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春也不为难她,估计是万崇山下的命令,于是他站在一旁等着潘秘书打这通电话。
潘秘书挂过电话后,告诉夏立春说,万总让他等等,他马上回来。
夏立春说好,转身回到办公室接着坐着。
五分钟后万崇山回来了,他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往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一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抬眼看着夏立春不疾不徐地问:“潘秘书说你要出去?”
“去哪儿?”
夏立春实话实说:“吃中饭。”
万崇山抬腕看了眼手表,挑眉道:“这个点吃饭?”
夏立春说:“地方远,早点去。”
万崇山嗤笑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擅离职守不太好吧?这就是你上班的态度?还是说——你真把自己当二少爷了?”
万崇山能说出“上班”和“二少爷”这两词,纯粹是为了膈应夏立春,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夏立春也不恼,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也是,那不去了。”
夏立春发短信告诉于涉说自己今天有事,不能去了。
[给我个你那儿的地址。]
夏立春正打着字,想问对方要地址干嘛,于涉就直接回了第二条过来:充当一次外卖小哥,为你送外卖。
[真的?]
[真的。]
夏立春把公司的地址发给了他。四十分钟后,于涉到了公司楼下,给夏立春回了个电话。
夏立春当着万崇山的面接起来:“喂?”
“请问是夏四季吗?你的外卖到了。”
夏立春忍着笑,面儿上一派正经地转头问万崇山,“我的外卖到了,我能不能下去拿?”
万崇山闻言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瞄了夏立春一眼,说:“叫他送上来。”
夏立春说:“你送上来吧,十四楼。”
五分钟后,座机响了,万崇山按了免提。接通后潘秘书说:“万总,夏少爷的外卖到了。”
“嗯,知道了,让他送进来。”
于涉先是有礼貌地敲了敲门,随后才推开办公室的门,装模做样地问了句:“请问是哪位的外卖?”
夏立春配合他,举手道:“我的。”
于涉笑着走到他面前,把装着外卖打包盒的塑料袋放到桌子上。万崇山点了根烟,眯眼打量着外卖小哥,说:“什么外卖员群艺灵耙午寺榴柳巴思霸,,怎么不穿工作服?”
于涉也不怵,迎着万崇山气势凌厉的眼神,从容不迫道:“我们不是第三方平台,是私人预订,送上门服务。”
万崇山牙根咬着烟嘴,吐了口烟,又问夏立春:“点的什么?”
他并非真的想知道夏立春点了什么,纯粹只是在套他的话。
夏立春背对着万崇山,朝于涉温顺地露齿一笑,笑得眯起了双眼,只听他十分笃定地回道:“水晶虾饺和蟹黄汤包。”
第十五章
夜深人静。等所有人都睡下了,夏立春光脚踩在地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静悄悄地下楼。
出了门后,街对面停着一辆出租车,那是夏立春提前叫的网约车。
如今他和于涉之间有了小秘密,每晚夏立春都会来找他。半夜十一点来,凌晨两点钟走。
于涉说:“其实我的作息挺好的吧?”
夏立春持不同意见:“有吗?”
“每天凌晨两点睡,早上十点醒,睡足八小时。”于涉说,“多健康。”
夏立春无法反驳:“好吧。”
“你呢?早上几点起?”
“六点半。”
“六点半?”
“不是吧,你每晚两点从我这儿离开,六点半起来,只睡四个小时?”于涉表示担心,“身体吃得消?”
“我现在每天会午睡两小时,而且整天无所事事的,困了可以趴在桌上眯会。”
“可时间长了还是吃不消啊。”
夏立春躺在草坪上,侧过头问:“你不想我来了?”
“那倒没有。”于涉解释道,“反正我每天都是两点睡,你不来,我打游戏也要打到那么晚的。”
“天天打游戏?”
“有时候晚上会跟小群他们一起去喝酒打牌。”于涉笑了笑,“顺便……”
于涉没说完,夏立春接着道:“偷东西?”
夏立春挺好奇的,“你有没有被抓到过?”
“没有,不过有被人追了十条街的经历。”
“不信。”
“为什么不信?”
夏立春说:“你第一次偷我,我就发现了。只是我当时放了你一马,没在公交车上喊,不然肯定被我送进公安局。”
“那你当时怎么不喊?”
“因为你帅。”
“不信?”
“不信。”于涉又问,“你当时是怎么发现我偷了你东西的?”
“还是因为你帅,所以一直留意你呢。”
于涉笑得前仰后合:“那还得感谢我的脸了?多亏了我英俊的脸,才免了一顿牢狱之灾。”
夏立春望着头顶的星星也跟着笑,“嗯。”
于涉打趣道:“大学生主动跟偷他东西的盗窃者做朋友,说出去都能上新闻。”
夏立春摇摇头:“要想成新闻,那还得是‘大学生好言相劝,每晚守在小偷家门口,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头是岸’这样才能上新闻。”
“那是警察的工作,我还是觉得我的想法能上新闻。”
毕竟夏立春也没有实践过,不知道到底谁的卖点大些,“是吗?”
“嗯。”于涉坐起身转头问夏立春,“饿不饿?我今天买了肉松小贝。”
“等着。”说罢于涉起身回楼上拿了吃得下来,分了两个给夏立春。
夏立春接过肉松小贝,咬了一口,问:“我最近是不是胖了,这两天天天吃夜宵。”
于涉抬头,认真地上下打量一番,“没有吧。”
“哦。”夏立春放心了,接着吃手里的面包。
于涉说:“我今天本来想给你买民丰路的桂花糖,结果去晚了,卖完了。”
“老字号那家吗?”
“嗯,你吃过?”
“没有,但是听说那里不但限量,光是排队都要两个小时。”
于涉点头道:“是的。我明天早点去给你买。”
夏立春说好。
这大晚上的,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两个人吃了肉松小贝就着矿泉水。夏立春吃完了夜宵小点心,时间到了,他该回去了,“我走了。”
“嗯,到了给我发个短信。”
夏立春到家后,拿出钥匙尽量放轻动作把钥匙插进孔里,打开门后再悄无声息地进屋上楼。
回到房间后,他先给于涉发平安到家的短信,等于涉回了信息,他才去刷牙洗脸。
因为最近这几天的睡眠时间明显缩短,所以就导致了夏立春每天早上起来都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
到了办公室后,万崇山正处理事务,夏立春在他和潘秘书交接工作的谈话中,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万崇山看了眼呼吸放缓,睡得正香的夏立春,起身走到他身后,毫无征兆地抽了他的椅子。
被抽了椅子的夏立春整个人跌倒在地,着实被吓得不轻。连一旁的潘秘书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得亏她职业素养好,才没有惊呼出声。收了文件利索地退出了办公室,走时还不忘带上门。
“这么困?”万崇山说,“昨晚上没睡?”
夏立春又不可能跟他说自己这几天每晚都偷溜出门,所以只好沉默不语。
万崇山放狠话:“再敢睡着你试试。”
他都这么警告了,夏立春哪敢再睡,只好泡了两大杯黑咖猛灌。喝了咖啡的后果就是他很困,非常困,困得连大脑都不能运转了,却不能睡。
原本万崇山是允许他午睡的,而且夏立春还把一小时的午睡时常延长至两个小时。但如今他两杯黑咖下肚,午睡根本睡不着。
不能好好休息的后果直接导致他一整个下午都精神不振,蔫了吧唧的。
“夏立春,你这是伤好了没男人滋润,心里想了?养伤养得越发矫情了。”万崇山看着夏立春一副提不起劲头的样子,摸着下巴咂嘴道,“也是,太久没接客了,晚上去郑西那儿吧。”
万崇山把夏立春打包给郑西送上门,郑西搂着怀里的美人,笑得不正经,“老万,你又想抢哪单生意,又搞色诱这一出。”
万崇山说:“不抢,今晚送你白嫖。”
郑西不信:“真的假的。”
“人都给你送来了,你说真的假的。就看你有没有让人下不来床的本事了。”万崇山摆摆手说,“走了,好好玩。”
郑西把夏立春压在身下,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问:“你又忍老万生气了?”
夏立春没说话。
现在是晚上九点,他希望郑西能在十一点前完事。他知道这不可能,但内心还是抱有一丝侥幸。
他躺在郑西身下,整个人心不在焉。他盯着墙上的时钟,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郑西的花样何其多。肛塞,跳蛋,尿道针。
深夜十一点,一切还在进行,远远没有结束。
趁郑西下楼喝水的空挡,夏立春给于涉打了个电话,他没力气打字了。
电话接得很快:“喂?夏四季。”
“于涉。”
夏立春声音很轻:“我今晚,不去你那儿了。”
郑西已经回来了,夏立春没急着挂,他在等于涉回话。
郑西走到夏立春身后,扶着铁硬的鸡巴,掐着他的腰,缓缓地顶入夏立春的穴眼里,痛得夏立春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跟谁打电话呢?老万?”郑西一边抽插一边问。
于涉听见了郑西说话的声音,也听见了夏立春的闷哼声。
“夏四季。”那头没人回话,但于涉知道夏立春在听,“我买了好多桂花糖,都给你留着呢。”
第十六章
万崇山忙完手头这一阵的工作,才发觉旁边的位置上没人,夏立春午休还没起来。他起身来到休息室,踱步走到床前。床上的人睡得正酣,下眼睑上一层薄薄的黑眼圈。
万崇山撩开被子躺下,把夏立春拥进怀里。
夏立春醒来时睡眼惺忪,整个人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就听见万崇山在他耳边说话:“一天比一天困。昨晚又没睡?”
昨晚上在郑西那儿,被他折腾到一两点,等他终于折腾够了,却不让夏立春睡觉。他把他双手绑在床头,往他后面塞了个跳蛋,然后郑西自己睡去了。
夏立春好不容易等到跳蛋没电了,睡了还没三个小时,天就亮了。拖着满身疲惫来“上班”。
万崇山觉得夏立春恍惚的样子很是有趣的。大手撩起衣服,往裤腰里面探去,发凉的指尖抓着夏立春的小东西,在手心里来回地撸弄。
夏立春的命根子昨晚被郑西折磨的又疼又酸,中午晨勃都没硬,如今被万崇山抓在手里没轻没重地揉捏,简直苦不堪言。他哑着嗓子求饶:“……疼,疼。”
万崇山笑了笑,没理会。他想让他硬,他就得硬。所以万崇山现在可以算是颇有耐心地做着前戏。
受外界的刺激,十分钟后,夏立春的小东西终于颤巍巍地抬了头,但只是半硬着。
休息室的座机响了,是潘秘书打进来的内线。万崇山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喂?”
“万总,夏少爷的外卖到了,请问现在送进去吗?”
外卖?夏立春睡了两个小时,什么时候点的外卖?万崇山不动声色:“让他送进来,告诉他放桌子上就行了。”
夏立春听见外头开门的动静,但不知道是谁来了,他对此并不上心。谁知抓着他命根子的大手突然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力道之重,疼得夏立春瞬间冒了一身冷汗,双手捂着下身,细碎地颤音自喉咙间溢出:“嗯——”
很明显,外头的人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这一声破碎的呻吟。呻吟里没有欢愉,只有痛楚。
夏立春一开始不懂万崇山为什么要这么做。当他岔着腿走出休息室,看见桌子上那一袋子的桂花糖时,瞬间就明白了。
万崇山问:“谁送来的?”
夏立春说:“外卖。”
万崇山又问:“你认识他?”
夏立春摇摇头:“不认识。”
“真的?”
“我有没有朋友,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万崇山没再追问下去,有没有他可以自己查。
夏立春晚上九点睡下的时候,定了一个十一点的闹钟。闹钟一响他就醒了,跟往常一样,摸黑下楼,出门后打车去张槛砌。
还是老地方,屋后面的那片草坪。
于涉今晚买了一打啤酒,正对月品酒时,听见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来了。”
夏立春盘腿坐到他身旁:“嗯。”
于涉拿过一瓶酒,开了递给夏立春,他没接。夏立春下面还很疼,他只想减少上厕所的次数,“我不太会喝。”
于涉也没勉强,拿回来自己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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