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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晚(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0-12-22 09:59:06  作者:半缘修道
  冬天越发的冷了,厚重的棉袍也挡不住寒意。姜善忽然想念起云献来。
  为了迎接端阳回来,府里开了家宴,预备着好好热闹。
  因着各色女眷都在,姜善和王溶不能久待,在里面伺候的时间倒也有限。等安排好了诸多事宜,底下小厮单给他们在廊下又开了一桌。姜善无心坐着,他想趁这个时候去见见云献。王溶倒是一个人自斟自酌的开心。
  姜善跟王溶说了一声,便离了席,趁着夜色一路往清竹轩去。房檐树枝上都还有未化的积雪,在夜色里发亮。
  穿过雪压着的丛竹,姜善走到房前停下。他还没想好该说什么,房门就被推开了。云献站在廊上,眼里微微有些惊讶。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姜善没说话,他总不能说因为想你了才来的。于是他只是看着云献。
  云献彷佛能看透他心中的隐忧和惶恐一样,他走下台阶,牵住姜善的手。姜善的手在冷风中已经变得冰凉,云献哈了一口气,搓了几下,虽没有说话,却叫姜善的心倏的定了下来。
  云献笑道:“走吧,进屋去。”
  姜善点点头,刚走没两步就听见一个声音,“姜管家,你怎么在这里?”姜善一惊,回头望去,只见竹林阴影掩映着的,可不就是端阳。
  作者有话说:所以说我从不亏待我的主角攻
 
 
第24章 公费谈恋爱
  端阳从阴影里走出来,他方回来,心里存着云献这一桩事,觑了个空从席上跑了出来。刚走到院里,就瞧见两个人影,因着没有灯,他看不分明,走近了才发现是姜善和云献,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在做什么。
  姜善下意识去看云献,手心都出了一层汗。云献率先回过神,对姜善道:“有劳姜管家挂念,昨日已有人将缺的炭补上了。”
  姜善会意,笑道:“那便好。”说罢,姜善看向端阳,行了礼,道:“这几日天冷,我怕底下人有不到之处,所以过来看看云公子。”
  “原来如此。”端阳道:“姜管家费心了。”
  “奴才本分罢了。”姜善问道:“这会子世子怎么不在前头吃酒呢?”
  端阳有些支吾,道:“我来同他说两句话,过会儿就回去了。”
  姜善应了一声,道:“那我就先去了。”说着,姜善悄悄的看了看云献,云献依旧抄着手,很从容的模样。
  姜善过前面去了。
  端阳走到云献跟前,张口叫了声大哥。他比云献小几个月,从小到大跟在云献身后头。
  “回来了。”云献上下看了端阳一圈,道:“瘦了些。”
  端阳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反倒叹了一声。
  “小小年纪做什么学人叹气。”云献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装模做样的咳了两声。
  端阳忙问云献在王府这半年过的如何。
  云献半真半假的与他说了,他重伤不治险些身亡,是姜善找了大夫来救了他,这半年来一直在养身体。
  端阳眼中情绪复杂,“我父亲他······”“我都明白。”云献道:“成王叔能给我一地容身,我已经感激不尽了。”顿了顿,他道:“我是个祸端所在,成王叔赶你离开京城是叫你避祸,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端阳道。
  “那就好,”云献道:“倘若因我叫你们父子离心,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端阳低下头,想起从前誉满京城的那个端献,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犹豫片刻问道:“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云献低低咳了两声,眼中有些不易察觉的落寞,“哪还有什么往后,诏狱那一遭毁了身子,成日离不得药。说想谋算些什么,到底有心无力。幸而姜管家心善,时时来同我说话解闷,如今也就这样过罢”端阳这才发觉眼前人身上总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药味,他心里越发觉得酸楚,才想说什么,那边却有人来叫。
  毕竟前头家宴是为他而设的,不好离席太久。云献也听见了,道:“你先回去吧,得了空再来与我说话。”
  端阳应了,匆匆往前头去。
  他一走,云献立刻收起了那副羸弱的姿态,身形挺拔舒展起来。他看着端阳离去的方向,心说这个弟弟哪里都好,读书识礼君子端方,就是太实诚了些。
  姜善回去,心里兀自惴惴好些时候,等到回到院子里,只见三秋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封信。姜善接过信看了,云献在信中将他对端阳编的那些话一一说了,嘱咐姜善若是端阳问起,也按着这个说就是了。
  姜善这才放下心来,留三秋吃了饭才叫他回去。
  又一日,姜善在府中行走,过花园里,瞧见梅树边一个亭子里有些人影,他过去看。只见是五姑娘同几个丫头玩笑,一边吃酒一边抹骨牌,旁边坐着一个丫头打络子。
  他走过去见了礼,问道:“姑娘怎么在外头坐着,大冷的天,倘受了风呢。”
  “不妨事的,”五姑娘道:“总在屋里,香炉炭盆烟熏火燎的,闷得我难受,所以出来坐坐。况且围着围屏,也进不来多少风。”
  姜善点点头,因见桌上只有酒没有菜,问道:“怎么不要几样下酒菜,敢是厨下做事不经心么?”
  “本就是我一时兴起,何必又要这又要那的,单这准备便费去多少兴致。”
  姜善笑道:“这有什么可费事的,姑娘不消动,我吩咐人去就是了。自斟自酌是愁苦失意人的做法,姑娘们万不该学来。”
  五姑娘便笑,“有劳姜管家教诲啦。”
  姜善忙道:“教诲可不敢当。”
  五姑娘笑了一回,道:“前几日,你送来的梅花我瞧见了,好看的紧,只是放在屋里,没几日就败了。”
  “哪有常开不败的花儿呢,姑娘放宽心吧。”
  五姑娘点点头,忽然问道:“姜管家知不知道母亲为三姐姐寻的夫婿?”
  姜善不明所以,答道:“只听说还在相看,似乎是个诗书礼仪之家。”
  “三姐姐订了亲,后头就该我了。”
  姜善有些明白过来,问道:“姑娘是为这件事发愁吗?”他笑道:“不知道姑娘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君,咱们好歹给姑娘打听打听。”
  换了别家姑娘听见这样的话大多要害羞,五姑娘却不然,她认认真真的想了想,道:“我日后的夫君,倒也不必有多高的出身,我只希望他性情好,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同他过日子,能不红脸。便是偶尔拌两句嘴,他也能让着我,如此便好了。”
  一旁五姑娘的贴身丫鬟捂着嘴笑,五姑娘被她们笑恼了,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定要嫁个才貌无双的才是好的?”
  姜善笑道:“姑娘说的也是好的。”
  五姑娘这才罢了,姜善向她们告辞,临走五姑娘又叫住他,问他要几方绣着梅花的帕子。
  姜善往王妃的清辉堂去,正碰见世子从里面出来,他让了让,世子却叫住他,“你回完了话出来,我有些话问你。”
  姜善应了,屋里王妃似乎不大开心,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为了端阳昨日去清竹轩的事。王妃以为端阳还忘不了那个男宠,一回来就心心念念的去看他,所以气的不轻。
  姜善心思飘忽了一瞬,倘若云献真的是自己的男宠······他这般想了想,脸上立刻蒙上一层粉,连忙不敢再想。
  等从王妃这里出来,端阳在垂花门那等着姜善,姜善忙走过去。
  自回来之后端阳一直想着云献这件事,他知道成王下令不许任何人去清竹轩,也不许云献离开清竹轩。虽说衣食不能有缺,但是看王妃对云献的态度,可知云献的日子必然不好过。
  思来想去,他只好来问问姜善。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姜管家虽然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却是个心地良善的人。
  “我听···云公子说,先前,是你救了他?”
  “不敢当。”姜善道:“那日我按例前去拜见,云公子病的起不来身,我只是为他请了大夫。”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高烧不退,亏了身子,叫好好养着。”
  端阳点点头,“我听他说,你时常去同他说话?”
  姜善笑了笑,道:“承蒙云公子不嫌弃。实不相瞒,我徒弟三秋在云公子身边当差,三秋愚笨,我总怕他惹了主子不快,所以时时求着云公子照拂一二。接触的多了,我便觉得云公子谈吐不凡,性子又好,纵有我不懂的,他也不笑话我,所以乐得去他那里坐坐。再说了,我日间那么多事,哪里就经常去同他说话了呢,不过是偶尔罢了。”
  姜善说的话大多都是真的,所以端阳并不生疑。他问道:“云公子在府中过得可还好?”
  姜善斟酌片刻,道:“云公子似乎不大在乎这些。”
  端阳有些心酸,他当然不在乎这些,云献尊贵的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落魄的时候差点死在诏狱,此后何种境地,大约他都能平常以待。
  端阳叹了一口气,道:“姜管家,我央你一件事好么?”
  “快别这么说,”姜善道:“世子只管吩咐就是了。”
  “我去一次清竹轩,恨不得阖府都传个遍。到时候父亲母亲都知道了,反倒扰了他的清净。所以,我不能经常去清竹轩。”端阳道:“云公子他····他其实过得很不容易。我想请你常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
  “这······”姜善做出一副犹豫的模样。
  端阳越发诚恳,“姜管家,他难得与你说得上话,你便看在我的面子上,常去看看他吧。若有为难的地方,你只管同我说。”
  姜善便道:“依我说,只是去同他说说话,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只是王爷曾下令,说不许人靠近清竹轩。我是因着差事偶尔去几趟,若是太频繁了,岂不是很不像样?”
  “这不是什么大事。”端阳道:“我同父亲说一声,叫你管着清竹轩的全部事务。这样,师出有名,谁能说什么?”
  姜善笑道:“如此,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作者有话说:云献:不愧是我的好弟弟留个评论好嘛
 
 
第25章 红翡坠子
  云献与姜善的那一番话似乎是糊弄住了端阳,王爷那里也没传出来什么话。一开始姜善还不敢动,硬是叫端阳催了一回才往清竹轩去。那之后两三回,姜善的胆子大了些,留在清竹轩的时间也慢慢延长。
  他有时候想起来还称奇,难不成这么一番话真的糊弄了端阳和成王两个?
  云献扑哧一笑,道:“端阳也就罢了,这些话在成王面前还不够看的。纵然咱们编的再合情合理,成王对我肯定还是半信半疑的。”
  “那为何对我来找你这件事,成王什么都没说呢?”
  云献笑道:“因为成王在意的不是这件事,他在意的是我的态度。我对端阳说我无力再去争什么,其实是借他的口把我的态度告诉成王。至于成王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姜善想明白了,“相比之下,你我的这些事,成王就不会太在意。”他半是揶揄,半是调笑道:“因为你们这些上位者眼里,一贯是看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的。”
  云献挑了挑眉,“你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不止眼里有你,心里也全是你呢。”
  姜善脸色微红,低头嗔了他一句。
  他们坐在里间的炕上,两个人身上都盖着羊毛织金的毯子。云献斜斜的倚在迎枕上,头发只用一条缎子束了起来,闲适的很。姜善也脱掉了灰鼠皮袄,上头穿着玉色的小夹袄,底下穿了虾青色的夹裤,脸上被屋里的炭火熏得红润润的。
  姜善手边放了一个半大的匣子,匣子里全都是金锭银锭金银裸子,是预备年礼的。余下还有一箱,都放在姜善屋里。
  姜善本来说不要,云献却说账上的银子足够周转,这是富余的都交给姜善保管。
  黄澄澄的一箱金子,任谁看了都要心动,哪怕是姜善这样的也笑弯了眼。云献瞧见了新奇不已,逗他,“这么喜欢?”
  姜善道:“金子谁不喜欢?我到底是个俗人,当然也喜欢这些。”
  瞧着姜善这么简单纯粹的笑意,云献一边有些羡慕,一边又觉得一箱金子就换他高兴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亏。
  姜善的算盘珠子打起来清脆响亮,十分好听。他对着账本算年末的结余,同云献一同盘算铺子年礼的事。
  “掌柜的和萃娘是你铺子里头一个要紧的,一人八十两,也就差不多了。”
  云献应了一声,从匣子里拣了些几枚银锭,又加了五个吉祥如意的金裸子,放在桌上的红纸里,慢悠悠的封起来。
  这包红封的事云献还真是第一回 干,姜善给他演示了一遍,他就有模有样的学了出来,动作慢条斯理,优雅贵气。
  “次一等铺子里那些伙计,一人二十两,也是叫他们过个好年。”
  云献应了,道:“还有慕容浥,金银也就罢了,他喜欢红宝石。”
  姜善好奇的问道:“他喜欢红宝石,戴在何处呢?我瞧着他耳朵上有眼,但是耳坠能带个多大的红宝石?”
  “随他吧。”云献漫不经心道:“你只寻一些给他,随便他怎么使。”
  姜善点点头,“这也不难,你铺子里各色宝石很多。”
  云献又问道:“你那几个徒弟呢?”
  姜善一怔,笑道:“他们几个又没有给你帮什么忙,纵有红封也是我出。”
  云献眉头微微一挑,面色忽然冷了下来。他虽同姜善亲密至此,心里却总觉得姜善待他依旧有些距离。到底是云献心虚,觉得从一开始哄姜善上手便没少用心计,等姜善回过神,他就会后悔,然后离自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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