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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近代现代)——山引

时间:2020-12-08 10:20:46  作者:山引
  
 
  
  03
  
 
  
  我蹲在地上,闻着那股诱人的酒香,怀疑谭疏业是偷偷跑去酒庄泡了个澡,散着玫瑰花瓣那种。
  我把盖在他头上的那件砖红色的外套掀了下来,像新婚之夜掀开新娘大红的盖头,洛城花烛动,戚里画新娥。
  他该是睡着了,呼吸喘的很匀,脸上竟然有些祥和。
  这样子摆明了是要人欺负,我又出息了,想着什么便干什么了。
  我掐着谭疏业的下巴,俯下/身去吻他,不,去啃他,挤进他的口腔里,尝着他今晚品过的酒液。
  我年纪不大,但可能是从小生的野,喝酒就喜欢喝白的,越烈越兴奋,越辣越刺激,但谭疏业金枝玉叶的,一直就偏好于红酒,他喜欢那些绵长的,甘甜的,芬芳的味道,那是和他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我像他每一次喝醉后对待他那样,我翻动着他的软舌,搅动着他的津液,等尝够了,便暂且从他那缠人的柔软里退出来,转而吮/吸着他的嘴唇。
  淡苦的酚类物质在这里都会变得香甜,谭疏业那总是有些淡白的嘴唇是温柔生长泛滥的河床。
  我疯狂地汲取,像只被关了许久的狗子,激情描摹着主子的形状,他的五官太立体了,那么漂亮一个人,却没有一个线条是柔软的,像把磨得雪亮的刀。
  我将大掌垫在他的脑后微扬起他的脖子,咬着他的嘴唇,舔舐他的唇珠,剐蹭他的鼻梁,甚至用下颌感受他凌乱的发丝带给我肌肤的丝丝微痒。
  谭疏业喝醉的时候最乖,静静地任着我放开了闹,有时被弄到了还会像小猫一样哼哼两声,我就换个地方继续咬,从面容咬到喉结,舔着吮着,让他的头垂下来,像个死于风花雪夜的艳丽女鬼。
  我们这样很像战争片里生死殊途的恋人,明明他这样无声无息地躺着,可我却觉得我们之间若当真走向悲剧的话,死掉的那一个怎么也应该是我,我将被谭疏业灼热的气息一箭射穿。
  我把谭疏业那杏色的衬衫扯开了,衬衣领口绑着一个夸张的蝴蝶结,这般柔软的东西,放在他身上就完全没有一丝女气,将蝴蝶的一只尾巴扯掉时我甚至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像是蝴蝶下一秒就会用仅剩的那半边翅膀扇在我的脸上,企图呼啸起一场风暴。
  有点可笑,所以我把蝴蝶的另一边翅膀也扯掉了。
  谭疏业的胸膛终于完整地露在我的眼前,洁白,细腻,光滑,我吻着他的皮肤,看到他的肩膀微微缩了一下,喘息里带着轻轻的颤抖。
  我不免加重力度,他快要化了,揉进我的唇舌里。
  手不可控地往下探,浑身四溅的火花燃的我头脑发懵,可就在吻到肚脐的时候,谭疏业忽然打了个冷战。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随即难受的呜呜了两下。
  破天荒的,我那一身的兴奋和暗火异常奇怪地被浇灭了大半截,几乎是下意识地警惕这种行为。
  直觉告诉我这一点儿也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不行,不可以,牺牲自己的快乐为代价去心疼一个....每天都想要拐上床的人,怎么也觉得是脑抽了。
  我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无私奉献的想法,我今天一定得……
  “难受。”他忽然迷迷糊糊地说,因为垂着头,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感觉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我下意识把揽进怀里,让他枕着我的胳膊,衣服散的更开了,半个肩全裸着。
  “别跟我撒娇,你越撒我越想操。”我恶狠狠地说,看着他那光滑白皙的肩头,觉得特别气。
  他明明舒坦了一些,却又得寸进尺地蹙起眉来,揪着我的睡衣角,然后往我怀里缩了缩,瓮声瓮气地问我:“我家狗...狗崽子哪?”
  嘴里问着狗崽子,身子却往别人怀里躲,我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勾引我还是气我。
  我不管了!
  我决定了,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我今天一定要尽兴,他感冒他的,我爽快我的,我们互不打扰,各过各的。
  我对自己的洗脑特别成功,一脸愉悦地俯下身去咬他的肩膀,手下刚要动作,却听谭疏业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然后蔫了一样吸了吸微微发红的鼻尖。
  “狗崽子,冷……”
  狐狸在大雨里褪了色,变成了浑身被打湿的可怜的兔子。
  那模样太可怜了,哆哆嗦嗦,呆呆萌萌,是个人都下不去手。
  “我操他妈的.....”
  我憋着一口气,简直憋得心肝疼。
  三秒后,我狠狠咬了他一口,然后含着泪把他的衬衣合上了。
  我他妈可真是个体贴的狗崽子。
  
第二章 不忍疼
概要:疯起来,就想让别人疼
  04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我觉得一定是谭疏业想我了。
  但是等到打到第七个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感冒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在凉水迫害了太多未成年的子子孙孙,遭报应了。
  打完最后一个喷嚏的时候我到校门口了,司机还挺温暖,让我抓紧了吃药,别弄得严重了,我一个高兴甩给他一张红的,叫他不用找了,我没什么破财的遗憾感,下车的时候才想起来,大概是因为我刚才花掉的是江城的钱。
  进教室的时候碰到了我们校领导,一个非常和善的爷爷,顶着稀疏的秀发,在微风里有点迷人,他亲切地叫我小煊,问我最近功课学业如何,班上老师同学对我是否友好。
  本来我是不吃后门这一套的,所以当时谭疏业叫我选个地儿玩的时候进了背景比较杂的C班,但自从知道谭疏业在我上学的第二天就亲自跑去跟校领导打招呼,说这是我家狗崽子,身娇体弱心灵柔和的时候,我就突然吃了。
  我尤其享受校领导在拍完我马屁后又顺带几句我哥,那会让我滋生出一种我在给谭疏业做主的感觉。
  “我听说,昨晚你无故被黄老师罚了?”
  被罚那么多,居然只提我,我瞬间有点心疼江城那个狗东西了。
  江城本家其实并不比我家差,但是由于他家老头子没我家帅哥体贴,江城入学两年连他在哪个班混日子都不知道,所以校领导并不是很清楚这个看起来哪哪不沾边的小王八蛋到底什么来头,自然对他没什么额外关怀。
  “没有,我明知故犯,触了校规和班规,黄老师按照规定处罚是应该的。”我笑着跟他说。
  校长脸上的欣慰简直能闪瞎我的眼。
  在这儿墨迹了几分钟,上课铃就响了,“校长我先去上课了。”
  校长点点头,临走前嘱咐我好孩子你好好学,学你哥哥,报效祖国。
  他要是知道我哥哥是干过什么,估计就说不出这话了。
  周六自习有学校的值班老师在,老黄没来班里巡逻,我坐在座位上望了一眼,发现江城正面色红润地撩着前边新转来的妹子。
  “我...我都猜完了。”
  “嗯?还有啊。”
  “可是...女生,女生都猜...猜完了。”
  我一听这熟悉的对话,已经开始为他的那张小白脸担心了,江城不知死活这个毛病,不仅仅发作在我这里,他几乎是无差别地对待着所有人。
  女生娇羞坏了,拿着英语课本堵着自己半张脸,耳朵都红了。
  然后江城终于缓缓地靠到她脸颊旁,悄悄地说,“笨蛋,你还有男生没猜哪。”
  英语课本盖在那张俊俏的脸上时,我说不清什么情绪,觉得他该打,又觉得他有些可怜,可能是刚被人夸过好孩子,突然之间良心发现有些愧疚。
  “卧槽我的脸!”
  我被他这一嗓子吸引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打的鼻尖通红,我看着他又忍不住想起昨晚缩成一团的谭疏业来,不存在爱屋及乌这一说,但居然就在此刻萌生出一点怜悯来。
  我掏出手机,刚要发信息却想起来他手机被没收了,没手机的话,这玩意昨晚咋活的?
  没办法,我只能亲自写了纸条让邻桌的给传过去,江城在收到跨越半个教室的私信时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恰好那个妹子她转过头来了,这可好,她盯着我,脖子都红了。
  江城打开那张纸条看,看完后惊喜地望着我,我点点头表示这都是真的,然后我感觉江城快被我感动哭了。
  05
  
 
  
  “吃什么,自己点。”
  午饭点我一般不回家,一来时间短,我从小不喜欢司机专门接送,自己打车来回跑就太累了,二来谭疏业通常白天不在家,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午饭午觉都是在学校里随便解决,有时候也懒得解决。
  江城看着菜单,拿余光瞄我。
  “吃不吃,不吃滚回去。”
  “吃吃吃。”他低下头扫了眼菜单,把服务员叫过来点,一式两份,我除了不吃生蒜外没有忌口,他知道我懒,直接帮我订了。
  “你哥哪?”他等餐时多余问这一句。
  “早上我出来前他还在被窝里睡着,这个点儿应该在公司里。”
  我没没觉得这个表述有任何问题,就是看江城听完后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你想他了?”我问他,“要不要叫过来见见面?”
  江城忙摆手,“谢谢谢谢,贵兄业务繁忙,就不劳他操心我这种狗东西了。”
  他狠起来真的是自己都骂。
  “下周六你生日,准备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随便吃点家常便饭洗洗睡呗。
  “没准备过。”
  早些年我也是期待过的,那种温馨里透着点矫情的电视剧看多了,总想着我生日里定是跟平时不一样的,大概基本不回家的爸会特意赶回来,把礼物偷偷塞进我的卧室里,再在饭桌上摸着我的头说一句生日快乐,祝我天天开心,骨骼清奇。
  哥哥就不要求他如父了,但起码不能像平时一样板着脸,脸上带着那种怜悯又憎恶的情绪,就算是家里花园边的野草,他也能拔一两根给我,最好能好声好气给我说句祝福,那我就功德圆满了。
  但我想的太美了,我爸根本不知道我是哪一天生的,因为他把我领回家时我都七岁了,我哥我就更不指望他能记住我是哪天生的了,因为他连自己哪天生的都不记得。
  所以这十六年,我一次生日也没过过,我哥也是。
  “怎么能不过生日哪,得过得过,起码得吃饭,对吧。”
  江城说着,已经从兜里掏出来一部手机来为我操作了,亏我还担心他昨晚没现金没手机的吃不上饭,结果这部手机比昨天老黄没收的那部还要新,上边的出厂膜都没撕。
  “你是想去我们往常吃的那家吃,还是想换家新的,我来看餐厅。”
  江城大概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记得我生日的人了,尽管我兴致缺缺的,但他每年的那天,都会在中午拉着我去某家餐厅里吃饭。
  第一次的时候还叫全饭店工作人员拉着横幅给我唱歌,说不敢动是假的,我差点把那份写着祝你长寿的蛋糕扣他脸上。
  “随便,门口那麻辣烫挺好的。”
  “你这能不能有点需求,活的跟七老八十一样。”
  “我有啊,你能满足吗?”我盯着他说。
  江城看着我,突然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抖了一下,乖乖看手机去了。
  服务员菜上得快,端上来那瓶红酒的时候我是实在没想到江城这狗比还能玩这一套。
  “那个,他家没别的饮料,这个还...挺好喝的。”他讪讪地解释,我却在想别的。
  好喝啊,比谭疏业嘴里的还好喝?
  我一时走神了,没有听见服务员喊得那句先生小心,胳膊往桌子上放的时候就破坏了服务员原本上菜的路线,石锅火烫非常,他心里一急便双手一歪,缺心眼地一个不小心,把半锅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金汤豆腐滑滑嫩嫩,几乎泼了我一裤子。
  “天哪!”
  我还没怎么,邻座的先鬼叫起来。
  服务员看着是个比我还小的,估计才新上岗,江城一拍桌子他就吓疯了,忙低头说对不起对不起,经理闻声过来的时候我感觉他快给我跪下了。
  “你他妈眼瞎了是不是!”江城一把推开服务员跑过来,急的乱叫,“煊煊你没事吧,腿伤到了没有,严不严重?”
  他快过来扒我裤子了,大庭广众踹起来不合适,我暂且好生安慰他我没事,“站起来的快,没怎么直接烫着。”
  江城没再敢上手,指着小服务员就骂:“你他妈哭哭啼啼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这东西这么烫,泼这破裤子上能舒坦吗?我泼你脸上再跟你对不起一个你试试。”
  拜江城所赐,我可太怕着被人团团围住的场景了,眼看着经理一脸恐慌跑过来,周围人也凑热闹地都瞧过来了,我连忙抓了那包纸巾就往厕所走,江城刚想跟就被我瞪回去了,窝在那里把气往服务员身上撒。
  烫伤这种东西可真不是盖的,烫的时候就那么一下,几分钟后真的是火辣辣的疼。
  腿面疼的我发昏,我忽视掉厕所门前那个“正在清洁”的小黄牌,一脚踹开厕所门,结果就僵在了那里。
  那本该在公司里运筹帷幄的总裁,此刻正靠在洗手池边抽烟,腰带垮垮的挂着,拉链还没拉上,露出里边白色的内裤。
  他身上那件酒红色的衬衫特别艳,这么重的色,却搭着他白到透明的脖颈,烟雾遮的他五官不清,但我还是能一眼认出来,那种气质没人能有,那种内裤和我同款。
  而地上还跪着一个衬衣已经褪到腰间的小男孩,收尾还没收全就被我误闯进来,听见声音便惊恐地回过头来,嘴角未咽下去的白液流到了锁骨,让他看起来比妓女还要淫贱。
  他们一个操人的一个被操的,场面再怎么尴尬,起码自身形象还是可以的,无非就是穿的少了点,衣服至少是干净的,而我就很狼狈了。
  被泼了一裤子的豆腐黏黏糊糊热热辣辣,还掺了蟹黄,我感觉现在自己整个人都散发着鲜香味,但我是个人,不是厨房里拿来煎炒蒸煮的食材,所以我看起来只能像是流转于富人街区里没饭吃的小孩子,又脏又点背。
  说是谭家唯一的小少爷,这会儿却比这厕所里里跪下来伺候人的服务生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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