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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近代现代)——一把锈

时间:2020-12-12 09:33:22  作者:一把锈
  夏立春看着那只在手心乱爬,却怎么也跑不出手掌心的小虫子,说:“放了吧。”
  于涉说好。他把手贴地,让它自己爬走了。虫子爬进了草丛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夏立春把视线转到了于涉身上,问他:“很明显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于涉还是听懂了,他低头笑了一下,解释道:“身份证和银行卡明明知道在我这儿,却不急着要回去。每次来都只是坐一会,然后就走了。说是要当小偷,也没见你真去偷什么东西。”
  “我猜,你只是想找人说说话。”于涉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继续说道,“我猜得对吗?”
  夏立春不喜欢被人解读,他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那你说,我这次来,为什么没去找你?”
  于涉说:“熟了,认识了,你不想深交了。你可以跟陌生人说的话,并不代表就能跟熟人说。只不过见了两面,跟你说了我的名字,你就不敢再来了。我猜得对不对?”
  夏立春有一瞬被人看穿后的手足无措。
  他觉得自己是一滩死水,是一具行尸走肉,他只是想活出个人样,但是万崇山不允许。
  第一次在公交车上遇见于涉时,夏立春当时突然很想靠近那一点点,他一直不曾拥有过的少年气,他是活的,而自己是死的。
  所以那天他来找于涉了。他想看看别人是怎么生活的。后来他发现,哪怕只是一个小偷,也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和一帮把酒言欢的朋友。
  只有夏立春一个人是孤独的。
  不过是见了两面,于涉就看穿了他。这让夏立春有一种当街被扒了衣服,全身赤裸地站在人群中被窥探,被指点的错觉。
  夏立春觉得难堪,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了,起身就走。
  于涉在他身后叫住他:“夏四季。”
  夏立春的双脚被定在原地,于涉走近他,语气诚恳道:“我们的圈子天差地别,认识的朋友不会重叠。所以你可以放心,可以试着和我做朋友。”
  于涉的这番话,对夏立春来说是一种诱惑,就像飞蛾看见光。但他没有回头,还是走了。
  夏立春回房间时,发现郑西正躺在他床上。
  郑西听见开门声,从床上坐起来,抬腕看了眼手表,质问夏立春:“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现在都九点多了,你去哪儿了?”
  夏立春不想回答。郑西走近他,把他堵在角落无处可逃,双手撑在两旁,阴恻恻地问:“趁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乖乖地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夏立春对郑西是不可能说实话的,想了想骗他说:“去逛街了,想买件衬衫。”
  郑西转怒为喜,活像个变脸的:“怎么不告诉我,嗯?我可以开车带你去。买了什么,给我看看。”
  夏立春说:“没有看中的。”
  郑西接着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带你一起去,多逛几家,总有喜欢的。”
  夏立春不置可否。
  郑西拉着他下楼,边走边说:“老万出差去了,他跟没跟你讲?你这几天先住我那儿。”
  郑西把夏立春推进后座,一脸坏笑道:“给你定制了一批好东西。”
  到了郑西家,夏立春终于知道郑西嘴里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了。一套用品质上乘的玉制成的阳具,晶莹透亮,大小各异,粗细不一。
  郑西挑了一个中等大小的阳具,得意地对夏立春说:“这一套玉我花了大价钱买的。”
  夏立春淡淡地掀起眼皮,看了郑西一眼,好似并不懂他的意图,问郑西:“然后呢?”
  郑西把阳具插了一半进夏立春的嘴里,沾了水渍的玉更显色情:“夏夏。”他靠近夏立春,舔了舔他因为口塞异物,不能合拢的嘴角,语气里满是欲望:“我要你玩给我看。”
  郑西抽出夏立春嘴里的阳具,放到他手里,挑眉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夏立春朝郑西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郑西。”
  郑西一边亲夏立春左脸颊笑起来时,露出的浅浅酒窝,一边应道:“嗯?”
  “你自己来吧。”
  郑西直起身子,皱着眉头不悦道:“你说什么?”
  夏立春无所畏惧,重复了一遍:“郑西,你自己来吧。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让我玩给你看——”他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
  郑西也不恼,笑着抬手拍了拍夏立春的脸颊:“你在跟我讲自尊呢?”
  夏立春说:“是。”
  郑西掐着夏立春的下巴,暗暗使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夏立春,尊严不值钱的。但放下那可笑的自尊,至少可以让你少受苦。”
  夏立春也笑了:“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要尊严。”
  郑西一脚踹在夏立春的小腿上,把他踹倒在地。夏立春跪在地上,听见郑西怒火中烧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自找的,夏立春。”
  郑西用来对付夏立春的东西挂满了整整一屋子。郑西选了一根最细的牛皮鞭,粗暴地脱光了夏立春的衣服,扬起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他身上。
  夏立春知道自己躲不掉的,所以他干脆就不躲了。抽在身上的鞭痕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小血点遍布在皮下,皮却不见破。
  夏立春不求饶,郑西就更气了。他分开夏立春的两腿,分别绑在床两侧,用鞭子抽在腿根上的嫩肉处。
  夏立春疼得直冒冷汗,整个人就像是一只从水里捞出来的狗。他疼得咬枕头,郑西看见了,把枕头抽出来扔在地上,夏立春只能改咬手臂。
  郑西终于打累了,气喘吁吁地甩上了门走了。
  夏立春缓了缓神,爬到床头翻出裤兜里的手机,他给万崇山打了个电话。响了六声万崇山才接,那边很安静,万崇山应该是已经睡下了,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不耐烦道:“这么晚,你打来有事?”
  夏立春手心里都是汗,险先拿不住手机,说话时带着一阵让人不能忽视的颤音:“万崇山,这次我值多少钱?”
  万崇山讥讽道:“你现在在郑西那儿?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急,让他明天去找你,一晚都等不了?”
  万崇山心情愉悦,一边笑一边调侃:“你看,这不是比你给别人打工挣得多多了?郑西把城西那单生意都给我了,夏立春,这才是你的价值。而我,是在帮你实现你的价值。”
  夏立春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吊灯无声地流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也想不明白万崇山对他的恶意到底源自哪里。
  就因为他是夏薇的儿子吗?可如果有得选,他也不想当一个情妇的儿子。如果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可以选择离开万家,并且可以一辈子不出现在万崇山面前。
  可偏偏万崇山不让他出局,又想折磨他。
  夏立春颤巍巍地拿过衣服,一件件地穿好。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出门打车去了张槛砌。
  夜里十一点,路上行人稀少,车辆更是寥寥无几。夏立春坐在路灯下,抬头仰望天上的繁星点点。
  于涉半夜喝完酒回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夏立春。夏立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于涉,我饿了,有粥吗?”
 
 
第六章 
  于涉从兜里摸出一包手帕纸,抽了一张递给夏立春,“这个点粥店可能关门了,我去便利店看看有没有卖。”
  便利店不远,没过多久于涉就回来了,他把哇哈哈八宝粥放到夏立春手里,说:“只有这个,可以吗?”
  夏立春点点头,拉开了易拉罐的铁环。于涉问夏立春要不要去他家坐坐。夏立春喝了一口八宝粥,抿了抿唇说道:“不了,我吃完就走了。”
  于涉说好,那我陪你坐一会。
  于涉刚才在便利店还买了一个茶叶蛋,他剥好了蛋递到夏立春面前。夏季春接过茶叶蛋,小口小口地吃。
  已经入秋了,天气凉爽,微风徐徐,于涉看了眼额头都是汗的夏立春,问:“你很热吗?”
  夏立春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于涉见他不想多说就没有再多问。夏立春吃完后,于涉去扔了垃圾。回来时又给夏立春买了一瓶水,夏立春没喝。
  于涉点了根烟,问夏立春要不要,夏立春说:“我不会抽烟。”
  于涉递了一根给他,说:“试试。”
  夏立春学于涉把烟叼在嘴里。于涉给夏立春点火点了三次没点着,嘴里讲了句脏话,把打火机拿在手机甩了甩,第四次终于点着了。
  夏立春被烟呛到了,整个人咳得撕心裂肺,牵扯到身上的伤,痛得闷哼了一声。夏立春很瘦,低头咳嗽时,单薄的卫衣领口敞开着,于涉看见了他后背的伤,眉头紧蹙。等夏立春终于不咳了,于涉问他:“……你没事吧?”
  夏立春摇摇头,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说:“我没事。”
  于涉斟酌片刻,又问:“要不要上点药。”
  夏立春拢了拢衣领,说:“不用了,再坐会儿我就走了。”
  他不想多说,于涉也不好再多过问。夏立春又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总结道:“抽不惯,感觉不是很好。”
  于涉说:“不是什么好烟。”
  夏立春不懂烟,问道:“这什么牌子的?”
  “黄山,十四一包。”
  于涉抖了抖烟灰,说:“抽不惯就别抽了。”
  夏立春说:“我再试试。”
  于涉说:“不用勉强自己。”
  夏立春低着头笑了一声,解释说:“没有勉强。”
  烟燃尽了,夏立春该回去。于涉陪夏立春一起走到路口,夏立春走路一瘸一拐,颤颤巍巍地走得很慢,于涉放慢了脚步,亦步亦趋地跟他在身后。
  夏立春心底感激于涉什么都没有问。没有问他为什么十一点会出现在这儿,没有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没有问他现在回哪儿去。
  手机软件上叫的车到了,夏立春坐进车里前,回头对于涉说:“谢谢你。”
  前一晚挨了打又吹了风,第二天夏立春发烧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听见郑西喊他的名字,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郑西给他量体温,喂了退烧药,又用药酒揉开他身上的淤血。郑西的手劲太大了,夏立春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抽筋扒皮的酷刑,哪怕烧得不省人事,也知道要躲。
  郑西把疼得一直躲的夏立春搂进怀里,低声哄道:“不揉开淤血怎么散得掉?夏夏乖,再忍忍,马上就好了,等会儿就不疼了。”
  夏立春想求他不要再揉了,他真的好疼。可是他开不了口。
  下午醒来时,夏立春发现自己不是睡在昨晚的那间客卧,而是正躺在郑西的床上。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夏立春嗓子疼得厉害,起身下床去喝水。桌子上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但夏立春管不了那么多,连喝了两杯。
  桌上放着一包拆封的烟,旁边还有一张超市的结账单。夏立春想知道烟与烟之间有什么不同。他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然后他发现,虽然都是烟,但味道确实是不一样的。
  一百块一包的黄鹤楼,没有十四块的黄山好。
 
 
第七章 
  郑西晚上回来时,夏立春正在睡觉。
  夏立春还有点烧,郑西把他抱在怀里,问他晚上吃没吃药。夏立春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点头应道:“嗯,吃了。”
  美人病了也是美的,夏立春本身就白,如今因为发烧,脸上更是白里透着红,别有一番风味。
  夏立春生病后,原先的冷漠不复存在,现在的他正乖顺地窝在郑西的怀里。
  郑西怀抱着这么个夏立春难免心猿意马,他明知道夏立春现在正发着烧,但精虫上脑根本不想管那么多。
  发烧做一次是不会死人的。所以郑西毫不犹豫地直接脱了夏立春的裤子,草草地扩张了几下,就急不可耐地抵上了夏立春的臀缝。
  夏立春半梦半醒间,明白了郑西的意图,他睁开眼看着趴在自己上方的人,强打起精神说了一句:“郑西,我生病了。”
  郑西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知道。别人都说发烧的时候里面都会比较热,我想和你试一次。”
  夏立春不想试,可他却不能拒绝。
  郑西觉得夏立春真的好热,身上热,脸上热,里面也热。这是郑西从未有过的体验,他觉得这热快要把他融化了。
  可夏立春却觉得好冷,真的好冷好冷,仿佛身处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冷得骨头缝里直冒寒气。他好想穿一件衣服,好想有人能抱一抱他。
  夏立春随着郑西的冲撞,抱着自己赤裸的身子瑟瑟发抖,恳求着说:“郑西,我好冷。”
  原先两人是侧躺着的,郑西嫌使不上力,起身拉了夏立春一把,让他呈狗爬的姿势摆正,然后再次进入,一边捅至最深处,一边敷衍地安慰着:“快了,再忍忍。”
  夏立春仿佛身处茫茫大雪中,他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一片雪地,他跪在雪地里,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可是就是死,他们也不想让他痛快的死。郑西一边狠狠地肏他,一边在他耳边问:“老万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你多大?十六?十八?”
  十六还是十八?夏立春昏头昏脑地着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十七岁。
  郑西还在他的耳旁喋喋不休:“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你都十九了。上个床就像奸尸,其实我挺想知道你以前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夏立春在脑海中想了想自己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除了第一次夏立春挣扎过,后来的床上反应和现在是一样的,并没有区别。
  他十七岁那年万崇山已经接管了万家。夏立春知道万崇山不喜欢自己,所以夏立春从来不去讨嫌,平时放学在家时,除了吃饭,其实时间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待着,能避则避。
  那天夏立春正在客厅里做昆虫标本,忘了时间。万崇山回来时,夏立春手头只剩一点收尾工作了,如果转身就走显得不太礼貌。想着反正快要做完了,等下再一起收拾工具吧。他朝万崇山点点头,想了想又喊了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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