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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晚(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0-12-22 09:59:06  作者:半缘修道
  王妃被一个奴才魇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前头来往的人还这么多,王爷亲自下令处置了孙管家,再不许府上人议论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云献是个长得好看又会撩拨人的高手
 
 
第7章 对峙
  一直等到深夜,王妃才回转过来,王爷松了一口气,府上诸人也得以歇一歇。姜善和王溶约束了下人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
  姜善回到小院里,福康福泰还没歇息,在廊下坐着。两个人争什么东西,笑笑闹闹的。
  “做什么呢?”姜善出声,“王妃才出了事,你们还笑的这么开心,怕人抓不着把柄是怎么?”
  福康福泰赶紧站起来,给姜善端茶送水。福康一边还道:“孙管家都那样了,还能有谁抓咱们的不是?”
  “这事你们都知道了?”姜善进了屋坐下。
  “王府就这么大点,有什么事还不传的到处都是。”福康奉上了茶。
  姜善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方才你们俩在抢什么东西?”
  福泰刚要说话,福康忙用胳膊拐了他一下,福泰看了一眼福康,连忙不说话了。
  姜善看着两个人,道:“你俩瞒着我打什么机锋呢?”
  福泰忙凑上去笑道:“我们俩哪敢啊?”
  “不敢?”姜善沉了脸色,“方才你们到底在藏什么东西?拿出来!”
  见姜善真的动了气,福康福泰不敢再瞒,老老实实的把东西拿了出来。
  姜善看去,是一个檀木盒子,里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一个空盒子?”
  姜善不信他俩在抢一个空盒子,仔仔细细的查探一番之后,果然发现了这个盒子的夹层,他把夹层打开,只见里头盛着水,放着许多石头。
  姜善拿出来看了,“硝石?”
  “是啊,把硝石放进水里就能降温。”福康道:“师父您瞧,这水都结了一层冰呢。”
  姜善越发不明白了,他看了看福康又看了看福泰,“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福泰不会撒谎,一听见姜善问话,面上便露了几分出来。
  姜善心觉不好,又问道:“跟孙管家的事可有关系?”
  这下,连福康的目光都游移了起来。
  姜善重重的放下檀木盒子,沉声道:“好啊,你们翅膀硬了,许多事情只管瞒着我!”
  福康福泰忙跪下,“徒弟不敢!”
  “还不快仔细说来!”
  福康福泰对视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将他们俩如何拿了白玉菩萨,如何哄骗孙管家的事一一交代了。
  “白玉菩萨装在这个盒子里的时候,有冰镇着,瞧着一丝异样也没有。拿出来之后,天一热,一些东西便化开流了出来。”
  姜善皱着眉,从头到尾将这事理顺了,又问道:“是谁教你们这么做的?”
  “没有旁人,是我俩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姜善冷笑,“就你们的脑子,想破天也想不出这样的法子。”
  姜善目光一凌,“福泰,你说是谁?”
  福泰一个激灵,道:“是,是三秋。”
  姜善指甲掐着手心,“把三秋给我叫来。”
  “师父。”福康急急的叫了一声。
  “罢了,”姜善起身道:“我自己去找他。”
  天清似水,夜净如银。姜善捡不起眼的小路,一路到了清竹轩。清竹轩院门口并没有挂灯笼,竹梢风动,月影移墙,越发显得幽竹森森。
  姜善抬步走进清竹轩,只见里屋烛火透亮,在窗户纸上映出人的轮廓。姜善没有近前,只是站在丛竹边。三秋从屋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竹子边的姜善。
  他心里咯噔一声,从台阶上走下来,“师父,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姜善看了三秋一眼,问道:“孙管家的事,是你做的。”
  三秋抿了抿嘴,“哪还有什么孙管家。”
  姜善眉头皱起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害人之心不可有。”
  “是他先对我们动手的。”三秋低着头,“师父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您也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等到他对我们下死手的时候就晚了!”
  姜善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你不能拿他没做过的事去责难他,孙管家做过的那些事,罪不至死。”
  三秋一愣,找不出话来反驳。
  “此言差矣。”裂帛碎玉般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姜善和三秋同时望去,只见云献一身白衣站在石子路的尽头。
  “你觉得他罪不至死,是因为他做的事对你造成的伤害不大。那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对别人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呢?”云献抄着手望向姜善,目光平静,月色下的他身形修长,气质如玉。
  姜善一时无话,好在云献很善解人意,笑道:“既然人已经死了,何必再纠结于这些东西。”
  姜善抿了抿嘴,道:“这件事公子也知道?”
  “是。”云献道:“这个主意其实是我出的,三秋不过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姜善面色沉沉,“公子可知,这件事我们要担多大的风险。”
  三秋忙道:“这计划很是周密,查不到我们身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姜善冷声道:“当日孙管家身边那么些小幺儿都看见了,王爷若真要查,怎么会查不出来?”
  “他不会查的。”云献忽然道。
  姜善眸光一动。
  云献笑了笑,道:“去廊下坐一会儿吧,我身子还没好,不耐久站。”说罢,他转身往廊下走去,姜善犹豫片刻,跟上他。
  廊下摆着一个小方桌,桌上东西不多,一盏灯,一个小香炉,一壶茶。三秋被他支开了,云献坐下来,撒了一把香到炉子里,不多时,袅袅的香烟便溢出来。香不是很名贵的香,茶也只是一般的茶,偏偏到了云献手里,就变成了琼浆玉髓都比不得的东西。
  “公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献端起茶,道:“魇咒之事自来为上所忌讳,尤其是齐王和燕王,他们很忌讳这一点。相比之下,成王并不信这些事。”
  齐王是贵妃之子,皇帝的第二个儿子,燕王是继后之子,皇帝的第七个儿子。他们两个是如今夺嫡的热门。
  姜善挪开了眼,这样两位王爷不该是个男宠可以评头论足的,而云献,他偏偏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他的不同之处。
  云献施施然喝了口茶,“如今多事之秋,成王不想掺和进夺嫡的事,当然要快点料理,免得生出祸端。”
  姜善垂下眼睛,“就不怕他秋后算账吗?”
  云献忽然笑了,仿佛月光都盛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看着姜善,眸光流转,“姜管家这么聪明,怎么会留把柄给人秋后算账呢?”
  姜善攥着手,抬眼看向云献,“公子好算计。”
  云献摇摇头,眸光无辜,“云献并不是算计,姜管家救命之恩云献无以为报,只好替姜管家清除些麻烦罢了。”
  他看起来那么真挚纯良,若姜善出口诘问,倒显得他不近人情是个坏人了。
  姜善起身,道:“我明白了,夜深了,公子歇息吧。”
  “等等。”云献叫住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串紫檀佛珠手串,“我身无长物,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串佛珠是我自己做的,送给你,聊表心意。”
  姜善的目光落在那紫檀佛珠手串上,佛珠打磨的圆润,颗颗大小一致,上头篆刻着佛经,米粒大的字不晓得多费神。若是旁人兴许也就罢了,可是云献的伤是姜善亲眼见着的。人家拖着病体,做这么费神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心思,姜善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
  他看向云献,云献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他这个表情一点都不老谋深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未及冠的年轻人。
  他也确实就是一个未及冠的年轻人。
  姜善伸出手接过了佛珠,云献立刻就笑了,明艳的不得了。
  姜善走出清竹轩,三秋从后面追过来,看着姜善,叫了声师父。
  姜善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声,道:“不如,我将你调出来吧。”
  三秋一愣,他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三秋想跟在云公子身边。”
  姜善目光复杂的看着三秋,三秋诺诺的看向姜善,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怪我?”
  姜善摇摇头,道:“他那样的人,若是想要同谁交好,估计没有人可以拒绝。三秋,你想跟着他便跟着他吧,你只要自己觉得无愧于心,不需要管旁人的看法。”姜善说着,停住了。
  三秋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还有话说?”
  姜善犹豫片刻,道:“关于孙管家那件事,你说要提防他对我们下手所以先下手为强,我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偏激了······是他这么跟你说的吧。”
  三秋点点头。
  “他····罢了。”姜善道:“这件事是我盘问福康福泰才知道的,他俩不会撒谎,你别怪他们。”
  “我怎么会怪他们。”三秋道:“原是我把他们拉进来的。”
  姜善点点头,道:“夜深了,你去吧,叫上夜的人看见了不好。”
  “是。”三秋对着姜善行了礼,身影渐渐隐进夜色里。
 
 
第8章 太孙
  过了三伏天,转眼便到七夕,天气不似从前炎热了,府里人玩闹的心也都起了。古习俗,七夕前后,儿童裁诗,女郎呈巧,妇女穿针望月。那些女孩子们,有用荷花戴在头上做双头莲的,也有聚在太阳底下投针验巧的,一同玩闹嬉戏。
  七夕这几日,城中尤其热闹,车马不绝,几乎彻夜不休。王府中的女眷不能轻易出府,便在王府里热热闹闹的过节。
  挂满了灯笼彩线的乞巧楼早早的扎起来,雕刻成各种模样的花瓜,用油,面,糖,蜜制成的笑靥儿,各色点心装了二三十捧盒。又有甜瓜白桃,水鹅梨,小红杏,时令果子也装了二三十盒。
  姜善与王溶早几天就开始安排了,三天的戏酒不停,七夕这天傍晚掌灯时分,在花园设上银屏帷帐,桌椅酒席,夜宴就开始了。
  不多时,三位姑娘结伴而来,头上金银珠翠虽不多,却都恰到好处,显得俏丽又活泼。三姑娘端舒,是四公子的胞姐,李侧妃所出。五姑娘端锦,王妃所出,世子和二公子的妹妹。六姑娘端慧,张夫人所出。
  她们三个,年岁都小,最大的三姑娘今年才十四,因而这三位姑娘在一起玩,时而吵的厉害,时而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晚些时候,王妃同侧妃并几位夫人,一道都过来了。因为今日的宴会王爷也会来,故而她们都打扮的十分隆重,个个绿云铺锦,珠翠满头,丁香钮结芙蓉扣,直教人看花了眼。
  等她们落座,姜善王溶一齐上前请安,他们退下后,管事娘子上前,接着才是婆子丫鬟在下头磕头。
  过了一会儿,王爷同几位公子也都到了。王溶自二公子出来眼睛便不错眼儿的盯着他。姜善撞了撞他,道:“收敛点儿。”
  王溶收回目光,眼里都是甜蜜。平心而论,王府的这几个公子里,二公子最为俊俏。世子持重,总是很严肃,四公子今年才十二,还是个孩童模样。唯有二公子,年少风流,俊美非凡,生了一双既多情又薄情的眼。
  宴会开始了,姜善王溶这样的管家,虽说不算男人但毕竟有别,便单在下头设了一席,两个人一块坐喝。
  “依我说呀,咱们府上三位公子,属二公子心思缜密。你别看他总是一副纨绔样子,有些事情我料不到的,他都想着。”王溶说起来一脸钦慕,“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要有他这个脑子,得少挨多少打。”
  姜善端了小酒盅,道:“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长进,二公子风流,你都不为自己打算的吗?”
  王溶不喜欢听这些话,道:“那又怎么了,他面上看着风流,对我却是真心的。”
  “他既对你真心,你何必那么防备着那些丫鬟?”姜善道:“即便不提那些丫鬟,日后二公子娶妻又该如何呢?”
  王溶不高兴的给自己倒了杯酒,道:“你总有诸多顾虑,咱们这样的人本就是有今天没明天,我今天高兴便罢,管明天是死是活呢?”
  姜善自知多言,倒了杯酒与他赔罪,一来一回,王溶面上重又回转过来。坐了一会儿,二公子朝王溶看了一眼,王溶会意,悄悄的离席。
  姜善问道:“做什么去?”
  “我不是同你说过,今日是七夕,二公子说好带我出去玩的。”王溶道:“若是有人找我,或是主子问我,你好歹替我圆过去。”
  姜善点头,道:“我省的。”
  王溶去了,有些管事娘子上来敬酒,姜善喝了几盅,便觉得有些不胜酒力,觑了个空,姜善也从席间离开了。
  月朗风清,姜善走了一会儿,在池塘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清风拂面,带来一阵荷花香。宴会的笑闹声有些听不真切了。
  姜善抚着胸口,好半晌才缓过来,一错眼,瞧见枝叶掩映着一个人影。
  “谁在哪?”姜善出声询问。
  那人走出来,身着小厮的服饰,面容普通,很快走到姜善面前。
  “你····”姜善仔细端详他,问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哪里当值的,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眼,直直的看着姜善。他的眼睛十分的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或许当他脸上做出任何表情的时候,眼睛依旧可以保持平静。
  姜善心思不知道飞去了哪儿,那人忽然对他笑了笑。姜善一惊,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绊在石头上,眼见就要往池塘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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