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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0-11-29 10:19:06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第二日,宁晞辞别爹娘,一人一剑背着行囊独自踏上远大事业的第一步。她刚走,宁昼带着信一头扎进深山,将信拍在药庐的小方桌:“阿姐赴京赶考了,这是她给你的信。”
  “赴京赶考?你说阿晞?”苏玙从瞌睡里醒过来,下意识往门外走,被宁昼拦住。
  “她已经走了,你现在追,是追不上了。”
  “她一个人走的吗?”
  “嗯。”
  苏玙拆开信,微凝的神色渐渐散开,她很乐于看到宁晞想通,她早就说过,不爱她的宁晞会有更锦绣的前程。
  她去奔赴前程,即便无法送行,苏玙在心里也深深地祝愿她。
  “阿玙。”宁昼感伤地看着她:“过不了多久我也要离开了。阿姐想成为霍家主、苏相那样的人物,作为她的胞弟、将军府唯一的嫡子,我也不能后退。”
  成年人的真正长大,往往伴随着诸多难以言说的分离。四少在前,宁家姐弟在后,苏玙握着书信笑意凝在眼底:“我知道。”
  “阿姐不是抛下了你,你若去送别,她舍不得离开。我也是。”
  “我知道。”
  短暂的沉默,苏玙想了又想,深呼一口气:“你等等。”
  她仓促地走出两步,脑子有点乱,想不起之前那块玉佩被她丢去了哪儿,足尖一转拐去隔壁竹屋:“灵渺,我昨天把那枚刻着游鱼的白玉扔哪了?你还记得吗?”
  少女横琴于膝,素白的长裙掩着一身风华,山风扬起她长发,她凝神细想:“应该在你竹床下面,我记得昨晚你嫌玉佩硌人……”
  “好的,阿喵你继续弹琴吧。”苏玙红着脸佯装无事地拐进另一间竹屋,果不其然,游鱼佩躺在竹床下面。
  她纠结地瞪着那块玉佩,仿佛在瞪着某位叔父的脸,瞪了半晌,她叹了口气,拾起来掏出帕子好生擦拭干净。
  “这块玉佩你们拿着。”她毫不迟疑地扔到宁昼怀里:“若实在有摆不平的难事,你就…拿去相府……”
  话没说完,她先头疼起来,扶额低声道:“朋友一场,不能陪你们奋发图强,就当我欠你们的了。”
  这枚玉佩不用想都知道是苏相送的,意义重大。拿着玉佩,好比怀里揣了一道护身符,就是去盛京都不带怕的。宁昼感激地拍了拍她肩膀:“子璧果然够义气!我代我阿姐谢谢你。”
  苏玙干脆背过身去:“好了好了,拿着玉佩赶紧走,否则我可要反悔了。”
  “你和薛姑娘好好的,哪天请客喝喜酒,别忘了喊我。”宁少公子得了便宜还卖乖,面上笑着,转身时眼圈泛红。
  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分隔南北。握紧手心玉佩,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
  “唉!”苏玙没甚滋味地瘫坐在竹椅:“这对姐弟,就知道算计我……走了走了,还要给我挖坑。
  不过挖坑也好过他们在盛京左支右绌施展不开手脚,盛京我没去过,但权势两字,本姑娘清楚着呢。”
  宁伯父官居正二品,虽是边城最大的官,但这是在边城,盛京乃天子都城,最不缺的就是高官。苏玙仰天长叹:“阿喵,我现在可只有你了……”
  琴音渐止,撑着竹杖的小姑娘款款而来:“你不想和他们分开,不如我们也去盛京?”
  “算了吧,盛京那个鬼地方。”
  “你害怕苏相?”
  苏玙不服气,梗直了脖子反驳:“我?我怕他?你在开什么玩笑!”
  “不怕就不怕,作何要凶我?”小姑娘软绵绵地在她脸颊亲了亲,苏玙顿时没了脾气。她笑着捏了捏少女娇嫩的小脸:“是你更怕他吧?”
  “当然,我怕他干涉我们的婚事,不过阿玙喜欢我,阿玙不怕她的叔父,所以,有你护着,我也就无需怕苏相了。”
  “啧。账算得这么明白?”
  二层楼铃声响起,灵渺身子一僵,苏玙抓紧机会取笑她:“看你,不就是喝药上药嘛,至于吓成这样子?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我……我没有怕。”
  “嘴硬!”
  “哼,你好讨厌呀阿玙。”
  两人说说笑笑上了二层楼,老大夫坐在桌前,药童端着熬好的药碗立在身侧。
  “薛姑娘,老朽日夜钻研新方,成与不成,就看剩下这半月了。”
  他这话无端地让苏玙紧张起来,反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坐在那无动于衷。
  她体验过太多次失败了,但她发自肺腑地感谢这位老人,起身行礼:“成与不成,都辛苦宋大夫了。”
  “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宋卷冲她招手:“来,孩子,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灵渺,别怕。”苏玙走过去替她解开缠在眼前的白纱。
  治疗将近三月,老大夫边诊脉边查看那双漂亮又可惜的眼睛。
  幼年时无穷尽的问诊使灵渺对医者天然生出一种逃避畏惧的心理,仅仅被搭上脉搏,她下意识倒退一步,被苏玙制止。
  “没关系的,宋大夫人很好。怕的话你可以握住我的手。”
  掌心被握紧,苏玙摸了摸她的脑袋,不错眼地盯着老大夫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宋卷收了手:“我们再来试试这段时间我潜心研制的新药,内服外敷,配合针灸之法,兴许会有效果。”
  他看起来有些失落,不用问苏玙便知,前段时间的努力尽做了无用功。
  “没事的,阿玙,我已经习惯了。”
  “嗯,再试试宋大夫的新药,新法子。”
  之后每天都在服药、敷药、针灸中度过,灵渺小姑娘配合积极治疗。
  宋老大夫全新的医治手段,起初一两天她觉得眼睛被刺激地好了些,然而到了第三日,那份渺茫的希望再次沉沉落下去。
  她没敢告诉苏玙,她有种不妙的预感,这次的治疗恐怕也会以失败告终。
  夏日炎炎,她坐在青石阶安静吹风,长裙微卷,如同一副染了人间鲜活气的画卷。倏尔,她笑了笑:“真的……好想见她一面呀。”
  彼时,信威镖局的人经过三天赶路,总算到达盛京。坐在酒馆暂且歇脚,坐在窗前,阿芝不费力气地一眼看到一瘸一拐急匆匆跑来换岗的李寺。
  他双腿打颤,像刚被人狠狠揍了顿,嘴角淌着血,衣服皱巴巴地染了尘。
  阿芝将青豆高高抛起,嘎嘣嚼碎:“哎呀,事情看起来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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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正午到黄昏, 守在城门口的李寺握着长戈尽量站得笔直,他心里揣了一肚子气,不仅脸上有伤, 骨头缝都带着疼,一阵阵的, 也不知日头是不是太大了, 晒得他有种晕眩的错觉。
  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以前在边城, 谁敢动他一根指头?他虽然年纪小,但有一帮靠谱的朋友, 仗着家世作威作福, 不时耍点小坏, 日子过得刺激。
  盛京真是个教做人的地方。他吸了吸鼻子,难受地想哭。
  身边站岗的守城兵见了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没表示关心,甚至偷偷捂嘴笑了起来。李寺假装不在意, 被现实打击的人被迫快速成长, 除了心酸,他还担心同样被打的好友。
  和他不同,他来盛京是为了前程,前程求不到还可以回家继承家业,说起来丢人, 但也并非除了仕途没有其他活路。
  续茗兄不一样, 他得努力读书, 参加科考,考取功名后才能改变他们母子的命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猪头五公子摆明了不肯放过他们, 科考在即,若真被发出好歹,续茗兄该如何?
  李寺咬紧牙关,痛恨自己人微力薄只有挨打受欺的份。若他有本事护住好友……
  “想什么呢?”付秋挥着折扇,面上一派斯文儒雅,看起来风度翩翩,和他们边城四少的行事作风比起来,真是矫揉造作地厉害!
  李寺冷着脸不吱声。
  付公子仿佛一只露出爪牙的笑面虎,他收了扇子看向身侧的小厮,小厮收到示意,冷不防一脚踹在李寺膝盖!
  “想什么呢?公子问你话呢!一个守城兵敢不将我们公子放在眼里,还以为这是边城吗?这是盛京!天子脚下!”
  李寺猝然跪倒在地,钻心的疼使他额头很快生出一层薄汗,他倒吸一口凉气,咬了牙,发了狠劲,不顾腿伤撑着长戈站起来,忍着疼咧开一抹笑:“付公子……也晓得这是天子脚下呀。”
  一身硬骨头,怎么打都不服软,还学会威胁人了?付秋眯着眼:“咱们走。”
  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寺:“李少爷,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识相地早点离开盛京,盛京,居之不易呀。”
  他领着人翩然走开,李寺拄着膝盖木桩子一般立在需要他坚守的岗位,别的不说,这倔劲挺让人喜欢。
  “行了,早点回去吧,受伤了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守城的年轻副官从不远处走来,见了他,士兵们纷纷俯身抱拳,李寺也不例外。
  盛京乃世家聚集之地,得罪了五大家族的公子,没人愿意护他一护,此番开恩,得了早归的恩典,李寺朝副官诚恳道谢,一撅一拐地往就近的医馆走。
  刚来就看到这么一出热闹,阿芝眉毛纠结着,家主交待的任务,难度还真是不小。
  世家讲究同气连枝,窝里斗的时候丝毫不手软,但若有人公然侵犯世家权益,和刨了他们祖坟没区别,一旦反扑,棘手又难缠。
  信威镖局的少镖头端着茶杯看她:“阿芝姑娘,咱们怎么办?”
  他们千里迢迢来充当护卫,苏玙信上交代的很清楚,一切事宜都交给小丫头决断。
  不用费脑子的事,看在苏玙的面子和给出的走镖费,没道理来了盛京要他继续看着盛京的二世祖欺负他们秀水城的人,更别说,这人还是苏玙的朋友。
  打还是不打,他手都痒了!就想听一句准话。
  “家主可不是怕事的人……”阿芝嘀嘀咕咕了一通,抬头便见少镖头眼睛瞪圆了瞧着她,她不自在地挠了挠耳后:“抱歉,方才走神了,咱们先跟上去。”
  行吧。信威镖局连同少镖头,十二人亦步亦趋跟在小丫头身后,阿芝得意地掸了掸袖子,感谢家主,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威风。
  尾随在后,远远瞧着李寺被人拖进巷子,她道了声不妙,暗叹李少爷运道差,扭头问道:“带着面巾没有?到时记得把脸蒙起来。”
  少镖头压着喉咙也没压住那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带着呢带着呢,是打了就跑吗?”
  阿芝不紧不慢地卷起袖子:“不跑被逮住就麻烦了,千万别露出破绽,知道吗?”
  十二名汉子齐刷刷地点头,阿芝咽了口唾沫,攥紧拳头:“我们走!”
  被拖进巷子的李寺被一脚踹飞在地,他呕了口血,死死地盯着付秋等人:“有种…有种你们就打死我!我死了,你以为你们能好过?”
  “你是说苏玙?苏玙这会在边城过得风生水起,早忘了你们死活,她不来盛京还好,若敢来,她加诸在我们身上的,我等必十倍奉还!”
  躲在暗地的阿芝听到这话眼皮一跳,心道:这还得了?她麻溜地戴好面巾,用手指头戳了戳少镖头胳膊,小声道:“打他!”
  没见过指挥打人还这么怂的。少镖头扯了扯嘴角,带着十一名蒙面兄弟从天而降!
  付秋被一脚踹在地,吃了满嘴黄土。
  局面瞬间被扭转,钟寂忙着还手不忘大骂受伤的李寺:“好呀你,还敢找帮手?看我们——”
  少镖头一拳捶在他胸口!
  盛京打架斗殴事件不绝,只要没闹出人命,京官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吃饱了撑的愿意得罪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
  人打趴下了就跑,做梦似的,身边躺倒许多人,看他们的样子一时半会爬不起来,风吹过来,李寺身子一激灵,赶紧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走开。
  出了巷子,看着李寺拖着一身伤走远了,阿芝一拍脑门:“忘记问了,少镖头,你快追上他,问他荆少爷在哪!”
  少镖头任劳任怨地追过去,追到医馆门口他拍了李寺肩膀,低声道:“我们是子璧请来的人,续茗在哪?”
  李寺回头,看见他的正脸惊得赶紧捂了嘴,顿时想明白之前发生的事,他眼里藏着惊喜:“续茗兄住在青藤巷从左往右数第五家小院,你们快去吧!”
  少镖头来去匆匆,李寺回顾人群,转过身来激动地怪叫一声,太好了,总算不是孤立无援了。苏玙竟然知道了?他又激动又不好意思,一瞬间脸上的疼似乎都减轻了。
  青藤巷,小院。
  坐在竹椅,荆续茗捧书而读,读到关键处,门再次被人踹开,小厮紧张兮兮地挡在他身前:“别、别伤害我家少爷!”
  “荆续茗,凭你,也是读书的料子?”严公子与其他两位公子并肩而来,神情轻蔑高傲:“今天我们不打你,只要你跪下来向我们嗑三个响头,之前的账咱们一笔勾销,我等绝不再难为你。”
  文人重傲骨,荆续茗既然决定要靠科举,认命地捧起书本,算是半个文人,若他真有运道一举中的,今日下跪求饶便是他一生洗不去的耻辱。
  诛人诛心,这可比打一拳踹一脚重多了,毁的是一个文人宁折不屈的脊梁。
  他放下书本:“要打要杀,尽管来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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