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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中了情蛊(穿越重生)——归阙

时间:2020-12-22 09:58:26  作者:归阙
  傅听涯敏锐的发现,叶授衣在听到沈澜提到自己兄长时,神色微妙的变化,似是怀念,敬佩和歉疚的混合。
  他静静坐在帐中一侧,眸光垂下,不言不语。事实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叶授衣,对方在他的面前一向是温和的,内敛的,甚至说有些沉郁柔顺的。
  他从未见过这般如出鞘冷剑般的叶授衣,几乎就像……
  就像光阴颠倒错置一般,他甚至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初见时那位白衣轻甲,意气飞扬的少年将军。
  他曾以为是叶授衣变了,此刻方觉,原来对方从未变过。
  “为何不罚他?”沈澜走后,叶授衣良久未言,傅听涯率先问道:“因为他的兄长?”
  “不……”叶授衣眸光闪了闪,避过这个话题:“与沈浪无关。“他本也不至于这般冲动。”叶授衣道:“一定有别的原因。”
  他与傅听涯对视,眸光冷得像结了冰,又覆上雪的千年水泊:“我怀疑军中有内奸。”
  想起调兵时的种种阻碍,傅听涯微微点头。
  “北戎叩关十万人,战到现在还剩七万左右。”叶授衣站起身,以手指在舆图上划了几道:“算上三城调来的军队,和……北疆守军残部,我方五万人。”
  “这一仗打得会很险,但并非没有胜算。”傅听涯沉吟道:“我想知道是,北戎为什么会冒险出兵,打这一场仗。”
  “北戎南下侵我边疆行劫掠之事,无非是因寒冬难捱,可今年的冬天……并没有冷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傅听涯神色不动,所言之事却足够骇人心魄:“除非他们认为这一仗不但能赢,还能直接盘踞中原,分疆裂土。”
  “你怀疑……谁?”叶授衣皱眉,直言问道。
  傅听涯抬眼看他,以手指沾了杯中茶水,一笔一划,清清楚楚写了二字——
  新后。
  玉鸾宫
  宫中无人,长帘在风中招摇起落,卷起一室幽寂。
  落红尘正坐在一面铜镜前,织金绣银的华丽裙摆委顿在地,她静静的看着镜中模糊的人影,忽然伸出手抚了一下鬓间的凤钗。
  她明明在笑着,却忽地眨落一滴眼泪:“你既以身殉国,那我便以身许国……如此,也能算与你全了一世姻缘吧。”
  她低声喃出一个名字,只有离得极近才能听清,她说:“沈浪……”
  你答应我的,从边关回来就娶我。
  “娘娘,边关来信。”骤然出现,单膝跪地在不远处的黑衣暗卫出声道。
  落红尘微一侧首,眸光冷如刀割,那暗卫不由再度低了低头。
  “念……”红唇轻启。
  “叶帅调兵三城及时赶到,北戎不敌,已经暂时退兵。”
  “不愧是叶授衣。”落红尘站起身,手指拂过铜镜上的花纹,她想,沈浪,他不愧是你想要效忠的人。
  “这是好事。”落红尘道:“尔等需全力助他。”
  “是……”暗卫领命而退,临走前最后望了一眼空幽深宫,和铜镜前面目如妖的年轻女人,心底不知为何,一阵发寒。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一台没有感情的码字机器
  我以后再也不写战争了
  我只是一个娇弱的狗血文写手。
  这章过渡似乎有点无聊。
  沈澜:“我们冲出去吧——”
  叶授衣面无表情:“你他妈就不能苟在这儿,猥琐发育嘛。”
 
 
  第七章
  庆嘉二十二年,八月十一,北戎叩关。
  同年,八月十三,长雁关失守。
  同年,八月十七,援军至。
  同年八月十九至十一月十一,两军僵持。
  十一月十二,叶帅遇刺重伤,北疆形势告急。
  傅听涯知道北疆的风很冷,可他从没有真正体会过。
  直到那一天,他看着一盆盆血水从帅帐中被端出,他才知道北疆的冬天到底冷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长雁关到祁山关相距百里,中间虽无大城重镇,然而却分散着许多村落。
  随着大军的推进,北戎一点点回撤,许多被救下的百姓感激涕零,叶授衣就是在下马慰问安抚他们的时候遇刺的——
  热情的百姓拥挤相迎,扎着羊角辫的稚童忽然冲到马前,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叶授衣横臂勒马。
  与此同时,藏在人群中的刺客飞身而起,鬼魅一般猛扑而来,手中所持刀刃冷光闪烁!
  马蹄高悬,冲上来护住稚童的村妇蜷缩在马下,叶授衣单手控马,另一只手出剑如闪电,将刺来的利刃狠狠挡下,铁器相交发出刺耳的滑擦声,马儿受惊冲向一边,人群惊呼着散开,叶授衣当机立断向后一仰身,躲过破风而来的暗器,跟在叶授衣身侧的亲卫此刻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拔剑迎向那些刺客!
  傅听涯见此觉得局势已定,刚刚收剑回鞘,把悬着的心放下,便看见了叶授衣胸口骤然迸裂的大片血花——
  他根本记不得自己在那一瞬间想了些什么,脸上的神情又是多么的愕然狰狞,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将叶授衣护在怀中,周遭的喧嚣之声如潮水褪去,他却能感受到叶授衣任何一点微小的动作。
  叶授衣按住了他的手。
  欲拔剑的手。
  他要放走那些刺客。
  为什么?
  傅听涯收回思绪,跪地接旨。
  风穿过帘帐的缝隙,吹动使者的衣摆,深黑的颜色,抹金的丝线,却绣出一个怪物来,毛发如刺,牙齿雪亮,像是随时要张口将人撕咬吞下,傅听涯盯了半晌那上面的花纹,方才道:“臣封翊接旨,谢主隆恩。”
  “殿下,我□□的尊严就交到殿下的手中了。”使者说着,将圣旨递到傅听涯手中。
  叶帅重伤,两军僵持不下,寒冬将临,北戎有意打破局面,欲以两人之战,决万军之事。
  换句话说,就是北戎与□□各出一个人,两者死斗,输者所代表的国家主动退兵。
  隆元帝答应了。
  “我必不负陛下所托。”傅听涯道。
  使者闻言躬身行礼,作为隆元帝的亲信,他此行前得到了封翊就是惊羽楼楼主傅听涯的消息,只是他此刻仍不免心中惊愕与震撼,谁能想到那一事无成,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竟然有一身不凡武功,且在江湖中极为有名呢。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为朝中那些毫不知情,言语间对于朝中这位王爷甚是不屑的大臣们捏了一把汗。
  北戎第一高手名唤耶律枫。
  据说他的妻子是苏州名妓,他的少年游侠,行走江湖之时曾来过中原,途径苏州,一眼就看上了那个斜倚楼头,团扇遮面的女子。
  于是便骑马在楼下大喊,漠北苦寒风沙,但是自由极了,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舍了这金玉枷锁。
  那女子闻言一笑,笑得温柔,动作却干脆而潇洒,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红裙招摇,她稳稳落进这来自漠北大汉的怀中。
  耶律枫就如这段流传广远的风流韵事中所描绘的一般,是个洒脱又放肆至极的人。
  还有传闻说他为了拜师曾爬上千仞雪山,一身鸣月刀法出神入化,能令群狼俯首。
  与这样的人死斗,也算是无憾。
  傅听涯按了下胸口,止住那心脏仿佛被一点点啮咬的疼痛,就像是百足的虫缓缓爬过,细小而带着钩子毛刺的足刮过柔软的皮肉,激起躁动不安,与他不愿意承认,却无法忽视的难过。
  一想起叶授衣这个名字,他就觉得有些难过。
  曾以为自己早已走遍万水千山,云烟过眼,不过冰冷扑面,从容而绝情。
  然而此刻方觉,原来他还是那个喜欢拽住对方衣角,看对方低头,浅笑,轻声安慰教诲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傅听涯深吸一口气,纵马直入深林。
  此刻渡云巅另一侧的山中,早已候满了中原侠客,他们也得到了消息——
  惊羽楼楼主将会与北戎第一高手耶律枫决战于渡云之巅,且此战关乎北疆安稳。
  江湖与朝廷自古泾渭分明,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对于异族的入侵没有恨意。
  “傅楼主……能赢么?”
  “武榜第一早已退隐,此战也唯有他……”
  “若是败了,可算是——千古罪人!”
  “怎得这样算?傅楼主就算埋骨渡云巅,也当称得英雄人物……”
  一片喧哗声中,忽传来一人声音,如刀兵相接,直接打断所有人的讨论,冰冷决然:“他不会输。”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却只见那人白色衣角,转瞬便在林间隐去。
  傅听涯看到叶授衣的第一眼,便知道这人的伤还没有好全,是硬撑着来的。
  一如曾经,总是会想尽办法折腾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儿,傅听涯唇角勾出一点细小的笑容,像是晚春将落的迎春。
  “听涯,让我代你去。”
  叶授衣横剑拦在傅听涯马前,仰头与傅听涯对视,眼神锋利。
  “别逼我对你动手。”傅听涯神色如常,说得云淡风轻。
  他看见细碎的阳光穿过横斜的树枝落在叶授衣的脸上,像一片片蝴蝶透明的翅膀,仿佛一触即碎,却能飞于风雨。
  “这本就是我的责任。”
  “你的责任?”傅听涯扬眉一笑,眼神轻蔑:“就你现在的状态,是去送命还是去丢人?”
  叶授衣握紧了手中的剑,便听傅听涯接着道:“你是为了我——为了自己的私欲,弃家国尊严于不顾了?还说的冠冕堂皇——责任?”
  叶授衣抬起剑尖,直指傅听涯。
  傅听涯脸上的笑色渐渐隐去,他认真的看了叶授衣几眼,终于叹了口气道:“你确定……在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你与我一战,无论谁赢,最后对上耶律枫都将是输。
  趁着叶授衣一晃神的功夫,傅听涯长袖一甩,一枚暗器迅疾飞出,毫不留情地撞上叶授衣的胸口,正好印在他未好全的伤口上,一口血在瞬间冲上喉头,他下意识的接住了那并未刺入血肉而是掉落的暗器,与此同时傅听涯纵马越过叶授衣——
  “师父,等我回来。”他说。
  叶授衣以剑尖支地,方才勉强撑住身体,他知道自己是冲动了。
  紧接着便听见傅听涯远远的声音穿来:“等我回来,就带你归隐江南——”
  傅听涯的身影终于在林间隐去了,他没有再回头,动作干脆的像是往常的任何一次分别。
  他果然已经猜到了。
  叶授衣垂眸,当时自己止住傅听涯的剑的时候,就明白对方一定能猜出动手的人是隆元帝了。
  这样想着,叶授衣慢慢攥紧了手中的玉质令牌。
  惊羽令,见之如楼主亲临。
  这是……给自己兔死狗烹之外的另一条退路吗?
  明明他连自己也……
  “你可算是来了。”耶律枫面无表情的坐在渡云巅一块巨石上擦刀,抬起的一双鹰眼目光尖锐无比。
  “我还以为,你是临阵脱逃了呢。”
  然而耶律枫等来的并不是傅听涯的回答,而是劈天裂地光华如幕的雷霆一剑!
 
第八章
  渡云之巅怪石林立,千年不化的积雪上此刻散落着大大小小漆黑的破碎石块,两道人影倏然撞击到一起,震颤的气浪卷起碎石狠狠掷下,一块甩出涯尖之外落到无尽的白色雾气中,良久之后不知何处的山林中长鸣着飞出一群鸟儿。
  傅听涯剑锋一抹便仿佛星河蜿蜒万丈银光迭起,那光如被裁剪过的边缘转瞬便在雪地上刻出一道锋芒,耶律枫奔行极速,掌中之刀却并未出鞘,仿佛一块陈朴无锋的拙物一挺而出,穿过剑光凛冽,直刺傅听涯喉头!
  傅听涯挥剑格挡,长袖卷出,骤然将耶律枫拉至身前,两人劲气相撞。
  一时间又是清光乱闪,声音锵然,耶律枫含了一口血在喉中,脸上却挂着极为肆意的笑,他反应奇快,却听傅听涯在他耳边怒喝:“你为何刀不出鞘!?”
  “你倒也是个人物,此时此刻说话,真不怕走岔了气劲。”
  言罢他飒然一笑,忽然手掌一翻,十指如钩刺来,又趁傅听涯格挡之时飞身后退,如疾鹰迅走,转瞬便落于远处一块直立的巨石之上。
  渡云巅雾气聚散,此时竟开始落雪,纷扬如幕,罩住整片天地。
  “喂,小子,我看你顺眼,与你说道说道此间脏污真相。”他顿在石上,笑说。
  傅听涯不理,飞身直上,便听耶律枫接着道:“可怜鸣月刀刀中王者,我怎忍它去打这必输之战,自不会使之出鞘。”
  傅听涯心中一震,面色却分毫未变,出招之势亦未有消减,耶律枫见他不信,只是无奈摇了摇头,倒也不再多说,干脆利落挑刀迎上。
  两人又走过一轮,耶律枫心中憾恨转作豪爽,豪爽终又化作愕然,憾恨因此战必输,因屈辱不甘,豪爽因棋逢对手,因一战酣畅,愕然因他终觉,若是自己不留手,也许方能与这人战个平局!
  冷汗渐渐浮上额角,耶律枫咬着牙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看他出剑竟非袭自一家一派,名门正宗剑法有之,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浴血之影亦有之,这人还不过三十的年数,功力竟以至此!
  他遍求名匠精心打铸地刀鞘上终于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耶律枫双手握刀,刀柄上的花纹摩擦着他的掌心,引发些微的刺痛,他忽而长笑,笑声中夹着血腥气,傅听涯再次挥剑横劈,一身长衣广袖如飞,以银丝钩织的边纹雪光流泻,那玄黑的刀鞘终于崩裂,被藏在鞘中的鸣月刀发出一声不甘的嗡鸣。
  随之光芒一闪,仿佛一位刀客一生最后的执着与骄傲。
  耶律枫重重摔落在地,劲气倒灌以致浑身骨骼在瞬间碎裂,鸣月刀刀身灿烂,落在他身侧的雪地上,他仰头看着雾中隐隐的青阳,看着拖着长剑缓步行来,脸色极冷极傲的年轻剑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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