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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就好似一道天梯,只要站在这,不必动分毫,就能甩袖飞升。
  成神,马上就要实现了。
  他想着,嘴边的笑意愈发明亮,忽想起了什么,对着边上的弟子说道:“君志宁的那个小儿想办法杀了,留下他手里的佩剑,记得弄干净些。”
  弟子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毕恭毕敬,“是。”
  他不敢从中间走道离开,怕一不小心进了李尚年的视野,激了他的怒火。
  小弟子刚要离开,李尚年又喊住他,挥手让他过来。
  “凤凰庙修建如何了?”李尚年问。
  “刚刚移平两座主殿,修建凤凰庙所需的三十八根石柱刚好原来都有,所以只在此基础上修改了形状,网困蝶已经全部准备好,就等火九天了。”弟子回答道。
  “很好。”李尚年还算满意,不过语气还略有惋惜。“只是可惜了。”
  他忽然暗叹,弟子心中有惑,正想着要不要问的时候,嘴已经率先问出来了。
  “长尊为何说可惜?”
  话一说完,他便十分后悔。
  李尚年没有纠缠他的多嘴无礼,而是说:“你知道我为何要来朝丘吗?”
  是他的贴身弟子,自然是知道的,朝丘一行行且初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铲除仙门毒害,而是李尚年某一天突然说,朝丘地有神运,天象则灵,乃永恒之所,若能得之灵气,福至晚降岛,金丹必能重振辉煌。
  那时候小弟子哪有什么博闻强识,高瞻远瞩,只听李尚年的话觉得深奥难懂,而打心底敬仰长尊,便把他的话记做不可撼动的圭臬。
  李尚年没有想让他说的打算,直接道:“有句话叫百密一疏,一件事想要隐瞒,所有人都死了,所有的证据都不在了,所有的记忆被篡改,所有的一切都被抹去,如此做的,万无一失,挑不出毛病。但是,当一开始不想让别人知道一件事念头的时候,就已经为以后真相的剖露埋下了引线,而我找到了那根引线。”
  弟子抬头看了一眼李尚年,眼珠动一下,很快移开了视线。
  “弟子愚笨,还望长尊指点。”
  李尚年并不计较,接着说:“万年之前,天帝降服一条青湖蛟龙,这条蛟龙与青湖同命,年岁长如山河,为天地灵气所生,其鳞片为七彩色,能拾旧事,直至天地毁灭,然与它长存。”
  “蛟龙被天帝打败,揪三贝鳞献于天帝,天帝欣然乐之,之后将三贝鳞赐于凰,凰将其折为两半,赠予好友一半,另一半镶于佩剑之上,成‘过往之眼’。”
  弟子还是不明,“请长尊指教。”
  “镶在凰佩剑上的那半片三贝鳞自跟了凰后,鳞片之上所记全是凰的过往,两人相对,有它便有如第三人在场,这便是那根引线!”
  李尚年道:“三贝鳞如今残破,我从石头缝把它挑出来之后,它只剩最后一点彩色了,我点鸢尾染香浇于其上,看见了一句话‘众神围困凰火,扯杀双翅,妄揪其三鳞六贝之下凤种,凰怒而啸,寡不敌众,坠于鲲鹏’。——我看完这句话,三贝鳞身上最后一抹彩色也消失了,鸢尾染香不再起作用,它彻底成了一片废物。”
  弟子在这堆难以理解的话语中,磕磕绊绊了解到一点信息,凭借自己微不足道的知识储备,说出了见解。
  “神界桑池有穷澜山,山种凤凰木,凤凰木里有凤种,凰火,即为凰。这弟子从小在教书先生那儿学过,可是这还是前言,后来凰受地蛇所诱,降为大妖,神界以为不耻,世人也都明白凰为妖,可是,长尊所说的三贝鳞记载的,好似与现在古书籍上的有所出入。”
  李尚年一笑,说:“这便是问题所在,你所读所看皆是书籍所有,而世上最容易被骗的就是篡改,神祗一挥手,方圆万里寸草不生,书籍上的文字又有何难,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他想让你看的,他让你看的就是桑池所要隐瞒的。”
  弟子震惊,“长尊的意思是凰并不是书上记录的那样十恶不赦,是因为桑池神灵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隐瞒一些真相!”
  “不错。”
  “那长尊您……”
  他是想问李尚年是否会将这事情昭告天下,以为凰火正名,毕竟人家背负了万年莫无须有的鄙弃,也是莫大的冤屈。
  “阿海啊,跟了我这么久,你的见识还是那样浅显。”
  弟子头颅一低,诚惶诚恐。
  “你难道不明白吗,万年前众神围困凰火只为一件事,就是他的凤种,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抓不住重点么,众神所神往之物,必凌驾于众神之上,凤种可遇不可求。”
  阿海终于懂了,拱手:“弟子受教了。”
  “凤种乃凰独有,天生所成,如今桑池那会到底是否挖走了凰的凤种还不得知,你我皆无缘,遇不到求不得。不过,凤种乃翼族之宝,我得一禁术,可后天锻炼出凤种,亦能不死不灭。”李尚年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带着愁思说道:“我这是为了金丹好,为了天下苍生好啊,如今妖魔横行,我等即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金丹不强大,何以保护众生!”
  弟子深深地捏了一把汗,跟后马屁道:“长尊未雨绸缪,为天下苍生计,弟子惭愧。”
  惭愧之下生出了恐惧的荆棘,李尚年虽然说的好听,为天下苍生着想,但这只不过是蒙了一层花名头,他要锻炼凤种,建造凤凰庙,阿海虽然不清楚凤种该如何锻造,然而见他这架势,必然不是小动作。
  金丹长尊位高权重,心中思虑万千,他能说出来的必只有冰山一角,但就这一角足以骇人,剩下海面之下的,谁有胆量去窥探呢。
  怕是闷一口海水,就再也上不了岸了。
  阿海恭敬地告退,赶紧抛开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只一心奔有悔而去,他告诫自己做好长尊交给他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要多问。
  阿海走后,李尚年绷着个脸,半晌哈哈大笑,尤是高兴。这几日,他似乎加集了一辈子的好运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
  “老天待我不薄,竟然将星宿盘落到了我的手里,天宫星宿之神盘动星棋,布人间气运,浩瀚宇宙……唯我一人独尊。”
  星宿盘,挥之有道,良行,风调雨顺;恶行,生灵涂炭,大道尽毁。
  “真不相信你能拿它能做什么好事。”彦周神不知鬼不觉地贴在了墙面上,他运气也挺好的,听到李尚年在朝丘便来找,一找还就找到了。
  从一开始李尚年谈到桑池时,彦周就在边上听着了,若不是李尚年提醒,他都忘了三贝鳞的事,当时正逢凤凰独有涅槃佳节,天帝将三贝鳞作为贺礼送给了自己,这个七彩斑斓的玩意儿看着真好看,彦周挺喜欢的,便一直把它戴在身上。
  后来在某一天,彦周把三贝鳞折成两半,把其中一半送给了薛焕,薛焕收到之后高兴的不得了,跑到穷澜山里摸爬打滚了半天,到了晚上才滚回来睡觉。
  自己的那一半呢?彦周想,好像是挂在自己的佩剑上了,那时候众神降临问罪,一番混战后,穷途末路,佩剑在打斗中不知道掉哪儿去了,更不用谁上面挂的一小东西了。
  三贝鳞在彦周这里只是装饰作用,他还不知道这一小鳞片有承接记忆的用处,不过被那李尚年看完了,也没什么用了。
  他那一些远古血腥史被埋在谎言里,都万年了,谁还纠结这个。
  彦周毫不在意自己,而顺势想到了薛焕,如果薛焕还有那半片三贝鳞,是不是就可以窥晓自天宫巨变之后,他发生了什么?
  从彦周坠落神界后,他就一直没有薛焕的消息,三百年前屠神役,他冲上桑池却依然没看见薛焕的影子。
  而薛焕现在出世,除了他自己,其余一概不知,神界那帮众神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如果有那半片三贝鳞……
  彦周阴郁,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第九十章 
  有悔的地牢里,君安扒着门,脑袋瓜恨不得抵秃噜皮,尽力朝左右望去。
  空荡荡的地方,染着无人前来的黑暗,像蹲在一个巨兽的口腔里,闭口是无法判断将来的等待。
  “有人吗?”
  这是他今天第十六次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了。昨天他还怀着将要回家探亲兴高采烈的心情,临到门口却被两个不认识的人押住,夹着南小回一起,笔直地被“护送”到朝丘关押罪人的有悔塔里。
  从进门到关门,一气呵成,他甚至来不及问一句。
  到底出了什么事?都不能让自己见一见父亲和兄弟姐妹么。
  君安知道自己在做徒劳无用功,他扒着门喊纯因为无聊,虽然他有一个南小回作伴,但两人说来说去,嚼着一个“发生了什么事”的话题,不到半个时辰就嚼成白米饭,索然无味了。
  讨论出个不明不白,说了一堆天马行空的假设。
  结果就是扯淡。
  君安靠在铁门窗那,还不如坐过来跟南小回说话。
  他在静坐的小回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默默看着他,本想张口说话的,突然间,他瞧着南小回线条柔和的下颌线,心里头萌生了一个不适宜的念头:小回好温柔。
  君安必须事先声明他不是变态,他只是无聊到爆炸,关注点一下子跑歪了而已。
  这么想来,君安心里踏实了些,继而接着揣测南小回这个人的性格。
  从南虞那会相处下来,南小回永远是端着一副不太爱说话,满腹墨水的读书相,尽管在此间三问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是个笑脸人,不过他本身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冷情。他对所有的东西都略知一二,但对所有的事物都不感兴趣,世上没有什么能激起他内心的江涛海水、怒情亢意,他好像一尊来去山川之间的神,因看透了人间风景,而早没了风来三尺海浪高的激情澎湃。
  他能看透因果,故从不纠结执念。
  君安想起南小回进此间三问是薛焕带回来的,那时候听说他刚死了师父,正处于节哀时间,自己还不敢同这位面无表情的小朋友说话,谁知道那会喊他一声名字,他都回头笑的标准一朵开花。
  也对,没人规定生性凉薄的人长着一张死人脸,凉薄不代表冷漠,该笑时笑,该抽身时能及时抽身。
  这股灼热的目光烧了自己很久了,南小回终没忍住,他回看君安,有些疑虑,“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若不是这一声,君安还不知道自己就这样不加遮掩地盯着别人看,活像个变态。
  “那个,呃,无聊嘛,来聊聊天呗。”
  南小回:“你想聊什么,是谁把你关在这的吗?”
  君安摆手,道:“咱们来聊聊你吧,感觉我们在一块的时间也算长了,还没怎么听你说过你的事呢。”
  南小回心静自然凉的参禅突然打碎了屏障,外面钻进来一点热风,呼呼地吹着他的耳朵。
  好在他定力比较强大,这点小风只刮得他睫毛痒丝丝的,没掀起大的波澜。
  “我?我能有什么事。”貌似朝夕往事久远,猝不及防站在那面镜花水月似的梦境前,受着凉意,南小回堪愣着有些迟钝,不一会儿,脑海里艰难地浮现了家的样子。
  那不是梨风仙踪。
  南小回刚开始不是成长在那里的。
  那是一座雅致秀丽的居处,旁边靠着一片湖泊,湖泊的尽头连着海。
  江南的风景妩媚柔情,小庄别院也相当烟雨婀娜。
  南小回的家不算大,几座四角屋,三两红木水榭亭,四季偏爱,别有一番滋味。
  南小回是琴书之家,儒雅之辈,走的是内敛文静、却通晓天地的风格,一大家子找个时间郊游,走在路上到处惹人回首,言语之中皆是赞叹。
  要说这世间,琴棋书画最文弱,不似刀枪剑影,惹不上什么仇家。南小回的家族张口典雅,更不会做出祸从口出的事来,然而这世上没有不能做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的。
  南小回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天,他家居然会惹来杀身之祸,还是灭门之灾。
  “我那时候十岁左右,在一个月亮很圆的晚上,我记得非常清楚,外面很吵,房间里突然被撞开,我娘的贴身丫鬟面色惨淡,匆匆地冲到窗前把我抱了起来,颤抖地告诉我,快逃,什么都别问。”南小回平淡地叙述:“感觉快要记不得了,那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谁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被拉着踉跄地穿廊走道,听见了愈发清晰的刀剑相撞的声音,还有空气中弥散开的那一股……令人恐惧的血腥味。”
  或许那个时候,南小回还没有长久的概念,但他已经在一瞬间知道了什么是生死。
  死亡正在发生。
  血腥气就是预告。
  一介福书村一生不惹锋利,最后却被锋利找上门来,死于刀下。
  十岁的记忆过于痛苦,这么多年里,南小回几乎在断断续续的遗忘,他不太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只知道脸上和身上都挨了伤的娘亲带着他躲藏在一个水缸后面,让他千万不要出来。
  他躲了很久,外面厮杀激烈,慢慢的他听不见声音,怒骂与打砸盖上了天,完全颠覆了这个夜晚。
  南小回随着心性,伸头往外看了一眼,石阶过道上到处都是死人的尸体,血腥味在这个时候达到了高峰。他木然地垂下眼睛,从面前的水缸中看到了倒映在其中的、美丽的夜晚的繁星。
  星辰似海,一如往常不变。
  他缩回了身子,小孩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时候我就没有了家,也不大记得十岁以前多少事了。”
  君安被他说的话哽到了,他本来打算两人说些高兴的事缓解一下这寂寞牢房的气氛,早知道就不该多嘴问这么一句。
  “呃,对不起,我是想……”君安扯着不好意思的笑,道歉说。
  南小回朝他轻轻笑了下,摇头道:“没关系,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后来我就遇到了师父,就是一直把我养大的师父,他路过我家门前,看见了一堆尸体中唯一的‘活物’,就把我捡了。”
  他在向君安传递一个信息,自己其实是幸运的,他活了下来,并且平平安安长大了。
  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是所有人都是有这样的好运气的,南小回得上天垂怜,所以他格外珍惜。
  君安感叹:“真好,小回,你师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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