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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欧巴的小奶狗(近代现代)——初半

时间:2020-12-05 10:07:33  作者:初半
  房时没有哭很久,他擦擦眼泪,平复着情绪,沙哑着说:“我妈住院了,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
  纪柏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事的,你别担心,”纪柏暄安慰,心却不由自主地下沉。
  “哥…”房时扭头看他,一双哭的湿漉漉的眼睛,“我…”房时刚开口,从左眼角又掉下一颗眼泪,划过鼻梁,掉在了地上。
  “你别怕,我陪你回去。”纪柏暄抬手擦掉房时接二连三又掉下来的眼泪,看着他带着歉意的眼睛说:“你告诉我,我很开心,但是你下次如果能主动开口,我会更开心。”
  “可这是不好的事。”房时有些委屈地说。
  纪柏暄摇摇头,一直不停地擦房时的眼泪,他轻声说:“没有不好,这都是关于你的事。”
  房时眼圈泛红,不明白地看着纪柏暄。
  纪柏暄没有解释,他只是看着房时说:“别哭了,乖,有我在呢。”
  “我总是在麻烦你。”房时的心随着纪柏暄的话踏实了许多。
  他无意识地蹭了蹭纪柏暄的手掌,被泪水打湿了的睫毛像两把黑色的扇子,轻轻扇动着。
  纪柏暄直勾勾地盯着房时,手心里是房时蹭过留下的体温。
  他把手收回来,低头顿了两秒,才开口说:“没有,你别再想了,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房时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纪柏暄已经起身离开,留下一句,“我出去打个电话。”
  房时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他打电话给公司,安排了近期的一些事情。
  又给岑丁度打电话,让他去他家里收拾一些他换洗的衣服,过后,他带着房时下楼,去了车里等。
  雨已经停了,天依旧阴沉,空气里满是雨水的凉气和土腥味。
  房时情绪过去,这会儿有点觉得丢人,说实话,他很久没哭了,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小的时候他只哭过一次,就是他爸和他妈离婚的时候,那也是最后一次。
  他弟出事的时候他也没哭,为此他妈还说他冷血,可是现在,因为纪柏暄出现,因为纪柏暄的几句话,他就觉得鼻子泛酸,眼里有什么东西涌出来,让他控制不住。
  他不说话纪柏暄也没说话,房时偷偷看他,发现纪柏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有点在意。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有些在意纪柏暄的看法和想法,所以他看着纪柏暄,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是看得时间越久,他就像是被吸引住了一样,他发现纪柏暄的侧脸很好看。
  从他这里看过去,纪柏暄的侧脸是一条直线,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线条干净流畅,五官是东方温润的俊朗。
  一直以来,纪柏暄的嘴角都好像存着一丝淡淡的笑,但此刻淡色的唇抿着,有一丝严肃感,可是一旦唇角勾起来又好像能治愈一切,房时愣愣地看着,好像忘记了什么。
  纪柏暄察觉到房时的目光,抬手在他后颈轻轻捏着,轻声说:“别担心。”
  房时一颗不停往下坠着的心竟感到了安稳。
  岑丁度来得很快,他把车停在了纪柏暄车后面,提着一包东西敲了敲车窗。
  纪柏暄打开车门下车,接过包放在了后车厢。
  “公司里的事你先看着,没有什么事,你偶尔去一次就行。”纪柏暄小声说。
  “放心,你别管了。”说完又对着车努努嘴,“没事吧?”
  “还不清楚。”纪柏暄拧着眉,“你帮我把童宇送到我哥那吧,王叔和王姨年纪大了,童宇又比较闹,不好让他们在看着。”
  “行。”岑丁度利落地点头,“你放心去吧,有什么事打电话。”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纪柏暄。
  纪柏暄无奈地扯下嘴角,还没开口,前座的车门打开了,房时从车里下来了。
  “房时,”岑丁度喊他:“忙完了就回来,我还有几场秀等着找你呢。”
  房时有些感动,他点点头,应了声好。
  “好了,走吧。”岑丁度拍拍纪柏暄的肩膀,“有事联系。”又朝房时抬抬下巴转身走了。
  房时的家是一个小县城,距离较远,纪柏暄在手机里导航,对一旁发呆地房时说:“睡会吧,到了我喊你。”
  房时没说话,把椅背向后靠,看着车顶发呆。
 
  ☆、第 14 章
 
  另一边的医院里,手术室亮着红灯,正在抢救,门外是和房时有几分像的房响。
  他面色颓败,细碎的刘海压了眉眼,更显得整个人有些阴沉。
  纪柏暄开了将近八个小时,到服务区时他下车买了水和一些面包,房时吃了几口就放那了。
  纪柏暄有些担心,他不了解房时家里的情况,但总觉得有些怪。
  一路上也没见房时打过电话,而同样的房时也没有接过电话,再往远了想,房时本该读书的年纪却一个人在大城市打工,没有亲人,加上房时不要命地挣钱,他很难不产生不好的想法。
  可现在确不是问这些的好时机,或许他到了房时家里,不用问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天微微亮,纪柏暄直接开去了医院,在去医院的途中,房时的手机响了。
  纪柏暄看他,发现房时没有立即接,而是看着他,手指用力捏着手机两侧,瞳孔深处有害怕和恐慌。
  纪柏暄把车停在路边,电话挂断了,但下一秒又响了起来。
  纪柏暄看着房时,房时看看手机又看着他。
  纪柏暄把手放在他后颈轻轻捏着,轻声说:“没事,接吧。”
  房时肩膀下沉,按了接听,随后电话里传来声音,纪柏暄听不清楚,之后他看到房时眼角掉了一颗眼泪,接着房时嘴角小幅度地弯了一下。
  纪柏暄的心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起起落落,这回总算是落到了实地上。
  他不动声色地呼了口气,一路上提着的身心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房时也肉眼可见地开心了,相处这么久,纪柏暄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是从心里的开心。
  “哥,我妈脱离危险了。”房时笑着看他,阳光又灿烂,眼尾弯弯,左眼尾的小痣也生动了起来。
  纪柏暄也跟着扬起嘴角,一只捏他后颈的手滑到他眼尾,摸了摸那颗小痣。
  房时没有多想,他只觉得被纪柏暄摸得有些痒,用手背蹭了蹭。
  纪柏暄和房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房响站在病房前拉着医生说着什么。
  房时喊了一声:“房响。”
  房响扭过头看到他哥后就马上要哭了的表情,“哥…”
  纪柏暄跟着房时过去。
  房时还没说话,戴着眼镜的医生先说话了。
  “你是他哥?”
  “怎么了医生,是我妈手术有什么问题吗?”房时的心又提起来,看了看关着病房的门,有些担心。
  “没问题,没有大出血,手术也很成功,只是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病情稳定的话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房时听了松一口气,他弯腰道谢,“谢谢医生。”
  “不用客气,”医生说,说完又看了看房响,“是这样的,昨晚抢救你弟还没有缴费,你看什么时候去缴费室把费用结一下。”
  房时看着医生,“多少钱?”
  “手术单上有,你们谁跟我先去结了?”医生看着他们。
  纪柏暄手放在房时肩膀上,看着医生说:“我去。”又看着房时说:“去看看你妈妈。”
  “走吧,医生。”
  房时看着纪柏暄的背影,心里翻涌起了很多情绪,他扭头看着不敢说话的房响问:“多少钱?”
  房响慢吞吞地从兜里拿出了手术单。
  房时翻开,手术费用写着:八万。
  房时定了定神,又问房响,“怎么回事?”
  房响靠着墙,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医生说是累的,妈本来血压就高,又没时间休息,在厂里干活的时候就突然晕倒了,哥,”
  房响颠着脚靠过来抱住了房时,抓着他的衣服哭了起来,“哥,我好害怕,昨晚你不在,我自已一个人,我好怕。”
  房时拍拍房响的背,学着纪柏暄的话说:“没事了。”
  纪柏暄缴了费用之后又去外面买水果,屋里只有房时和房响,病床上躺着一个带着氧气罩头上缠着纱布的女人,女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带着岁月的沧桑。
  “哥,那人是你朋友吗?”房响坐在另一边,有些好奇地看着房时。
  “嗯。”房时应一声,看着他妈的模样,心里难受得厉害。
  他妈和他爸离婚后,就一直带着他们两个人生活,印象中,他妈每天都在忙,没有时间去他的学校开家长会,没有时间带他们俩出去玩。
  房响小时候生病洗衣服吃饭都是他在管,十五岁的时候,他妈带家里一个男人,也就是他们的继父杨健迟。
  生活比之前好了一点,紧接着房响就不上学了,怎么说都不上,去了外地打工,干了几个月,挣的钱也都打到家里来,那一阵他妈很开心。
  可后来房响就没消息了,他妈还让他去房响打工的城市找,房时去了他弟打工的电子厂,人早就不在了。
  回家后他妈就一直哭,再后来,就有人上他家来要钱,那个时候他刚上高二,房响在外学会了堵,借了高利贷,18万,还不上钱,找不到人,每天就上家来堵。
  他继父留了一点钱,离开了这个家,他妈每天都再骂,骂完还担心房响在外面吃不上饭。
  有一天晚上房响回来了,说他要跑,来家里告别,只是不巧,一直有人盯着他家,那天晚上,房响刚离开家,就在离他家不远的街上被人打断了腿,那个人就是单过。
  他去找人,他身边的小弟嘴巴脏,他就把人打了,小弟住院,单过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让他赔医药费2万,不然就是房响的另一条腿。
  那一段时间,是房时的黑暗,他辍学,离开学校,一个人去了f市,房响留在了家里,县城里有个电子厂,他和他妈就在那上班。
  现在回想,那段时间恍若隔世,像是上辈子发生的。
  房响一直搓着手指头小心地偷瞄房时,脸色.欲言又止,他是被那群人打怕了,想到那群人他就打颤,所以他想赶快把钱还了,再也不和那群人扯上关系。
  “哥,他不是不很有钱啊?”对房响来说,一下拿出这么多钱肯定是有钱人,还把他妈转到了好的单人病房,那是更有钱了。
  房时听到话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他。
  房响噤声,不敢往下说了。
 
  ☆、第 15 章
 
  床上的女人动了,她慢慢地睁开眼,呼吸很虚弱,先是看她的二儿子,再看他的大儿子。
  房时开口,“妈。”
  女人眨眨眼,嘴唇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没事,妈,你睡会儿吧,已经没事了。”房时说。
  房响也跟着说:“妈,哥回来就没事了,你现在就是要休息,再睡一会儿吧。”
  女人看看他们俩,没多长时间又睡了过去。
  纪柏暄回来的时候房时的母亲已经睡着了,他把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安慰房时说:“没事了,医生说好好休息就会恢复的。”
  房时站起来,看着房响说:“你在这儿看着,我回趟家。”
  纪柏暄赶了一路,他想让纪柏暄歇歇。
  房时的家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面,灰白的墙体剥落露出里面土色的墙面,楼道里也是扔着杂乱的垃圾,水泥地面上更是长年累月留下来的不知名的污迹,纪柏暄不敢想象房时在这里生活十几年。
  上到三楼,左拐在走廊的尽头房时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由于没有阳光,屋里有一股潮味,进去是一个小的客厅,屋里的东西很多,但收拾的很整齐,家具都是旧的,房时进去对着门的房间拿出了一双拖鞋。
  纪柏暄看着小一号,房时小声说:“是我的,你先将就一下,我等会儿出去买新的。”
  “没事,我觉得丁度应该帮我带了。”纪柏暄笑笑,从包里开始翻,可是他高估岑丁度了,包里除了衣服还有鞋子之外,没有拖鞋,房时看看他,“我现在去买吧。”
  纪柏暄伸手拦他,房时也绷着一天了,一点不比他轻松。
  “别去了,晚上再买。”说着他弯腰脱鞋,穿上了房时的鞋,确实小,后面露着脚跟,有些滑稽,纪柏暄笑笑看着房时,“好了,你别笑我。”
  房时看着纪柏暄不舒服的样子心里很难过,其实家里有他继父的拖鞋,但他不想拿,也不想让纪柏暄穿。
  他自己也换了拖鞋,让纪柏暄先去洗洗,纪柏暄拿了衣服,看着这个仅能站下一个人的浴室,越发无法想象房时一天一天是怎么过来的。
  已经九点多,房时煮了两个鸡蛋和一些白粥,家里没有什么菜,冰箱里也只有从超市买的咸菜。
  他看着纪柏暄一点也不嫌弃地吃鸡蛋和白粥,鼻子就忍不住开始泛酸,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对纪柏暄感恩感激之外又有一些很复杂的东西。
  房时帮纪柏暄吹了头发,把床单换成新的,让纪柏暄睡觉。
  不大不小的房间,放了两张床,中间隔了一张床单,里面靠墙的是房时的,外面靠窗户的应该是房响的。
  房时把外套脱了,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弯腰时衣服贴在皮肤上能看清单薄的脊背和肩胛骨。
  纪柏暄上次给房时换衣服时没有仔细看过房时的身体。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所以他觉得多看一眼对房时很不礼貌,只是他碰到过的皮肤,那里只有薄薄的一层肉。
  那个时候纪柏暄就觉得房时太瘦了,现在他顺着凸显出的脊柱往下看,是有曲线的腰部,大大的衣服下面很是空旷,他更加觉得房时瘦了。
  “你不睡吗?”纪柏暄站起来喊住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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