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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0-12-23 10:08:45  作者:明月上西楼
  孟承朝着孟言行了拱手礼,“听闻大哥要去南书房,特意等着大哥一同去。”
  孟言笑道:“三弟有心了,以后我们之间不必行礼这么见外。”
  孟承收回手,和孟言并肩走出长定宫,见孟言还穿着未带毛领的衣裳,只系了个披风,连手炉也没拿,便道:“如今入冬了,天气冷下来,大哥怎么还穿的如此单薄?”
  孟言道:“我是习武之人,不畏寒,不觉得冷。”
  孟承笑道:“大哥若是得空,还请指点下我的骑射,也让我见识一下大哥的英勇。”
  他刚说完,孟翊朝这边过来,将他的话全听了进去,嗤笑一声,“一个乡下人的骑射功夫有什么可看的。”
  孟承忙停下来给孟翊行礼请安,孟言在一旁站着,孟翊瞪着他道:“还好父皇没有因为你责罚我,不然我肯定和你没完。”
  孟言对他傲慢的态度习以为常,和孟承交换了个眼神,笑道:“父皇疼爱二弟,怎会忍心责罚你。”
  孟翊哼了一声,带着双福扬长而去,他走后,孟承直起身,摇头感叹,“册封太子的旨意还没下来他就如此猖狂,等真正封了太子,还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孟言道:“他再怎么猖狂,我们也只能忍着,谁叫他是嫡子。”
  孟承侧过眼神看向孟言,试探着问:“他是嫡子,可大哥你是长子,同样尊贵,二哥如此不敬兄长,大哥你不生气吗?”
  孟言笑笑,“该生的气早在进宫那几天生完了,生气又能怎么样,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横竖以后不要招惹他就是,况且我这个长子,徒有虚名。”
  孟承颔首,垂下眼眸,不再多说。两人去到南书房,此时南书房已来了不少人,都是皇子的伴读或是皇室宗亲的子女,他们和孟言见过礼后,孟承便带孟言去见先生。给他们上课的先生姓方,是翰林院侍郎,虽比不上孔先生的学问,但教导皇子们也是足够了。
  方先生性子比较随和,对于皇子的管理不求严厉,只求无过,见过孟言后,便按着南书房的规矩让他入座了。没有多余的废话,方先生直接接着之前的进度,继续讲起了书。
  孟言之前去请教孟翊只是随便找的一本书,他虽不至于不懂《论语》,但是对于四书五经这类的文章,却不曾细读,如今又是从中间开始听,越发不懂,方先生讲课抑扬顿挫,催的他脑子里的瞌睡虫频频作祟,孟言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没在第一天的课堂上打瞌睡。
  午膳是在南书房用的,南书房有规矩,不能让皇子们吃的太饱,太饱容易引得神思倦怠。孟承早已习惯,孟言却苦不堪言,南书房那点子午膳对于他来说,只能算开胃菜。好容易挨到了下课,孟言已经饥肠辘辘,方先生讲的什么“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全被他抛在脑后,叫上兴儿,就要赶回去吃饭。
  孟承看着孟言急匆匆的身影,轻轻扬了扬嘴角,行至御花园时,遇到了前来接他的桃枝,桃枝替孟承换了个手炉,关切道:“殿下辛苦了。”
  孟承握着手炉,吩咐跟在后面的三七,“你回去叫御膳房给大哥的晚膳多加两个菜,就说是我送的。”
  三七答应着去了,桃枝不解道:“殿下此举何意?”
  孟承道:“大哥吃不惯南书房的膳食,今日怕是饿着了。”
  桃枝眼神动了动,“大殿下当真如此直性吗?殿下还是谨慎些好,如今他也入了南书房,不要哪一天越过您去了才好。”
  孟承想着孟言上课时候昏昏欲睡的样子,拢了拢披风,道:“我知道。”
  孟言回到长定宫时,晚膳已经送了上来,依桃服侍他净手,说道:“那道黄酒肘子和糯米鸡是三殿下送过来的。”
  “三弟有心了。”
  孟言早已忍不住,坐下来大快朵颐起来,黄酒肘子炖的入味,味道软糯绵长,入口即化,丝毫不觉得油腻,孟言很是喜欢,他道:“这比南书房膳食好多了,南书房的东西吃不饱。”
  依桃在身后替他布菜,轻笑道:“那明日奴婢装些点心殿下带去吧。”
  “甚好。”孟言看到桌上有一道松香鹅肉脯和桂花甜藕,便说,“这两样也不错,晚些时候再做一份上来。”
  “是。”依桃应下。
  用完晚膳,孟言也并未像孟承那样秉烛夜学,而是如往常一般在院子里练了会子拳脚。耍完一套剑法,觉得口渴,唤依桃上茶,端上茶水的却是另一位不常在身边伺候的小宫女,孟言饮一口茶,状似不经意地问小宫女,“依桃呢?”
  小宫女说:“依桃姐姐去御膳房给殿下准备宵夜了。”
  孟言缓缓饮完杯中茶,将茶杯放回旁边的桌上,收起剑进屋去了。
  入夜后,长定宫安静下来,宫人们有差事的都留在主子房间伺候,没有差事的早早歇下了,孟言合上书,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说他要歇息了。
  等其他屋子都灭了灯,孟言提着食盒再次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虞清还没睡,坐在院子的四方亭里看书,石桌上燃着一根蜡烛,烛火在夜风吹拂下晃得厉害,照的书页也忽明忽暗。
  孟言走过来,皱着眉道:“夜里风大,怎么坐在这里看书?”
  虞清收起书,道:“月色甚好,不可辜负。”
  “那倒巧了,我刚好带了酒菜过来。”孟言将食盒和酒放在桌上,在虞清对面坐下,把食盒里的两碟菜拿出来。
  虞清看着他,问道:“看殿下的样子,事情已经解决了?”
  “当然解决了,你的办法果然有用,既让孟翊挨了批评,也让皇后亲口许我去南书房念书。”孟言朝着虞清端起酒杯,“我定要敬你一杯。”
  虞清道:“既然是她主动开口让你去的,以后想必也不会找借口将你赶出来,殿下往后可安心念书了。”
  “安心倒是安心,就是有些力不从心。”孟言撑着下巴显得有些无奈。
  “此话怎讲?”虞清不解。
  孟言从食盒下头拿出一本书,“今日方先生讲的课,我听不太懂,白白糟了一天的罪。”
  虞清接过书,却并未翻开看,他道:“《大学》是身为皇子必学的文章,浅显易懂,殿下即便刚回来,从前在越州,也应当有先生教导,怎会听不懂。”
  “我从前压根就没好好念过书,方先生讲的不好,我看你学问很好,不如以后你教我。”孟言看向虞清。
  虞清微楞,继而轻笑,“殿下说笑了,我身在此处,如何教导殿下。”
  孟言大手一挥,“这倒无妨,以我的功夫晚上出入这里也算游刃有余,我以后有不懂的,直接来问你就是了,咱们也可一起喝喝酒,不至于冷清。”
  虞清拨了拨灯芯,思虑片刻后,应道:“若殿下肯在学问上下功夫,我也乐意帮忙。”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看指望那个方先生,别说赶上孟承,我的进度怕是连孟翊都赶不上,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又是母妃教导不善的罪过。”
  孟言说着又给两人斟满酒,并把菜碟往虞清面前推了推,“别光顾着喝酒,你也吃些菜,我想你被困在这里,平时大概也吃不到好的东西。”
  虞清却之不恭,夹了一筷子鹅脯就着酒吃了,一阵风过,原本还有的稀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挡住,蜡烛也彻底灭了,孟言看着天色,便道,“还是进屋喝吧,这里冷得很。”
  虞清没有反对,随他一起回了正殿。其实屋子里也并没有比外面暖和,没有地笼,没有炭火,只有门窗能堪堪挡住寒风。孟言在桌前坐下,摸着冷冰冰的桌面,皱眉道:“怎么内廷司连炭火也不给你送吗,那这冬日你如何挨过?”
  虞清点上灯,“殿下若觉得冷,便抱个汤婆子在身上,能暖和些。”
  “不行,明日我偷偷给你送些炭火进来,过几天恐怕有雪,你怎么受得住。”孟言原地蹦了蹦,他是习武之人,倒没觉得特别冷,但是看着虞清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下雪天怕是要冻坏了。
  虞清微微挑起嘴角,苦笑道:“不必麻烦,我已经习惯了,而且身子太暖和,人容易丧失斗志,只怕以后更难熬过这样的日子。”
  孟言听着他话里的意思,陡然回过身来,眼前的虞清依旧是一身白衣,也不知道在这种破败地方,他的衣裳怎么还会这么干净,虞清低着头摆着酒盏和菜碟,从袖子里露出来的一截手臂,白净却纤瘦,只有普通成年男人的手臂一半粗,借着烛光细看过去,他的脸也十分消瘦,下巴上一点肉都没有,实在是不算健康。
  孟言看着他如今的处境,忍不住问:“父皇为什么要废后?”
  虞清的手一顿,只是瞬时,便又恢复如常,他没有回答孟言的问题,摆好食物后,自顾坐下,抬头看向孟言,“殿下,如今你虽已到南书房上课,但是却不能止步于此,若是安于现状,很快你和苏贵人便都会被埋没在这个巨大的牢笼,无宠的嫔妃会有什么下场,我想你应当清楚。”
  “可我并不想去争什么,我只想和母妃过平静的日子。”孟言也坐下,直视着虞清的眼睛。
  虞清丝毫不回避,抬眸而笑,“被天子厌恶的皇子和嫔妃,还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吗,殿下,从你踏进皇宫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了。”
  孟言的手轻握成拳,面色灰暗,一点也没有来时的轻松,良久,他道:“那我该怎么办?”
  “自然是做一个皇长子该做的事。”虞清拿过他的杯子,替他倒酒,“如今殿下要做的,便是清理门户,您的身边,有皇后的眼睛。”
  孟言惊呼,“什么?我才刚回来,她便安插了人过来?”
  “或许在你回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你若不想每日的行踪被皇后了如指掌,便要有所行动了。”虞清说着,用手沾着酒水在桌上写下一个“依”字。
  孟言捏紧酒杯,忿忿道:“她倒是考虑的周全,恐怕三弟身边也不干净吧。”
  虞清无奈笑道:“你觉得三殿下会没有察觉吗?不要小瞧你的三弟。”
  饮下杯中酒,孟言没有继续喝酒的心思,看着时辰,他也是时候该离开了,他站起身,对着虞清抱拳行礼道:“多谢母后提点。”
  只听啪地一声,虞清用力将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白瓷酒杯在他手下碎成几片,将他的手心也划破了,涌出一丝鲜血。
  孟言吓了一跳,只感觉到一道寒气逼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抬头去看,虞清脸色大变,眼中似要射出无数利剑,冷冷盯着孟言。
  孟言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叫错了人,他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一时口快,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虞清似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下情绪,他扫开手底下的碎片,沉声道:“还请殿下以后三思而言。”
  “实在对不住。”孟言懊恼道,“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你比我大,又是我父皇的……,我总不好叫你虞公子吧?”
  “没什么不可以,称呼而已,殿下直呼我的名讳也可。”
  “那还是叫虞公子吧。”孟言看着他的手,“你手受伤了,有药吗,没有的话我回去给你拿。”
  虞清将受伤的手收回袖中,面无表情道:“无妨,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吧。”
  见他脸上仍有怒气,孟言不敢再留,又行了个礼,提着食盒顺着原路返回了。
  作者有话说:
  孟言:母后~
  虞清:放肆!
 
 
第6章 二心
  虽然虞清说自己手心的伤口无碍,可是第二日孟言还是悄悄地从重华宫的后门塞了个小包袱进去,里面除了治疗小伤的药膏还有些寻常都能用上的药草和干净纱布。
  虞清看着自己的手心,伤口早已经没有流血了,上面敷着一层草药。虞清将孟言送进来的东西收到一边,仍是去重华宫院子里摘了自己种的草药,捣碎了换下手中原有的。
  上好药之后,他提笔细细写下一张字条,放在宫墙一处松动的砖石下面,昨日只告诉孟言皇后的眼睛是谁,却没教过他怎么除掉她,虞清想着靠孟言自己,终是不太放心。
  京城的第一场冬雪来势汹汹,冬至过后温度陡降,只一夜过去,皇宫便被埋在落雪中,入眼一片雪白。
  孟言起床穿着中衣跑到窗前看了一眼,搓着手又将窗户关上,依桃端着热水进来服侍他洗漱,孟言打着哈欠,伸开双臂让她帮着自己穿衣。
  依桃一面系着大毛披风的带子,一面说:“书具和点心都装好了,手炉的碳也是新添的,到中午的时候您想着让兴儿给您换新碳,今儿天气冷,仔细别冻着了。”
  孟言点点头,顺手取下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依桃,“已经挂了个玉佩了,这个就给你玩吧。”
  依桃受宠若惊,但是并不敢接,她道:“谢殿下抬爱,只是这东西贵重,奴婢不敢要。”
  孟言满不在乎道:“没什么贵重的,这是从越州带过来的小玩意,前天也给了兴儿一块,是一对儿的,你们伺候我尽心,这是你们该得的。”
  依桃这才躬着身子,双手接过,跪下谢恩,“奴婢谢殿下赏赐。”
  孟言穿好衣裳,叫了一声,兴儿在外头掀开厚厚的门帘,迎他出去。一走出房门,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细小的雪花,落在人脸上,凉丝丝的。
  孟承从正殿出来,笑道:“这种天气,真不想去上学。”
  孟言和他深一脚浅一脚往南书房去,笑道:“我以为称病逃学只有我做得出来,没想到三弟也有这种时候。”
  去到南书房的时候,两人鞋袜已经湿透,幸好带了更换的,孟言坐下打开装文具书本的箱子,翻找半天,忍不住咦了一声。孟承回过头问:“怎么了大哥?”
  “前些日子你送我的那支镶着红玛瑙的狼毫笔,怎么不见了。”孟言将箱子整个翻过来,也没找到。
  眼看着方先生已经进来了,孟承便道:“兴许是落在家里了,晚上回去再找,实在找不到下回我得了好的,再送大哥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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