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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有理有理,哈哈哈。”
  ……
  这种话已经很难激起梅庚的怒火,随意扫一眼,俊美脸颊便浮现一抹兴味盎然的笑。
  被几个权贵公子众星捧月之人,可不就是永定侯府那位二少?
 
 
第二十三章 梅氏宿命,虞澜挑衅
  大楚开国时便封了梅氏异姓王,四百多年来,诸多异姓王遭难,不知多少武将因功高震主而被忌惮,唯独梅氏,屹立不倒。
  看似位高权重,实则每一代西平王近乎一生鲜少回永安,而是在边疆之地戍守,度此一生,而其嫡子必定于永安为质子,直至世袭西平王后方可离都城,奔赴西北之地苦守,但在永安也无人敢质疑西平王世子的权利。
  可终此一生,一家团聚是奢求,归家之日,必是父亲过世之时。
  这仿佛是宿命一般,而梅氏也从无怨言。
  他们在楚国百姓眼中,即是守护神。
  这等武将,在文人心中也有极高的地位,可惜先帝本性懦弱,使得外戚夺权,楚国内战,西夏方才趁机夺去州郡,当今陛下登基后确实雷厉风行,镇压朝中,奈何没过几年便刚愎自负,增添赋税,骄奢淫逸,甚至连科举也几乎被有权之人包揽,有才者只能望而却步。
  如此一来,纵使梅氏再凶悍,也救不了这岌岌可危的大楚。
  这早已是寒门文人中心照不宣之事,且风月楼中不计来者身份,故此听闻刚进门几个少年的话后,自命清高的文人们大多面露不屑。
  虞澜生得不如虞易妖异俊美,兄弟俩全无相似之处,而年岁上,也只比虞易小了两个月而已。
  梅庚侧目瞥去,见虞易略微眯起眼,忽而开口道:“我与谁交好,何时由得你评头论足?”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瞧向虞易,见他苍白孱弱之态,便知晓了这位的身份——永定侯府体弱多病的大少。
  虞澜早就瞧见了虞易,还有他身边的俊美少年,本以为虞易会一如既往隐忍,却未料到他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反驳,当即笑意也冷下几分,刻薄讥讽:“大哥也在啊,气色不好,便不要到处晃荡,还是在家休养的好,你说呢?”
  他又瞥了眼梅庚,轻蔑之意不言而喻,却又夹带一丝嫉恨。
  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凭什么这打了败仗的废物能坐上王位?
  虞易本就苍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淡色的薄唇抿起,却是未曾反驳,看得围观众人不免唏嘘。
  “一介武夫,入风月楼,岂不可笑?”虞澜瞥了眼梅庚,武夫二字自然是在说他。
  被点名武夫的梅庚半眯起眼,负着手一步踏出,不紧不慢地道:“武夫?本王在宫中同皇子读书时,有些人怕是在选通房丫鬟呢,好狗不挡路,还不让开?”
  虞澜沉下脸,狠狠咬着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梅庚,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世子殿下?”
  当然不是——老将露出微笑。
  梅庚微挑起唇,他还正愁不知怎么收拾这个蠢货,竟然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刚欲踏出,虞易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梅庚轻皱起眉,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杀不得这个小子,但教训教训却无所谓,可见虞易似另有打算,也就叹了口气,道:“纵是永定侯在这也没资格同本王这般说话,滚吧。”
  虞澜气得笑意携上阴狠,偏过头对小厮交代了几句。
  梅庚半眯起眼,他自然猜得到虞澜还想折腾,却无意间瞥见虞易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个转瞬即逝的笑,眸光微凝。
  看来虞易确实有自己的谋算。
  可一个晃神,他想到了那年春雨后的稚童。
  金碧辉煌的皇宫,木偶一般木讷的楚策。就是那稚嫩小脸上全无生气的麻木,让他难以坐视不管。
  人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仿佛精美又呆板的面具,一笔一划勾勒出的精致眉眼,却没有喜怒哀乐。
 
 
第二十四章 虞易昏迷,梅庚算计
  楼下针锋相对,还在楼梯阶上珠帘后的陆执北和风溯南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永定侯府与他们不是一路人,而虞易同他们亲厚,也完全是因为梅庚。
  有些人的血生来便是热的,见不得人间不平事。
  先前梅晨和林子忱的下场他们可都亲眼所见,今日虞澜恐怕也要体会一把梅庚的恐怖。
  风溯南手中握着缠绕金线的檀木折扇,啪地拍在陆执北肩头,凑过去轻声道:“我看这个虞澜是忘了当年的教训,还敢在梅庚面前放肆。”
  陆执北深有同感地点头。
  彼时他们还是稚童,丞相夫人邀请各家官宦女眷开茶会,夫人们便将各家小辈一同带上。虞澜放肆骄纵竟在丞相府后院对体弱虞易动辄打骂,那条鞭子好巧不巧地抽到了梅庚的手上,梅庚自然不依,将虞澜狠狠地揍了一顿,从此以后…虞易便同他们搅和到一起了。
  “等等…”
  陆执北墨瞳微缩,喃喃:“那人给了虞澜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风溯南不明所以地撩起珠帘。
  小厮将纸包放进虞澜手中,梅庚自然也瞧见了,可虞易却胸有成竹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众目睽睽之下,虞澜唇边的笑堪称阴寒,蓦地甩手,粉尘散落,浓郁的苦涩药味顿时传出,竟是草药粉末。
  梅庚和陆北执三人面色同时一变,在药粉散开时,面色苍白的虞易脸颊蓦地涌上红润,呼吸凌乱困难,捂着唇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梅庚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他可算知道虞易打得什么主意,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绝法子,他都不是头回用了。
  虞易碰不得研磨成粉的草药,嗅着便会引出咳疾,甚至可危及性命。
  “操,这混蛋是想要虞易的命吧。”风溯南咬牙切齿,一拍折扇便发觉身的陆执北已经冲了过去。
  梅庚扶着剧烈咳嗽的虞易腾不出手,只觉一阵风过,那得意洋洋拍着手的虞澜便被狠狠踹出了门,摔在风月楼外的石阶下面。
  风月楼内本风雅之地,禁争斗,多年来还从未有人敢破此戒,陆执北将人踹出门后便在众多富家公子呆滞的目光下怒道:“虞澜,你放肆!虞易无论如何是你长兄,怎可下此狠手竟要当众弑兄?”
  “你…!”
  陆执北也是习武之人,一脚下去虞澜唇边便溢出血丝,显然伤及脏腑,爬都没爬起来,疼得表情扭曲,你了半晌也没说出话。
  虞易的咳嗽声消失,彻底晕了过去,随虞澜来的几个公子哥和小厮都面如菜色,到嘴边的质问也没出口,他们也没想到,虞澜竟敢如此大胆,当众对虞易动手。
  所谓狐朋狗友,见势不好随风倒。
  见情势剧变,风溯南也匆忙到虞易身边帮着搀扶,脸色青白地问道:“怎么搞成这样了?”
  “先救人再说。”梅庚在心里叹了口气,虞易一向如此,看着沉默寡言,可一旦算计起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风溯南颔首,帮忙扶着虞易离开,还顺便留下道冷笑:“虞易再如何说也是侯府长子,梅庚更是贵为王位,乃我平国公府的座上宾,轮不到你们这些鸟东西作践。”
  两人扶着虞易出门,陆执北面上阴寒未褪,瞥着虞澜那敢怒不敢言的小厮哼了声:“今日动手的是我,想要说法尽管来太尉府寻。”
  太尉府三字一出,许多疑惑这生面孔是谁的人便倏尔明了——陆太尉家外出游历数年的少爷!
  “我平国公府也恭候。”风溯南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此处不乏朝野中人,心思通透者略微一想便能明白,他们这是要为西平王和虞易撑场子。
  一个平国公,一个太尉府,可都是当朝巨擘。
  梅庚瞥了眼爬不起来的虞澜,刚才陆执北那一脚,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收回视线将虞易送上了马车,“人我带回西平王府。”
  虽说虞易也吃了亏,可永定侯连宠妾灭妻打压嫡子的事都能干出来,说不准还真要迁怒虞易。
  风溯南和陆执北跟着上马车,绝尘而去,雅致清净的风月楼还是头回闹出这种事,看了场戏的众人心思各异,而此刻,三楼窗棂旁,一道白衣身影伫立,远眺马车离去的方向,眸中无悲无喜,并非深不可测,而是极致的干净纯粹,以及淡漠。
  “公子,就这样让他们走了?”白衣的侍女轻纱遮面,也能见其怒意。
  风月楼内,明文规定——可文斗,不可动武。
  静立的男子缄默片刻,方才应声,与之神情一般的淡漠语气,不沾丝毫人间烟火气:“已是大楚为数不多的清白忠臣,由他们去吧,那侯府二少,也算咎由自取。”
  他抬起手,似莹莹白玉般的指尖轻勾,白衣侍女便会意,送上一纸信笺。
  风月楼的生意遍布各国及江湖,但亲自送到他面前来瞧的,恐怕牵涉甚广。男子拆信,只见笔墨苍劲的一句话跃然纸上:“以西北之战牟利者姓名及证据。”
  几乎不曾犹豫,男子轻轻吐字,掷地有声:
  “查。”
  一个字,似落在白纸上的一滴墨,虽轻,却晕染了大片的水墨。
  ——
  暮色被浩渺星辰取代,骏马携车行在路上,梅庚坐在马车外驾车,不一会儿陆执北也从里头掀开帘子出来,脸色仍有些发沉。
  “怎么样了?”梅庚轻声问,陆执北轻轻摇头,“他身上带了药,服下了,应当无大碍。”
  “那就好。”梅庚颔首,他也未料到虞澜竟然如此放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虞易下手。
  “你要把他带回王府?”陆执北瞥了眼神情如常的梅庚,“这次那小畜生吃了大亏,恐怕永定侯府的老东西不会轻易罢休。”
  “操,那老王八蛋能翻出什么浪来?”马车内传出风溯南一声怒吼,又恶声恶气地轻嗤:“他敢不要那张老脸上门闹事,爷就敢让他把脸丢出永安城!”
  马车外的两人一时哽住,又哭笑不得地对视一眼,他们四人自小长大的情谊在,想来这次虞澜对虞易动手的事,也确确实实惹怒了风溯南和陆执北。
  梅庚轻叹:“放心,此事交予我即可。”
  “你?”陆执北递去个将信将疑的眼神,“盯着西平王府的人不少,此事我还担的下来。”
  梅庚却轻轻摇了摇头,眸底涌现出几分令人心悸的冷色,低声笑道:“原本还愁找不着由头,现下倒是省事,他这是找死。”
  陆执北从梅庚这话里听出些别的意思,当即头皮发麻——他似乎还想在此事上做做文章?
  梅庚却沉默下来,高深莫测的平静。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陆执北和风溯南两个大男人忙着将虞易弄下车,伤势刚好的梅庚站在一旁,却蓦地瞥见墙角后似乎有道黑影,注视着那略有熟悉的轮廓,片刻后,眸底骤然涌上错愕,脑中瞬间空荡荡,丢下句话便匆匆抬步过去。
  “你们先进府等我。”
 
 
第二十五章 二人对峙,过府留宿
  月色无垠,于无尽黑暗中晕开微弱却柔和的光,少年躲在墙后,一片衣角露在外头,显得欲盖弥彰。
  “…你怎么在这?”梅庚抬起手,轻轻抚了抚额角,余光去瞥那抵墙而立的少年。
  本该在宫中的五皇子,为何会出现在王府院墙外?如今宫门都下了钥,他是打算在王府外站一整晚?
  楚策低垂着眼,温吞吞地轻声:“自然是来找你。”
  他一如既往的平和,却收起了少年气,如同一口沉寂的枯井,了无生机。
  梅庚有些恍惚,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楚策,是日光照不进的幽暗深渊。
  他曾无数次想要涉足那片黑暗,最终走得遍体鳞伤,走到了穷途末路。
  夜风轻,月光透过槐树的枝叶洒落在树下少年的肩头,斑驳出柔和光影,似江南的水光粼粼。
  “梅庚,你要放弃我了吗?”
  楚策轻轻地问,仿佛不甚在意,语气缥缈。
  梅庚却是一怔,他确想同楚策疏远,可这般直白地问出来,一时竟不知该怎么答。
  两人之间又是静默,楚策的神情无悲无喜,甚至是木然。
  他不该这么平静。
  梅庚心想,徒然烦躁,甚至想质问他为何如此波澜不惊,又有些想笑,人家压根就不在意他,纵是被疏远也处变不惊,而他仿佛是个浓妆艳抹的滑稽戏子,自顾自地唱这场可笑的独角戏。
  面色极冷,甚至蕴起凶戾,梅庚伸出手,双指钳制住少年的下颌抬起,强迫对方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地反问:“是,又如何?”
  可楚策眉眼却平静依旧,不避不闪地迎上那道裹挟惊人煞气的目光,遂启唇轻轻地道:“我从未求你护我。”
  ——我从未求你护我。
  一句话狠狠地砸在心口,梅庚的笑几乎狰狞,说得不错,是他犯贱,倾尽深情却成了场笑话。
  梅庚声音嘶哑地问:“那你现在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楚策那双没有神采的眸子更黯,他动弹不得,便敛下眼,声音微涩,“要护我的是你,放弃我的是你,莫非我连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他又变了个人,是梅庚从未见过的,不甘,坚强,甚至那双眼中,噙着一丝丝的希翼,如临渊蝶舞,蝶翼沁血,鲜血淋漓地盘旋,每一次挥动翅膀便滴落下猩红的血珠儿,仍旧不肯放弃,脆弱而坚韧。
  “……”
  梅庚没想到他竟会委屈反问,倏尔怔住,定定地说不出话,甚至连手上的力道都轻了许多。
  “你……”
  “我知道。”楚策打断了他的话,始终麻木的神情终于变幻,多出几分压抑着的倔强,他轻声带涩,“你怨皇室无情,可我亦…如履薄冰。”
  梅庚却当他说的是当今圣上对战死的前辈们无情,楚策这个不受重视的皇子,自然也地位不稳。
  小皇子偏开脸挣脱开桎梏,下颌上已经印了个泛红指印,他倚着粗糙墙面,轻轻抿唇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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