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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0-11-29 10:19:06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我,找你?”
  宁晞“啊”了一声,“不,我,我找你。”
  离开售卖鸟儿的摊位,走了一刻钟,她忽然道:“你是喜欢我喊阿兰,还是喊你兰兰?我自己是喜欢“兰兰”的,更亲切。以后,我喊你兰兰?”
  漪兰安安静静地保持淑女姿态,“好呀。”
  宁晞提起的心放了回去,又在心底喊了声“兰兰”,品咂一番,还真有与人谈情的舒坦雀跃。
  她刚要谈论其他话题,没留意从身侧溜过的小贼,话到嘴边,一道人影晃过,紧接着便是娇斥厉喝,身形瘦弱的小贼“饶命”两字还没吐出来,膝盖一软扑腾跪了下去。
  漪兰冷笑,“活腻了!东西拿来!”
  “饶命饶命!女侠饶命!”小贼忙不迭地还回玉佩,混迹闹市的熟手运道不好踢了铁板,吓得脸色煞白。
  宁晞眼神呆滞,唇微张,罕见地被镇住,“啊,你……”
  漪兰手一抖,仍是低头安静地替她系好腰间玉佩,短暂的空当,再抬头,一瞬混乱的心绪已经整理好,她一脸淡然,“阿晞,怎么了?”
  宁晞摸摸鼻梁,“没怎么。”
  温温柔柔也好,深藏不露也罢,都是她的人。她偷偷深呼吸,琢磨着哪天与此人比试比试,她这样的心思若被苏玙晓得,定要被狠狠嘲笑——哪有和有妻妻之实的姑娘约会打打杀杀的?倒是疼她呀,牵牵小手不会吗?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宁晞心底有愧于人,强势的性子施展不开,这般“凡事都好,凡事你说了对”的姿态,误打误撞地哄得漪兰舍不得离了她。
  接着逛了会,随手往乞丐碗里丢了一粒碎银,阿芝捂着快被酸倒的牙含糊地道了声谢。
  到底是亲姐妹,漪兰回头望她,看她蓬头垢面且耷拉着脑袋,模样看不真切,没深想,再者她妹妹好好的在少主身边服侍,怎么可能脑子抽了出来乞讨?
  她想当然地走开。
  身后,阿芝脸色相当精彩,围观了好大一场酸掉牙的谈情说爱,嘴里嘟嘟囔囔听不大分明,什么“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阿姐”“啧啧啧,这样的场面宁大小姐哪里是阿姐对手?”
  诸如此类的话她啰哩啰嗦念叨好一阵,继续猫在墙角等她命中情郎。
  送至苏府门外,漪兰双手拎满逛街买来的物什,“我到了,你……”
  宁晞点点头,“那我先回了?”
  漪兰眸色温度渐凉,一言不发看着她。
  “……”
  宁姑娘动了动嘴唇,“我…我看你进去?”
  佳人眼睛一亮,随即转身,走出小段路站在高高的台阶回眸望她,换来宁晞一笑,“我不走,我看你进去再走。”
  因了这话,漪兰不敢多做停留,三两步迈进门。
  晚风吹动宁晞衣角,她跺跺脚,在凉风里想了半刻钟,足尖一转,打道回府。
  ……
  七天婚假很快结束。
  朝中局势几多变幻,王爷们在朝堂吵得乌烟瘴气,苏玙婚假结束没两天就从翰林院从六品修撰升到正六品侍讲,稳扎稳打地继续着为官之路。
  朝中连续一月以来隔三差五就有朝臣抄家灭门,陛下身子骨病歪歪的,坐在龙椅一张脸白得吓人。
  砍的人多了,朝堂就得有人填补空缺,升官的不止苏玙一人,以她的官职在里面不甚起眼,却也因了燕王师的特殊身份得到几位王爷的特殊关怀。
  天彻底黑下来。
  苏府,薛灵渺仰头望着满头星月,“阿玙说了要回来吗?”
  负责赶回来传话的小厮不知怎的冷汗从脑门流下来,“侍讲大人被勋王带去了兴平坊,大人说要回来。”
  说了要回来,但能不能回来还得看几位王爷放不放人。
  天黑了人还没回家,她心里想得慌,不肯一人先用膳,她半日修成辟谷,人间五谷可有可无,但入夜要她孤枕寒衾,这是哪门子道理?
  纵是天潢贵胄,也不该搅和人家的家事。兴平坊是何地?莺莺燕燕,眠花宿柳。一想到阿玙在喝花酒,薛灵渺太阳穴突突的,问:“玥儿呢?”
  介于亲妹妹脑子果然抽了这会子还在街边静待情郎,漪兰赶紧道:“燕王刚沐浴,正听嬷嬷讲睡前故事呢。”
  “很好。”她抬腿迈出一步,眨眼从主院来到燕王李玥住的飞凰院。
  苏府隔壁便是相府,苏府一众仆人俱是霍曲仪与苏篱为小辈培养的心腹,还记得第一次见识少主凭空消失的本事,陪嫁来的仆从们惊得跪了一地。
  之后各个守口如瓶,越发忠诚,看着主子的眼神,敬畏有加,有着凡人对寻仙问道的渴慕尊崇。
  漪兰候在原地不动,很快,打着哈欠的小燕王被师娘抱回主院。
  “备轿,去兴平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10 11:38:51~2020-11-10 19:4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猛犸象、三月图腾今天更新了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7章 
  兴平坊, 上至世家权贵下至富商豪客,最喜流连之地。入夜的兴平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是盛世里开出的靡靡桃花, 歌舞丝弦犹如天上星子点缀了不甚平静的夜。
  兴平坊, 濯世楼,无财权不可进。
  六层楼, 顶楼, 欢声纵笑隔着门扉传出,男人的笑声,女人的歌声, 金色的脚铃随着舞姬腰肢转动泠泠作响,几步开外, 又有人抚琴奏乐,酒香味满了房间。
  天色很晚了。
  苏玙捏动眉心, 如斯美景勾不来丝毫玩乐的欲.望,倒使她厌烦得很。几位王爷收买人心的招数太老套了。
  人在朝堂, 抛开有个为相的叔父,就冲陛下早朝随口颂赞的一句“年轻有为”,苏玙想低调都难。她位卑言轻,架不住前路光明。放眼盛京有谁不知苏相最疼爱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侄女, 而陛下宠信苏家叔侄?
  诸子夺嫡, 她心里和明镜似的。再怎么通透, 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天都黑了还不放她归家, 没她抱着,灵渺怎么睡得着?
  她越想越烦躁,偏偏心性磨练地沉稳, 面带笑意,温温润润,极有君子之风,气质长相惹得一众歌姬舞姬看得流露出痴迷。
  勋王惯会来事,一拍大腿,眼色递过去,其中生得最艳丽的女人身披薄纱扭着腰来到苏玙跟前,没骨头似的半倚半靠,苏玙有家室的人,哪敢要她靠?不露声色避开。
  许是避得过于自然,女人没料到会遭受拒绝,身子一歪,再想保持平稳已是妄想。
  苏玙没打算扶一把,眼睁睁瞧着她跌在地上,装模作样地品着醇酒,一脸无辜。
  气氛一僵。
  勋王呵呵两声,脸色登时就不好了,“子璧这是何意?妹媳又不在这,怕甚?”
  听听这话就晓得勋王是怎样货色,苏玙想着这位王爷是皇室有名的色中饿鬼,不打算同他对牛弹琴,摆摆手,“天晚了,我该回家了。”
  半字不提王爷的招揽。
  勋王不痛快地放下酒杯——合着他磨破嘴皮子掰开揉碎了说了好长一段话,做了好长铺垫,全成了无用功?这苏玙,太不识抬举!
  比起他冷面含怒,一旁的允王便是活生生的笑面虎,“子璧家中有美眷,心急也是人之常情。也罢,不如饮了这杯酒,全了咱们今夜相聚之义,就放你归家,如何?”
  这酒摆明了不喝也得喝。苏玙眯着眸子,思量是杀人放火呢,还是脚底抹油。以她的功夫,她要走,在场之人谁留得住?便是那些躲在暗处的臭虫也禁不起她一巴掌。
  “唉,子璧,这酒可是勋王兄专程从府里为你取来,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勋王此人最好颜面,旁人要他丢面子,他能要人全家性命。这么个心胸狭窄的人生在皇家,不知做了多少孽。苏玙眸光一晃,接过那杯酒,放在鼻尖轻嗅,乐了。
  烟花之地的酒不能乱喝。寻常人家做坏事无非是往酒里放乱性的药物,这倒好,是奔着要她命来的。
  联想允王笑吟吟的热忱模样,余光瞥过众人脸色,有人乐得看热闹,有人放浪形骸地与舞姬亲热,勋王那神情,更像是在意所谓的脸面,诸王面和心不和,她冷笑,好一招借刀杀人。
  朝中都说勋王和允王一母同胞皆为鸢妃所出,关系最亲厚,再亲厚也没那把龙椅有分量。
  仔细想想不难窥测这杯毒酒的动机。
  勋王为长,得了莲国公一家支持,允王为次,若她没眼光没见识没防备没本事真死在这杯酒下,酒是勋王送的,刀也该落在勋王头上,与允王无关。
  再往深里想,她不幸身陨,哪怕是龙子凤孙,叔父也得拉着明面上的罪魁祸首陪葬,介时朝堂生乱,没了勋王,莲国公只能改为支持允王,混水摸鱼,得了兵权,逼宫都有三分胜算。
  这伎俩很简单,一眼能看透,心思却狠毒。
  她磨磨唧唧不肯喝,被蒙在鼓里的勋王气得甩袖,“苏玙,你可得想清楚!”
  “我是要想清楚。”她手腕轻翻,酒水洒在地上滚出一地腐蚀白泡,“王爷,请给臣一个合理的解释。”
  “……”
  “!!!”
  “毒酒?”勋王变了脸色,嘴唇哆哆嗦嗦,慌了神,“这、这是陷害!子璧,本王没想害你!”
  看热闹沉迷美色的诸王惊得出了身冷汗,再迟钝也晓得有人坐不住了。帝位之争,很多时候便是一本血腥史。苏玙若折在濯世楼,丞相非得把勋王活撕了!
  撕了勋王不要紧,万一闹得君臣失和,必定是让人头疼的烂摊子,保不齐陛下一口气喘不上来魂飞九泉,再有人趁虚而入……
  允王道:“这肯定是栽赃陷害。”
  勋王感动的眼泪汪汪,“皇弟说的是!”
  苏玙叹了口气,拍了拍勋王肩膀,“行了,微臣要回家了。”她与叔父最擅长的便是秋后算账。
  她要走,勋王哪肯应,挡在前头急得说话磕磕绊绊,“子璧信我!我真没有——”
  “真真假假有甚意思?臣要回家了,再晚怕是进不去门了!”
  这话说出来坐实了“惧内”的名声,赶在平时少不得要被打趣,偏碰上勋王这个没脑子的,“进不去就进不去,子璧今夜宿在濯世楼,本王请最美的花魁娘子为你暖床!”
  “……”
  砰的一声,门一脚被踹开,唬得里面的人一惊一乍。
  踹门的漪兰安安静静候在少主身侧,为首的娇美女子怀抱三岁稚子,似笑非笑,音色清然,“暖床?阿玙,你要谁为你暖床?”
  “好美的美人,敢问——”
  苏玙心急之下一巴掌将他推开,带了一分恼,勋王狼狈摔倒在地。动手之人笑容真挚,嗓音都比之前多了丝甜,“你来了呀,太好了,我们回家罢!”
  薛灵渺意味深长地看她,忽而望见地上尚未蒸发的毒酒,眸色登时深沉。
  她一眼望过来,在场的王爷们各个头皮发麻,噤若寒蝉,说不清怎么回事,灵魂上的畏惧使他们再难撑起天家血脉的骄矜。
  小燕王缩成一团窝在师娘怀里,眼睛滴溜溜地看诸位叔叔伯伯的窘态,很想笑话他们像被拔了毛的公鸡。
  “是该回家了。”她肯开口,那股被死亡笼罩的阴霾慢腾腾从头上离开。她笑了笑,“阿枂睡不着,喊着要师父,我没法子,就抱她来了。”
  话是说给诸王听的。
  李玥适时开口:“见过叔叔伯伯。”
  皇室中出了三岁封王的糯米团子,受宠的同时也不受一众叔伯待见,敷衍地点了头,众人心神重新回到眼前浑身冒着仙气的姑娘。
  传说中性子温软纯善的苏夫人,若非照面这人威压之重教人胆寒,勋王早忍不住垂涎欲滴。
  “阿玙,走罢。”她挽了苏玙手臂。
  临出门前,苏玙回头一瞥,恰好看见诸王或深或浅或遮或掩的色心,心里呕着气,火憋得要从嗓子眼喷出来,悄摸摸酝酿着大事。
  她们走开没一会,允王膝盖发软额头冷汗直流瘫倒在座——太可怕了,像被人看穿一样。
  “哎呦,皇弟?皇弟你怎么了?”
  ……
  出了门,燕王与漪兰同乘一顶软轿,没软团子缠着,灵渺投入心上人怀抱,“以后太阳下山前务必返家,不知我在等你么?”
  苏玙料想所有的阴私诡谲都瞒不住她那双眼,仙凡有别,这就是区别。好多藏匿极深的事,在她眼中,如眼望清潭,一眼就能望见底。
  “嗯,知道了。”苏玙静静拥着她,忽然笑道:“难怪天道选中阿枂为皇。”
  她拐着弯骂诸王无德无能,薛灵渺听得莞尔,“那就早点助她为储,名正言顺称帝。”
  三岁的小李玥在软轿打了个喷嚏,想都不敢想,她竟是那样顺顺利利一路平坦的,成为景国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储君。
  所以说,得罪有靠山、有媳妇、有心机、爱记仇的师父太可怕了,触怒身怀仙家道术的师娘那更会陷入永不会醒来的噩梦。
  而在此之前,谁能想到一切加速进程的起因只是一杯酒呢?
  被鹰啄瞎眼的勋王没想过,疯疯癫癫的允王更没想过。
  护城河边柳树发新芽,忽如一夜春风来。
  春至,帝崩,举国哀丧。
  身为储君的李玥理所应当登上帝位,应先皇遗命,正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拜苏玙为师,金殿之上稚声稚气、掷地有声起誓一生尊师重道,堵了所有人的口。
  新婚不久、年纪轻轻的苏玙褪尽顽劣无常,应运而出,成为大景国最具争议而后也最具备传奇色彩的超一品护国帝师。
  赴君臣之约,昂首挺胸,携妻踏入属于她的璀璨命途。
  ……
  庆隆元年,幼帝新臣,万物复苏,唤醒全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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