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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云乔子苏

时间:2020-12-13 09:43:48  作者:云乔子苏
  女官说:“奴不知,陛下喜欢独来独往。但有时候会有一两个宫外人来禀报要事,陛下也同他们一道走过。”
  说到这里,二宝看见百官下朝了。
  他溜达到天枢宫,恰好撞上百肢王带着两个人进了书房。一个身着文官朝服,一个身着黑斗篷,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
  百肢王也瞧见了二宝,笑着招手,“容昔快来,要劳烦你做事了。”
  二宝跟进,听见文官从旁汇报,说今日的奏折里又添了几本请求陛下早些开枝散叶的。
  百肢王叫他一一报上名字,什么也没说,叫文官直接把那几本奏折丢炭盆里烧了。
  之后又问有没有提山河同悲软政的,文官说没有,百肢王便嗯了一声。
  听到那几个字,二宝也跟着咯噔了一下,心道还好还好,应该是王妃的父亲授意撤回谏言了。
  文官报完就退了出去,只剩他们三个在书房里。百肢王说:“容昔,你帮忙检查一下他的伤情可好?”
  二宝这才留意到,身穿黑斗篷的人走路有点瘸,点了点头,便见黑斗篷男人掀开了下摆,露出了肋下两臂的伤口。
  “啊,你有点严重啊。”二宝吃了一惊。只见他肋下两臂伤口平齐,应该是被刀剑一招切下的,虽然创口已经缝上了,却因没有好好护理而红肿化脓。
  百肢王说:“这两臂没了,留下断骨已经没有用处,像这种状况更加碍事,容昔看看能不能直接把断骨挖出来?”
  二宝说:“可以是可以,但确定要挖出来吗?实不相瞒我是开全人杂货铺的,说不定以后能筹到断臂帮你接上。”
  百肢王却道:“那是以后的事了,我还有任务要交给他做。”
  二宝说:“那我可以先帮他消炎……”
  二宝做了个割手腕的动作,提醒百肢王自己有宝血。没想到百肢王不高兴了,干脆放弃了叫二宝管这事的打算。
  二宝不明就里,又听黑斗篷男开口,说不需要小郎君舍血,直接动手术就行,他身体好,能撑得住。
  二宝耸耸肩,示意人家都这么说了,难道你还要甩手。百肢王便吩咐女官去偏殿准备,再三叮嘱二宝戴好手套和面罩,别沾上血。
  这些都是二宝的日常工作,焉要别人提醒,片刻之后偏殿准备齐全了,便撵走百肢王,单独留在殿内开始手术。
  斗篷男确实精壮,一般来说,二宝使的这个剂量的镇定剂足以麻翻寻常人三五个时辰,斗篷男却只眯了一小会儿,断骨刚挖出来他就睁眼了,二宝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过去。
  “你觉得疼吗?”二宝脱掉手套和面罩,好奇问道。
  斗篷男从床上起身,低头看了看两肋,又稍稍抬了胳膊,说道:“有些疼,但能忍受。”
  二宝说:“看来镇定剂对你的作用不大,不过药效消失之后一定会更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斗篷男伸出袖中双手,冲二宝抱拳,“好,多谢小郎君了。”
  这一出手二宝才发现,他的手是黑的。
  “你,你的手!!”二宝大骇。
  “莫怕,这是因为从小淬毒导致的。”
  “所以,你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这重要吗?”
  “别瞒我,你是不是九宫孔雀王?!”
  “我……”
  九宫孔雀王很显然没料到二宝对他有这种敌意,也不知道该不该承认,但无需他承认,二宝已经快一步扯掉了他的兜帽和面罩。
  绿色的眼珠,眉毛上有两道斜飞的羽毛,练乾元毒焰掌练成了两只黑手掌……不是九宫孔雀王还能是谁?
  “你是不是还有三条腿?那第三条腿呢,被人砍了?翅膀呢,也被人砍了?”二宝全都明白了,这就是和藏弓对战还差点害死藏弓的那个家伙,当即怒上心头,摸起手术刀就朝他面门刺去。
  “郎君莫激动!”九宫孔雀王不敢动二宝,只能一味闪躲。
  “莫激动?我呸!你这些没了的肢体就是他砍的,到头来还想叫我给你医治?我今日就替他报仇!”
  “郎君不可!我也是陛下的人!”
  “你爱是谁的是谁的,关我屁事!”
  终究是被镇定剂束缚了,九宫孔雀王的动作不比平时灵便,某个闪身之后被手术刀划到了上臂,血珠登时迸溅。
  巧了,有那么一道三五滴血就迸到了二宝的脸上,从他左侧脸颊斜到嘴角。二宝觉得唇角湿濡,本能地伸出了舌尖。
  “容昔!别舔!”
  百肢王还是不放心,从书房过来,一推开门就见着了这一幕。他吓得路都走不稳了,奔向二宝时差点摔倒。不难相信,如果他此时没有穿着遮到鼻梁的罩袍,脸色一定是显露无疑的惨白。
  可惜有点迟了,二宝的小舌尖已经舔到了那滴血,尝出一点怪异的苦涩味道,像他第一次炒出来的竹笋的味道。
  那时候他不懂,听人说炒菜要放油,就跑去市口买了一大桶点灯用的煤油,味道可想而知。
  “陛下……”九宫孔雀王想说什么,百肢王却理都不理,直接越过他抱住了二宝,伸手去擦二宝脸上的血。
  二宝刚想说没事,却发现舌头已经麻了,腿脚也是一阵虚软。九宫孔雀王的血有毒,果然名不虚传啊。
  “容昔!容昔!容昔……”
  百肢王在拼命叫这个名字,二宝便倏地攥住他的肩头,尽量忍住身体的抽搐,好叫他先别急着号丧。
  然而毒性蔓延得特别快,像墨水一样晕染开,短短片刻工夫血液就沸腾了。虽然感觉不到痛,但浑身火烧火燎,虚脱得厉害。
  这么看来,是安慰不了号丧的了。
  二宝想起藏弓,当时藏弓也中了这种毒,手掌都是黑的,走一路吐了一路的血……
  那得是什么样的感受,是不是痛得要死了?但他还企图先告诉自己隐瞒身份的事……
  那个傻瓜。
  人在虚弱的时候容易感伤,二宝心酸得掉下眼泪来。
  百肢王以为二宝要不行了,也跟着掉眼泪,茫然无措地擦拭他的脸。先吼女官去叫御医,又轻声哄二宝,说别怕别怕,自己炼过许多解毒的药,这种都是小麻烦。
  二宝看着他的模样,心情又实在复杂。
  “我有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么?”二宝咬破舌尖,总算回了点知觉,挤出力气这般问道。
  “你说,容昔你说。”百肢王颤抖着。
  “孔雀王,是不是你派去昆仑的,目的,是不是我?”
  “是,是我派去的。可他不会伤害你,我不会允许他伤害你,我只想把你接过来。”
  “好,好,我懂了。”
  二宝闭上眼睛,任大颗泪珠滑进鬓发。
  原先他以为孔雀王去昆仑是有别的事,藏弓和他对战也只是为报师仇,没想到,到了还是为他。
  藏弓说,我现在要说就是为了你,你必然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我虚伪,又是在骗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很难过。
  为什么没有早点觉悟?
  为什么说那么多伤他的话?
  “我知道了,将军,你是为了我……我没事,我的血能解毒,你别担心……我困了,睡一会儿就好……”迷蒙中,二宝这般呢喃。而他也感觉到,触摸在他脸上的那只手分明一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剜心削骨”小可爱的营养液!mua!
 
 
第76章 入侵
  梦里大雨倾盆, 茶马谷底的血随雨水流进河道,半条河都是红的。二宝被藏弓死气沉沉的面孔惊醒,才发现现在的确下着雨,殿外的梨树枝桠上挂着几枚铃铛, 被雨滴敲出有节奏的叮铃声。
  二宝指尖一动, 伏在榻边浅眠的人就跟着醒了。百肢王惊喜万分, 握着二宝的手道:“容昔,你怎么样了, 可还有哪里难受?”
  二宝撑着坐起来,发觉右手食指上套着一根红色皮筋, 皮筋另一端则套在百肢王食指上, 凉凉答道:“你不是知道我的血能解毒么,已经没事了。这是什么?”
  百肢王去摸二宝的额头, 二宝没躲过, 尴尬地强调已经退烧了。百肢王大大松了口气,这才叹道:“你吓坏我了, 要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只能跟着你一起去了。”
  二宝几乎习惯了他的甜言蜜语, 也不想作答, 只冷冰冰地重复问题:“这是什么?”
  百肢王说:“这是我们以前常玩的游戏,两个人同时向后拉扯皮筋, 一方随时可以松手,没有松手的一方就会被皮筋弹到。”
  二宝说:“所以这个游戏的意义?”
  百肢王说:“你不觉得很刺激么?既想拉得远一点, 让对方痛, 又怕对方忽然松手,最后痛的是自己。”
  他说着说着就黯然下来,二宝忽觉得他说的不是游戏, 而是一种微妙的感情关系。
  二宝问道:“那谁赢的比较多?”
  百肢王没答,却说:“我们再玩一次吧。”
  二宝倒是挺好奇的,率先撤了两寸出去,百肢王笑了笑,也跟着后撤一寸。这皮筋的弹性挺大,被两人一点一点拉扯,由粗变细之后颜色也不再那么鲜艳,微微泛白,有种皮肉被撕裂般的残忍感。
  二宝觉得差不多了,却见百肢王食指一动,像是即将松手,便抢先一步绷直了食指,皮筋圈儿便啪地弹了出去,在百肢王的素白虎口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哈,你输了!”二宝不由自主笑起来,看见百肢王也对着自己笑,又觉得挺过分的,说道,“对不住啊,弹得疼不疼?我应该让你松手的,反正我没有痛觉。”
  百肢王却说:“玩这个游戏要是掺杂了心疼的情绪,便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二宝说:“可你现在有了痛觉。”
  百肢王摇摇头,“对我来说有没有痛觉都是一样的,因为容昔没有变,永远都是先放手的人。”
  二宝不大明白。百肢王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感伤,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又似乎只是自嘲。
  先放手的那个可以开怀大笑,没放手的那个……就要饱尝苦痛。是这个意思吗?
  “这又是什么?”二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拿起枕边的一枚玉佩问道。
  百肢王说:“药水泡过的玉,具有凉血凝神的功效。虽然知道你不需要,还是很想送给你。你能……不要拒绝我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二宝想了想,万一能当金牌令箭使呢,便答道:“那谢谢你了。”
  百肢王很高兴,亲自为他扣在腰带上,又吩咐女官送药膳补汤来。女官顺势禀报九宫孔雀王已经在殿外跪了许久,雨也没有停息的势头,问要不要先遣他回去。百肢王挥了挥手,女官便应声退下了。
  望向二宝,百肢王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容昔,他还有任务,咱们再等几天,等这一切结束我叫他拿命来偿你。”
  二宝蹙眉,“何必解释,反正我现在叫你杀他你也不会杀的。而且他为你做事,你一过河就拆桥也不太好。他坏事做尽肯定要死,但该死在别人手上。”
  该死在藏弓手上。
  百肢王有些慌张,“容昔不喜欢么?”
  二宝说:“我为什么要喜欢看你杀人?”
  百肢王误解了二宝的意思,立即笑得春风和煦,揉搓着手里的嫣红皮筋说:“好,好,我知道了。但是容昔,你昏睡之前叫了别人的名字,我好嫉妒,我吃醋了。”
  二宝问道:“我叫了谁的名字?”
  百肢王说:“还能是谁,那个毛头小子。容昔,我好想让你忘了他,好想好想。只要你愿意试着和我相处,我有把握到最后你一定会选择我。他或许能爱你一阵子,我却能爱你生生世世。”
  二宝打断他,“别说了。”
  百肢王果然一句不再多说,听话得很。但二宝又觉得这样很不好,明明百肢王该听的是容昔的话,他却鸠占鹊巢随意行使这种权力……不,这具身体是他的,他为什么会有鸠占鹊巢的错觉?
  女官来了,除了滋补的汤药,还呈上一排装着药丸的小盅。百肢王说:“这些都是我亲自炼的药,容昔收起来,往后能用得上。”
  二宝说:“你政务繁忙,还有时间炼药?”
  百肢王说:“没办法,习惯了。几天不摸药材就难受。容昔你刚来时身上也有淡淡的药香,我很喜欢。”
  二宝说:“我做的行当也和大夫差不多,铺子里多少得有些药材。”
  百肢王却说:“你不需要那些药,你只是喜欢闻药香。”
  二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百肢王:“没什么,以后你就会明白,血脉里的东西不是想丢就能丢掉的。”
  二宝无言以对。
  百肢王就像一个病人,因为失去了爱人而患上失心疯的病人。
  他不介意强硬打破对方的幻梦,但每当望进对方的眼里,那其中的深情又叫他却步。
  天底下的人各有千万种情绪,千万种眼神,但当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大抵都是差不多的。
  数十载方有一梦,他下不了狠心。
  但二宝也知道,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能带我去看看你炼药的地方吗?”
  “当然可以,等你恢复了元气再去。”
  “好了!”二宝果断喝光了一大碗。
  “……”百肢王无奈,“行,这就去。”
  炼药坊就在王宫里,由御医负责管理。
  二宝跟在后头迈进去,果然瞧见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但百肢王为他一一介绍完,竟没有一样是他要找的。
  想来也是,军队用药怎么可能放在王宫里量产,这个炼药坊其实就是为宫娥妃嫔们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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