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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晚(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0-12-22 09:59:06  作者:半缘修道
  姜善笑道:“怪只怪他处处找咱们的麻烦。”
  “还不是看不起咱们是宫里出身,”王溶左右看了看,悄声说与姜善,“论理说,他管着前院,比咱们体面大了去了。可是王爷身边有夏怀,夏公公是自小跟着王爷的,孙有才可比不了。你想,孙有才到不了王爷跟前,手里还有几分东西?”
  “怪不得他见天的盯着后院。”姜善笑了一回,道:“你那件衣裳,已经得了,去我那里拿吧。”
  “这么快?”
  “你那匹缎子可是云锦,上头绣的仙鹤栩栩如生,若再绣东西便是画蛇添足了,故而只做了裁剪。也是巧了,这几日只有王妃要衣裳,因而针线上活不多。要是晚些时日赶上姑娘们做时令衣衫,你这衣裳就有的等了。”
  王溶凑上来笑:“就知道你好。”
  正说着,后面春叶追上来,道:“姜管家,王妃叫你呢。”
  姜善点头,同王溶道:“你先去,叫福康拿给你就是了。”
  说着,姜善和春叶往回走,进了屋,王妃正和几个丫鬟妈妈翻箱子挑拣绸缎,见了姜善,道:“方才只顾着听你们吵架了,倒忘了一件事。王爷吩咐了,清竹轩的衣食用度不可短缺,你带人去看看,有什么缺的就补上,他要什么东西你自行裁度。我不想瞧见那边的人,王爷跟前也不能出差错,你明白吗?”
  “奴才明白。”
  王妃就道:“你是个再聪明不过的,正好我这里收着几匹素罗娟,你拿一匹,余下的添些金银裸子送去清竹轩。”
  “是。”
  姜善再到清竹轩,身后跟了好些丫鬟婆子,踏进清竹轩的门,都像是扰了清竹轩的清净。行至阶下,姜善叫人等在院子里,自己提衣进去。
  云献在屋里坐着,一身素白衣裳,清雅端方。三秋站在云献旁边,低着头没瞧人。
  姜善行了礼,道:“公子近来安好?”
  “有劳姜管家挂念。”
  姜善道:“公子到府里也有一段时日了,王妃叫奴才过来看看,公子住的可还习惯。”
  云献敛眉温声道:“有劳王妃挂念。”
  姜善摆了摆手,福泰福康端着东西近前来,“这是王妃赏下的东西,王妃说了,若有缺的,只管打发人找我要就是。”
  云献答应着,面上瞧不出什么。
  姜善又道:“外面候着人,是给公子收拾屋子的。还有就是给公子量身裁衣裳的。”
  云献捻了捻衣袖,道:“我身子有些倦,不想见生人。”
  姜善一愣,看向云献,云献也看着姜善,眸光平静。
  姜善犹豫片刻,问道:“量身之事,福康也会,不若让福康来?”
  云献看了看福康,道:“好。”
  福康跟着云献去里间量身了,姜善出到外头,叫人把东西先放到后面,把院子略整整。
  姜善站在廊下,草帘子垂下的流苏在他头顶摇晃,三秋走到他身边,问道:“师父,我听人说,王妃罚了您一个月的月钱?”
  姜善道:“为着挪院的事,叫孙管家抓着了错处。不过不是什么大事,罚了月钱不假,王妃也赏了我东西,给足了体面呢。”
  三秋皱着眉,“那若是孙管家瞧见了咱们和清竹轩的事,怎么办?我虽不懂,却也觉得清竹轩和里头哪位不简单,怕是沾上了就撕撸不干净呢。”
  “无妨,”姜善道:“这事我已在王妃面前说过了,做什么都是师出有名,余下的就到时候瞧着吧。”
  三秋这才放下心来,道:“还是师父厉害。”
  姜善回过身看了看里间的人,道:“你在他身边,小心伺候吧,不当听的不听,不当看的不看,等这一阵事情过去了,我寻个由头将你调回来。”
  三秋觑着姜善的脸色,忽然问道:“师父,您从前是不是同云公子认识?”
  姜善惊讶的看向三秋,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总觉得您有些害怕云公子。”三秋道:“云公子弱不禁风,您为什么害怕他?是不是您知道些什么?”
  “没有的事。”姜善道:“进去伺候吧。”
  看得出姜善不想多说,三秋也不问了,行了礼进去屋里了。
  隔着窗户纸,姜善的身形影影绰绰。云献隔着窗户纸看他,他的身形几乎要和院里的竹子融为一体。
  忽然他转了身,云献看不清姜善的脸,但可以确定姜善是在看自己。同样的,姜善大概也知道云献在看他。两个人隔着一层窗纸,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作。
  风吹起来,姜善的衣衫轻摆。
  作者有话说:此处应该来个大特写,120分钟的那种
 
 
第6章 教唆
  人群来了又去,自始至终姜善带过来的那一帮人都没瞧见云献的模样。
  等到人走光,云献推开窗户,搬了凳子坐在窗下,他神情沉静,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东西,仿佛画中静止的场景。
  三秋送了姜善回来,面有忧色。
  云献抬头看了看他,问道:“你有烦心事?”
  三秋愣了愣,摇了摇头。云献道:“若是与姜管家有关,不如说来听听,姜管家与我有恩,我希望能报答他。”
  云献的声音温和,面色诚恳,一双好看的眼睛映着满院的翠竹,散成了满眼的清辉,任谁见了都不忍对这样一位翩翩公子摇头,说个不字。
  三秋不自觉道:“前院有位孙管家,他与我师父不对付,前几日拿了我师父的错处,告到了王妃那里。”
  “姜管家可有受责罚?”云献问道。
  三秋摇摇头,“我师父在王妃跟前一向得脸,并不曾受很大的责罚,只是······”“只是总有人虎视眈眈的想着害他,难保什么时候就抓住了把柄。”云献道:“这位孙管家是个什么人,姜管家曾与他结仇么?”
  “孙管家管着前院,原是与师父不挨边的。”三秋道:“只是师父受宠,王爷王妃跟前都能说得上话,他便嫉恨了。”
  “能者多劳。”云献道:“只是没想到姜管家看着如此谦逊,在主子跟前竟有这么大的分量。”云献看向三秋,“这事,你想过怎么办么?”
  三秋看了云献一眼,道:“师父说总归与孙管家并无太多来往,小心着些就是了。”
  云献摇摇头,“一个人想要害人,哪能一句小心就能防住的呢?眼下兴许只是告个状,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栽赃陷害呢?”
  三秋面色更加忧愁,道:“公子觉得应当如何?”
  “知道有人要害自己,难道就什么都不做,等着人来害么?”云献道:“有些事情,当然要占了先机才好。”
  三秋有些犹豫,“可是师父一直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兴许这件事情过后,孙管家不敢再做什么了呢?”
  云献不动声色的打量三秋,他不知道三秋这优柔寡断的性子是自己的,还是受那位姜管家的影响太深。
  云献低下头磨那串珠子,似是随口道:“兴许吧,只是要我来说,但凡是重要的人和事,总不好拿出去冒险的。”
  三秋一下子被点醒了,不管孙管家是会洗心革面还是变本加厉,三秋都不能拿姜善去冒险。
  三秋敛衣跪下来,行了大礼,道:“求公子教我。”
  云献轻轻瞥了他一眼,道:“你若看得起我,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法子。只是你不要跪我,你于我可还有救命之恩呢。”
  三秋听明白了云献的言外之意,他在说先前三秋挟恩图报的事。三秋低下头,面有愧疚。好在云献并没有多说什么,道:“这府中之事,我尚不大清楚,你同我仔细说说,咱们一块想个稳妥法子。”
  这回三秋没有犹豫,云献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多时,府中之事便全交代了。
  云献仍是低着头磨他的一串珠子,末了问道:“你师父的地位为何同他人不一样?”
  三秋一愣,许是没想到云献能这么快察觉姜善的不同。
  “我不知道。”三秋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宫里出来的。听福康福泰他们说,兴许是同太后有关。师父是太后宫里的人,王爷又是养在太后膝下,兴许就是因为这样师父才得王爷王妃看中的吧。”
  三秋说罢,看向云献,云献却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三秋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过不久就是王妃的生辰了是吧。”
  “是。”
  “王妃信佛?”
  “是。”三秋道:“太后信佛,王爷和王爷也跟着信佛。”
  “如此······”云献在三秋耳边一阵耳语。
  三秋深深的看了云献一眼,他说的那么轻易,仿佛人心就是他手中的珠子,任他打磨雕琢。
  云献姿态闲淡,“这事不成也碍不到你们什么事,可若是成了,这就是去了一个潜在的威胁,日后姜管家也不必时时担心了。”
  三秋躬下身子,“三秋明白了。”
  孙管家才从前头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幺儿,一道往王妃院里去。夏天天热,太阳挂在天上,火鸟似的。
  路过翡翠轩,轩外种着好些蔷薇花,福泰站在轩里,似是在等什么人。
  孙管家认得这是姜善身边的人,停下脚步猫在一边看他。
  福康抱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从那边往翡翠轩来,走到轩内,把东西给福泰,嘱咐道:“这是师父从外头寻来的一尊白玉菩萨,珍贵非常,天下找不出来第二件。原是准备着给王妃娘娘做贺礼的,只是听说这几日孙管家日日去王妃跟前献媚,师父等不及到王妃生辰了,预备着现下便送过去呢。”
  孙管家在一边听见,眼珠子转了几转,心说好你个姜善,惯会溜奸耍滑讨好媚上的。左右四下里无人,孙管家对着几个小幺儿私语一阵,小幺儿点点头,一齐哄上前去。
  福康福泰不妨这里有人,忙把盒子藏起来。只是如何藏得住,叫那几个小幺儿闹闹哄哄的一起将盒子夺了来。福康见势不好,忙拉着福泰一起跑走了。
  “别追了,仔细叫人看见了。”孙管家走到翡翠轩里面,将那盒子打开来看。
  只见一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坐莲观音,法相庄严,纤毫毕现。白玉细腻,盛夏的天,这玉观音触手竟还觉温凉,着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孙管家点点头,笑的很满意。只是原本的那个盒子不好,四角有磕损,瞧着不好看。孙管家命小幺儿重新拿个盒子来。
  “要快些。”孙管家道:“得赶着姜善之前把这菩萨献给王妃。”
  不多时,小幺儿便拿来了一个雕花的紫檀木匣子。孙管家将白玉菩萨放进紫檀木匣子里,装好后往王妃的院中走去。
  大中午的太阳热辣辣的,翡翠轩离清辉堂还有好长一段路,孙管家走得急,一头的汗擦也擦不尽。
  王妃刚用过午膳,正打算歇中觉呢,听见孙管家来了,心中有些不耐,却还是叫他进来了。
  孙管家进来磕了个头,道:“想着王妃寿辰将至,奴才寻了件稀罕玩意儿,拿来给王妃瞧瞧。”
  孙管家把匣子递给王妃的大丫鬟春叶,道:“这是一尊白玉菩萨,天下找不出第二件。奴才机缘巧合得了来,想着除了王妃再没人配得上了。”
  王妃闻言来了兴致,吩咐春叶把匣子打开。
  春叶依言打开,王妃一看,登时三魂没了一半,眼中俱是骇然。春叶也吓了一跳,差点拿不住匣子。
  只见原本好好的一尊白玉普萨,手脚都断开来,裂缝处流出红艳艳的似血一般的东西,连那法相庄严的五官也都流出血来,竟是七窍流血的模样,越来越渗人。
  王妃一时被惊住,昏死过去。
  清辉堂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丫鬟婆子四处奔走喊人,春叶倒还冷静些,一边吩咐人去请太医,一边叫人拿住孙管家。
  孙管家早已吓得站都站不住,只是叫喊着说些求饶之语。
  这一出闹剧闹哄哄的惊动了整个王府的人,王爷来瞧了,几位侧妃和姑娘在王妃床前侍疾,少爷们都站在门外头,姜善王溶这些管事婆子都站在庭院中。过了没多久,宫里来人问候,王爷出去相迎。过后其他的王爷公侯也有打发人来问的。王爷命夏怀和二少爷三少爷在前头照料这些事。
  一直忙到晚间,华灯初上。
  姜善和王溶站在院里,四下里婆子丫鬟都在说这件事。王溶碰了碰姜善,“你可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姜善摇摇头,王溶便侧着身子低声同他说话,“听闻是孙管家献了一尊不详的白玉菩萨给王妃,王妃被魇住了。”
  “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魇咒王妃?”
  “这不是前几日王妃刚训斥过他吗?”王溶道:“说不准就是他怀恨在心呗?”
  姜善看了王溶一眼,“这话你也信?”
  王溶挑了挑眉,眉眼风情流转,“我为什么不信?那老货百般找我们不自在,他倒霉了,我开心还来不及,才不管他是被哪位给算计了呢。”说着,王溶看了姜善一眼。
  姜善顿了顿,道:“你莫不是觉得这事是我做的?”
  “我可没有这样想。”王溶笑道:“阖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是第一个好性的,叫你害人比天上下红雨还难呢。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你头上。”
  姜善看了一眼王溶,道:“什么是谁做的,这事摆明了就是孙管家有心谋害,你以为谁都同你似的多疑?”
  王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这个理儿。”
  这件事若不是孙管家做的,最大的嫌疑人便落在了姜善王溶头上,就算是为了自保,他们也得把孙管家的罪名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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