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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云乔子苏

时间:2020-12-13 09:43:48  作者:云乔子苏
  因为这事,二宝被松鼠嘲笑了一个半天。到得打烊回家做饭的时候受不了了,他就抓住松鼠的大尾巴使劲甩,风火轮似地甩了二三十圈。落地之后整只鼠都绿了,吐了个昏天黑地。
  为了向松鼠赔罪,二宝决定让它也尝尝自己上回偶然得试的那种豆腐,便又把摆摊卖豆腐的婆婆早早请回家了,照葫芦画瓢地封印了那一大板豆腐。
  前阵子总有客人来,松鼠和黄牛兄弟俩便只能装聋作哑。现下没人了,俩牲畜便上了桌,久违地陪着二宝吃了顿饭。谁知吃到一半,承铭突然来了。
  看着围在桌边的奇形怪状一家子,承铭的内心很纠结。“这个,小老板,呵呵,你们家,挺好的……”
  二宝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猜测黄牛和松鼠各占一位叫他震惊了,便先问道:“承铭大哥吃饭了吗?”
  承铭脑子短路,脱口而出:“还没有。”说完极其后悔,果然被热情好客的小老板硬拉着坐到了桌边。
  二宝清了清嗓子,对黄牛和松鼠说:“真是对不起你们啦,要不然,先回自己窝里去?”
  松鼠不高兴,黄牛也不高兴。
  承铭很诧异自己竟能看出这俩宠物不高兴,立即摆手,“不不,是我贸然来访,打扰了你们用餐,怎么好叫二二二位退场呢。不用管我,照常吃饭就行,按照你们平时的习惯就行。”
  说完抬眸瞥瞥主君。他家主君神态自若,俨然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还冲他一笑,叫他吃菜。
  承铭眉头狂跳,肩膀缩着,饭碗抱着,就差把脸埋进去了——他得尽可能遮挡碗口,防止牛的唾沫星子喷进去,也防止松鼠大尾巴上蓬松的绒毛飞进去。
  一顿饭吃得别扭。黄牛在旁边枯嗤枯嗤地嚼草料,松鼠在旁边咔吧咔吧地剥坚果,叫承铭觉得自己人生头一次这么接地气,仿佛返璞归真,回到了野生丛林。
  等等,自己用的这双筷子有没有被黄牛用过?应该没有吧,黄牛干什么要用筷子,大舌头一卷就把草料卷进嘴里了。那松鼠呢?应该也没有吧,它不是只吃坚果么。
  天呢,主君竟然是在这种环境里生活的,真是苦了他了。
  在这样起起落落的心境里,承铭用完了晚餐,趁小老板去厨房忙活的时候呈上了来自慧人王宫和夜行者的消息。
  事关郞驭和乔林的婚事,但这两人都还不知情。承铭去了一趟王宫,最先得到风声,说郞驭的婚事已经批下来了,圣主恒文帝很高兴,并对郞驭提出的婚后仍然坐镇第七军的请示表达了嘉奖。
  婚宴就定在中秋。
  由于郞驭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无真正意义上的家,御赐的将军府又长年不住,拿来办喜事未免寒碜了些。
  圣主看重她,非但要亲自当证婚人,还把婚宴设在王宫,规格等同公主出嫁,与中秋宫宴一起大办三天,算是赠给郞驭的礼物。
  藏弓哼了一声,“他对郞驭倒是很好,对你也这么好?”
  承铭当即闭了嘴,心想这话里话外怎么还酸溜溜的。摸摸鼻子:没有,不知道,属下还没成过亲。
  藏弓说:“待这消息通报出去,松野圭一和克尔卓两个老匹夫也该有动作了。”
  承铭说:“主君,他们已经动作起来了。王宫那边安插了细作,消息不比我们慢。”
  藏弓微微眯起眼睛,这倒是有些意外。他道:“想必已经查出细作是谁了,先留着,宫宴之后再动。”
  “是,主君。这是夜行者的来信,请主君过目。百肢王这回下了血本,连他都请出山了,今夜若不动手便是明夜动手。”
  “当是今夜。以那人的身份地位,不会有耐心多等一天。而且他有足够的自信,带走二宝只如囊中取物罢了。”
  “那主君,关于小老板的事,您……考虑好了吗?”承铭这般问道。假如主君同意小老板当卧底的计划,那此战就可避免。
  藏弓却将信件搁在了灯火上,看那黄纸在自己的手指间被烧成了灰烬,火苗到达时也没避一下,不觉得疼似的。
  “咱们的人马准备好了么?”藏弓问道。
  “准备好了,分两拨埋伏,一拨精兵打前锋,如果有必要,后援还有一千骑,都带了火油枪和霹雳弹。”承铭答道。
  当然,他希望没有这个必要,那就意味着主君同意了小老板去百肢族卧底的计划。
  然而藏弓说道:“火油枪和霹雳弹不必用了,同江湖人斗,须得以江湖人的身份,别叫他们以为是恒文帝在提防。你随我一起出战,务必将他们拦截在茶马谷底。”
  茶马谷是旧时外地人从昆仑借道通商的第一条官道,位置闭塞狭隘,易守难攻。
  后来昆仑山开发得多了,更好走的大道一条接一条修起来,那条谷道也便荒废了。
  要想人不知鬼不觉地摸过来偷东西,茶马谷底是最佳选择,只要能把他们拦在谷底,一举歼灭,南溪村也便安全了。
  因此承铭犹豫了一瞬,“主君决定了?要是不叫小老板去,咱们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属下也是今日才得知,那个夜行者虽然在百肢王宫进出自由,但炼药坊重地他也进不得,就连具体地点在哪里都没查探出来。”
  藏弓说:“本君想想。”
  承铭说:“主君当以大局为重。”
  藏弓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承铭说:“属下知罪,但请主君务必三思。”
  又过了一会儿,藏弓开口说:“知道了。打还是得打。能请到这么一位人物出山也不容易,得给克尔卓这个面子。另外,越难到手的东西越知道珍惜,你我尽全力一战,就算拿不下那家伙的人头,二宝到了百肢族也不至于受苦。”
  承铭应是,露出了欣喜之色,见自家主君黑着脸瞥过来便又赶紧收了笑意,一连说了好几声“属下知罪”。
  附带问一句,您那嘴唇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自己吃饭咬的还是别人咬的?
  别人咬的,爱人咬的,心尖上的可人儿咬的。好的属下明白了,您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过来。害怕。
  酉时过半,暗语哨在远处的上坡上响起,随即便有了回应。听方位有好几处,应该是承铭在布兵。
  二宝挂在脖子上的腰牌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他好奇地摘了下来,翻着个儿地盯。“好奇怪啊,难道,这是地震预警?”
  “不是,”藏弓嘴角勾起,从二宝手里拿走了腰牌,挂在自己脖子上,“这腰牌能和哨子共鸣,方圆五十里之内有人吹哨,它感应到了就会震颤。”
  二宝很惊奇,又问:“那你挂在自己脖子上是什么意思?”
  藏弓说:“刚拿到手就给你了,借我观赏一夜可行?”
  看他那傻样,行吧。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平时把它挂脖子上的时候也这么傻吗?”二宝忐忑。
  藏弓哈哈大笑起来。
  腰牌被揣在二宝怀里好些日子了,仿佛从里到外都浸润了二宝的气息,现下拿在手里是温热的,叫人有些心猿意马。
  藏弓把腰牌塞进衣领,说道:“你去烧些水吧,给我沏杯茶。懂茶道么?”
  这时候二宝该双手叉腰大骂火头军折腾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喝什么茶水,喝了还想睡么?而且茶道是哪条道,爷爷只走阳关道。
  然而出乎意料,二宝居然来了精神,拍着胸脯说:“你可找对人了,不是茶道,是功夫茶,我刚来昆仑大街的时候跟一位老师傅学的,好厉害的!”
  小老板说完噔噔噔跑去烧水了,藏弓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背影,拿来了两只小茶盅。
  没有茶桌,便在饭桌上铺了新买的碧色桌布,倒也有两分竹韵。茶盅洗净,搁在其上,拧开镇定剂的药瓶,在两只茶盅里各点了几滴。
  量不算大,能叫人安睡两三个时辰,被陌生人带走的时候不至于怕得哇哇大哭。
  水烧好了,二宝拎着水壶进屋,朝牛棚和树屋看了一眼,识趣地选择了关门。他找来长嘴儿装在水壶上,又摸出几包茶叶,闻了闻气味,挑了最好的一种开始捯饬。
  “呀,铺了新桌布呢,你很重视哦。”二宝闪烁着圆眼睛。
  “可不是,所以你这技术怎么样?别叫我失望。”藏弓道。
  且瞧好了您呢。二宝胸有成竹。
  唰唰唰,行云流水。唰唰唰,游龙戏凤。唰唰唰唰唰,长嘴水壶在他手里绕来绕去,如同跳一支欢快的舞蹈,最后停在肩背,斜指小茶盅。他则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停住不动,任由那水流细细滑出壶嘴儿,去往该去的地方。
  “啊,好烫!”二宝跳起脚来,撑了一会儿终是撑不住了,“对不住啊,我忘了这东西不能用开水,烫着我的背了!”
  藏弓赶紧起身接了水壶,帮二宝掀开后领,吹吹那片烫红的皮肤。看着薄皮儿上浮现了一层小疙瘩,细小的绒毛也跟着根根站立,藏弓笑了,心里有什么油盐酱醋糖全都暴露无遗。
  二宝缩着脖子,“哈哈,好痒。”
  藏弓顺势把人一抱,“哪里痒,这里痒吗?”
  “哈哈哈哈你突然挠我干嘛?哈哈哈哈别闹!”
  “且问你这里怕不怕痒,答我一句不就行了。”
  “怕痒怕痒怕痒得很!哈哈,烦死了你!”
  讨完便宜,心满意足,伙计放开了自家小老板。小老板这才发现伙计的裤子湿哒哒的,眨着眼睛想,尿了?
  藏弓无奈,拉着二宝去看桌布,碧色的桌布竟然湿了一大片,变成了暗绿色,就跟藏弓的裤子是一样的下场。
  “明白了么?”藏弓化身老夫子。
  “明白了,学艺不精,对不起。”
  不打紧,虽然你眼里没有那两只小茶盅,但有我就行。虽然你把茶水倒了一半在我裤子上,但我不觉得烫,不管是怎么个湿法,只要是你弄的我都喜欢。
  藏弓的眼神赤.裸,看得二宝都有些心惊。二宝说:“我再倒两杯,稍等一下。”
  藏弓与他碰杯,“二宝,现在告诉我你不想去百肢族,时间还来得及。”
  二宝毫不迟疑地喝了那盅茶水,哈哈笑道:“你怎么回事啊,又不是生离死别,我有把握能执行好这个任务。”
  说完啪地搁了茶盅,觉得味道还不错,又待蓄满一盅。
  藏弓却按住他的手,将自己这盅递给他,“你这茶水颜色不大对啊,不会是给我下了毒吧。”
  二宝一听便知道他在开玩笑,于是接了茶盅一饮而尽,还倒扣两下示意一滴不剩,“瞧瞧,要是下毒先毒死我。”
  藏弓眉眼含情,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不是百毒不侵么,哪有什么能毒到你,这招根本没有说服力。”
  二宝辩驳道:“此言差矣!我的血能解毒不假,但它也有个消化释解的过程,这过程中药毒会导致的症状我同样会有,和别人中毒的区别就是我能恢复,毒性释解之后就正常了。所以要凭这个判断有没有下毒的话,还是可信的。”
  除了一种情况,就是上回被辛力瓦掳去的那次,他用的那种药液没有出现任何症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藏弓应了一声,见二宝打了个呵欠,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叫他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屋子里踱起步来。
  二宝不解,“这是干什么?”
  说话间已然开始迷糊了。
  藏弓在他发顶轻声说着:“你不是没有家人么,我当一回你的家人。每个孩子小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困了却不舍得睡觉,父亲母亲就会抱起来,拍拍背,讲个故事,最后晃一晃,不知不觉就给哄睡着了。但是有的小孩子睡觉警醒,抱在怀里能安睡,一旦放下又会醒来,醒了就哭闹,还要接着抱。二宝……”
  二宝悄悄睡过去了。
  藏弓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轻得恍若雪花飘落。“睡吧,乖二宝。”藏弓把他放回床上,盖一片薄毯,轻拍几下后背,想看看这个黏人的、一离开大人就会撒癔症的孩子是不是也会醒来。
  然而二宝睡得香甜。
  藏弓微微一笑,把系成了蝴蝶圈的发结塞进了二宝的领口。
  下弦月,身穿夜行衣的人影落到了山坡上,忽而一阵阴云飘过,又将这人的行踪隐匿起来了。
  承铭见到自家主君顿时欣喜,上前道:“主君,属下等了许久,谷底还没动静,那伙人会不会是从别处走了,或者今夜不行动?”
  藏弓抬手示意他别说话,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说道:“来了,据此地还有不到五里。吩咐下去,准备迎战。”
  承铭应是,铿锵有力。
  茶马谷底,一行人如同鬼魅掠过,动作迅捷隐秘。只听唰唰声响,是经年未修剪的长枝树叶擦过身体的动静,偶有荆棘刮破衣料和皮肤,却没一个人埋怨,更没人敢耽搁。
  忽然,领头的一位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人都在疾行,这么一停就有好些个没刹住,纷纷撞上了前人的脊梁骨。
  “尊长,怎么了?”他身边的人问道。
  “有埋伏,戒备。”此人低声答道。
  他的声音很小,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因为内力雄厚,非但叫他身边的人听见了,后头跟着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且听在耳里恍如暮鼓,轰轰震着耳膜。
  “尊长,只是一个杂货铺的小老板,能有什么高手护卫?咱们这么多人,个个都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不妨继续前进吧。”
  “是啊尊长,您可是九宫孔雀王,宗师级的高手,在江湖榜上排名第一,还有什么人值得您驻足?”
  “第一?”被称为九宫孔雀王的男人冷呵了一声。
  “难道不是么?”接这句话的人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乾元毒焰掌可是连御衡老道都吃不消,难不成埋伏咱们的人比御衡老道还厉害?别涨他人威风呀。”
  突如其来的一道掌风击在胸口,此人从众人面前消失了。众人都在惊慌人去哪里了,却见遮住了人影的黑烟弥散开,白惨惨一张脸孔碎成许多瓣,哗啦啦掉在了地上。
  竟是被掌风炸碎了。
  孔雀王的黑色手掌拢进袖子里,黑烟也随即被隐藏。他淡淡道:“御衡老道也是一条杂鱼配叫的?都散开些吧,烟雾有毒,准备好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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