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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无遮(推理悬疑)——琼川

时间:2020-12-14 10:58:06  作者:琼川
  “看见什么了?”诃偿息低哑着嗓子问道。
  “我以前有过当医生的梦,现在看来我并不适合。”
  “哪里不适合?”
  “没有医生你长得这么温柔有亲和力,我这种长相对别人说——放心吧,你的病很快就好了,是没有说服力的吧?”闼梭笑了笑,他总觉得医生这种长相,就像隔壁邻居家的男孩,对方打开窗户,就可以随时看见一样,就是那样亲切温暖的人。
  诃偿息真就托起自己的下巴,认真打量了一番闼梭,然后还煞有介事的品评着:“嗯——下巴太尖了!眉眼清寡了些!”说着还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下巴,最后目光停在男人的嘴巴上:“唇——有点薄——”
  气氛渐渐开始朦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踊跃评论,收藏也别忘了,咂咂
 
  ☆、五十四|恶魔的低吟
 
  五十四|恶魔的低吟
  “你和我接过吻,感觉怎么样?”其实诃偿息更想问——我和我哥,你和谁接吻更有感觉?
  闼梭怔愣的看向诃偿息,也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实话实说:“男人之间的接吻,也没什么特殊的——”
  这话并没有让诃偿息心生怒意,他知道自己的小傻子后知后觉,他也不会急于求成:“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爱上一个男人?”
  从男人剧烈的瞳孔中,诃偿息看到了地震,闼梭犹豫许久,看来这个问题从没有出现在这个小傻子的脑海里过,想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答案:“我没想过自己会爱男人——”
  他所了解的闼梭,这样的答案可不是标准的。他知道此时一定有什么在动摇着这个男人的内心,只不过本人并未察觉而已。
  “那你有爱过的女人吗?”他毫不客气的继续追问。
  这一次闼梭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就算是敷衍掩饰都无济于事:“我似乎——没想过——”
  “看来大司法的心已经有了变化——”他不知道这样的信号是喜是忧,他明白,如果闼梭承认喜欢,那么那个人也许是他哥,也许是自己,他不喜欢这种猜测,好像这样的猜测只会证明自己的不自信。
  话还没说完,一个小护士推门而入,语气急得不行:“诃医生!玉芝奶奶晕倒了!”
  尽管被打断,心里一万个不满意,不过在闼梭面前,他还是需要尽力维护一个好医生形象的,装作着急的样子也跟着跑出去问道:“怎么了?”
  “玉芝奶奶的孙女,刚刚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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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抢救及时,玉芝奶奶很快转危为安,已经情况好转。
  长子的哭声在这样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我已经失去了孙子,要是再没了妈,可怎么好——”
  次女安慰着哥哥:“大哥,你去看看丫儿吧,她没了孩子,现在应该很痛苦。”
  长子点点头,出了重症监护室的病房。
  三女儿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对自己小弟道:“你现在满意了!丫儿没了孩子!妈又这样!你明知道妈患得是——”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马上住了嘴。
  “爸也不是故意的啊——他不可能故意去害自己的孙女。”
  一听弟弟还在维护那个人,三女儿更激动了:“你现在还叫他爸!他配吗!他把这个家祸害成什么样!”
  二女儿拉住弟弟妹妹:“都别说了!”
  诃偿息对这样的家庭伦理剧并不感兴趣,他给玉芝奶奶装了心电监护仪,再次查看了一下她的状况,对她的家属说道:“别让老人家再受什么刺激了——”他转头,看见不远处的闼梭,看着男人清淡的目光飘过来,于是他心思一动。
  玉芝奶奶睁开眼睛,环视一圈儿女子孙们,对诃偿息说道:“医生,我有话想跟您说。”
  本来看到母亲奶奶醒来都很激动的家人们,立即脸色微变,他们生怕医生透露关于老人生病的半点消息,大女儿赶忙说道:“诃医生,我妈脑炎,您知道她——”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用脑炎这样的轻病来糊弄老人的,诃偿息听了这话,明了的点头:“我知道的。”
  他们这才放心的出了病房,大女儿看了一眼母亲,满脸都是担忧。诃偿息贴心的关上门,拿出他哥的招牌微笑:“怎么了?奶奶?”
  “诃医生,您跟我说实话吧,我得的是什么病?”失去了重孙子后的玉芝奶奶,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一双眼浑浊又满是泥泞。
  实话换了诃奈期肯定是不会说的,不过他是诃偿息,并没有那么仁慈善良:“你家儿女让我务必要保密的。”
  “我的病我心里有数,瞒也是瞒不住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们的。拜托了,医生——”八十三岁老人的哀求,任谁都没法拒绝。
  诃偿息想了想,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左右为难的说道:“脑癌,晚期。”
  玉芝奶奶听了,也没说什么,也不吃惊也不难过,就是呆坐了一会,想着什么,不过看那个状态更像是在放空。
  “奶奶你恨那个人吗?”
  “与其说恨他不如说恨自己,我现在已经不能再阻止什么了——”这话让玉芝奶奶终于感到了无力的悲凉,泪流了下来。
  “奶奶这么说太自私了吧——”诃偿息对眼泪没什么触动,不过他对奶奶的这份放弃倒是有些不满:“总是在逃避,胆怯,最后不是还要害人害己?今天你失去了曾孙,明天呢?等你离开这个世界,你的那位前夫不知道用怎样的方法再祸害你的孩子们——你不担心吗?”
  玉芝奶奶看向点滴瓶,和自己手背插满的针管:“我还有什么方法阻止吗?”
  诃偿息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那瓶子只有指甲那么大,里面装着透明的不明液体,他把小瓶子放在奶奶的床头,低声说道:“只需要一滴,他就可以早你一步离去,这样你也就不会再担心儿女子孙们了——”
  没想到医生会做这样的事,玉芝奶奶虽然年迈但是并不糊涂,她问道:“你是诃医生吗?”
  “我是来帮助你的神——”他俯身在玉芝奶奶的耳边,如同恶魔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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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诃奈期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第一时间来到闼梭的病房,却看见闼梭的床位空了,他指着床位问道:“人呢?”
  正在撤掉换洗床单的医院保洁员说道:“搬去207了,不是您安排的吗?”
  “我?!”诃奈期愕然:“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安排?”尽管他私心的希望闼梭能在单人病房接受治疗,毕竟单人病房条件会好一点,而且也没那么吵闹。可是他从不记得自己曾做过给闼梭调换病房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
  而这边玉芝奶奶也不在病床上,她的儿女们也在忙着收拾母亲的东西,他问道:“玉芝奶奶呢?”
  见到仿佛新来乍到一样的诃医生,玉芝奶奶的子女们也吃了一惊,大女儿回道:“我妈搬去重症监护室了,您忘了吗?今早还是您抢救的我妈呢——”
  今早他应该在家里睡觉的啊——
  他愣在原地,好似全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的脱了轨迹,主角是他,而他却一无所知。
  一种惊悚的茫然落入了诃奈期的心口。他迈着灌铅的腿走到207病房,扶着门框半天也想不到该怎么进去和闼梭说话,而门自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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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帛犹昔好不容易把诃偿息塞进了自己的后座里,用一件外套扔到他的脸上,让他遮住脸蛋,省得在离开医院时,被熟人看见,再惹出什么麻烦。还不忘训斥他两句:“你疯了吧!还敢去抢救诃奈期的病人!这几天你是不是飘了?!不是说好了,在医院期间要尽量避开诃奈期的同事们吗?你想见的人不是只有闼梭吗?你这样张狂很容易暴露的!”
  诃偿息老老实实用外套捂着脸,也不反击,就乖乖听着好友劈头盖脸的激烈言辞。他不反驳,并不是因为他性子温和了,而是因为帛犹昔句句在理,他丝毫不占上风,率先违反规则的人是他,帛犹昔怎么说都是对的。
  等出了医院大门,车行驶了一段时候后,他才拿下盖在脸上的外套,盛夏的炎热已经捂出了一脸的汗,他把外套随手一扔,摇下车窗,把凉风都放了进来,心情舒坦了,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谁让诃奈期的病人总给我灵感呢——”
  “你TM搞艺术呢!还灵感!”最近帛犹昔觉得自己被诃偿息折磨得暴躁易怒了,出口必成脏,好好的一个财阀贵公子,搞得像个地痞流氓一样素质堪忧。
  对好友的“礼貌问候”并不在意,他一手托着脸,横躺在宽敞的后座里,悠然说道:“你以为杀人就不是艺术了吗?画家没有灵感就画不出美感,作家没有灵感就写不出美妙,我没有灵感就杀不了人——艺术都是相通的——”
  “卧槽!”这番言论着实令帛犹昔大开眼界,差点把车开进沟里。
  “要不怎么说你杀人和我杀人有很大区别呢,你为了杀人而杀人,而我,是为了制造更精美的世界才去杀人——”说完,他还自我陶醉的扬了扬手,那双细嫩白皙的手指在空中弹跳了几下,似是每个指头敲击得不是空气而是钢琴的黑白键,优雅地,迷人的——
  在帛犹昔眼里,就算是多年好友,也觉得这家伙做作得要命:“以前可没听说过你有这么惺惺作态的言论——”
  收回手指,他目光转深,轻声道:“那是因为之前我没有遇到美得事物,现在我遇到了。享受过奢华,人就不会甘于平庸了——”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帛犹昔也是有所触动,回应道:“也许吧——”
  好友声音不大,不过足够引起诃偿息的注意:“怎么?你的海螺姑娘有所行动了?”
  “她啊,永远不会主动的。”帛犹昔不无失落的说道。
  看好友的样子,诃偿息若有所思,随后轻轻一笑调侃道:“帛犹昔,你要开花了。”
  这次,帛犹昔没蹦脏字,仿若默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帛犹昔感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看《吾血将逝》,后面有讲关于帛犹昔和他海螺姑娘的一些事~~~
 
  ☆、五十五|妖
 
  五十五|妖
  本想打开门,出去透透气的闼梭,看见了门口的诃奈期,他与医生刚刚碰过面,明明是一个人,现在的神情却全然不同了,闼梭说不清其中的分别,刚刚的诃奈期是游刃有余的,而此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诃奈期是怅然若失的。他不明白诃奈期这样的表情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短短的两个小时,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医生?”
  见了闼梭,一下子泄了气,心的千重疑惑万重迷茫都烟消云散,他把头忽的抵在闼梭的胸口,疲累的说道:“我好像被迷雾包围,脱不开身了——”
  闼梭被他这个举动弄得一怔,身体瞬间僵直,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低下头看见了诃奈期头顶上的两个旋,一般人都长一个旋,如果有两个会让人印象深刻,因为诃奈期个子比闼梭高出许多,能看到他的头顶着实不易。男人伸出手,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放在了诃奈期的头顶上,像哄着小孩子一样的揉了揉,这样的闼梭想起了久远之前的记忆,那个人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过自己。
  那个触感既真切又温暖。
  “怎么了?”闼梭问道。
  他该怎么回答呢?诃奈期说不出口,最近发生的事太过诡异,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又怎么能讲给别人听,他直起身子,说道:“没什么,一时来了情绪。”
  作为医生压力大也是正常的,闼梭想安慰几句又不知从何入手,诃奈期似乎也不想说清楚缘由,正两人僵持着,笔记本电脑响起了视频请求的声音。
  视频是从审讯室发过来的,栖北在那边说道:“大司法,廉安想和你视频通话——”
  对廉安他们已经都是有求必应了,这些家伙,遇到束手无策的人就推给自己,闼梭无奈,说道:“接过来吧。”
  廉安仔细盯着屏幕中的闼梭好一会,才笑了笑:“大司法,你气色不佳啊——”
  气色不佳是拜谁所赐啊!闼梭瞪他一眼,懒得搭理:“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在上庭之前看看你。”
  这话说得闼梭起了一身鸡皮,好像这种言语都是用在情侣之间吧,他和廉安可没有这样的暧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闼梭很想这么的崩对方一句,不过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如此粗鲁:“还有什么事吗?”
  尽管看出来闼梭的不耐烦,不过廉安却像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开口道:“你喜欢男人吗?”
  这种冒犯令闼梭隐忍的怒火差点爆发,一旁的诃奈期却内心起了波澜,他平静得看向男人,与廉安一同等着闼梭的回答。
  “你觉得呢!”闼梭把廉安的话视为挑衅,这混蛋应该是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所以才敢在他面前嚣张的,男人如此认为。
  “这么妖,不喜欢男人太可惜了——”
  被激怒的闼梭咬紧牙关,强行把火气压制下去,如果发怒就是正中对方下怀了:“妖?哪里妖?”
  廉安轻松地托起脸,笑意盎然的说道:“过于清澈的水,养不了鱼,只能养妖了——”说完这话,他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瞟了瞟旁边的诃奈期。诃奈期不自在的翘起了二郎腿,他悄无声息的瞧向了闼梭。
  廉安的一语双关,一下子就击中了自己,虽然当事人闼梭还一无所知,但是作为听者,诃奈期还是心知肚明的。
  “你以为你是国主的表叔我就不敢治你罪了吗?”闼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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