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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梅王氏消停了许久,一见有生面孔来,猛地挣扎着跑了出去,两个嬷嬷一时不慎,竟也没拦住,梅王氏扑通跪在三人面前胡乱抱住了一人大腿,张口便是哭嚎:
  “大人救命啊!救命啊!梅庚他丧尽天良竟在灵堂前要杀了自己的族弟!”
  沉寂唯有一瞬,风溯南额角青筋直蹦,低头瞧着搂紧自己大腿的女人,遂毫不犹豫一脚踹开,刷地躲到了虞易身后去狠声狠气地嚷嚷:“操!梅庚,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句话,打消了梅庚的怅然,他忍不住笑出声,奇妙地发觉无论过了多久,哪怕是相隔了一场生死,这些熟悉的人却能让他清楚地感觉自己重活一世,甚至也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般,心头灼热。
  “此人乃是西平王府过继嫡子的生母,今日大闹灵堂,不敬嫡母,羞辱兄长,我以梅氏家法处置,可有不妥?”
  三人齐齐地瞥了眼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梅晨,旋即十分默契地摇了摇头。
  并无不妥。
  绝无不妥。
  非常妥当。
  都不是傻子,梅庚话一出便也猜得到前因后果,何况梅庚与他们那是十多年的情分,他那副侠客似的磊落没人会比他们更了解。
  若非这对母子欺人太甚,怎也不至于血溅灵堂。
 
 
第七章 世袭封王,再闻冤家
  梅王氏跌坐在地上,向梅晨爬去整个压在他身上,“你们!你们狼狈为奸!我的儿啊,你们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是啊。”
  梅庚轻飘飘落下一句,三个好友不约而同地投去匪夷所思的目光,却见他若无其事地迈下了台阶,如俯视蝼蚁般瞧着那对母子,轻声而笑:
  “若他能抗得过这一百军棍,我便将王府拱手相让,如何?”
  充斥诱哄的语气,仿若勾魂修罗。若今日换了个人,梅庚或许还不会狠下杀手,可偏偏是他们母子二人撞上来。
  前世他一步步成了孤家寡人,家族覆灭,挚友惨死,在他死前的整整五年,没有对故人的思念,更没守疆拓土的壮志雄心,唯有复仇二字,便是余生。
  甚至…延续到了今世,暴戾根深蒂固地藏在骨子里,无法摆脱的记忆让他收敛不住杀意。
  风溯南小声嘀咕:“你们有没有发现…有…有点冷?”
  虞易郑重点头,并给了风溯南一个“我理解你”的眼神。
  瞧着虞易厚重外衣,风溯南噤声。
  但陆执北的感受更为真切,四人之中除了梅庚,唯一杀过人的便是他,自然刹那便感受到梅庚的瘆人气场,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梅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浑身所散发出的凶戾杀伐便能让人毛骨悚然,
  “拉开她,继续。”
  家丁当即上前将梅王氏扯开,苏婧有心想劝阻,门外却传来声太监尖细的高呼:“圣旨到——”
  除了已经爬不起来的梅晨,众人纷纷跪地,梅庚轻微蹙眉,不知这圣旨是福是祸。
  来传旨的太监并非圣上的亲信刘生,倒是个三十多岁的略微有些发福的太监,梅庚记得这事五皇子身边的五味。
  楚策登基后,新帝身边的心腹,着实忠心不二。
  是以彼时攻入皇城,舍命护君,正是死在梅庚的枪下。
  看见曾经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这,心情还真有些微妙。
  五味仿佛没瞧见院中鸡飞狗跳,拖长音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北战败非卿之过也,梅氏忠烈满门,振义殉国,朕心痛甚,西平王府独子梅庚,随父征战,屡立战功,揆情度理,当册尔世袭西平王位,授尔册宝玉印,永袭勿替,望卿永以为誉,躬行不待。钦哉——”
  梅庚彻底怔住,前世他也曾世袭王位,但彼时大败,祖父、父亲及叔伯尸身留于战场,随众将士埋骨青山,他抬着数具衣冠棺椁跪伏宫道,百姓便追着一路跪在宫门外,跪求三天三夜方才成功世袭。
  梅家军当年是大楚的神话,楚国的半数江山皆染过梅家军的血,西平王府在坊间向来声名极好,在军中更是神话传说一般,可正因如此,上面那位尤为忌惮,今生为何如此爽快便授予王位?
  “王爷。”五味笑得皱纹挤成花儿,催促道,“还不快接旨?这可是大大的恩典。”
  梅庚俯身一叩首,“臣,接旨。”
  前世亦是如此,他身着孝服,接下了那道封王的圣旨,自此接下了这大楚的万里河山,接下了为他而战的半生戎马。
  五味俯身递圣旨时,在他耳边悄声了一句:“五殿下命老奴代他恭喜王爷。”
  梅庚倏尔顿住,面色说不出的僵冷,又蕴着微妙。
  ——楚策。
  他曾亲手扶持上位,又亲手拽下神坛的…陛下。
 
 
第八章 除他之外,何人可靠
  圣旨一下,梅王氏便面无人色,她已经明白梅庚的地位无可撼动。
  但梅庚本人倒是意兴阑珊。
  再次触碰与那个人有关的回忆,梅庚掌心发冷,似前夜握着他失去温度皮肤时的感觉,刺骨凉。
  若恨之入骨,必是曾爱入着魔。
  前一夜刚深陷绝境将他残忍剥皮,今日便一切推翻重来,梅庚心情复杂到烦躁不已,空气中飘散出的血腥气更让他心烦意乱。
  “圣旨带到,老奴这便告退。”
  五味在心里叹了口气,如今西平王府落难,五殿下的日子更难过了些,可如今看着小王爷的态度,也有些…冷淡啊。
  “有劳公公。”
  一句敷衍,梅庚手持圣旨一步步绕开了半死不活的梅晨,在秦皈身侧驻足,附耳低声,“废了,留条命。”
  若无其事地交代完,他转过身时便换了副神情,与先前罗刹大相径庭的温和,对站在院内呆若木鸡的三人颔首,“三位可是前来敬香?”
  因伤未愈,梅庚脸色苍白得与虞易有一拼,痛到额心俨然沁出了薄汗,仍旧谈笑风生。
  面对这个笑容的三人同时脊背发寒,十分默契地点了点头。
  总觉得梅庚有点……可怕。
  “多谢,请。”梅庚丝毫没有自觉,很冷静地将三人给请进了灵堂,仿佛院中的狼哭鬼嚎与他毫无关系。
  前世封王前也是如此萧条,唯有这三人登门吊唁敬香。
  此刻的他们,年少赤诚。
  ——
  将入夏,夜幕落得晚些,夕阳半垂。
  宫墙内一方天地,稚嫩少年身披浅灰外袍,伫立廊下,瞧着盆栽内郁郁葱葱的文竹,淡雅清逸地像一副水墨画。
  “我的五殿下啊,这膝盖伤了还下榻做什么?快快,躺回去。”
  五味满脸的心疼,少年却不为所动,他犹豫着轻声:“梅庚他…怎么样了?”
  五味长叹了口气,“王爷自是是无恙的,倒是殿下您,何苦冒险去求这个恩典,险些惹得陛下他龙颜大怒,本就身子弱,如今又跪坏了膝盖…”
  “公公,无妨的,伤不重。”楚策稚气的眉眼涌上几分落寞,如深秋枫叶,清艳又寥落,“除他以外,我又有谁可依靠?”
  五味哑然失声,旋即又是心疼。
  五殿下乃是宫女之子,在宫中自小人人轻贱,早年丧母,无外祖帮衬,在这深宫之中,如履薄冰。
  六年前,西平王唯一的独子在宫中与小殿下相见,从此不由分说非要护着人,甚至亲自进宫做了伴读,五殿下的日子这才好过些。
  两人一时无言,楚策轻攥着袖袍,稍稍低下头,掩去眼底潜藏极深的晦暗。
  半晌,他轻轻地说了句:“五味,西北大败,亦有朝臣之功劳,军饷粮草层层克扣,凛冬之际,西北征战,将士又如何取胜?你说这泱泱大国,是否…气运将尽?”
  五味大惊失色,忙道:“您可慎言慎言哟!这话传出去可了不得!”
  楚策不以为意地轻笑声,便缄默下来,只望着日暮西山。
  五味也无言,只是心疼这不过十四岁的殿下,分明是个孩子,却看得如斯透彻。
  再瞧那争得头破血流的太子与四殿下,呸!不配!
 
 
第九章 世态炎凉,人心如此
  三人规规矩矩地在灵堂敬了香,梅庚回临安也不过第四日,当日他们三人便登门过一次,苏婧红了眼眶,拉着梅庚道,“庚儿,你此番能保住这条性命,多亏执北舍命相救,救命之恩万万切记。”
  曾经历过一次的梅庚自然知道,陆执北请命将重伤的他从西北捞了回来,若非是他行走江湖同江湖邪医学来的一手医术,只怕他也回不到临安。
  算来他们已经数年未见,而前世的此时,他也许久未曾见过陆执北。
  陆执北是他们四个中最不属于这皇城的人,没野心,没觊觎,只想如文人墨客诗词中的侠客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可终其一生,还是被禁锢在这风雨飘摇的山河中。
  梅庚忽然觉着,这四四方方的天,这浸透鲜血的河,这埋葬白骨的山,将他们牢牢囚禁,至死方休。
  “多谢。”梅庚顿了顿,又道:“改日请你喝酒道谢。”
  “你是得好好谢谢我。”陆执北心想他怎么这么淡定,这波澜不惊的有点过了…好像早就知道似的,探究似的看了两眼,又哼道:“什么时候醒的?听说有人来王府闹事,吓得我们几个匆匆忙忙过来。”
  “刚醒。”梅庚脸色极不好,他箭伤还未痊愈,又许久不曾进食,仍是认真道,“无论如何,多谢你们。”
  不只是今天,还有前生的十几年。
  被他这么一说,陆执北反倒一哽。
  虞易温温和和地打了圆场,“都是兄弟,谈谢便生分了,既然梅庚已经醒来,陛下又下旨世袭,家事便由他做主就是,我们还是先回去,也让梅庚好好休息,这几日临安怕是不会太平。”
  他意有所指,梅庚自然心知肚明。
  败仗而归却世袭封王,政敌自然要趁机下手,而来往攀附巴结的恐怕也不少。
  世态炎凉,人心如此,他前世就清楚了。
  ——
  三人在梅晨被丢出王府前告辞离开,路过院子时陆执北不由感慨,“这可够狠,虽然是旁系,丢了这么大脸面,恐怕这事儿没法善了。”
  “有什么没法善了的。”虞易轻嗤,掸了掸雪白的袖口,轻描淡写,“他入了嫡系族谱,梅庚施的又是家法,闹也是出师无名。”
  陆执北不可置否地睨他,“倒也是,不过梅庚这小子,变了不少。”
  话到末尾,有些感慨。
  虞易沉默着点点头,变得何止是一星半点,简直…深不可测,寥寥数语,他便有种摸不透梅庚喜怒的感觉。
  两人沉默片刻,忽而发觉风溯南始终静默,于是虞易忽而瞥向身侧,陆执北跟着瞧过去,只见风溯南正蹙着眉,满面纠结地盯着自个儿裤腿。
  陆执北和虞易对视一眼,旋即问道:“看什么呢?”
  风溯南缄默着,仿佛是在酝酿,半晌,沉声吐字:“那女人刚才抱了这条腿。”
  虞易:“……”
  陆执北:“……”
  陆执北冷静提问:“所以呢?”
  风溯南骤然表露出厌恶,恶狠狠道:“今儿晚上得去翠香楼洗洗晦气!”
  沉默是今日的虞易,无言是此刻的陆执北。
  逛花楼还能找出如此清奇理由的,怕是整个临安也就风溯南这一朵奇葩。
  片刻,风溯南又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梅庚怎么了?”
  虞易听了沉默,陆执北听了想打人。
 
 
第十章 欲助旧友,又来闹事
  次日,西平王府办起丧事,下葬二十三具棺木,皆是衣冠冢。
  自梅庚回临安后便无人问津的西平王府,因梅庚封王而再度门庭若市,楚国习俗便是下葬当日必要设宴,来往凭吊敬香者虽多,目的却不过是为了与这位新官上任的西平王拉近关系。
  灵堂香火直至夜间未断,宴席之上朝中权贵倒是到了大半,幸而是丧宴,梅庚没被灌多少酒,始终神情冷峻,面对众朝臣试探或是暗示的回应有条不紊,言行举止沉稳不似少年,让不少老狐狸吃了闷亏。
  一场丧宴,及至夜幕将至方才收尾。
  宾客走了大半,剩下的几位便是平日与王府交好的大臣与家眷,其中便有陆执北的父亲,当朝太尉陆柏言,以及风溯南与其父亲,平国公风晋。
  见没了外人,陆执北沉声道:“虞易没来,估计是被锁家里了。”
  永定侯府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清楚,老侯爷宠妾灭妻,正妻死后又扶正妾室,以至虞易这个久病缠身的嫡子全无地位,何况永定侯府一向与西平王府无甚牵扯,如今连面子上的事情都懒得做,可见是要划清界限。
  梅庚心知肚明,陆执北和风溯南脸色都不好,想必便是为了这事。
  “休得胡言。”
  陆柏言蹙眉训斥,老将虽上了年纪,仍黑发黑须,精壮高大,眉宇间凶煞显得不怒自威,他面不改色,“永定侯府同你们不是一路人,少有牵扯最好。”
  他倒不是看不上虞易,可立场不同。
  陆执北和他爹不对付惯了,当即反驳:“他和永定侯府也不是一路人!”
  “执北说的是。”梅庚淡淡打断了父子二人的争执。
  都说武将口拙,不比文臣舌灿莲花,陆家父子却是异类——若是让他们这样吵下去,三天三夜也吵得起来。
  “若虞易得侯府,此后不就是一路人了?”
  梅庚唇角掀起一抹极淡的笑,眼底却蕴起几分涌动着的冷意。
  陆柏言一怔,同风晋交换了个眼神。
  平国公风晋大有儒将风范,轻捋花白胡须,平和笑了两声,“你这后辈,有些胆识,可永定侯府家事,纵是我等,也难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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