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麻烦呢,他躲在被子里害羞地想,日后那人来痴缠自己,如何是好呢,情窦初开的愣小子最莽撞了。
正愁苦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卢二惊的伸头一看,自己大哥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
卢大少爷赶到院外,正好看见一群家奴在那里说说笑笑地守着,冲上去抓了一个来问。
才知道这腌臜弟弟果然捉了小容子,下了药胡天胡地好一阵子了。
卢大少爷恨的咬牙切齿,这小猢狲玩谁不好,非要惦记这陆大掌柜的徒弟。
却见那院门慢慢打开,小容子默默走了出来,脸上好些指印,眼睛都哭肿了,看见卢大少爷,赶紧低着头跑了。
家奴下人在一旁吭哧着不敢笑,卢大少爷大步冲进房,果然看见自己那浮浪弟弟正在床上裹着被子,闭着眼想也知道是一丝`不挂着。上去想拖出来踹两脚解气,可是看见弟弟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想是那小学徒粗人一个,反抗时下手没分寸。
卢大少爷气呼呼地瞪着卢二看了一会子,卢二吓得裹紧了被子,看见院子里几个下人正在探头探脑,害怕自己这一身的痕迹要是让人看见,传出去他可没脸活了。
卢大少爷看着弟弟那哆哆嗦嗦的样子,怒火中带了些心疼,最后索性冲上去,给了卢二两个嘴巴子,骂了几句让他长长记性,转身去院子里打下人出气了。
卢二少爷捂着脸叫苦不迭,吃了亏又不敢讲,一口气哽上来,昏死在床上。
……
小容子跑到卢家大门口,正好碰见自家师傅和沈大医师在那里拉拉扯扯,心里一慌,生怕师傅看见自己脸上的手指印。
陆大掌柜上身被那人死抱着,压的腰都快断了,正往马车那边拖,眼角瞄见好像是小容子来了,赶紧叫他过来帮把手。
结果这小徒弟扭头撒丫子就跑,陆大掌柜哭笑不得,好在马夫帮忙抬着脚,陆大掌柜才把人抱进了车里。
马车起行,陆大掌柜一手环着埋在自己胸前的那个脑袋,一手抱着这人的腰,让这人半趴在自己身上,免得磕了头。
正颠簸着,突然感觉衣领被人一扯,胸口就湿了。
陆大掌柜以为这人发酒疯,伸手去扒拉那人脑袋却拨不开。
低头发现这人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眼睛闪着贼光,舔着自己的胸口,一丝醉意也没有,才知道上了大当。
这人一直装醉。
陆大掌柜小声骂道,大街上的你别乱来。
那人一双桃花眼笑嘻嘻的,两只手一起上,把领子一把扯开,咬住奶头含混地说,我就是喝点奶,解酒。
第45章
马车缓缓到了陆家,车夫正候在旁边等着扶那个醉酒的男人。
等了好一会子,却见帘子一掀,那个醉酒的人先爬了出来,精神抖擞,满眼放光。
那人先下了车,伸手去掏车里的陆大掌柜。先是捉出一只脚,拽了半天,终于把满脸通红的陆大掌柜拽了出来。
陆大掌柜期期艾艾地蹲在地上,任那男人拖着腰往后拽,只扒着车轮杆儿不撒手,好似耍酒疯一般。
车夫有些呆了,心想莫不是上车前我看花了眼?
陆大掌柜现在很想找个地缝钻了。
沈永年在车上抱着自己的胸口狗一样地乱舔,说好了只是吸奶,那人的爪子也摸了上来,抓住一边胸膛大力地捏,说是吸了不出来要挤挤奶。陆大掌柜面红耳赤地由着他,结果那人的手又不老实地钻进陆大掌柜裤子,陆大掌柜伸手去挡,奶头就被那人狠咬一口。
陆大掌柜气喘吁吁地坐在车里,一手推着沈永年的脑袋,一手在裤子里跟沈永年的双手搏斗,眼泪都快下来了。
最后那人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借着自己身子重玩的更起劲。
陆大掌柜被玩的鸟儿都立起来了。
马车却停了。
……
腰上的手终于松了,陆大掌柜蹲在地上抓着两根车轮杆儿,眼圈含泪,心想得赶紧把这东西平复下去,却见自己几根手指被沈永年挨个掰开,眼前一花,天旋地转中被那人扛在肩上,大踏步进了家门。
小厮赶紧冲上来问陆大掌柜可还好。
沈永年边走边笑嘻嘻地说,贪杯喝醉了酒。
陆大掌柜看着那人后背,脑袋一颠一颠的,胀红了脸,心里骂道我屁股还没坐下就被你骗回来了……
待被人扔到床上,一个沉重的身子压上来的时候,陆大掌柜才绝望地想到这人已经憋了三天了……
……
这个冬天比往年要冷,屋子里却总是燥热的让陆青原承受不住。
外面大雪纷飞时,两人总是躲在被子里做那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炽热的身子,交缠的唇舌,满胀的下`体,淫靡的水声。
陆青原有时感受着屁股里火热阳具的进出,嘴里滑腻的舌头,不由自主地抱住身上这人不住起伏的坚实肩膀。
双手摸着那隆起的肌肉,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已经习惯了夹着男人的东西。
屋子里不时响起男人低沉的粗喘,继而又成了喁喁细语,亲昵地让人不想离开。
……
待风中已有了一丝暖意的时候,陆大掌柜才发现自家的大白猫已经跟外面的母猫跑了。
而自己房里那人也好似发了春,每夜痴缠不休。
惊蛰过后,下了好几场大雨,今日终于放了晴。
傍晚回家路上折了一枝桃花,三四朵粉粉白白的花苞,很是娇嫩。
陆大掌柜边走边嗅,只嗅到一丝雨水的味道,身旁那人凑上来,附在耳边轻轻说了句话,陆大掌柜就红了脸。
两人小声说着话,慢慢地往家走。
余晖漫天,大街上没有人发现,这两人的胳膊总是轻轻地碰在一起,袖子里的手指,不时勾一下,再勾一下。
……
青龙节这日,奉天祈雨,卢家又是大摆宴席,请了所有的掌柜伙计。
一众人正在堂上吃吃喝喝嬉笑着,忽听得主桌那边,东家主母发了话,恳请沈永年留下做大掌柜。
众人皆竖起了耳朵,听这沈大医师的答复,主母发了话,再难拒绝。
沈永年远远瞄见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微微一笑,说道,我做不了的。
陆青原来的时候发现东家主母还在,赶紧躲到门后,等那老妇人走了再进去。
谁知听见东家这么一句,心中已觉得分外不自在,想着今日这大堂还是不进为妙。
又听见那人拒绝的声音,心里才好受了些。
沈永年看着身边的东家主母,轻轻说道,我要回京城做御医了。
卢大少爷赶紧给娘亲解释,那孙家开春就被抄了家,这沈大医师已经不用再躲了,自然要回京城奔那锦绣前程。
东家主母惋惜了几句,众人赶紧围上来敬酒,祝沈大医师前程似锦,官运亨通。
沈大医师喝了几杯,听得耳边有人笑道得了空子回芦盐城来看看。
他这才转过脸,目光越过屋里嘈杂的人群,落到呆站在门口望着自己的那人,慢慢说道,不会再回来了。
第46章
陆青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坐在房中等的天都黑了,那人也没回来,打发小厮去问,才知道沈大医师早就回家了。
原来是回山上了,陆青原想。一句解释都没有,这是躲着我了么?
解释什么呢?连要走的事情,都是那样大庭广众下说了出来,若不是当时去的早了,可能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他想到自己可能被始乱终弃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随即哭了出来。
……
天气渐渐凉下来的时候,翠绿的叶子染上了微微黄色。
寒风中陆青原抱紧了胳膊,双眼呆滞地看着前方,慢慢地走着。
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他唱着沈永年以前很爱哼的一个小曲儿,慢慢地向枯井走去。
移开石块,掀起木板,他看着那个枯井,冻的哆哆嗦嗦,却依旧小声哼唱着,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
那井口微微高出地面,常年无人打理,破败不堪。
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只能听见自己冻的发抖的唱腔,在院子中轻柔地回荡着,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
陆青原将头缓缓地向井底看去,再也唱不出来了。
井底沈永年一张灰白的死人脸,双眼安静地闭着。
陆青原眼泪掉到井中,他双手支着井沿,哭着说,你看看我啊,阿年……
你是不是恨我?你喜欢过我么?
……
陆青原惨叫一声,睁开了双眼。
才发现屋子里一片黑暗,自己躺在床上,满身大汗。
他胸膛不停地起伏,喘着气,一个噩梦,他不停地安慰自己。只觉得流了太多汗,口干舌燥,想下床找点水喝。
坐起身来,才发现黑暗中,有个人倚着门站着。
阴冷的月光照了进来,那人的轮廓无比熟悉。
只是那双一向笑嘻嘻的桃花眼,此时却没有任何笑意,安静地盯着他。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映着月光,亮晶晶的,却带着杀气。
陆青原呆住了,他杀过人,知道那种气息,体会过一次,永远都忘不了。
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看着那个人,觉得有些陌生,结实的身子,瘦削的腰身,不知沾过多少血的双手。
他此时才发现,现在这个安静的黑影,才是这个人真正的样子。
那人慢慢地向他走来,周身的戾气越来越重。
陆青原先是有些疑惑,才突然想起这人做事的手段,干净利索,从不留下任何把柄。
宋虫儿,他想。
那人已走到了自己面前,陆青原低下了头,哆嗦着不敢看他。
转眼间被那个人猛地推倒在床上,陆青原摊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任何润滑,粗大的阳具就捅了进来,陆青原闭上双眼,忍着下`体撕裂的疼痛,轻轻呻吟着,颤抖地放松自己的下`体。
那东西全部插进来的时候,陆青原的脸都白了。
那人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腰,慢慢地把那东西抽出一些,再狠狠地插进来,每次都撞的自己全身跟着晃动。
陆青原眼泪慢慢流了出来,嘴里小声地叫着,阿年,我疼。
那人却压在了自己身上,掐着自己的肩膀,顶的更加凶狠。
陆青原只觉得被压的喘不上气,四肢随着这人的顶弄不停地晃动,下`体已经被那人捣碎了。
黑暗的房间中,只有那人粗重的喘气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陆青原恍惚中睁开双眼,看见一双眼睛离自己很近,一直盯着自己。他看着那清澈的眸子,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另一个噩梦。
那人却看着他迷惘的样子,笑了,停下了动作。
陆青原看着那双笑盈盈的桃花眼,眼前已是一片朦胧。
却听那人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陆大掌柜,你刚才说梦话了呢。
陆青原瞪大了双眼,脸色惨白,只觉那人的嘴凑在自己耳边,随着灼热的气息,身下一记猛烈地顶入。
那人在耳边笑道,你一直叫着……
阿年,你死了就能一直陪着我啦。
第47章
春风拂面的日子里,芦盐城一片生机盎然。
沈永年在一个明媚的早晨,离开了这座小城。
在柜上与众人辞别,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少了那个人。
沈永年笑了。
去年秋天来的时候,也只有那人没来迎他。
……
小厮在后面跟着,卢大少爷站在城门外送着,沈永年骑着马,走在官道上,一行人向京城方向离去。
春日的阳光最是明媚,微风吹过,路边小小白白的野花轻轻地颤抖,枝茎细软。
淡蓝的天空里,如烟一般的白云飘动着。
听着马蹄声,沈永年想着这半年在芦盐城的日子。
自那日以来,就再没见过那人,沈永年心想,也没什么好见的了。
只是有点想不起那人的样子。
细长的双眼,薄薄的嘴唇,瘦削的脸庞,每一个细节都能记得起来,却总是拼不到一起。
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那人时,衬着秋日阳光的身影,微微飘动的发梢。
就这样吧。
他转过身去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城,继而抬眼去看自己那半山小宅。
宅子中满园的桃花都开了,粉粉白白的一大片,在青绿色的山中分外显眼。
他想起那人有次回家路上折了一枝未开桃花,不停地嗅着。
他见了便凑上去没羞没臊地说了句,陆大掌柜不若嗅嗅我,小爷我比这桃花香多了。
那人的脸瞬间就红了,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竟杀过人呢。
沈永年望着那满园的桃花,笑了笑,这样的人,最麻烦了。
他脑海中浮现起自己父亲的身影,那名满京城的沈家御医,总是站在院子里,想着一个不愿意见自己的人。
那日他站在父亲坟头,看着那清香袅袅,觉得父亲这一生,好不值。
本是件美好的事情,为什么如此执着,要大家都这么痛苦呢。
……
他回过头来继续赶路,却猛地又转了回去。
远远望见院门口站了一个人,好似也看着自己,离得太远,看不清这人的样子。
那人青衣白衫,一动不动,山风吹过,袍子便扬了起来,衬着满山青色,粉白的桃花。
沈永年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身下的白马不停地前进着,离那个身影越来越远。
那人缓缓抬起胳膊,想冲他挥挥手。
沈永年却转过头来,策马而去,心里笑了,真是傻的,居然惦记着一个想离开你的人。
……
夏末的一个晚上,风中带了些凉意。
夜已深了,京城的大街上,丝竹声声,莺歌燕语,处处人声鼎沸,比芦盐小城热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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