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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0-12-13 09:40:53  作者:谷草转氨酸
  张仪兀自闭眼,把阮绛抱回怀里,用拇指轻轻按摩着阮绛眉心。他像是还半梦半醒,揉着揉着,无意识地凑上去在眉间亲了下,然后就挨在上面睡着了。阮绛认命,笑了笑保持着这个姿势打算再睡一觉,刚闭上眼,眉心儿猛地一抽。
  “嘶……”猝不及防,阮绛被疼地嘶气,把张仪又惊醒了。张仪看他眉头紧促的样子,总算是清醒了,坐起来开灯,“是受凉了吗?”
  阮绛摇头,“不是,感觉嗡嗡的,而且我有点精神亢奋。”
  张仪目光从他身上过了遍,瞥见床头那睡前被他放下的水杯,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然道:“我知道了,是因为这个吧。”
 
 
第181章 提示
  “我把安忍水放床头了,”张仪说着,拿过那水杯让阮绛看,“有时候这东西确实会让人睡不着。”
  水杯是个深色的随身杯,半透明的,能看见杯底有层厚厚的盐,还有几枚五毛一块的硬币。阮绛目瞪口呆,接过了问说:“你做了这么一大杯啊?”
  “有备无患嘛。”张仪答道。他从阮绛手里拿过那一大瓶安忍水,“我放远点,还收回包里,这样就不会影响睡眠了。”
  他回头挑挑眉,一语双关道:“你真是太敏感了。”
  “去你的敏感!”阮绛嘴上这样骂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窝进张仪怀里,小声说:“好像是,你把它一拿走立刻就不嗡嗡响了。”
  床头灯熄灭,房间再度陷入黑暗,灯灭下去的一瞬间,阮绛闭上了眼睛。于是张仪能看见他右眼上那颗红痣很是鲜艳,他情不自禁地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低声说:“可能是因为红痣吧。以前你只是容易遇到这种事,但在灵感上没有我准。现在……可真是难说了。”
  说到这儿,张仪只感到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睁大眼睛呆住了几秒钟,以至于阮绛听旁边没声了又睁开眼看他,半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怀中人身躯温热,空调干燥的风也轻柔地落在发梢上。饶是如此,张仪仍觉得寒意从心底而起,他毫无所觉自己已经坐了起来,定定道:“你觉不觉得……”
  “哈?”阮绛也爬起来,他看不见张仪脸色发白,干脆凑过去捧住他的脑袋,鼻尖碰着鼻尖,“你想起什么了。”
  “你觉不觉得,他这样做其实是给下一批来查案的人……一个线索。”张仪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斟酌,最终还是用上了“线索”这个词。他愈发觉得好像踩住了那个玻璃眼珠怪人的影,一下子就被笼罩进了黑暗。
  张仪抓住阮绛一只手握住,声音轻到近乎成了气音,仿佛怕被什么人窥听似的,“他好像已经知道了霍警官夫妇会死,并且死于不可思议案件。因此,下一个来查案的人,一定是个能发现房间被做了手脚的人。一个体质敏感的人——”
  “一个术士……”阮绛同他齐声道。
  张仪说到一半时,阮绛便也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猜测无论正确与否,武断还是合理,都足以先在冬夜里让两人不寒而栗。
  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人到底是敌是友?这是个好心的提示,还是干脆就是挑衅呢?
  握在一起的手都有些僵硬起来。沉默半晌,阮绛才捏了捏张仪的手指,柔声道:“不想了,睡觉吧。无论是什么,明天都会揭晓的。”
  他搂着张仪的腰缓缓躺下,张仪抓着他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同他十指相扣。渐渐的,枕边人呼吸放平、放稳。他睡着了,不知是否仍带着不安与心事。阮绛半撑起头,就着茫茫黑暗,眯起眼勉强看他。张仪,因为太过安静,眉眼总是沉沉的。
  阮绛在他眉心吻了一下,他又搂着他侧躺下。不远处,凳子上放着装衣服的包,包的缝隙中横插着那装了安忍水的杯子,杯底朝上。
  雪白而细密的盐粒在水中旋转着。
 
 
第182章 榜留寨
  早上,张仪醒来的时候阮绛还在睡,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冷,人半蜷缩着。他把被子牢牢掖严实了,洗漱下楼。李老板在前台用电脑打牌,看见张仪下来,赶忙招手。
  一问才知道,李太太特意嘱咐丈夫,把自家旧房子的钥匙给两人,若是不嫌弃,可以过去住。这倒是省了一桩大麻烦,本来按照和霍雀先定的计划,他们到了以后要像霍哲杨云燕当年一样、现找村长家商量住宿的事。据李太太说,他们家老早就没人住了,一直空着。因为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留在屋里,也只挂了把小锁。
  张仪连连道谢,李老板只苦笑着说:“要亲手把钥匙还给我老婆啊。”
  “会的。”张仪认真道。
  搬行李箱的时候,张仪把这件事同阮绛说了,阮绛笑笑,调侃说:“像不像隐藏任务通关后掉落的奖励?”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够,他人迷迷糊糊的,讲完了就要凑过来抱住张仪撒娇。张仪拿着手机看导航,半面胳膊搂住他,答说:“像。”
  阮绛把脸埋在他衣服深处蹭,胳膊用力抱他,结果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他舔舔嘴唇,略微分开了些去摸张仪外套内侧的口袋,“什么东西,打火机吗?”
  “不是,”张仪打开他的手,瞥他一眼把手机收起来,“光天化日别乱摸。针线包。”
  “你贴身带个针线包干嘛?”阮绛扬起眉梢揶揄他,“准备随时给我缝扣子啊?好贤惠一老婆。”
  张仪懒得理他,弹了他脑门一下。
  如今有句话,是说导航能导过去的地方,都不算真正的偏僻。来前阮绛在网上查过,榜留寨几年前被一个导演组采风过,基本通了路,也有信号。他发出去报告线索的消息,韩仕英和霍雀两个人还是没有回复,这隐约让人有些不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天气不算好,越往山里走雾越低。墨绿的水,墨绿的山,一切景色像是被罩上了层灰冷的镜。阮绛看着看着,靠在车窗上睡着了。到底不是自己车,他没找到最合适的角度,不多时就被颠醒了,脑袋在窗户上不轻不重地磕了下。
  这是个多水的地方,水道间又有连绵起伏的山,风水上把山脉称为“龙”,把水道称为“脉”,榜留寨不知就藏在哪一个龙与脉的转角间。阮绛心里装着对未知的忐忑,再次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门开着,张仪贴的很近,说话时唇齿间呵出温暖的白气。他轻轻摸了他的脸,温声说:“阮绛,起来了,到了。”
  阮绛晕乎乎地睁开眼,只看见车停在树下,前方不远处是一座不宽的石桥,横跨在深不见底的碧绿江面上,桥对岸,黑瓦的是吊脚楼。
  “要走进去吗?”阮绛揉揉眼睛,迈下车。
  “嗯。”张仪低声应道。
  两人提着行李箱往村寨里走,这里的房子其实看上去和外面旅游景区的区别不大,只是没有那么拥挤热闹。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村长家,人也并不难相处。村长家的老太太穿着蓝布的传统服饰坐在门口抽土烟,张仪身上学者气质重些,他费劲跟村长说明两人身份来意,阮绛则站在门口摸出手机看,没信号。
  “不该啊……”他自言自语说。
  老阿嬷放下土烟,嘟囔了一句话,带着浓厚的乡音。阮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同自己讲话,他弯下腰,大声道:“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举高一点就有了!”阿嬷也大声回他。
  阮绛点点头,将手机高高举起,脚也掂了起来。胳膊不稳当地晃了晃,手机果然有了一格信号。
  “真的有了!”阮绛扬着眉梢,喜滋滋地笑起来。他低头,只见阿嬷也仰着头看他,得意地咧开嘴角。
 
 
第183章 吊脚楼
  李太太曾经的屋子在河后,没有几户人家挨在一起,基本已经算是村尾了。村长把两人领过去,絮絮叨叨地交代着诸如小心虫蛇、不要未经允许拍村民的脸一类的话。他的口音也很重,阮绛费劲地听了会儿,就开始打量四周,反正张仪会仔细听的。
  说是河,其实该说是条不到膝盖深的小溪,水流湍急,架了一座窄窄的石桥,差不多只够两人并排通过。四周的一切都很新奇,张仪时不时回头瞥一眼阮绛有没有冒冒失失,别不小心踩进水里。
  张仪和村长商量好了交伙食费请他家里送饭过来,他道完谢给村长递烟,村长摆了摆手,提醒说:“夜里很黑,出门拿手电筒。”
  阮绛凑过来,指着水道问说:“这条河通向哪里呀?”
  大抵觉得说也说不清楚,村长摆了摆手,只笑。他走后,张仪开门,果然只挂了把小锁。屋里几乎没什么灰尘,但有些若有似无的霉味,窗户打开通风后很快就散了。两人在房子里转悠了圈摸清楚结构如何,穿过堂屋找到了李老板所说的卧室,床有点窄,勉强够睡俩人。
  “李老板说还有间闺女房,嫌窄可以去那边睡。”张仪把两人自带的铺盖往上收拾,阮绛四处乱看,嘴上倒接话很快,“我不,我要和你一起睡。”
  堂屋很开阔,地上放着烧火盆,有面敞亮的窗户。阮绛两手撑在上面往外看,离这里最近的另一户人家也在百米开外,倒是那条小溪的另一段弯弯绕绕从屋后而过。他吸了口冷而润的空气,感慨说:“这里真僻静。”
  张仪应了声,拿出手机检查信号——这儿已经算是地势高的位置了,信号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他往窗边走,说:“一会儿村长来送饭和木炭,请他帮你把火盆点起来,别烫到你;把屋里也擦擦——”
  “哎哎哎你去干嘛啊?”阮绛长腿一横,拦住去路。
  原来张仪把罗盘从行李箱内翻了出来,小巧一个托在手上。他指指窗外的小溪流,答说:“我去看看水道的走向,顺着看看,不会走太远的。”
  阮绛不由也转头看,小溪流清澈见底,他有点不放心,但张仪面无表情地拿着罗盘站在旁边,他蓦地又乐了,小声说:“你这样好专业哦。”
  张仪不说话,揉了下他的头发,意思是“走了”。
  他在楼下仰头往上看,阮绛身子探出窗户,冲他招手,“小心一点哦!”
  溪水清冽澄澈,靠近了就能感到股湿冷的水汽,别说城市中见不到,现在很多风景区都没有这样的野水系了。他眺望远方,山峦望不见头。阴阳交互相生,山巍巍雄壮为阳,岿然不动又可为阴;水至柔冷冽为阴,湍急回环又可为阳。意识形态的不同或许稍带来了些许阻力,但太极大道安之若素。张仪顺着水道不知走出了多远,四周既无人烟也无杂音,他一路紧绷而不自知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不少。回头看看,吊脚楼早已连瓦檐都看不见了。
  “这趟能成。”
  他在心中自言自语,将罗盘随手挂在了背包外的系带上,慢悠悠地往回走。在他无法察觉的身后,罗盘指针忽然摇摆不定、左右抖动起来。张仪毫无所觉,信步走着,下一刻,指针在盘内快速自转,平稳而不止。
 
 
第184章 罗盘
  新鲜感渐渐落下,屋里开始让人觉得有点冷了。阮绛又翻出了一件张仪的风衣罩上,裹得厚到胳膊要打不过来弯儿。饭菜放在火盆旁扣上碗防凉,他走到开着的窗户边朝外看,远远就看见了张仪。
  “张仪!”阮绛扬起嘴角,开始冲着他招手。
  他站得略高,也不知在笑什么,这幅模样令张仪立刻就回忆起了高中的时候。他自己也低头笑笑,快步回去,上楼。
  “饭给送来了,”阮绛蹭过去,随手接过他的包,“你走到哪儿去了?”
  “没走多远,先别放——”张仪说着,从包侧面取出了几片绿色的叶子,“有清水吗,泡水里。”
  “这什么东西?”阮绛好奇问了句,把包放好,余光瞥见了系带上的罗盘。他顿了顿,把罗盘解下来,回头道:“张仪,这个指针……是该这样的吗?”
  张仪闻言,把绿叶子放在桌上走过来,接过罗盘。他一瞧顿时皱眉,轻声道:“指针失灵了。先别管了,我一会儿修修看,没事,还有一个备用的。”
  阮绛哦了声,不管了。他过去把扣在碗下面的饭菜摆好,顺口又问,“哎,你还没告诉我树叶是干嘛的呢。”
  张仪只得把泡在水碗里的树叶子端过去给他看,解释说:“这是抹草,就是防风草,辟邪的。我看见路边有,顺手摘了点。”
  原本打算休整一晚,明天再正式开工,饭后两人无事可做,干脆围在火盆旁有模有样讨论起案情来。霍哲和杨云燕遗体被发现时,是在距离榜留寨几公里外的水道下游,两人用霍哲的鞋带把手腕绑在一起,鞋带挂在了岸旁的石滩上。
  大部分时间,其实是阮绛在自言自语。这年头谁没看过几本推理小说,可等真的轮到自己,才发现没那么简单。当年的技术有限,有用的信息其实不多。阮绛分析的时候,张仪就坐在旁边修那个罗盘,他拆开看了几眼,又装回去,拿出手机自带的指南针对了对,发现似乎又好了。
  “修好了?”阮绛歪头看一眼。
  “嗯。”但修好了张仪也并没有开心,反而皱着眉有点忧心忡忡的。他把罗盘搁在旁边的桌上,信口道:“算了,换另一个用吧。”
  天黑以后,两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外面一点人造灯光都没有,习惯了城市中的光污染与永不停止的杂音后,四周静得可怕。阮绛感觉快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他无意识地用手敲着身下的小板凳弄出点声响,冲张仪道:“这也太黑了,现在几点啊?”
  “七点半。”张仪看了眼手机,“李老板说屋里通了电的,有插座板,但现在没有灯泡。用手机凑合凑合吧。”说着,他抓起阮绛的手,“走,窗边看星星。”
  两人搂搂抱抱,在窗户口仰头看。满天星斗阮绛也只认识北斗七星和启明星,他窝在张仪怀里看了会儿,突然问说:“你会占星吗?”
  “不会。”张仪如实道。
  “哦,”阮绛微微侧头,“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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