼:“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童殊道:“冉清萍是几百年来第一位上人,我自己是不指望飞升了,但能看到别人飞升也是好的,至少说明飞升之门尚在。而且,洞枢上人是难得的淡泊名士,不似那等尔虞我诈矫情做伪之人,他这样的名士,飞升万众所归。”
  辛五道:“你很少对人有如此高的评价。”
  童殊道:“其实,我对挺多人的评价都挺高的,我没有胆大自负目中无人到大家传言那般地步。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在真正的名士能人面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见辛五认真地听着,接着道:“五十多年前的时代人人称畏的是令魇门,人人称道的是‘三真人’。令雪楼修为像是无底洞,我也只他的境界到了魔君境,但他离魔神境到底有多近,我却不知道了。到他那般睥睨众生的境界,常人难以理解。我虽然在他近前,因为理解不了,其实与大家一般,对他也是畏惧居多。”
  他顿了顿,接着道:“再者便是‘三真人’,但凡人能够能修到真人境界,皆是出类拔萃之人,每一个都值得佩服。晋了上人的洞枢自不必说。焉知真人我虽没见过,但女修修行更为不易,能到她那般境界,必定克服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令人十分钦佩。还有一位,洗尘真人,年少成名,二十多岁便晋真人,一骑绝尘——”
  说到洗辰真人,童殊有意停了一下,望了一眼辛五。他微微握住了手,心中升起莫名的紧张,他自己也说不清想从辛五脸上看到什么反应。
 
 
第38章 风情
  辛五面色如常看着自己, 没有任何异常神情,童殊一颗心放回去一点, 复又慢慢道:“洗辰真人与我年龄相仿, 我还未出山时他便已驯服了臬司剑,同样是年少成名,我成的是花名,他成的是威名, 其中差距相隔天堑。我虽与他不对付, 但我挺佩服他。”
  辛五淡淡道:“佩服他一直是个光棍?”
  童殊怔了一下,没想到辛五竟然还记得这句话, 莞尔道:“你记性真好。要说光棍, 我比他也好不到哪去,他好歹有个未婚妻,我连个对象都没有。”
  辛五眸光微变,道:“何出此言?”
  童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等到父母替我张罗议婚, 便被赶出了芙蓉山,到了魔域后尽被令雪楼折腾了,更加不可能找对象, 这是其一。其二, 我喜欢酒, 喜欢花,喜欢美女如云,可也只喜欢看着, 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拖累好人家的女子,我就没想过娶妻成亲。”
  辛五静默片刻,道:“你父母不曾替你议亲?”
  童殊道:“陆岚哪会管我。”
  如今他再说出陆岚这个名字,已经风轻云淡,不是在说哪个仇敌,也不是刻意地装作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接着道:“我娘倒是一直想为我议亲,曾经还接过一张帖子,与我说过一声要去看看,却不知为何后来又不了了之。好在没议成,否则便是耽误一个好姑娘。”
  童殊那时才十九岁,玩心极重,根本没有成家的念头。
  仙门男子修行第一,议亲一般都要到二十五六岁以后,比这早议婚的大多是指腹为婚或是两家联姻的。
  童弦思精通玄学,大约是早算出陆殊青年早逝,在他少年时早早便提过议亲之事,那时陆殊表面上配合母亲,实际每次一听这些讨老婆成家过日子的事情便是头疼万分,心里极是抗拒。
  那时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换成现在的心境,童殊绝对会乖乖听话,母亲说议亲便议亲,说生孩子便生孩子,最好挑个媳妇儿还是个厉害的管家婆,将他管的服服帖帖的,好让他不敢出去招惹是非。
  说不定这样还能换个阖家平安,长命百岁。
  这些话在心里头转着,童殊脸上却只是轻轻笑了笑,望向辛五道:“你议过亲,是多大时议的?”
  这个问题,辛五似乎有些抗拒,垂眸片刻才道:“较早。”
  童殊问:“很早是多早,二十出头?”
  辛五扭过头去,不欲多谈。
  他用布兜背着山猫,之前山猫还时不时巡视般睃一眼外面,此刻辛五默然,山猫有灵性,像是懂了什么,蜷着身子温顺地窝在辛五背上,不敢发出动静。
  它贴身跟了辛五两天,似乎也随了些辛五,一眼眸子沉沉地,幽幽地望着童殊,似有无尽的话又不肯说。
  这一人一猫真是像是了父亲背着孩子,而辛五垂眸出神的样子像是正在思念着外出的未归的妻子。
  此时雨停天霁,微微天光落在人间,辛五侧脸上一抹金光,根根分明的长睫沉静停着,童殊不由看得怔了怔,心中想到:能被辛五这样思念的女子是极幸福的。
  鬼使神差的,童殊伸出了手,想握着点什么。
  在他靠近时,辛五淡淡回神,望向他警告道:“你要做什么?”
  童殊收住手,微讪道:“我想试试你境界。”
  这倒是真话,童殊听到冉清萍的话后,便一直想试。
  辛五抗拒地侧过身,冷冷看着他。
  童殊道:“洞枢上人与你提到悟道境,你是不是已经摸到悟道境的边缘了?”
  辛五道:“尚余一步。”
  辛五真的快到悟道境了!
  这修真界岂不是又要多了一位真人!
  童殊面露狂喜之色,一激动便握住了辛五的手,欣喜地要说点什么,转念又停住了。
  更深层次的担忧也浮上心头——一步之遥的地方,正是最危险的,容不得半点差池,而且越高的境界,越是凶险,修真之人能到悟道境的极少,对绝大部分人而言,这一关便是天花板。这块天花板看咫尺,其实远比天涯,很多人穷尽一生也跨不过去,也有很多人为了这一步铤而走险命丧黄泉。
  想到这些,童殊心头一紧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在蝠王洞里是不是中了术?”
  辛五只是淡淡道:“没有。”
  童殊再问:“那么,是否近日道心动摇过?”
  辛五挪开目光道:“你先把手放开。”
  童殊瞧了一眼自己紧紧握着的辛五的手,辛五的手指纤长,肤色玉白。不算细嫩,虎口有握剑的厚茧,这是极频繁的磨损才会生出的厚度,童殊姆指轻抚上去,能想象到辛五不日不夜练剑的情景。
  随着他这一抚,辛五双手猛地一缩,用力往回抽。
  童殊哪里肯,死死握着,还往自己怀里锁。童殊多少摸清了些辛五的脾性,知道辛五绝不是妄言之人,辛五方才没有回复他是否动摇,那么答案只有两种,要么是拒绝,要么是默认。
  依眼下的情况看,八成是默认了。
  他心中升起一阵苦涩,牵绕着说不出清的情绪,抬眸望进辛五的眼里道:“那个人是装成了我的样子么?”
  辛五一愣,眉尖微蹙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童殊猛地噎住了。
  辛五转正了面对他,眼神格外重,他道:“若是,你当如何?若非,你又当如何?”
  童殊道:“五哥,我……”
  他心如乱麻,自己也说不清该当如何。
  辛五目光沉了沉,显出些逼视的意味,但这只在一刹,很快他便敛了肃意,微敛了眸光道:“若是,你是否心生愧疚,悔不该擅自离我而去,想要对我道歉弥补?若非,你是否正好心安,不再挂怀,不受牵绊?”
  童殊无话可说。
  他平生最怕欠人人情,这几日反复思忖此事,心中难安正是因此。
  辛五问的句句诛心,童殊无法反驳,他讷讷张口,搜肠刮肚间总觉辛五说的其实也不尽然全是他的想法。
  他还有话未表,只抓着辛五的手不肯放。
  辛五锁着他的视线,声音冷沉:“童殊,人非圣贤,你亦非圣贤,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问不管也在情理之中,如今你问了再问,是因你叫我一句五哥,便视我不同。其实不必的,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要再问了。”
  童殊摇头,脱口而出道:“不是这样的!”
  辛五往后抽身,他这一用力,童殊便有些握不住辛五的手。
  童殊摸出些经验了,辛五愿意与他的亲密程度大致表明辛五的生气程度。
  当下不管,他何曾当真怕过什么,除了近日在辛五面前婆婆妈妈瞻前顾后从未有过不知所措之时。
  他唾弃了自己几日陆鬼门的面子都要被他丢尽了,此刻他便不退让,抓着辛五不放,辛五一退身,他干脆往辛五身上扒,抱住了辛五的腰,脸撞上辛五的胸,缠住了就不放。
  辛五被他抱得一下僵在原地,童殊只觉自己抱住的腰枝顷刻间如结冰般紧崩起来,辛五身上的微凉之意透出些微热意,童殊埋在辛五的胸膛里脸抬起来,去看辛五。
  只见辛五僵硬地目视前方,感应到他的视线才艰难地低头,白皙的脸上竟有些无措。
  童殊从未见过辛五这般神情,不由看得心头一荡,直起身,凑近了道:“五哥,我私心是有,但确实也有担心,你和旁人不同的。”
  似乎他这句话很难理解,辛五木然地思索片刻,才极慢地道:“有何不同?”
  童殊眼珠转了转道:“就是……怕你受伤,怕你难过,更怕你生气不理我。”
  这话出自肺腑,童殊觉得比真金还真,这一段日子的纠缠与烦扰就是这般心情,他说完之后,期盼能从辛五脸上看到些宽慰的神情。
  谁知,辛五脸色反而更难看了,一张脸白得发青,也不知是不是气的,微微发红。
  童殊看得心头一动,不由抱得更紧了。盈盈一段细腰,不是女子的细软,肌理间却多了血脉.贲.张蓬勃蓄发的力量感。他掌心动了动,有些心猿意马,辛五却猛地一颤,用力推了他一把。
  他一个踉跄跌到地上。
  心中叹道:果然又被推开了。
  童殊拍了拍屁股爬起来,抬头间看到辛五欲言又止,连忙大大咧咧道:“不疼不疼,五哥,你别担心。”
  辛五背过身对他道:“你不要与我过于亲密。”
  童殊眼珠转了转,跳到辛五跟前,佯装气愤道:“五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我离你而去,你不高兴;我亲近你,你也不高兴。左右我怎么做,你都要生气。而你一生气,我又难受,我觉得我很冤。”
  他说的内容是抗议的,语气却是俏皮的,双手不安分地又去捞辛五的手。
  辛五将将一避,背过手道:“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童殊嬉皮笑脸道:“跟别人当然可以不用动手,可是我不拉着你,你又要对我退避三舍,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总这样不冷不热我很委屈,很难过的。”
  他语气软而缓,又带着五分笑意,听起来似真似假叫人难以捉摸。
  辛五本已听得一怔,见他笑靥如花一脸玩味的神情,不由又板着脸道:“你与你师兄也是这般?”
  童殊一扬眉道:“并不是。我师兄哪会躲着我。我跳起来,他就已经勾好手等着背我了。不必等我叫他,他就会等着我,若我走得慢,他会拉着我一起走。而且,我师兄鲜少与我生气,我做什么,他都是笑着说好。”
  辛五越听,脸色越苍白,严肃地垂下眸,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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