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很好,一进家门,就看到了院子里趴在桌子上正在写作业的纪童宇,王叔坐在一边,正在悠哉地晒太阳。
“叔叔!”纪童宇听见动静,扭头就看见了纪柏暄,惊喜地跑过去,抱住了纪柏暄的腿,“叔叔,你回来了!”
“回来了,”纪柏暄捏捏纪童宇的脸,笑着问他:“这几天乖吗?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了吃了,王姨做的饭好吃。”
恰巧王姨从屋里出来,听见纪童宇的话笑出了声,“哎呦,童宇可乖了,让写作业就写作业,吃饭睡觉的时候都不闹,省心着嘞。”
纪童宇也嘻嘻地笑出来,抱着纪柏暄腿不撒手。
“麻烦你了王姨,我就把他带走了。”纪柏暄说。
“这就走啊,”王叔从椅子上起来,踱到纪柏暄面前,双手背到身后,看着纪柏暄说:“瘦了,快去做饭,那老张家的女儿这两天不是回来了吗?一起吃个饭再走。”
纪柏暄一听这还得了,走的速度可快了,低头朝纪童宇使个眼色,纪童宇立马一溜烟地过去收拾书包。
纪柏暄笑着说:“王姨别忙,我走了,这两天我不去公司,王叔在家好好休息。”
说话的功夫纪童宇已经收拾好了,背着书包到纪柏暄跟前抓住了纪柏暄的手,纪柏暄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王姨,王叔,再见。”
“急什么啊,说见面你就要走。”王叔往前跟了两步。
“王叔,我刚下飞机就过来,风尘仆仆地和人见面不好,”纪柏暄说:“您别送了,我开车来呢。”
王叔又说落他几遍才罢休,王姨虽然也想让他有个归属,但总归比王叔理智些,上次纪柏暄拒绝之后她就知道纪柏暄不愿意,所以拉着王叔让纪柏暄赶快脱身。
纪柏暄坐到车上长舒一口气,纪童宇在旁边笑话他。
“叔叔,你一点也不想结婚吗?”纪童宇问他。
“也不是。”纪柏暄给他系上安全带,“叔叔遇到喜欢的人就会结婚的。”
“那你结婚了我还能在你家吗?”
“当然能啊。”纪柏暄勾了勾他的鼻子,“叔叔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纪柏暄的工作说忙不忙,说忙也忙,他能陪纪童宇的时间细算下来其实也很少。
所以他有时间就尽量带纪童宇出去玩,这次出差的时间太长,他对纪童宇有些歉意,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他还是想带纪童宇去转转。
纪童宇听了开心地在座椅上一蹦,举着手臂喊:“出发出发!童宇要坐过山车!”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房时和纪闻暄已经请过假了,纪闻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房时有些意外,他还想着纪闻暄会不会问他上次让他传的话呢。
临下班乔诺衣就喊他,自从纪柏暄帮他请过假之后,乔诺衣在上班的时候就会多照顾他。
房时其实挺不喜欢这样,因为他知道这是承的纪柏暄的情,如果有事也是纪柏暄还,但他也知道避免不了,所以平常工作就很认真,不想出错,他不想再给纪柏暄添麻烦。
到纪柏暄家的时候,岑丁度已经来了,正在厨房忙活他的火锅。
是纪柏暄给他开的门,虽然好几天没见但纪柏暄看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微微的笑意让他很放松,把礼物给纪童宇后,纪童宇就开心举着礼物在屋子里跑。
“买的什么?”纪柏暄问他。
房时小声答:“手表。”
纪柏暄还想问,岑丁度就在厨房喊:“这个怎么弄啊,谁进来帮我。”
正在帮纪童宇拆礼物的乔诺衣应:“我来我来。”
“老池呢,怎么还没来。”岑丁度说。
“他在公司加班,马上就来。”
池安恺加班,要晚点到,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带了一个小帅哥,还吃醋了一小会儿,直到乔诺衣说是纪柏暄的朋友。
池安恺才像是某种动物嗅到了什么气味一样,下班之后就飞冲纪柏暄家,到了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和自己的女朋友亲密而是看纪柏暄的小朋友。
“老纪,还不介绍一下。”
池安恺暧昧地看着纪柏暄,眼神和心思甭提有多少儿不宜。
“房时,”纪柏暄装作看不见,对房时说:“池安恺。”
房时也觉得池安恺的笑有点不太对劲,可他没多想,乖乖和人打招呼。
“别这么见外,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池安恺自来熟,上去就搂着房时的肩膀,一脸坏笑,“你可是老纪带回家的第一个男人哦。”
房时看着池安恺,眉心皱着,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纪柏暄看着房时一脸懵懂的表情,心里是又气又好笑,他拉过池安恺,在他耳边说:“别吓到小朋友。”
池安恺一副我懂得,拍拍纪柏暄的肩膀,随后朝着厨房喊:“媳妇,我来了!”
而一旁的纪童宇也成功地拆开了房时送给他的礼物,跑到纪柏暄面前,举给他看,
“好漂亮,我喜欢。”是一款天蓝色的定位手表。
纪童宇说完又看着房时说:“谢谢房时哥哥。”
纪柏暄看着手表的logo,认出这款手表价格偏高,他看着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好像这款挺好用的,”房时说:“下载一个APP注册一下就好了。”
他跑了好几家才选定的,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选礼物。
房时看着纪柏暄,纪柏暄笑着说:“挺好的,我本来就打算给他买一个,但一直没有时间。”
房时低头很轻地勾了一下嘴角,能帮到纪柏暄让他有点开心。
岑丁度从厨房出来,摇摇头说:“不要进去了,我有点受不了他们两个。”
“不服你也找一个!”池安恺听到在厨房喊。
岑丁度摇摇头,表示已无药可救。
岑丁度想吃火锅,还没到纪柏暄家就把菜定好了,在网上下的单,他又不会弄,所以乔诺衣来了就全交给乔诺衣了,他美名其曰在厨房打杂,其实什么也没干,一直到池安恺来。
他受不了两人秀恩爱,影响他的食欲,可他到客厅,看着房时和纪柏暄,又觉得自己在客厅有点多余。
☆、第 10 章
他踌躇着,直到纪童宇闪亮的眼睛看着他,他才一脸无奈地走过去,“童宇,叔叔陪你玩赛车吧。”
“我去帮忙吧。”房时什么也不做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他进了厨房想帮忙洗点菜。
可是池安恺一看他进来,就往外轰人,乔诺衣不知道,还打了池安恺一巴掌,说他,“你干什么,让小时在这呗。”
池安恺想说又不能说,心里冤枉得很,他颇不甘地把手里的青菜给房时,“行,把这青菜洗了。”
纪柏暄没有拦房时,走到沙发前坐到了岑丁度旁边,纪童宇把手表戴在了手腕上,玩着遥控赛车。
岑丁度看了一眼厨房摇了摇头,看着纪童宇小声说:“纪闻暄没来?”
“来了,白天来的。”纪柏暄说:“走之后童宇就哭了。”
“怎么说?”岑丁度说:“他俩离还是不离啊,童宇老在你这也不是事啊。”
“我和我哥说了,如果他不管就过继给我。”
“你疯了?”岑丁度惊讶地看着纪柏暄,“你以后不要孩子了?”
“没打算。”纪柏暄平静地说:“我又不结婚。”
“那是两码事啊,再说了,你愿意,童宇愿意吗?他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他长大了呢,你就不怕他怪你。”
纪柏暄没说话,岑丁度又说:“他妈来了吗?”
“来了,他们一起来的。”
“一起来?没打起来?”
纪柏暄看他,“来之前没有。”
岑丁度笑了,“你哥可真是个神人。”
纪柏暄没说话,他哥和童宇的妈妈是在大学认识的,一毕业俩人就结婚了,结婚之后就要了小孩,在学校里也传了一段佳话,可时间越久,彼此身上的性格和一些缺点就暴露了出来。
俩人又不是那种相互包容的性格,彼此都很强势,谁也不肯退一步,慢慢就演变成了家庭战争,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细算下来,童宇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开始吵架了是送他这来,后来就慢慢变成了不吵架也送他这来。
再后来,前段时间童宇的妈妈说纪闻暄出轨了,要离婚,可纪闻暄说自己没出轨,不接受诬陷,离婚就离婚,但是不能以这种理由离婚。
两人就僵持到了现在,也没结果。
屋里几个人连纪童宇在内都喜欢吃辣,只有房时不能吃辣,所以弄了鸳鸯锅,岑丁度买了很多菜,洗了一部分,又放在了冰箱一部分。
几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欢乐,房时大多时候就是一个听众,他也不大爱说话,他听纪柏暄说话,他觉得纪柏暄的语调很舒服,听着就是种享受,笑时候的声音也很好听。
吃过饭后蛋糕也正好到了,关了灯点燃了蜡烛,几个人一块唱了生日歌,纪童宇闭着眼睛许了愿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笑得可开心了。
吃过蛋糕后又一块陪纪童宇看了一个动画电影,直到深夜,纪童宇犯困,几个人才相继离开。
乔诺衣临走的时候还说要带着房时一块,被池安恺拦住了,就怕下一秒自己的女朋友要拉着房时离开,赶快拉着人下了电梯。
岑丁度没走,待在客厅看着纪童宇,对纪柏暄说:“这么晚了,你去送房时吧,我呆在这看着童宇。”
纪柏暄心里叹口气,想着小朋友不需要我送,已经做好了被房时拒绝的心里准备。
房时有些话想当面和纪柏暄说,但一直没找到机会,所以他看着纪柏暄,迟疑地说:“你有时间吗?”
纪柏暄愣了一瞬,马上说:“有,走吧,我送你。”
一直坐到车里,纪柏暄的嘴角就没下来,房时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思索着怎么开口。
“有事要说?”纪柏暄主动开口。
“嗯。”房时应一声,扭头看着纪柏暄的侧脸说:“我想谢谢你。”
“又谢我?”红灯,纪柏暄停下,好笑地看着房时。
“嗯,”房时说:“有很多,我能请你吃饭吗?”
“好啊。”纪柏暄乐意之至,但是他又说:“不用谢我,其实很多事都是你努力得来的,我也没帮什么忙。”
房时没说话,但是他心里是不认同纪柏暄说的话的,他觉得纪柏暄帮了他很大的忙,虽然对纪柏暄来说不算什么。
“你的事情解决了吗?”纪柏暄尝试着问。
房时犹豫了一会儿,“暂时。”
纪柏暄没继续问,房时这样说就代表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哥有没有为难你?”纪柏暄说。
“没有。”
“那天你给我发的短信我看见了,但是我那个时候忙,想着等会儿给你回,之后就忘记了。”纪柏暄解释。
“你和你哥?”房时有些好奇。
“没事,我和我哥的感情很好,只是有些事情的观点没达到统一,我可能更像我爸的性格,我哥就像我妈。”纪柏暄笑着说。
“哦。”房时其实还想问童宇是怎么回事,但他觉得那是人家的家事,还是不方便问的。
“到了,是这儿吗?”纪柏暄看着小区门口,离他住的地方不远。
“是。”房时下车,关了车门,想走的时候又站在车窗前,纪柏暄按下车窗,房时说:“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发短信吧。”
“好,进去吧。”纪柏暄笑着说。
房时点点头转身走了。
纪柏暄一直到房时进去之后才离开,开到红绿灯路口,看向驾驶座时,才发现房时临走时把纪童宇送给他的布偶娃娃忘记了,他又打方向盘开到了小区门口。
纪柏暄给房时打电话,房时没接,他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拿上布偶就进了小区,小区不大,只有几栋,楼层也不高。
纪柏暄回忆着上车时房时和他说的地址,找到是哪栋就直接上去了,在这之前,他知道房时是租的房子,可他不知道房时是和人合租的房子,所以打开门看到好多人的时候他明显地愣了。
“不是外卖啊,还以为是外卖呢。”给他开门的一个人说:“你找谁啊?”
纪柏暄看了一眼说:“我找房时。”
那人古怪地上下看他一眼,往左边一指,转身走了,“那个房间。”
纪柏暄抬脚进去,里面的结构一目了然,总共四个房间,有的门开着,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况,上下铺,空间很拥挤,公用的浴室。
而那个人指的左手的房间,此时正关着门,走近了可以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声音。
纪柏暄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他担心房时,握着门把手正要拧开,一个烫了头发戴着老花镜的老婆婆过来了。
“你找谁啊,”眼神睨他一眼,就直接打开了门。
纪柏暄站在门口,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屋里五个人,房时背对着他,剩下四个人在对面,脸上挂了彩,一副戒备又愤怒的神情。
“哎呦,这怎么回事!”老婆婆看着桌子和椅子都倒在地上,东西滚落一地,尖着嗓子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房时没回头,四个人在对面喊:“房东,不怪我们,是他先动手的!”
“打架出去打,东西损坏了你们就给我赔。”房东气呼呼地走过去,走到房时身边,看看他又看看对面的人,“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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