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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0-12-23 10:08:45  作者:明月上西楼
  玉芙忙道:“是。”
  孟言等了大概有一刻钟,再次推门进去,永萱呆呆坐在床上,听到动静抬头看他,恍惚了半晌,才道:“能不能让我再见见他?”
  “见多了徒增伤感,等以后你回京了,常来我府中坐坐,到时孩子也会蹒跚走路了,他会喜欢这样漂亮的姑母的。”孟言笑着说,永萱却听得心如刀割,“姑母”两个字深深扎在她的血肉里,可她又无能为力。
  要想保住这个孩子,保住淑妃娘娘,保住她自己,便只能听孟言的安排。
  永萱重新躺下,泪水顺着脸颊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在枕头上晕开,她甚至觉得这一切一开始就是孟言算计好了的,说什么帮她,其实只是想要夺走她的孩子。
  她赌气似的不看孟言,背着身说:“你走吧,或许当初我根本不该将这个孩子留下,我就该随苏哥哥一起去了。”
  孟言知她情绪不好,眼看天快亮了,也不再多留,留下两个心腹照顾永萱,趁着雪还未大起来,骑着马冒雪下山去了。
  淳王府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炸开了锅,后院的妃妾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这孩子从何而来,直到孟言道出原委,她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淳王殿下不入后院不宠妃妾,是因为在外面被狐媚子绊住了脚。
  有了这层想法,对这个孩子不免多了几分憎恶,孟言环视一圈,只有侧妃宁氏和侍妾吴氏的脸上神色平平,孟言便遣散了她们,独独留下侧妃宁氏,问她愿不愿意抚养这个孩子。
  宁氏秀丽的眉心一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支支吾吾地推脱,“我又没生养过,也不知道怎么带孩子,况且我平日事情多忙得很,若是照顾不周,殿下心疼,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不养。
  孟言也没有勉强她,从隐月阁出来,遇到了等在那里的吴氏,吴氏面容不算十分美貌,性子又胆小,从没有在孟言面前露过脸,这次却大着胆子上前行了个礼,屈膝小声说:“殿下若是需要人来抚养小世子,奴婢愿意。”
  孟言有些意外,“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她们都不愿意,你怎么愿意?”
  吴氏不敢抬头,仍小声道:“奴婢知道殿下的心不在奴婢们身上,奴婢这辈子恐怕也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如今这个孩子既然生母不能入府,也是可怜,奴婢虽然没有学问,但是一定会倾尽所有好好抚养他,将他当做亲生孩子一样。”
  孟言很是欣慰,瞧着吴氏温顺的模样,便允了这件事,并且下令抬了吴氏为庶妃,吴氏母凭子贵,在淳王府的地位一跃而起,仅次于宁妃。
  忙完所有的事,已经是大年初五。
  孟言瘫坐在碎琼居的书房软塌上,不肯动弹,虞清坐在一旁看书,一面伸手给孟言把身上的薄毛毯往上扯了扯。
  孟言随手翻着手边的书,对虞清道:“那孩子还没有名字呢,你给取个名字吧。”
  “世子的名字,自然是你自己取,或者去宫里请旨让皇上取,我取名字成何体统。”
  孟言翻了个身,将书丢开,拉扯着虞清的衣袖,“这个孩子名义上是外室生的,皇上不责骂我就不错了,怎会愿意给他取名字,要我取,一时也想不到好的……要不……就叫孟雪吧,他出生那天刚好下着雪……”
  虞清在心里翻一个白眼,凝神想了片刻,拉过孟言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夕”字,“不如就叫孟夕吧,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也算是成全了他亲生父母的一颗心。”
  “孟夕……”孟言琢磨着着个名字,从软塌上坐起,拍掌笑道,“好名字,他又生在除夕,也算应景。”
  “只是这个名字用在男儿身上,过于缠绵了,不如再给他一个字,就叫景止如何?”
  “好!”孟言觉得虞清取的名和字都好听,他笑嘻嘻凑到虞清身边,“将来景止的学问可要靠你了,你必得从小就严厉起来,可不要让他像我一样,一看书就头疼,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虞清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学无术。”
  “也不是不学无术吧,顶多就是没有你聪明而已。”孟言拉扯着虞清的衣裳,要和他一起暖和一下。
  虞清便放下手中的书,和孟言一起和衣躺在软榻上歇午觉。外头天色昏昏沉沉的,似乎又有一场大雪降至,屋子里的地笼熏得人也昏昏欲睡。
  虞清半梦半醒间,察觉到孟言又在伸手解他的衣裳,他闭着眼睛用力拍一下他的手,想起什么似的问:“安国公那件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为何到现在圣旨还没下来?”
  孟言一面搂着他,一面答道:“冯明德判了斩立决,冯府年满十六周岁的男人充军,女人暂留在府中由人看管着,无旨不得出,皇后也自请废后了,这些旨意大概等过了年都会一条条的下来了,到时候失去了皇后和冯明德的太子殿下,不过一具空壳,一点点小事便可让他从那个位子上重重地跌下来。”
  虞清被孟言探进衣裳里的手摸得无处可躲,睡也睡不安生,索性睁开眼,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孟言,提醒道:“你别忘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诚王殿下。”
  “怎会忘了他,不过他现在被禁足着呢,翻不出什么花,我们先暖和暖和再说别的吧,这天气要冻死人了。”
  孟言用牙齿叼着虞清的衣带,轻轻一拉,中衣便被解开了,虞清挣扎着伸手拉下软塌上的帷幔,将两人牢牢遮住,外头呼啸的寒风吹得院子里的桂树簌簌作响,却一点也吹不进温暖的屋子里。
  冬日的午后,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两个人压低声音,躲过下人的耳朵,快活的躲在自己的一小方天地里,互相取暖。
  作者有话说:
  呜呜我又来晚了。
  不知道咋的一写到孟言和虞清就不自觉的滚到一起去了,孟言,你反省一下
 
 
第54章 淑妃
  年节休沐期一过,皇上便颁发了两道谕旨,一是安国公冯明德私通外敌、霍乱朝纲,实乃罪大恶极,着十日后于菜市口问斩;另一道是皇后冯氏德行有失,难当中宫之位,自请废后,即日起废除冯氏皇后之位,收回皇后的册宝,着降为答应,幽禁静心苑,无召不得出。
  两道圣旨一下,百官哗然,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求情,只有几个年纪大的御史上表说皇上在位时间不长,却接连废后,实为不妥,望皇上三思,也被皇上驳了回去。
  皇上没有处置孟翊,他还是一人之下的太子殿下,可是他在朝中的处境,明眼人一看便知。
  孟翊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整日待在东宫,闭门不出,也不见客,早朝也常常告假,皇上眉宇间对他颇为恼怒,却顾及着他的心情,没有发落。
  虞清在冯明德问斩的前一晚悄悄进了天牢。
  从前风光无限位极人臣的安国公一朝沦为阶下囚,身上穿的囚衣长年不见清洗,脏脏破旧,无人打理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散在脸颊各处,乍看上去,老态龙钟。
  虞清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戴着兜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看着一门之隔里面的冯明德,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虞将军。
  一想到虞将军,虞清心中的悲痛便一点点蔓延开来,对眼前这个人的憎恶也随之而来,他从身后跟着的小满手中接过纸笔扔进去,丢到冯明德面前,冯明德拨开眼前的头发,抬头茫然看着他,他被审了这么久,再多的傲气也消磨干净了。
  瞧着眼前陌生的人,冯明德不解问:“什么意思?”
  虞清压低声音道:“将你过往的罪过全都细细写下来,务必详尽,我可保你死有全尸。”
  冯明德不明所以,“该说的罪证在大理寺已说完了,不知你想听什么?”
  “当年的虞家军通敌谋逆案,信件如何伪造,边防图如何得来,细枝末节,全都一一写清楚!”虞清冷冷道。
  冯明德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虞清看,声音中不免带了些惊慌,“你是什么人!”
  “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写就是了。”
  冯明德戴着粗重的脚镣走近几步,依旧看不清虞清的脸,他却听出了虞清的声音,指着他道:“你是淳王的军师,不,你不是真正的军师,你到底是什么人!”
  虞清沉默半晌,抬手缓缓摘下兜帽,抬起头看向冯明德,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了冯明德的恐惧,冯明德后退好几步,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大仇未报,虞清怎么敢死。”虞清逼视着冯明德,“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你在大理寺没交代完的东西,现在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冯明德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年虞从旸通敌叛国是事实,我有什么可交代的,倒是你,居然和淳王里应外合,欺君犯上,我要揭发你们!”
  冯明德说着便嚷嚷起来,他身处死牢,周围并没有别的犯人,嚷嚷半天也没有一个狱卒过来,他才察觉出不对劲来,看来虞清早已打点好一切,任凭他怎么叫都不会有人理会。
  虞清扬唇轻蔑一笑,“不必白费力气了,国公爷还是趁早写了吧,你的家人可还在宫外国公府被囚禁着,你若想安安心心地死去,就该识时务些。”
  冯明德瞳孔倏地放大,扑过来抓住牢房的木门,激动道:“你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是无辜的!”
  虞清冷下脸来,“他们无辜,那虞家上下百十口人难道就不无辜吗!你当初迫害我虞家的时候,可有想过无辜二字!”
  虞清眼中似有无数利剑,齐齐射向冯明德,冯明德被他周身的寒气震慑地不敢再说话,他佝偻着背站着和虞清对峙,神色中已带了惧怕。良久,冯明德终是败下阵来,他颤颤巍巍走了两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纸笔,垂着头道:“当初那件事,并非我一人所为。”
  虞清冷道:“我知道,你写你的那部分。”
  冯明德不再说话,趴在地上一笔一笔写下了当年所犯下的罪恶,整整三页纸,密密麻麻的,灼烧着虞清的眼睛,虞清甚至不敢细看,可他却不得不看,每看一眼,都像是被人用刀一点点剜着皮肉。
  就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一朝的权利,便能红口白牙,捏造事实,将满门忠烈送下地狱。
  虞清不忍再看,仔细收好这份供状,重新戴上兜帽,准备离开之时,冯明德在他身后说:“你以为皇上是信了我们的证据吗,他只是信了他心中的疑虑和忌惮。”
  虞清没有理他,转身走了,小满留下来,给冯明德灌下一碗哑药,今晚的事他纵使想说出去,也是不能了,明日一早他便要被送往菜市口,没人有耐心去听一个死囚的咿咿呀呀。
  皇后被废后,后宫一下子寂静下来,众位嫔妃没了主子,一时倒是不适应起来,只是不过须臾,不适应便转化成了谋划,毕竟后位空悬,红了所有人的眼。
  但再怎么眼红,如今后宫的娘娘们也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要么就是入宫时间短的新人,要么就是从前被皇后压得死死的旧人,剩下的便是早已无宠的老人。
  皇上如今身体比不得从前,这些人里没有特别宠爱的,似乎也并没有起再立后的心思。
  孟言在一个午后进宫去了玉藻宫给淑妃请安,初春时节,宜人的好天气,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照的人暖洋洋的,淑妃不出意外在小佛堂念经,孟言去了,先给佛祖施了个礼,才对着淑妃行礼请安,“淑娘娘安好,我是特来给淑娘娘道喜的。”
  淑妃懒懒睁开眼睛,淡淡问:“喜从何来?”
  孟言笑道:“永萱妹妹在清净庵诞下一个男孩,淑娘娘要做祖母了,岂不是大喜。”
  “啪嗒”一声,淑妃手中的珠串应声而断,佛珠掉在地上,四下弹开,淑妃脸上惊恐未定,喝道:“佛祖面前,你胡说八道什么!”
  孟言捡起脚边的几粒佛珠,“佛祖面前自然不敢诳语,永萱妹妹当初离京修行是什么情景淑娘娘明白,永萱妹妹没有别的愿望,就是求着我说要我保下她的孩子,我于心不忍,便照做了,事情是我一手安排的,之后也都是我的人在照顾她,这件事没有走漏一点风声,如今孩子正在淳王府歇午觉,若是淑娘娘不信,下回进宫,我让吴氏抱着他一起来给您请安。”
  “别说了!”淑妃打断他,眼神闪躲,“这些都与我无关。”
  “淑娘娘疼爱永萱,怎会不喜欢她的孩子,这个孩子永萱是不能养在身边的,便做主过继到我名下了,等过两年永萱回京,也能时常相见,淑娘娘也可享受天伦之乐。”
  “你想说什么。”淑妃凌厉的眼神看向孟言,人也从蒲团上站起来。
  孟言扶着她,走到小佛堂的偏殿坐下,道:“既然过继到我名下,我有的一切必然都是他的,我已和永萱妹妹保证过,此生只有他一个儿子。”
  孟言窥一眼淑妃的神色,继续说:“从前你是心灰意冷一直避世所以才被父皇冷落下来的,其实以淑娘娘的风姿,若是有心,又怎会让冯氏一个人得意那么久,如今纵观整个后宫,淑娘娘位份最高,皇后没了,淑娘娘就该出来主持大局才是。”
  “我没有兴趣。”淑妃不屑道。
  孟言收起笑容,“淑娘娘不为自己,也要为永萱想想,为景止想想,景止现在和我是一体的,自然我是什么结局,他就是什么结局。”
  淑妃神色松动,抬眸问孟言,“那孩子……叫景止?”
  “名叫孟夕,字景止。”孟言想了想沉声道,“我会好好教导他治国之道。”
  “放肆!”淑妃斥责,“一个下贱侍卫的孽种,怎能混淆皇室血脉。”
  孟言笑了,“景止是永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永萱身上流着皇家的血,景止又怎么算是混淆了皇室血脉。淑娘娘好好考虑一下吧,春日干燥,父皇咳疾又犯了,淑娘娘也该去看望看望才是,我就先走了。”
  孟言并没有得到淑妃的准话便告辞离开,但他确信淑妃一定会和他合作,不看在别的,就看在景止的份上,她也无法将自己摘出去。
  她当初是失了儿子才心灰意冷的,如今有了嫡亲孙子,她又怎会坐视不理。
  正如孟言所说,他和景止的命运已经绑在了一块儿,孟言赢了,景止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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