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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你…”要如何三个字还没出来,便被梅庚毫不留情地打断,“本王要他跪在灵堂前,为我梅氏先人磕头认错。”
  这要求不算过分,故此林卢略微思忖了片刻,便应了下来,“便依王爷。”
  他声音刚落,外头便传来林子忱气急败坏的怒吼:“混账!放开我!你们敢这么对我!我爹和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卢:“……”
  在梅庚和陆执北饶有兴味的戏谑下,林卢脊背都沁出一层薄汗,脸色也更难看了些。
  风溯南憋笑憋得双肩颤动,他回去得好好跟爹说说,论起坑爹,他真比不过这林三公子。
 
 
第十五章 实力坑爹,再搬家法
  林子忱刚被秦皈扭送进来,便仿佛瞧见主心骨似的高声道:“爹!你来了!”
  林卢:“……”
  他可能不该来。
  “逆子!还不向老王爷与梅氏诸位将军赔罪!”林卢的呵斥让林子忱一怔,他当即怒道:“为何?我所说句句属实!他本就不配这个王位!”
  任凭林卢如何使眼色,林子忱仍旧梗着脖子不服气,他是打心底看不上永定侯府那个窝囊嫡子,加之此次西北之败,索性将这一党都视作了废物。
  梅庚的笑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沉重冷色,他轻嗤:“好个林三公子,好胆识。”
  任谁都听得出这言下讽刺,偏偏林子忱还当是梅庚怕了他,当即得意洋洋地哼道:“既然知道,还不快让你的奴才放了我!”
  林卢脸色彻底沉下去,旋即对梅庚拱了拱手,赔笑道:“王爷,犬子着实年幼无知,王爷莫要见怪,待回去下官必定严加管教。”
  梅庚眉梢微挑——这就是不想道歉的意思了?
  年幼无知,又是这四个字,读了这么多年书,怕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果真官宦多纨绔庸才,便是这些爹娘宠出来的。
  偏生此刻响起声清澈笑音,众人瞧去,却发现那笑声的主人竟是年纪尚小的五皇子。
  楚策温吞吞地一抬眼,笑而不语。
  风溯南当机立断,“尚书大人,您家三公子比五殿下可还要年长些。”
  言下之意,人家都知道什么叫守礼,你少拿年纪说事。
  林卢脸一沉,刚欲呵斥风溯南这晚辈插嘴无礼,那稳坐着的五皇子却翩然起身,附和道:“父皇与太傅教导,守卫疆土之忠臣,当敬之。西北之战整整两年,梅氏虽败未退,至死护国,实不该受此大辱。”
  这话说得实在漂亮,既暗讽了养不教父之过,让林卢少拿年幼无知当借口,再者搬出皇室,纵使林卢满腹书墨也难挽劣势。
  林子忱并未瞧见他爹愈发难看的脸色,上瘾了似的口出狂言:“什么教导,不过是个宫婢之子,你还以为梅庚能护着你?”
  风溯南和陆执北同时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五皇子纵然身份低微,但也绝轮不到他个身无功名官位的人羞辱,更何况自从梅庚扬言要护着楚策外,宫内宫外也无人敢当面说这事。
  林卢额心都冒出了冷汗,梅庚却静默下来,一言不发。
  唯有楚策面色如常,敛下乌黑睫毛,轻声笑道:“林尚书,无论如何,本殿乃皇嗣。”
  他嗓音柔和清润,并不带什么威胁意味,可说出的话却让林卢面色凝重下来。
  同样面色变幻的,还有梅庚。
  他曾将楚策碾如尘泥,原以为可以冷眼瞧着旁人羞辱于他,可真亲耳听见,却觉着心口发堵。
  几经犹豫,终究还是斜睨了眼面色淡然的楚策,心道老子就是欠了你的!
  随即眸光森冷地瞥了眼放肆叫嚣的林子忱,轻飘飘地落下一语:
  “听闻林氏家风严正,有辱家风者戒尺五十。”
  林子忱和林卢同时怔住,梅庚轻描淡写的后半句话便落在耳边:
  “于我梅氏灵堂前,林尚书想自己动手,还是本王…代为管教?”
 
 
第十六章 当众惩戒,心生愧意
  这话听在众人耳中,便有些护着五殿下的意味,也是狠狠落了林卢的面子。
  家法家法,这东西既然称为家法,便是在自家执行的规矩,若是闹到别家便当真是将脸一同丢了出去。
  可面对梅庚暗含凶戾的双眼,林卢犹豫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一个是西平王,一个是皇子,即使如今在朝堂不得意,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地侮辱,无奈之下,林卢又给林子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服个软。
  林子忱终于也发现他爹似乎不怎么有用,这才慌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梅庚。
  他在家都没被用过家法,在这儿低头求饶岂不是真成了笑话?
  林卢见状,蹙眉道:“王爷,既然是家法,下官带他回去自会惩戒,如今朝堂风声鹤唳,想来王爷也不愿与丞相府交恶。”
  梅庚半点都不意外,道理讲完了,开始换威胁。
  在他这般宠溺下的林家老大和老三,难怪斗不过林书俞这条毒蛇。
  “啧啧,林家真有意思。”一道朗笑传来,陆柏言优哉游哉地进了门,身边还跟着个含笑的风晋,附和道:“是有些意思,小的惹事找老的,老的解决不了找更老的,今日老夫在此,纵使他林丞相亲临,瞧他能说出个什么道理。”
  两人虽与林卢平辈,可官职却压了林卢一头,风晋身为平国公又身有爵位,纵使林鸿这个老丞相在这儿,也须得以礼相待。
  “你们!”林卢脸色更难看下来,可却心知肚明,风晋说的是实情。
  如果今日风晋和陆柏言铁了心给西平王府撑面子,那就算是父亲亲自来了也无济于事。
  梅庚对陆柏言和风晋稍稍颔首,旋即道:“取戒尺来,好好教教林三公子,何为礼数。”
  戒尺奉上,林卢沉着脸不语,林子忱想来也知道今天逃不过一顿打,终于慌乱了起来,满院子的下人注视下,还没等他继续口无遮拦,便惨叫出声。
  庭院内本以为家道中落的下人,短短几日便瞧见两次行刑场面,当即便收敛了各自心头那点小心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这位年轻的王爷手段可谓狠辣。
  皮娇肉贵的少爷怎么经得起秦皈这个人形刑具,林卢嘴角抽搐了几下,到底还是没说得出话来。
  瞥见林卢攥紧又松开如此往复的双手,梅庚却是暗自瞥了眼他身后默不作声的林书俞,见他神色如常,仍旧是副怯懦模样,可眼底分明藏着晦暗。
  梅庚收回视线,又不着痕迹地瞧向坐回椅子上的楚策,心思却颇为复杂。
  惨叫声与血腥气刺激着梅庚脆弱的思绪,他还没有彻底从前世抽身,或许也无法抽身,无论那是黄粱一梦,或是当真发生过的事情,但恨入骨髓,便是痛彻心扉。
  以牙还牙,梅庚知道他自己疯了,变成了嗜杀成性、残酷无情的…懦夫。
  他杀尽楚策子嗣,屠了后宫妃嫔,甚至最后将他施以极刑,可手上沾的血越多,深深钉入骨的恨便愈发难以纾解,甚至分不清究竟是因恨而痛,还是…因虐杀挚爱而痛。
  血海滔天,他与楚策有何不同,皆是一身的人命债。
  似乎是感觉到梅庚的注视,低垂着脸的楚策忽然抬起头,温润眉眼如江南春水,刹那便融了那猩红血色。
  一个对视,心口的痛意蓦地轻了几分,梅庚怔了怔,竟对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生出几分愧疚。
 
 
第十七章 再忆旧事,送他回宫
  当年楚国势弱,天灾泛滥之余,朝中蠹虫遍地,老皇帝撒手人寰便罢,却将这烂摊子留给了刚刚登基的新帝。
  楚策将国号改为绥和,可惜,天不遂人愿。
  绥和二年,楚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严重水灾,损失惨重之余,水灾过后便是瘟疫横行,处处尸横遍野,西北与东北部族便是趁机发起战争,梅庚领兵前往,苦战三年,几十万的大军只剩了两千余人。
  生于斯,长于斯,战于斯。
  为身后楚国百姓,为殿堂之上的楚国国君,梅庚从未想过退却,携仅剩梅家军誓死而战,可天降圣旨,浴血奋战的梅庚沦落为罪臣被押回永安,而他那两千伤兵,竟被活活坑杀。
  他本是梅氏嫡系独子,无妻无子嗣,可与梅氏关系稍近些的分支也没能逃得过灭族之灾。
  梅庚人还没回永安,人便已死了个光,若非半路被人劫走,他哪还有蛰伏五年攻入皇城的机会。
  被自己舍命相护的君王背叛,还他娘的打什么仗?
  可最后的血腥报复,也没能让梅庚放过自己。
  从血色与灰暗的回忆中抽离,被教育后气息萎靡的林子忱也被林卢带走,只是临走前林卢颇有深意地道了句:“好个盛气凌人的西平王。”
  梅庚回以友好微笑,表明他并没有盛气凌人。
  “教出这等无礼的草包儿子,还自诩文臣清流。”风晋嗤笑一声,陆柏言便深有同感地颔首道:“他家那个老爷子是个有风骨的,可惜年纪大咯,就知道纵宠下面这些崽子。”
  “嗯嗯嗯嗯。”风溯南忙不迭地点头,笑得春风得意,“爹,看我,还是给你省心的吧?”
  陆执北也跟着道:“需要对比,才能看出自家儿子的好,是吧爹?”
  “……”
  陆柏言和风晋交换个眼神,颇有些咬牙切齿,拎着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告辞离开,且不约而同地感慨——梅振义生了个好儿子。
  吏部尚书都吃了亏,传入朝堂中去必定会震慑不少人,年轻的西平王需要立威,林子忱便恰好撞了过来,日后恐怕无人敢小觑这个从战场归来的年轻异姓王。
  待两人离开后,梅庚回过身,瞧着仍旧安稳坐在椅子上的小皇子,见他神情平和,笑意温润干净。少年瞧梅庚正看着他,顿时扬起唇,露出个无害又温和的笑。
  一笑,便融了寒冬冰嶂,似枝头桃花。
  梅庚一个晃神,简直头疼。
  这小孩到底要干什么?
  前世也没发现他这么黏人啊。
  还没头疼够,楚策便已经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了他身边,犹犹豫豫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妨事。”
  梅庚仍旧冷淡,瞥了眼天色,“宫门快下钥了,殿下还不回去?”
  这变了花样的逐客令让楚策小脸浮现黯然,他垂下头,没动静。
  梅庚便更头疼,原本不愿同他再扯上什么干系,可这冤家偏要自个儿贴上来,在他继续赶人之前,楚策轻轻柔柔地低声:“你能送我回去吗?”
  不能!
  对上小皇子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完全不需要考虑的两个字哽在喉间。
  梅庚呼出口气,不是很想说话,问就是头疼。
 
 
第十八章 温馨夜路,重生归来
  夜色正浓,梅庚快步走在街巷,身边还跟着个矮了许多的小少年。
  虽然身上带伤,梅庚仍旧是步履生风,比他小了许多又清瘦的少年哪里跟得上,追得小脸发红,喘息也粗重些。
  黑暗中过于静谧,梅庚难以忽视身侧小家伙的费力,不由无声地轻叹了口气。
  他脑子恐怕灌进了沙子,才会答应送他回宫。
  “梅庚。”楚策忽然弱弱地唤了一声,“能不能慢点…?”
  试探性的询问让梅庚脚步顿住,从前他对这小家伙可算千依百顺,现在却不打算如旧,仅是淡淡瞥他一眼,却意外发现小皇子脸颊泛白,额心也冒出细密的冷汗,当即蹙起眉,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楚策笑意泛苦,没应声。
  借着寡淡月色,梅庚发现他双腿颤得厉害,似乎只是勉强站稳,脸色又沉几分,“说,怎么了?”
  口吻生硬毫不客气,赶上来的五味又变了脸,刚欲怒斥,却被楚策淡淡打断,“…无碍,有些累。”
  见他不打算说实话,梅庚稍微眯了眯眼,却未料向来温吞吞的文弱少年抬起头,静静地与他对视,显然也露出那执拗倔强的一面。
  楚策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梅庚早早便知道,西北之战他离开了两年,陆执北那家伙又不在永安,虞易手无实权,单凭风溯南怕是护不住这小家伙。
  梅庚自然而然地将楚策的怪异举动与太子等人联系起来。
  可面对这个前世几乎至死方休的冤家,他心里还是别扭,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
  若说继续报复,可眼前的小男孩并未做错什么,可若想如以往那般待他,心里又始终有疙瘩。
  二人对视半晌,梅庚转个身背对着楚策,稍稍蹲下了身。
  “上来。”
  楚策一怔,“啊?”
  片刻,梅庚的语气添了几分不耐,“快点。”
  楚策犹豫了片刻,这才踌躇着上前,整个趴上了男人的背,轻轻问道:“你的伤没事吗?”
  “没事。”梅庚深吸了口气,肩头的伤隐隐作痛,但他此刻脑仁更疼。
  皇子争储,西平王府向来中立,但从他决意护着楚策时起,便已经惹了太子和四皇子一党忌惮,虽说这小家伙无依无靠没背景,但到底也是皇嗣来着。
  今生定要仔细筹划,必要保楚国不再如前世般那大厦将倾的局面,方可保住梅氏一族。
  沉思间,他徒然想到今生的封王,犹豫了小会儿,还是问道,“陛下封王的圣旨,为何是你的贴身内侍来传?”
  背上的少年沉默了片刻,旋即道:“梅庚,你不要生我的气。”
  “……”
  梅庚因这所答非所问而哽住。
  听着像是少年天真,可他知道这小家伙才与天真不搭边,从小受尽委屈隐忍长大,怎会当真如这个年纪的少年般单纯?
  “我没生气…”
  这话太违心,梅庚默默在心里添了一句。
  再之后两人便都没有开口,寂静夜幕下,梅庚竟恍然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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