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殿下让我还他清誉/殿下让我还他清白(古代架空)——三千大梦叙平生

时间:2020-12-17 13:15:17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云琅拍胸口保证:“只要——”
  萧朔看着玄铁卫挪开铁笼,不经意道:“那日你将我灌醉后,做了什么?”
  “……”云琅:“啊?”
  “景王叔年纪大了,府上人丁始终不旺。”
  萧朔道:“听闻我府上添了对龙凤胎,甚是艳羡,问我诀窍。”
  云琅:“……”
  萧朔:“环王叔也想知道,还特意遣了房事嬷嬷来学。”
  云琅:“……”
  萧朔不紧不慢:“卫王叔——”
  云琅咬牙,一瞬几乎想厥过去问问先帝,没事给萧朔生这么多皇叔干什么。
  “既是替罪,直接砍了,平白增府上杀孽。”
  萧朔话锋忽而一转,回了正题:“不该无端喊打喊杀。”
  云琅心说你还知道,也不看看京城琰王能止小儿夜啼的传说是怎么来的。深吸口气,抓紧时间点头:“烫手山芋,不如——”
  “不杀。”萧朔垂眸,打量着脚下校尉,“我又不高兴。”
  云琅莫名其妙,瞪了他半晌,才发觉萧朔像是没在开玩笑。
  虽然不清楚缘由,侍卫司找麻烦,受刑拷问的是他,不高兴的确实是萧朔。
  云琅扶着笼子,静静站了一阵,胸口蛰得微微一疼。
  “要怎么……”
  云琅耐着性子,缓了语气:“要怎么,王爷才能高兴?”
  萧朔看他一阵,道:“那一晚——”
  “……”
  云琅无话可说,转头就走。
  从回京被擒,一直到送去法场砍头,云琅就连萧朔的影子都没见着。
  萧朔要是有心帮他,含混糊弄过去也就是了。要是打算揭穿,也犯不着这么折腾,以琰王府眼下在在皇上那儿的恩宠,一句话自己就能被剁成八段。
  云琅现在就有点想被剁成八段,不理拦阻的玄铁卫,拨开刀剑朝院外走出去。
  走了两步,被老主簿堪堪拦住。
  “云公子。”老主簿急得不行,小心扶住他,“您不能再折腾了,太医说——”
  “还有一夜风流,被风流的反倒不占理的。”
  身后,萧朔忽然慢慢道:“有什么意思?”
  云琅冷不防听见自己挥斥方遒的话本点评,脚底不稳,绊了下。
  琰王耳聪目明,过耳不忘:“就该找上门叫他负责,不能惯着。”
  云琅磨了磨牙,咽下去一口血。
  他今天折腾了整整一日,也就在笼子里赏雪这一个时辰歇了歇,眼下被萧朔一激,胸口血气又隐约翻覆。
  “云公子,就哄哄王爷。”老主簿急得不行,匆忙扶住他,“您那天晚上干什么了?挑一件行不行?挑一件随便说说,这事就过去了,您得回去歇着……”
  “没有那天晚上!”云小侯爷脾气最多能压到这儿,忍了一天,怒气再按不住,咳着将他甩开,“都是编的!萧朔他大爷——”
  “那您就编啊!”老主簿急道,“随便编一个不就完了吗!”
  云琅:“……”
  老主簿说得竟也有几分道理。
  毕竟情节安排上,萧朔那时候醉死了,什么都不知道。
  做什么,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云琅站了两息,从院门口转了回来。
  萧朔稳稳站在原地,视线仍落在他身上,眸色不明。
  云琅摩拳擦掌,慢慢撸起袖子。
  他欠萧朔的算不清,无非用命来还就是了,今天这一茬,萧小王爷无论如何得让他揍一拳。
  左右以后他死了,萧朔爱找谁不高兴找谁不高兴。
  “那一晚……月色正好。”
  云琅深吸口气,暗中运着内力,朝他走回来:“琰王月下独酌,我蹲在墙头上,见色起意。”
  萧朔听着,忽而笑了一声。
  云琅皱眉:“笑什么?”
  “没事。”萧朔淡声道,“你见色起意,然后呢?”
  云琅近来一动内力就胸口疼,压了压血气,信口继续道:“寻了个机会,将酒动过手脚。待琰王喝到半醉,便——”
  萧朔还听得饶有兴致,云琅深吸口气,一拳朝他砸过去。
  玄铁卫骤然警醒,却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云琅一拳砸上了萧朔面门。
  萧朔抬眸,不闪不避。
  云琅隐约也觉得自己拳风软绵绵的全无力道,心下正狐疑,胸口蓦地一绞,内力没能续上,眼前骤然暗了下去。
  “王爷!”老主簿急得跺脚,“云公子内伤甚重,气血瘀滞不畅,恐有性命——”
  萧朔握住云琅失了力气的拳头,向旁侧轻轻一带,伸手将他接住:“畅了。”
  老主簿:“?”
  萧朔握住云琅脉门,试了试,将他手腕放下。
  云琅昏昏沉沉,苍白伏在他肩头,哇的一声,呛出一口被琰王爷活生生气出来的血。
  老主簿从来不知道还能这么治气血瘀滞,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站在原地。
  萧朔仍揽着云琅,看着衣襟上染的血色,没动。
  一旁玄铁卫也愣怔良久,小心翼翼上前,将无知无觉的云公子接了下来。
  屋内已经被云琅拆得没法住人,一名玄铁卫将人背起,换到了紧邻的院子,仔细安放在榻上。
  老主簿去了趟医馆,带回了不少药方,已叫人去抓了药。王府里也有医官,见云琅安安静静躺在榻上,唇色淡白呼吸清浅,忙各司其职,医治起了连伤带病的云公子。
  老主簿忙着安排半晌,才发觉萧朔仍站在原地。
  王爷的衣服被血染了半身,老主簿犹豫半晌,小心凑近:“您……去换件衣服吗?”
  萧朔垂眸,静默不动。
  当年从先王爷陵前出来,老主簿第一次见他这般,不敢再打扰,放轻脚步想要离开。
  走了两步,忽然听见萧朔开口:“记下来。”
  老主簿怔了下:“什么?”
  “《云公子夜探琰王府》”
  萧朔道:“那晚月色正好,云公子见琰王月下独酌,蹲在墙头上,见色起意。”
  “……”老主簿没想到他们王爷甚至还起了个名字,神色复杂:“是。”
  萧朔继续道:“寻了个机会,将酒动过手脚。待琰王喝到半醉,便——”
  萧朔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身上怵目血色。
  侍卫司刑讯手段,伤骨不伤肉,伤腑不伤皮。
  云琅扑倒在他肩上,身上被斗篷裹得温热,气力已竭意识昏沉,一只手去拽他的衣袖。
  萧朔曲臂,虚护了下,静静站了一阵。
  萧朔:“投怀送抱,入我怀中。”
 
 
第十章 
  云琅一口血呛出来,猝不及防,苦撑半月的心力跟着骤然泄了,整个人便全然没了意识。
  他连年逃亡,遇上病沉伤重的关口,晕过去也不止一两次。
  却从不像这次一般,自内而外乏得昏昏沉沉,半点力气都攒不出来。
  梦境变幻,走马灯一样来来回回,没头没尾地没入黑寂暗沉里。
  云琅沉在梦里,隐约想起人说,见了走马灯就是要活到头了。
  云琅昏着,含了恨咬牙切齿。
  跟琰王爷的梁子结在这,他今天就算死了,也要化成厉鬼,天天半夜蹲墙头砸萧朔他们家窗户。
  “不行……已进不下药了。”
  医官们围在床边,守着紧咬牙关的云小侯爷,忧虑低声:“怕是病势沉疴……血气虽已通了,若不用药,迟早反扑……”
  老主簿束手无策,急惶惶回头。
  屋子里乱成一团,人来人往闹得不成。
  萧朔去换了件衣服,远远坐在窗前,正垂了眸随手翻书。
  老主簿实在无法,纠结半晌,壮着胆子过去跪下:“王爷。”
  萧朔抬眸,朝榻边扫了一眼:“你们倒是上心。”
  老主簿跪在地上,心说再上心也没上心到续写话本,终归不敢顶嘴,低声道:“云公子进不下药了,医官说情形危急……可要再把梁太医请来?”
  萧朔翻了页书,低头:“不必。”
  “王爷!”老主簿急得不成,“云公子这伤是刑伤,好歹也跟咱们府上有些关系,岂能坐视他就这么命归黄泉?!”
  萧朔不以为意,又将书翻过一页。
  老主簿焦灼道:“王爷!”
  萧朔被吵得看不进书,将书合上,抬头看了看。
  榻前乱糟糟围着人,火急火燎,诊脉熬药。
  云琅一动不动躺得安静,意识混沌牙关紧咬,气息时断时续。
  眼看命悬一线。
  老主簿失魂落魄望了半天,看向萧朔,欲言又止。
  萧朔垂眸,再度翻过一页书:“他在骂我。”
  老主簿:“……”
  救人要紧,老主簿管不了云公子,只能忍着头疼搜肠刮肚,勉强凑上句民间俗话:“打是亲,骂,骂是——”
  萧朔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他同我有什么可亲的?”
  老主簿合上心中话本:“是。”
  这些人烦得实在头疼,萧朔合上书,淡声道:“他不是进不下去药。”
  老主簿愣了愣:“那是什么?明明——”
  萧朔:“是骂我骂得太狠,咬牙切齿,没功夫喝。”
  “……”老主簿心情复杂:“哦。”
  “去他耳边,说一句。”
  萧朔想了下,道:“琰王夜里骑马,失足跌进了水沟。”
  老主簿:“……”
  萧朔抬头望了一眼,不再多管,随手抛下那本书,出了屋子。
  老主簿进退维谷,站在原地,无声挣扎了半晌。
  老主簿一步一步挪到榻边。
  老主簿附在云公子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
  王府,独门小院。
  云小侯爷垂死病中惊坐起,朗笑三声,夺过碗痛痛快快干了药,倒在榻上睡熟了。
  -
  云琅用了药,病势渐稳,昏沉沉睡了两日两夜。
  他已太久不曾好好睡过一觉,听闻萧朔骑马掉沟,实在畅快欣然,心神也跟着不觉松懈。
  睡得太好,难得的做了梦。
  云琅裹着被,在榻上来回翻覆了几次。
  什么梦都有,比走马灯乱了不少,零零碎碎搅成一团。
  御史台狱,铁蒺藜寒光闪闪。浸了水的厚皮子撵在胸口,慢慢施力,压出最后一口气。
  他咳着,耳畔断断续续有人同他说话:“同党……供出琰王,就能活命。”
  “当年……在端王府行走自如,半点谋逆罪证……替你们家翻案……”
  法场,太师庞甘步步紧逼,浑浊双目死盯着他:“你与琰王,关系匪浅。”
  琰王府,风雪夜。镣铐坠着手脚,刑伤旧疾磨着人,从外向内彻底冷透。
  刀疤扑跪在他面前,凄怆嘶哑:“少将军,为什么还不说实话!”
  ……
  云琅隐约觉得这一段没有这么慷慨激昂,咳着睁开眼睛,缓了缓,迎上刀疤几近赤红的双眼。
  云琅:“……”
  云琅摸了摸额头,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觉。
  “少将军!”刀疤唬得不成,一把扯住他,“少将——”
  云琅睁开眼睛:“没死呢。”
  刀疤怔怔看着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云琅睁着眼睛,看了半天房顶,叹了口气。
  看端王手下那些玄铁卫,他当初其实就该想到。
  从这群只会埋头打仗、听命冲杀的朔方军里头挑亲兵,确实不很靠谱。
  照这个在琰王府大呼小叫的架势,他一点都不怀疑,哪天这几个人就能被萧朔随手抓起来。
  ……
  然后萧小王爷又不高兴,想杀人。
  除非他讲那天晚上的故事。
  云琅现在一气还胸口疼,深呼吸着念了几遍不生气不生气萧朔半夜掉沟里,撑着勉力坐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被灌了两天两夜的药,他总算不再一动就咳血了,气息却还很不很畅。
  云琅挨过一阵眩晕,忍不住咳了几声。
  刀疤小心扶着他,跪在榻边,微微发抖:“少将军……”
  “哭一声。”云琅道,“收拾东西,回北疆。”
  刀疤打了个哆嗦,死死闭住气,将头深埋下来。
  都是军中刀捅个窟窿不当事的铁血壮汉,云琅向来受不了这个,僵持两息,到底心软:“算了算了哭一声也行……”
  “少将军!”刀疤哽声:“侍卫司做出这等卑鄙行径,少将军如何不告诉我们?若是我等早知道——”
  “如何。”云琅淡声道,“劫囚那日,就一刀捅了高继勋那狗贼?”
  刀疤要说的话被他说完了,愣愣跪着,闭上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