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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0-12-23 10:08:45  作者:明月上西楼
  “好了,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朕乏了,你们都散了吧。”皇上打断了那名官员的话,站起身欲走。
  那名官员不死心,还在身后叫皇上,希望他能彻查,孟承低声喝住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散朝后,众位官员小声讨论着早朝上的突发事件,三三两两往外走,孟承和孟言落在后面,孟承冷笑,“看来父皇还是不愿意处置太子。”
  “那是他亲自册立的太子,才过了两年,若是就被处置了,父皇颜面何存,不过三弟放心,此事肯定还是会对太子有影响的。”孟言出声安慰。
  孟承笑着点点头,心里还是不甘心,这件事只拉下来一个刑部尚书,实在是太轻巧了些,可皇上既然不愿意处置太子,他们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这东西是出自东宫,自然只能罢手。
  御书房中,只有皇上和太子二人,连董怀也被遣了出来,皇上坐在御桌后,阴沉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太子,问:“那东西是不是你扣下的?”
  太子站的笔直,低着头,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轻点了一下头,“是。”
  “混账东西!”皇上猛地出声呵斥,把太子吓得一抖,忙跪下来,伏趴在地上,皇上怒道,“才刚当上太子,就开始觊觎朕的东西了,如今是贡品,过些日子是不是就是朕的龙椅了?”
  “儿臣不敢!”孟翊哭着说,“儿臣只是瞧见那如意别致,一时没有忍住,想着借来把玩两天再还回去,没想到东宫里的人疏忽大意,竟然当做贺礼送了出去,惹了大祸,儿臣不是故意的,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吧,儿臣再也不敢了。”
  “若是想处置你,你以为朕还会留你到这里,再私自和你说话吗?朕看你是太子当的太过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从明日起,你不必再去刑部了,朝堂上的事也不许再沾手,好好地在东宫闭门思过!”
  “儿臣知罪,谢父皇宽宥。”孟翊心中已经凉了半截,但是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敢再辩驳,乖乖认罪,心里头把孟承骂了个狗血淋头。
  孟言晚上回府后,把朝堂上的事和虞清说了,言语中透着失望,虞清道:“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若是你们穷追不舍,皇上一定会怀疑你们的用意,到时候就适得其反了。”
  二人坐在碎琼居的藤架下喝茶下棋,孟言落下一枚黑子,感慨道:“是啊,所以刑部尚书一职空缺了,我觉得可以让户部员外郎黄鸣顶上。”
  虞清斟酌着落下白子,“刑部的职位,让户部的人顶上,似乎不合规矩,而且三殿下肯定也盯着这个位子。”
  “这事可以让秦衡去跟皇上提,他是户部尚书,对手底下的人最为了解,他应当知道黄鸣的能力做一位员外郎实在是屈才了,然而户部尚书是刚接任的,黄鸣在户部还不知道要熬到几时,刑部被曹家荃管的一团乱,没几个能主事的,黄鸣很合适,至于孟承,他手里头恐怕没有合适的人,随便举荐一个,大约不管用,毕竟秦衡在皇上面前还是说的上几句话的。”
  “可是殿下不是说,这位秦大人很是循规蹈矩,不愿意结党吗,他又怎么会愿意为殿下做事,黄鸣是殿下的人,旁人看不出来,这位秦大人一定看的清楚。”虞清问。
  孟言冲他一笑,“他是不愿结党,可他关心下属,能让下属有机会升迁,他一定会做的。”
  虞清也笑,落下一子将孟言的子团团围住,道:“你输了。”
  孟言把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盒,唉声叹气,“不下了,回回输给你,没意思。”
  “那便说些有意思的吧。”虞清捡着棋子说,“三殿下对付了太子,你猜他下一步会对付谁。”
  “我吗?可我和他现在是结盟状态,何况太子也并未被波及,他会这么快针对我吗?”孟言疑惑问。
  虞清缓缓道:“他对蓉嫔出手时可是一点都没有心软,即便他接下来不会针对你,我们也不可以太过被动,如今,是时候掌握一次主动权了。”
  孟言有些不解,“可是你此前才说过,若是不能将敌人一击即中,便不可以轻举妄动。”
  虞清道:“那就让他做鱼肉,我们却不做刀俎,反正他和太子现在正窝里斗,保不齐太子反将他一军呢?”
  孟言眼睛一亮,凑近看着虞清,“你有什么计划?”
  “不是计划,是行动,我已经有所行动了。”虞清微微勾着唇,“你说,被流放的犯人,私自出逃,会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清清不是每天吃吃睡睡他有做事哦~下一章超甜预警,嘿嘿嘿
 
 
第31章 月色
  当朝太师的儿子,三殿下孟承的亲舅舅,蒋如松此前因贪污行宫建造款,被判流放三年,虽是流放,但太师和孟承从中斡旋,流放之地也不算特别偏远,如今已快满两年,还有一年就可放回京城。
  虞清暗地里吩咐小满安排人以太师府的名义,去流放之地偷偷将蒋如松救了出来,跑到半路,又趁其不备将他一个人丢下,那蒋如松从前锦衣玉食惯了,在流放地这么久,早已苦不堪言,如今都逃出来了,他岂有再回去的道理,便顾不得救他出来的人的行踪,一个人一路往京城走,他不敢走官道,于是寻着小路且走且停,如今仍在途中。
  孟言大为惊喜,“你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件事?”
  虞清道:“在你发现太子私扣贡品之后我就开始筹划了,我猜想你大概会将贡品一事透露给三殿下,到时三殿下肯定会对太子发难,我这边派人去劫出蒋如松,再将此事暗地里透露给太子一派的人,说蒋如松自己逃了出来,你说他们会不会狗咬狗一嘴毛。”
  “那蒋如松也不是个傻的,他到时候说是被劫出来的不就露馅了吗?”
  “他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谁劫的他,人证呢?况且我打的是太师府的名义去救他的,再怎么样他也不敢供出这个,要怪只能怪他受不住苦楚,没问清楚来人是谁便稀里糊涂跟着走了。”
  听着虞清这些话,孟言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他伸手替虞清倒了一杯茶,夸赞道:“没想到你竟然想的这么周全。”
  虞清看孟言一眼,“你为了朝堂之事奔波,我自然不能闲着,还有一个好消息,殿下可知蒋如松如今走到哪里了?”
  “哪里?”
  “泰州地界。”虞清端起茶杯,细细喝了一口,道,“我已经以殿下的名义给泰州知州沈寻修书一封,他一定知道怎么做,希望殿下不要怪虞清自作主张。”
  孟言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他忙道:“我怎会怪你,你我如今本就是一起的,虞清,我真要好好谢谢你,为我谋划的如此详密。”
  孟言说着扬声要连晴把棋盘撤下去,换酒上来,说要和虞清喝一杯。虞清被他刚才一句“你我本就是一起的”闹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刚挪过视线,却见孟言正牢牢看着他,虞清面上一窘,斥道:“看什么!”
  孟言托着下巴,仍是盯着虞清不放,他叹声说:“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每次和你见面也只聊了朝堂上的事,都没空好好和你说话,今日细看下来,发现你比此前胖了一些,脸上终于有肉了。”
  虞清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不是你每日吩咐厨房准备一桌子菜,让连晴盯着我吃吗,天天这样的吃法,想不胖也难。”
  “胖点好,你从前太瘦了,一点都不健康,大夫说了你体虚,就该好好养着,还为我费这些心思。”
  孟言说着话,连晴已经将酒和几碟佐酒的小食呈上来了,孟言替虞清斟酒,虞清道:“不算很费心思,况且你救我出宫,也是因为我能为你出谋划策,身为你的谋士,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孟言抬头看他,眼中有灼灼的深情,“我可不是只把你当做谋士的。”
  虞清只当看不见他眼中的情意,端起酒杯,对孟言举杯,“无论如何,我都要多谢你。”
  两人一齐饮尽杯中酒,虞清看着空杯,回味口中的酒香,“这酒应该是望江楼的黄藤酒吧?”
  “不错,你喝过?”孟言心中好奇,他想虞清这样清雅的公子,不知道有没有去三楼看过姑娘们跳舞。
  虞清摇头道:“没有喝过,这种酒是近些年才出名的,我只是觉得味道奇特,而且你之前又去过那里,故而猜测。”
  “酒是好酒,就是紧俏,每次就酿三大坛,有钱都未必买的到,我拢共就得了这么点,今日咱们两人不醉不归吧,累了这几日,也是该歇歇了。”孟言说着,又给彼此满上。
  虞清是头一回喝这种酒,酒香四溢,喝进嘴里,丝毫不觉得辣,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甜,比宫里的清酒还要好喝,不知不觉就多饮了几杯,没料到这酒味道虽美,后劲却大的很,酒壶见底,虞清神思也开始混沌起来。
  他酒量不算差,只是没有防备,把黄藤酒也当成宫里度数低的清酒喝,故而醉了。
  看着虞清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撑着头,半闭着眼撑在桌上摇摇欲坠的样子,孟言傻了眼,他的不醉不归说说而已,不曾想这个人这么不经说。
  孟言伸出手在虞清面前晃了晃,轻声叫:“虞清,还能喝吗?”
  虞清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抬,大声说:“满上!”
  孟言好奇去看,虞清眼睛依旧闭着,连姿势都不换,孟言忍不住笑,将虞清抬起的那只手握住,压下去放在桌上,笑道:“没酒啦,喝不成了。”
  “没酒就去买,小气兮兮。”虞清在梦里道。
  孟言几乎要笑出声,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醉酒后的虞清竟然这么可爱,他凑近去看,虞清脸颊泛着醉红,浓密的睫毛像羽毛一样搭在下眼睑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他的嘴唇因为浸了酒的缘故,红透湿润,呼吸间还漫着甜甜的酒香,孟言看的呆住了,眼前似乎浮现出了曾经梦中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妙人。
  碎琼居的小院子安安静静,只有夏虫鸣叫的声音,藤架上点着一盏小灯,将他们二人拢在灯光中,似乎独成一小方天地,在虫鸣声中,孟言的心跳也越发明显。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行动往往凌驾于理智之上,等孟言回过神时,他已经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朝着虞清的唇附身过去。
  在刚要接触到的一瞬,虞清撑着头的那只手终于脱力落下,虞清整个脑袋也随着失去支点而往桌上砸去。
  电光火石间,孟言伸出手掌,托住了虞清的头,虞清的头落在他的手掌心,像一轮明月落在了云彩里。
  孟言就那样托着虞清的头,弯腰吻住了他。
  柔软的唇瓣和梦中的触感别无二致,却更加真实,更加令人激动,彼此的呼吸紧紧交缠在一起,带着酒香,也带着雾隐香。
  藤架上疯长的扶苏藤将月光遮了个严严实实,隔绝了月亮偷窥的目光,夏虫也像是约好了般,突然在这一刻停止了鸣叫,静谧的空气中,有两个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分不出进退。
  孟言起身的时候,还有浓浓的不舍,他这样趁人之危的举动,是冲动,也是必然,他对虞清的心思早已变了样,如今终于采撷到心中的果实,浑身血液都激动起来,他很想深入探究,可他终究还是存着理智的。
  轻轻将虞清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孟言唤连晴为虞清准备醒酒汤,另把外袍拿来替虞清披上,连晴打算帮着将虞清扶进屋子,孟言制止她,手朝着虞清腰上一抄,将他打横抱起,慢慢往屋子里走。
  虞清衣裳上的雾隐香气随着行动的步伐扩散开来,淡淡的,闻着却舒服的很,孟言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虞清的睫毛还在细微抖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实在让孟言暗自吸气,默念道德经。
  将人放到床上,孟言不敢再多留,嘱咐连晴别打扰他,等他醒了再服侍他喝下醒酒汤,而后独自回了凌烟阁。
  孟言和连晴都走后,躺在床上的虞清缓缓睁开了眼,眼中神思迷茫,情绪不明。
  他确实是醉了,也迷糊了,可是在手撑不住头快要栽倒的那一瞬间,本能地清醒了过来,刚要起身换个姿势趴下继续睡,便觉得有人托住了他的头,接着吻住了他的唇。
  迷迷糊糊间,虞清的头又昏又沉,根本来不及反应,待他明白过来孟言正在做什么的时候,孟言已经将他牢牢抱住了,虞清没有力气去推开他,只一颗心不受控制跳动起来。
  脑中有一万个声音在叫嚣,告诉他万万不可,却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角落里说,为何不可。
  虞清被醉意牵引着,在这两种声音中来回拉扯,脑中仅存的一根弦在拉扯中,啪地断了,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孟言的心跳,虔诚炙热地回荡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
  之后他如何被抱回来,如何被安置在床上,虞清都在迷糊中带着清醒,最重要的时候没有阻止,索性就由他去了。
  虞清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心里想着,孟言也是孟家的人,还是那个人的儿子,那个人没有心,那他生的儿子,可有心吗?
  许是见色起意,许是一时冲动,许是好奇无知,无论孟言是哪一种,虞清都不能接受。
  他是被作践过一次的人了,断然不能再被作践第二次。
  就算孟言和皇上感情不深,可他们终归是亲生父子,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如何能和他们二人都惹上瓜葛。
  虞清重新闭上眼,绵长的呼吸中,隐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万籁俱寂的深夜,淳王府中最重要的两个主子,一个伴随着醉酒后的头疼囫囵睡去,一个双手枕着头,躺在凌烟阁正殿的屋顶上,瞪着眼睛看月亮,毫无睡意。
  如水的月色将世间一切不为人知的心事全都包容进漆黑的夜幕中。
  作者有话说:
  今夜月色甚好,宜喝酒,宜亲嘴,宜躺在屋顶想媳妇儿
 
 
第32章 心意
  次日天朗气清,孟言练完早功,洗澡换了衣裳,迈着轻快的小步子就来了碎琼居,虞清刚起,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直裾素袍,站在池塘旁边看新开的君子兰,孟言轻咳一声,虞清拨弄君子兰的身影微顿了顿,转过头来,“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孟言说:“前几日得了几筐上好的螃蟹,我让厨房剜下蟹肉和蟹黄,做了包子,拿来给你做早膳,我这不是过来打个秋风吗。”
  虞清无语看着他,“说的好像你在这府里受虐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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