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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慕书(GL)——吸欧吐非

时间:2020-12-15 09:40:06  作者:吸欧吐非
  疏散开人群,便见一个猎户装扮的人凶神恶煞对一女子又打又骂,那女子蓬头垢面,穿着一件破烂不堪打满补丁的短打衫,蜷缩着瘦小的身子抱着脑袋哭哭啼啼的求饶:“我不敢了,不敢了。”
  那猎户似是越听越怒,一把扯拉起女子的头发,恶言道:“妈的,老子好生养着你,你还想逃?要不是老子当时发现了你,你早死了,臭娘们,敢逃?打不死你!”
  “住手!”
  循声看去,只见钟齐骜拿出一块令牌,识趣的人群见官兵来了也就散了,唯那猎户还在对那女子骂骂咧咧,却也是没有再动手,点头哈腰的到了钟齐骜面前:“官爷,我这就是教训一下自家婆娘,怎么把您惊扰了。”
  钟齐骜冷冷睨他一眼,示意两人将那女子扶起,谁知他们一接近那女子就挣扎的厉害,好不容易钳制住了她,带到钟齐骜跟前。
  钟齐骜本是无意一看,刚刚她一直抱着脑袋没能看清面容,此时看清了,心下一惊,更是激动,反指向那个猎户对两个小兵道:“将他拿下!”自己则是抱起女子快速往沈青书那赶。
  钟齐煜见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脏兮兮颤成筛子的人儿,道:“你怎么……”
  “大人!大人!”
  钟齐骜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唤着里面的人。
  沈青书掀开帘子出来时,他将怀里的人放下,那张因为带了瑕疵陌生又熟悉的面容,让沈青书的呼吸一下加快了,手足无措的将这人儿迎进宽敞的马车之中,说不上话。她应该要高兴的不是吗?她找了她这么久,怎么就……
  “慕初…是你吗?”沈青书不确定,因为眼前人外在形象不说,她只要一伸手想去触碰她便像受惊的小兽,瑟瑟发抖,眼泪汪汪缩在角落,抱着脑袋嘴里不停念叨:“不要打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慕初,是我,我是先生,我不会伤害你。”
  沈青书轻声哄说着,试图靠近她,她意识到吼的更大声了:“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回家,我要回家!”
  她眼里的恐惧,实在无法叫人高兴,沈青书只有心疼,愧疚。
  这三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经有这么一出,断然打道回府,来不及向众人解释,让小荷带慕初下去洗浴,传了医官在外等候。
  钟齐骜已经将事由讲了一遍,沈青书强压下心底的怒气,神色无异的让那个猎户以为自己能从中捞到便宜。
  “这么说,慕初是你救的?”
  “是,小人当时追一猎物追至河边,便发现了她,见她还有活气便带回医治,大人你是不知道啊,小人救起她的时候,她伤的可重,右侧腹有个窟窿看着可渗人,左大腿和右手臂险些就要截肢,还是小人到处寻方子给她治好的……”
  猎户讲的总结下来就是如果没有他慕初便死了,他为了慕初能够活下来做了多少,却对先前一事闭口不提。他自是也没告诉沈青书,他当时是看慕初还有口气,虽然破相了,但好歹是个女的,他们那个疙瘩小村落,就他还打着光棍,捡回去死马当活马医,指不定还能白捡个媳妇。
  听他滔滔不绝的讲着,也得不到多余有用的信息,沈青书无心再听下去,念他是慕初的救命恩人,便先不追究他的过错,安排他在府中住下,交由钟齐煜二人,自己则去了临潼苑,正好撞着出来的小荷。
  小荷不停的抹着眼泪,伺候慕初洗浴时,慕初是万分抗拒,好不容易洗上了,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大小小已经愈合的伤痕,看在小荷眼里,眼泪就没出息的掉。
  进屋时,慕初已然喝过安神的药睡下了,相较于小荷,医官见到沈青书,竟是拱手道起喜来。
  沈青书微微皱眉,“何喜之有?”
  “夫人已有两月的身孕,只是夫人精神状态有恙,身体孱弱,对胎儿是有所影响,不过大人不必担心……”医官自以为是邀功般说着,定能将慕初身子调理好,让胎儿平平安安的降生。
  沈青书脑子里嗡嗡作响,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她怀了身孕?”
  似是没有察觉到沈青书面上的异常,医官忙不迭笑着点头称是:“恭喜大人就要晋为人父。”
  沈青书忽然失了力气,像泻了气的皮球,如果没有拄拐,她就要摔下去了,她再掩饰不了情绪,顿时怒不可遏,将桌上的物件一扫落地。
  “混蛋!”沈青书嘶吼出声,先前温和的面容已然狰狞。
  “大人?”医官不明就里,沈青书已经转身愤然离去。
  猎户还在为自己美妙的幻想沾沾自喜,沉浸在春秋大梦之中,沈青书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将他惊醒了,他开嘴就骂:“那个不长眼的……哎呀,是大人啊,你瞧我这嘴。”他尴尬的作了样子赏了自己几个嘴巴子,笑嘻嘻的,沈青书陪着他冷冷的笑,是该打。
  不容他说,猎户便被拥进屋来的人五花大绑扔到了地上。
  “大人,你、你、你这是作何。”看着一屋拿着家伙的卫兵再看看沈青书阴云密布的脸,他慌了。
  “把所有事,把这几年来你同她发生的所有事统统告诉我。”
  “大人,小人没敢隐瞒,已经全部……啊,大人大人,别,我说,我说。”
  猎户仍想打马虎眼,沈青书没有丝毫迟疑,拔出卫兵腰间的佩剑抵在了猎户脖颈处,一字一句咬牙冷声道:“一五一十,不得有半句假话。”
  “是是是。”
  这样一来猎户便老实多了,将整个来龙去脉讲清,包括治好慕初后发现慕初没了记忆,彻底决定将他那肮脏龌鹾的想法落实到底。
  慕初虽是失了记忆却还有自己的思想,三番五次想要离开,不知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多的是买来拐来的媳妇,也就不会让她走,窜通一气,强娶强要。持以些时日,看慕初听话了才收敛一点,有一次,他打猎途中遇到拿着慕初画像寻人的官兵,撒了谎说兜过去了,到嘴的肉不能就这么飞了,此后便终日将慕初困于家中,不让她在外活动。
  三年,就这样,慕初在非打即骂,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沦为他的泄,欲工具的状态下生活了整整三年,后来因为村子所处位置太过偏僻,入不敷出,就到丰都讨日子来了,后来的便不用再讲沈青书也是知道了。
  “呵,呵……”沈青书觉得自己要疯了,全身麻木,冷静不下来,深缓了口气,手中的剑已经被她扔在了一旁,只能在原地不停踱步走动,谁都不敢贸然出声,只有猎户以为沈青书是要放过他了忙着开口:“大人,小人句句属实,绝没有隐瞒了。”
  “你将她藏起来三年,因为你我整整找了她三年,你可知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吗?”
  尽可能让自己平静的说完,沈青书眼里闪过一记寒光,突然笑了,笑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因为她的话失禁了。
  “大人,我我我……大人饶命,是小人迷了眼,是小人……”
  猎户□□下已经湿了一块,因为害怕,舌头打了结,沈青书仍在笑,笑的不明不白。
  “我不会杀你。”
  五个字,犹是定心丸,猎户没来的及谢过,她突然跛着脚捡起丢在一旁的长剑走到他面前,(性盛致灾,割以永治)随着猎户痛苦的喊叫声和裆下渗出的鲜红色液体,沈青书面不改色,口齿清晰,一字一顿——“我要让人将你的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片下来,若是你命硬这般还死不了,就放你走。”
  咣啷,带血的长剑被随手一扔,已经听不见猎户在后鬼哭狼嚎的求饶声,沈青书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出门时,钟姓兄弟已经在外候着了,猎户与沈青书的谈话也是一字不落听了去。
  “大人太过仁慈。”钟齐煜沉声说道,钟齐骜也跟着点了头,沈青书这些年为寻慕初受的苦楚他们最为清楚,这种畜生就算沈青书要留他一命,他们也不可能遵从的。
  “那便交由你二人处理,不必声张。”
  “是。”
  ***
  事后,一切都很平静,平静的诡异。
  “大人,您真的要…”
  接过沈青书给的字条,小荷眼帘下又是噙满泪水。
  “将药抓好煎了便送过去吧。”
  “嗯……”
  小荷将药端进去,医官随后跟进,沈青书就站在屋门外久久仰首望着在天上慵懒漂浮着的悠悠白云,约摸着时辰过去了,小荷又端着一盆血水出来里面搭着被染红的床单,她漠然看了一眼,泪湿青衫,没敢进去看望里面的娇人。
  她就是气量狭小,她就是容不下这无辜的孩子,即便他是慕初所孕育的。
  将慕初接回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她倒是乖巧,平日都很安静,只是一有男子接近她,她就会惧怕不已,为此沈青书还特地进宫管赵乔木讨要了一个医女来替她贴身医治,宫里用人总要比一般人来的靠谱,慕初病情日渐好转,却还是记不起任何人,热心群众凌雒骞来看过后,四处奔波为她寻医问药,这些都不过是求个安慰罢了。
  上次进宫要人,也提醒了沈青书是该去看看赵槿橦了。
  也许真是一心向佛,放下了尘念,沈青书惊讶赵槿橦的变化。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淡的微笑,清净无染,雍容闲雅。
  相互问候后,两人坐在一处湖心亭品茗,寺内很安静,听得朗朗诵经声,只两三香客走动。
  沈青书抿了一口清茶,赵槿橦突然问她:“大人觉得如何?”
  沈青书回味了一下:“尚可。”
  赵槿橦闻言却摇了头,从座位上起来,望着湖心一角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说道:“茶水苦涩,你还觉尚可,便是烦恼甚多,你便觉习以为常,若是苦涩直言便可,最怕痛苦是不自知,沉湎痛苦,便是堕落之时。”
  沈青书闻言低头沉思不语,打算就这么不了了知,赵槿橦却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不如她愿。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找到她了。”
  “那你?”
  “她把我忘了。”
  沈青书又抿了一口茶水,嗯,苦的她直皱柳眉。
  ***
  “今日可有异常?”
  “没有。”
  “如今在哪?”
  “应是在昭文苑,大人可要去看看?”
  “也好。”
  没靠进便听得随风飘来阵阵如铃般悦耳的朗朗笑声。
  院落里不知何时架起了秋千,慕初坐在秋千上,小荷便在身后为她推动,她好似很开心,不停说着再高些,再高些。
  沈青书本想着远远看着就好,竟是鬼使神差信步到了她们身后,小荷就要发出声,她赶忙比了噤声的手势,小荷了然,给她让出了位置。
  慕初沉浸在快乐中,并未发现推秋千的人已经换了,她嫣然的笑着,白皙的脸庞已经泛起红晕,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上下颤动,遮不住她水灵的眼眸,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放任不羁在天地间飞舞。
  沈青书好久没见过她这般,接回她后,她总是小心翼翼,防备着所有人,这也是沈青书最忧恼的地方,她会不会就一直这样了,走不出来,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可这一刻,她不为这些所烦恼,胸中有暖流窜动,被她的欢乐所感染。慕初灿烂的笑脸使得她想要去呵护,珍惜,不让它随风而散。
  “好了,够了,停下吧。”慕初好似已经满足了,提醒着推动秋千的人。
  “够了?”
  是陌生的声音,回头一看,慕初僵住了笑容,瞳孔不断的收缩,没等秋千停稳就要下来,一个不稳失足跌了下来,直直扑落到沈青书怀里,沈青书没想太多,下意识动作环住了她。
  “你放开我……”慕初在她怀里战战兢兢,泪盈于睫,颤声道,犹是给了沈青书当头一棒,破灭了这短暂的美好。
  “放开我,求你……”
  沈青书万般不愿,怀里的人已经带上哭腔乞求她,锥心的痛,松开了臂膀。
  “我不会伤害你的,不会,别怕。”
  一落地,慕初便受惊慌忙逃开了去,自是没听到身后那受伤的人吐露的真心话语。
  “慢慢来吧,在身边,总会好的。”沈青书自言自语道。
  新月初上,石亭中凉风习习,流萤飞舞,与天上星河交辉相映。
  沈青书抱酒坐于亭中独饮,时不时被呛的咳上几声,她的身体状况也一直不太乐观,实在不宜喝酒,不过浇愁没忍住小酌了几杯就放置一旁了。
  信步走到亭栏边,低头望湖面,荷花开的正红,微微清风送来阵阵幽香,湖里的金色鲤鱼时而游上时而沉下,衬着月光闪出点点金光,她又抬头望月,心事重重,似是意有所指缓缓的吟出:“昨夜圆非今夜圆,却疑圆处减婵娟。一年十二度圆缺,能得几多时少年。”一时对着时年匆匆感叹不已。
  这时,又一阵香风吹来,沈青书顿时觉着遍体酥麻,好象喝醉酒一样,直觉天旋地转。她突然想到,时间是真快她与慕初相识时慕初不过十五,如今都二十了,在她的身上已经看不见稚气,哦,忘了,这个年纪早该是为人母了,说来还是自己误着她了,没遇到自己的话,她该过的多快乐啊,是自己错了。
  临潼苑之中,慕初已然歇下,她睡的并不安稳,不曾从可怕的梦魇中脱身,破败的小屋里,围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男人又压在她的身上,粗暴的撕扯下她的衣物,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摆弄她的身体,强硬的要取,没有一点怜惜,周围几个在抚手叫好。
  突然,那些个丑秽邪恶的男人不见了,无形之中又伸出双手,怎么有光亮,是来救她的吗?不对,这双手狠很掐住她的脖子,指甲都陷入肉里看着鲜血流出,疼痛的她快要不能呼吸,就要死了吗?真好啊,就这么解脱吧……可是那双手又松开了,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看不清模样,一步一步向她走进,即使已经面容相觑还是朦胧不清,总觉得好熟悉,是谁呢?
  “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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