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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不会在未来等你(穿越重生)——温茄茄

时间:2020-12-07 11:23:34  作者:温茄茄
  夏茹说:“我总是想着你当时跟我说得那些话,我相信你,我相信我自己。不是我不够好,是他们逼我的。”
  他见陆健行还似没有反应,终于下定决心,剖开了自己的秘密。
  “……最后我就被逼的只能去KTV接客,至少经济上能缓解一些。我第一次是逃着回来的。但我的钱老是周转不过来,只能又去了。但是我没干那些脏事儿,我真的没干,我太害怕了。上周我还被一个客人打了,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挨打……”夏茹的声音越讲越小,最后只是重复嘟囔着不知道什么话语。
  这时陆健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夏茹的胳膊。
  夏茹闭上了嘴,一声不吭。
  那只手微微颤抖,可能是气得。然后手的主人慢慢坐直,很冷漠地扫了一眼夏茹。
  “钱不够花就少花一些,工作做不好就换个方向,父母不理你就多回家看看。”陆健行的声音不大,也说得很慢,“这三件事,但凡你处理好一件,都不至于出门卖你的皮相。你刚刚说我当年跟你说的话,我说了什么?”
  夏茹一时无话。
  陆健行看着远处的路灯,继续往下说:“也许当年我说过你品行不坏之类的话,跟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关系?”
  陆健行的话字字珠玑如一盆冷水泼下。
  “有问题就解决,都像你这样拖着等别人来大发善心?只能说你过得惨完全是你应得的。你卖屁股的时候也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夏茹冻得唇齿发寒,不知如何是好。
  陆健行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叼了一根给自己点上。夜色里香烟的雾气也显得不甚明朗。
  夏茹不知道眼神该往哪儿摆,直勾勾的盯着烟头那一点红星。
  陆健行默默抽完一根烟,随手扔在地上,用脚细细撵灭,然后低声骂道:“不长进的东西。”说完不等夏茹答话,直接走了。
  他的背影稳稳当当,哪有一点喝多的样子。
  夏茹张了张口,最终仍是没讲出半句话。
  他在花坛这儿又坐了一会儿,一直到夜风太冷吹得他脑仁发疼才想起来回去。
  他寻到路边一块显眼的霓虹招牌下准备打车,突然听到什么东西破风而来的声音,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一个花盆从天而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注:陆健行没有喝醉,他故意落单。
 
  ☆、第 2 章
 
  02
  闹钟把夏茹的脑袋差点劈了个对半,他从床上坐起,看着刚刚砸脑门上的罪魁祸首发懵。
  枕头、床单、窗帘,家里这格局、摆设,夏茹是真的懵了。他坐了好一会儿,头还隐隐发晕,酒喝多了,发梦是必然的。门外传来夏妈的大吼:“你还不给我起来!一会儿又要迟到了!”
  夏茹赶紧答应了一声,匆匆下床,还给自己绊了一跤。他妈听着动静又在外面骂道:“多大人了!冒冒失失的!”
  夏茹也没法关注是不是在做梦了,他妈的声音一响他就觉得浑身紧绷,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换衣裳洗漱然后冲到餐桌上坐下。
  早餐是最常见的包子油条豆浆,夏爸吃完了,正在看晨报,他妈擦了手坐下,拿筷子作势要敲他的头,比划了一下又作罢。
  夏茹瞟了一眼墙上的日历,是10月13号。
  “还看什么!还不赶紧吃,吃了就给我上学去,今天又晚了,让你爸开车带你一程。”
  夏茹连忙答应下来。他妈这会儿看着挺年轻,微微绷着脸,眉目间却没多少生气的意思。也是因为年轻,板着脸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爱。
  夏茹从没这样打量过自己的妈妈,他大口咬着油条,心不在焉地想着他的妈妈。他大学刚毕业那会儿他妈应该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那时候总是红光满面,连像这样催他起床催他出门的时候都少了,然后渐渐不知为何话就少了下去,对他回家也是爱搭不理。夏茹想着想着觉得脑海中那个妈妈的印象更加模糊,好像这会儿眼前这个年轻妈妈更加丰满快活,即便如此,嘴巴里还是渐渐如同嚼蜡般失去滋味,啃了半根就说饱了。
  他根本不打算出门,毕竟是做梦而已,就赖在椅子摸他爸的报纸看。
  夏妈直觉得她儿子脑子抽了,上手就拎起夏茹的耳朵说道:“瞎看什么,赶紧出门了。”
  夏茹给掐得龇牙咧嘴的,真疼啊。
  夏爸看一眼隔壁鸡飞狗跳的两人,终于放下报纸,说:“行了,少说两句,出门了。”
  2010年10月13日,礼拜三。
  夏茹坐在教室里才恍惚反应过来,他回到高一了,刚刚开学一个月,虽然一起混了个短暂的军训,但老师和同学们之间还都不太熟悉。
  教室里一张张面孔他太熟悉了,甚至在他印象里的几小时之前,他还看过这些人。他甚至记得很清楚十年前他们上高中的时候,这些人是怎么孤立、怎么排挤他的。然后他又是多么难捱,每天逃一样的放学回家。到最后高三的晚自习他宁可回家自修,也不要跟这一群人在同一个教室呼吸。
  但是现在,这群人脸上都带着略有一些腼腆的笑,早上他进门的时候,互相之间还打了几个招呼。这种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到他已经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只记得几个小时前他在路边打车,然后有个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再然后他就在自己十年前的家里醒来。
  如果现在的生活不是梦,那难道脑子里那十年的记忆是一场梦吗?
  与此同时,数学老师点了郭海东:“起来一下。”
  夏茹的记忆里的确有这样一个人。郭海东是一个胖子,黑胖黑胖,但不太高的同学。他的桌肚里都是吃的,后来因为跟老师撕破脸,经常在课上明目张胆地吃泡面。当时具体是哪个老师开始的□□,夏茹有点记不清了,但不妨碍他对于这件事的其他部分记得很清楚。□□就是高一的时候,郭海东被老师抓到在课上偷吃咪咪虾条,然后组织了一场班会单独□□他,用词尽在侮辱和难听的边缘,形容郭海东“贪吃”、“只知道吃”。郭海东当场被骂得无地自容,老师不依不饶,喊他家长来学校,一定要严惩。结果家长护短得厉害,跟老师硬杠了起来。本来学校想让郭海东换班或者转学,也应为他家里太强势未能成功,后来郭海东成了大家心里的英雄,却因为对老师始终很抵触成绩一落千丈。最后高考也没有参加,考了雅思出国留学了。虽然不知道他的后续是什么,但至少从夏茹的角度来看,这人已经收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对老师产生了阴影、对学习丧失了兴趣、对家长的权势盲目依赖。
  想到这里,夏茹回头一看,郭海东已经站起来了。小胖子明显对老师有种畏惧,脖子缩着,不知如何是好。
  数学老师问他:“你抽屉里是什么?”
  郭海东没吱声。
  数学老师从郭海东的抽屉里摸出一小包零食,没拿好,洒了一桌子碎屑。
  全班都静了下来,夏茹伸长脖子看清楚了,确实是一包虾条。
  郭海东的脸已经臊成了猪肝色,老师嗤笑了一声回到了讲台。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班里安静得针落可闻,下课铃打响后,老师直接宣布下午的自习改为班会,然后带着胜利的姿态离开了教室。
  不得不说,记忆里的事情和眼前发生的事实完全重叠。
  夏茹突然意识到,他应该是重生了,这让他激动了几秒,但很快新的问题又产生了。按照他朴素的正义观,这辈子他很想帮郭海东一把,但他自己就是泥菩萨过河,马上就要被全班孤立了。
  前世,在今年入冬之前,具体并没有确切的日期,他就渐渐被排挤了。当时陆健行跟他形影不离,因此他并没觉得被孤立。但是陆健行会在高一下学期结束的时候转学,等他走后,全班排挤他成了一种潮流,不排挤夏茹的人也会被其他人排挤。于是从高二开始,才算真正开启了他难捱的高中生涯。
  夏茹心事重重,课间哪也没去,脑中翻来覆去都是陆健行最后说的那些话。
  “有问题就解决,都像你这样拖着等别人来大发善心?只能说你过得惨完全是你应得的。”
  做个明白鬼比做个糊涂鬼强,至少他要弄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孤立他。至于郭海东的事,就当是感谢他让自己醒悟了重生吧,夏茹决定拉扯他一把。
  做了这个决定以后,夏茹就趁课间,跟郭海东商量好了一起到学校外头吃午饭。
  郭海东早上闹了个大红脸,这会儿都没人主动跟他说话,夏茹的话真让他受宠若惊,便大着嗓门嚷嚷说他请客。
  夏茹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这胖子还挺会来事。
  中午两人杀到麦当劳,一人点了个特价午餐,一共才三十块钱,夏茹就没跟郭海东客气。
  两人坐定以后,夏茹问郭海东:“你觉得孙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孙?”孙是他们那个数学老师,郭海东想了想说:“坏种。”
  这一个老师,只是一个小小的班主任,也不是年级组长,也不是学科带头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除了会跟他们这些学生和家长摆摆威风,拿着那一丁点权利使劲造作,一定要逼到学生、逼到家长与他俯首称臣,既可怜,又可恨。
  夏茹觉得郭海东给下的定义也不全错,内心里又给孙加了个可怜的标签,然后继续说道:“但他跟老刘关系不错”。老刘就是他们的年级组长,四十度岁的样子,头已经全秃了,但人还算是不错的。
  “老刘?”郭海东狐疑地看了夏茹一眼,“你跟刘老师关系这么好?”
  夏茹暗道不好,这会儿他们刚开学,还没跟老师混熟,他只好随口圆道:“反正就咱俩在,怎么喊不是喊呢。”
  郭海东嘿嘿一笑,对这答案挺满意:“那可不。”
  话又说到下午的班会,这件事根据原先的轨迹,先会在班级内部发酵,因为矛盾无法调和,闹到家长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崩地裂。
  夏茹问郭海东早上是怎么被发现的。
  郭海东向夏茹坦白,虾条吃起来还是有点声音,因此他也就是上课铃那半分钟抓了一把塞嘴里,姓孙的抓他完全是无稽之谈,谁规定了抽屉里不能放敞口零食?
  这点倒是不假,夏茹想了想又问:“你跟这个姓孙的之前有瓜葛?”
  这么一问郭海东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姓孙的曾经问他要不要参加周末补习。
  “补习?”夏茹皱眉,他怎么完全没听说过。
  郭海东这会儿心里有数了,便同夏茹解释道,市重点的高一都是平行分班,一个班有排名靠前也有排名靠后的人,夏茹这类尖子生自然不会收到老师这种关照。
  夏茹听完点点头:“那这个补习班多少钱?”
  “这怎么知道?”郭海东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想让我去上那个班吧?我还不至于要补习吧?”
  夏茹翻了个白眼:“那你觉得姓孙的盯上你做什么?”
  郭海东不吱声了。这会儿他和夏茹都明白过来,原来鸡飞狗跳的这一幕就是为了从学生口袋里多摸几百块钱补课费。
  夏茹又想到陆健行那几句冷冰冰的话,这问题解决起来其实不难。他又想,其实郭海东前世跟老师的对抗未必不是一种解决,这两种解决都没有对错,只是那一种几乎废了郭海东这个人,太不值得。
  但他不能对郭海东说破,只说:“你交了钱不去就不去,请假呗。”
  郭海东家里有足够跟学校叫板的实力,自然也是经济上比较富裕的,他这会儿脑袋转过弯来,对夏茹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两人又合计,下午让郭海东单独跟姓孙的把补习的事儿提了。郭海东还有点怂,夏茹也干脆,准备在走廊里等着郭海东,要是郭海东那头事儿不妙了,他就进去办公室打岔救人。
  两人吃完又在路上瞎转悠了一会儿才回到教室。夏茹去办公室门口晃了两圈,和姓孙的恰好对上眼,就被叫进去了。郭海东赶紧躲到边上去了,夏茹冲他摆摆手:“指定没事儿。”
  姓孙的问夏茹:“你在门口探头探脑干啥呢?”
  夏茹的芯子里是个夜场里混的MB,当即笑嘻嘻地说:“这不有点事儿想跟老师商量吗?”
  “什么事儿啊?”
  “我听郭海东说他想报您那个补习班,我就老琢磨,老师没通知我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呢。”
  孙老师一下子就舒坦了,非常舒坦:“郭海东跟你说的?怎么说的?”
  “就早上那事儿,他小子慌了,问我说孙老师不会对他有意见吧,前头明明还问他要不要去补习来着。”夏茹闭着眼瞎说,“孙老师的补习班可不都想上吗,他肯定是跟我显摆来着。”
  “这话可别瞎说,早上我那么批评他,他心里可不好受。”姓孙的推了推他的眼镜,“你去把郭海东叫过来。”
  夏茹出了门就招呼郭海东:“没事儿,来吧。”
  郭海东看他眼神行事,果然进去孙老师和颜悦色的。
  “东子啊,夏茹说你想上我的补习班了?”
  郭海东和夏茹对视一眼,这就东子上了?还好这孩子不笨,立马答道:“老师,我还能去您的补习班吗?您不会真的生我气了吧?”
  孙老师笑道:“老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愿意好好学习,老师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这就是谈成了。后面孙老师让他俩明天一人带八百块钱来,以后每周六早上去他家上辅导课。
  这两人除了办公室,郭海东忍不住跟夏茹嘀咕:“你觉得今天班会还开吗?”
  “开,但是没咱俩什么事儿了。”
  郭海东点点头:“就是一个月八百,这保护费也太黑了点。”
  “能把日子过舒坦,八百不算什么。”前世郭海东和姓孙的闹翻,后来学校给他们班换了一个班主任,后来事情越演越烈,都是年级组长老刘从中调和矛盾。包括夏茹前世过得那么磕磕绊绊,有时候形只影单,老刘也会常常喊他去办公室开导开导。当年夏茹只当老刘是个老好人,但这会儿从孙的办公室出来,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才想明白。
  其实事情闹到后来,郭海东是典型违纪,老刘还能站在学生这边,说明他对孙的脾性清清楚楚,只是事情已经彻底闹大,郭海东也没意识补课才是矛盾点、更没意识到补课是违规的,所以老刘没法撕破这层纸,这件事便成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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