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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只是在见着梅庚出现时,梅晨母子两人的笑都僵在了脸上,连几个族老都仿佛见了鬼似的。
  梅王氏紧攥着手帕狠狠咬牙,不是说这小杂种昏迷多日怕是不成了吗?怎么如今又好端端地站在这了?
  族老们面面相觑,旋即不约而同向梅晨母子等人投去阴沉视线。
  他们也是信了这母子的说辞,以为西平王府唯一的嫡子怕是再难醒来,这才与他们至此逼着王妃过继养子,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梅王氏当即赔着笑脸道:“侄儿误会了,听闻此次侄儿昏迷不醒已半月有余,伯母也是怕王府后继无人。”
  半月有余?
  虽然记忆模糊,可当年西北之战归来后,分明只是昏迷数日,难怪觉着此次梅晨母子来得早,原来竟是他醒得晚。
  “何况…侄儿这次大败而归,若是圣上降罪,王府也须有人关照,伯母也是为了梅氏着想。”
  梅庚回了神,瞥向梅王氏,吓得后者笑容淡了几分。
  还真是不要脸了。
  当年他虽年轻气盛,却还是顾忌着同宗同族,给他们留了脸面。
  可日后嫡系遭难,他们袖手旁观落井下石可比谁都狠。
  这面子也不必再留。
  徒然间内敛的少年眉眼迸射出凌厉与嗤讽,是染了血的戾气,是久经沙场所留的凶煞。
  “祖父与父王战死,诸位叔伯表兄还未入葬,二位便请族老逼迫王府新寡过义子,有何颜面口口声声称是为了梅氏着想?怕只为了你这一脉着想吧。”
  犀利言辞一出,戳破了遮羞布,一时间几位族老和梅晨母子的脸色都难看了下来。
 
 
第三章 前账今算,梅庚发飙
  “梅庚!你这是什么话?”枯瘦族老训斥道,他们虽受蒙骗,也不愿被一小辈如此讥讽。
  梅王氏也落了几颗泪,蹭着眼角委屈道:“侄儿当真是误会伯母了,如今这王府只剩下你们孤儿寡母,伯母实是因担心才出此下策。”
  秦皈耿直冷哼:“惺惺作态,出乖露丑,不以为耻。”
  刚安静下来的灵堂再度炸开了锅,几个族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一大把老骨头好似随时可能背过气似的,梅王氏也跟着哭天抢地喊冤枉唤委屈,恨不得原地自戕。
  “混账!一介奴才!怎敢如此无礼!”
  “就是!荒唐!简直荒唐!”
  “奴家冤啊!一心为了王府着想,竟也容这奴才践踏!”
  梅晨便口口声声义正言辞道:“表兄,我母亲与各位族老皆是为梅氏着想,你怎能纵这奴才三番五次口出恶言多加折辱?!”
  这一句吼出来,灵堂内总算是暂且得了安静。
  苏婧气得眼眶泛红,怒道:“够了!秦皈乃是我与王爷所收义子,虽不曾从梅氏之姓,仍是王府的少爷。”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梅庚走近去轻轻拍了下苏婧颤动的肩,“母妃说的对,算起年纪秦皈算我兄长,容不得外人折辱。”
  这个外人是谁显而易见,梅王氏原就不如苏婧的扶柳之姿,却偏要装柔弱抹眼泪,哭得满脸脂粉凝块,狼狈又滑稽,扯着嗓子哀叫:“弟妹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梅氏同族血脉相连,我们难道还不如这个没有梅氏血统的外人?”
  “好个血脉相连。”梅庚冷笑,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暴起青筋。
  当年种种犹在眼前,梅庚算是想起来个彻底,梅晨这一支当年夺位不成,便死皮赖脸地赖上王府攀亲,可抄家灭祖时他们唯恐避之而不及,为摘清干系而火烧祠堂,抄家斩首时满城百姓跪满刑场,也是梅晨带人高呼“该杀”,如今又趁王府大丧借机闹事,前尘旧恨齐来,梅庚潜藏骨子内的暴戾几欲涌出,他讥诮:“那二位想要如何处置秦皈?”
  一听此言,梅王氏还当梅庚服了软,他们原就听闻这西平王府好说话得很,如今长辈死伤无几只剩下乳臭未干的梅庚,还以为拿捏住他,便止住了哭声,刻意地柔柔道:“侄儿是个明事理的,念他在王府多年,打通板子赶出去就是了。”
  还真是通情达理,梅庚在心里冷笑,他怎会看不出梅王氏的小心思,瞧她那副矫揉造作的作态都觉着牙根酸,身上的伤隐隐作痛,更懒得再纠缠,冷笑道:“怕是不成。”
  没想到梅庚忽然变脸,梅晨怒道:“你什么意思?”
  “晨儿。”梅王氏呵斥,她早在心底将梅庚骂了个体无完肤,大败而归竟也还敢如此嚣张,还有他那个假作柔弱的母亲,看了都让人恶心。
  “侄儿,何须为了外人伤和气?若论亲近,自当是晨儿与你更近些…”
  “行了。”梅庚不徐不缓地打断了她的声情并茂,负手而立,便是一派老将沉稳之风,暗携着血雨腥风,睨了眼梅晨,“是否配入王府,看的可不是血脉,秦皈与我伴父王身侧守疆护土,你族分脉却如同蠹虫,大闹灵堂,辱我寡母,欺我义兄,何敢入嫡系族谱?”
  还未待梅晨母子哭天喊地继续作妖,梅庚又瞥向几个战战兢兢的族老,轻嗤:“他们不懂,莫非几位前辈也不明?西平王府本是异姓封王,若陛下当真降罪于我,莫非换个人世袭便平安无事了?”
  这些和稀泥的老东西,口口声声为了梅氏一族,却也不过是贪图自己那份安逸荣华。
  若没了这些族老撑腰,梅晨母子便翻不出什么浪来。
 
 
第四章 想入嫡系,先领军棍
  一番话下来如醍醐灌顶,几个族老面面相觑,若梅庚落了难,便是西平王府落了难,他们自然也讨不到好果子吃,既然梅庚如今还活生生地站在这儿,他们又何须为了梅晨母子惹恼了梅庚?
  几人彼此交换个视线,当即便接连拱手道:“大公子说的是,既然大公子身体无恙,老朽瞧着过继也便不必,这便告辞,这边告辞。”
  “啊——对对对,告辞告辞。”
  几个族老见势不对,当即抽身而走,留下梅晨母子傻了眼。
  梅庚戏谑冷嘲,盯着梅晨,眸光森冷,“你爹是梅成林?礼部五品主事?这个差事可来之不易,有空想着谋夺王府,不如想想还能不能保得住自家的家产。”
  他可记着这位嫡子上有外室所生长兄,下有妾室所生数个兄弟姐妹,在家中地位都不稳,还想着惦记王府,心太大。
  梅庚的威胁极有效,梅王氏这个正妻当场变了脸,彻底舍弃那僵硬别扭的柔弱作态,如泼妇般张口骂道:“混蛋东西!你这败兵之将,有脸回临安便罢了,对长辈如此无礼!西平王府若交到你手里迟早也落个满门皆灭的下场!”
  满门皆灭!
  四个字如惊雷在梅庚耳畔炸响,轰的一声轰碎他所有理智,将那颗原就遍布狰狞疤痕的心击碎。
  醒来得突兀,梅庚仍是二十年后那个百经战场的铁血将军,亦是家破人亡后的癫狂疯子,手段残酷狠戾,看似早已无畏无惧,实则不过是满身疮痍,无谓再多几道伤疤罢了。
  可偏偏,梅王氏戳中了他心尖上最痛的那处,时时刻刻在渗着血。
  一经触碰,便如龙之逆鳞。
  梅庚气场骤然生变,分明白衣加身,纤尘不染,却如黑袍的索命罗刹,沾了满身的血腥。
  “你说得对。”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着丝丝杀机,梅王氏也察觉不对,说话底气都弱了几分:“我…我告诉你!王府又怎样?还不是摆了满屋子的棺材,我告诉你,我们家晨儿愿意管你这个烂摊子,那是你们的福气!”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皆变了脸色——方才便已惹怒了大公子,竟还口出狂言,简直不知所谓!
  “来人,取笔。”梅庚翻掌。
  秦皈错愕道:“公子!你要做什么?”
  “既然想入嫡系族谱,自然是成全他们。”梅庚冷笑,“拿笔来。”
  “公子不可!”
  秦皈急着阻拦,可笔已经递上了梅庚的掌心,他大步流星去取了族谱,笔尖蘸墨,低声冷笑,“嫡系家规,藐视先辈者,蝇营狗苟者,寡廉鲜耻者,皆可处以家法,梅晨大闹已逝长辈灵堂,逼迫嫡系主母过继,若入我嫡系族谱,自当遵守家规,便先领一百军棍。”
  秦皈便闭了嘴。
  要说狠,还是公子狠。
  “什么?”梅王氏大惊失色,随即怒斥,声音尖细刺耳,“混账小儿,你欺人太甚!我看谁敢碰我儿!”
  “给我拿下。”
  梅庚命令,苏婧也给侍女使了眼色,秦皈得回自由当即上前将梅晨押住,梅王氏见梅庚动真格的,不知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哭嚎:“你…你!你敢!你今日若是敢碰我儿一根头发,我定要整个临安都知道你这个败军之将残害兄长!”
  “住口!”
  出声的是苏婧,她杏眼蕴怒,一字一顿,“西平王府尚在,我看何人敢辱我儿。”
  梅庚的神情却在瞬间柔和下来。
  重生一世,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亦不再深陷血腥仇恨旋涡。
 
 
第五章 往死里打,故友临门
  梅王氏虽冲动粗鄙,但却并非愚蠢,原本以为苏婧就是个柔弱无用的闺中小姐,再加上梅庚重伤多日不醒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临安,这才私自请了族老欲夺王府。
  可眼下情势不利,她明显底子发虚,虚张声势:“谁愿意要你们这个烂摊子!我告诉你们,等圣上降罪,别来求着我们,快放开我儿子!”
  梅庚自是不吃她那套,当即给秦皈使了个眼色,“打。”
  “遵命!”
  秦皈揪着梅晨的领子,也不顾他吓傻的嘶嚎便将人给提了出去,灵堂外秦皈亲自行刑,一板子下去便是鬼哭狼嚎,梅王氏绞紧了手帕,她当真未料到梅庚如此不留情面,刚欲冲出去阻拦便被两个嬷嬷摁在了地上。
  “住手!你们敢!快住手!我的儿啊!”
  哭嚎与惨叫声刺耳,持续足有半晌,梅晨便晕厥过去,梅王氏哭得要断了气似的,口口声声指责梅庚西北之战,连失十州,丢尽楚国的颜面,甚至还连累了灵堂内已逝先辈,对其破口大骂。
  梅庚只冷眼瞧着,面无表情。
  这一百军棍足以要了梅晨的命,若是昔年的他,必不会如此。
  可他不想回望,那个侠骨柔情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早已被时间埋葬在前世。
  “公子,晕过去了。”秦皈忽然顿住了动作。
  梅晨昏死在地上,血已经将白衣浸透,秦皈有些迟疑地瞥向仍旧没什么反应的梅庚。
  他隐隐感觉到,公子是真想要了梅晨的命。
  同当初那个醉意沙场快意恩仇的公子变了许多,甚至隐隐透着沉冷,似凉透了的血。
  苏婧柳眉轻蹙,在梅庚身边低声道:“庚儿…”
  “继续。”
  没等苏婧说完,梅庚便已经下了命令,四下皆静。
  苏婧讶异微微瞪大眼,秦皈也皱了皱眉,可梅庚始终无悲无喜地站在那,仿佛游离于尘世边缘,却又偏偏仍在人间,让人捉摸不透。
  梅王氏这下彻底慌了神,她怎么也没想到梅庚竟然下此狠手,没成功夺位,反倒将儿子搭了进去,梅王氏也顾不得满脸凝块的脂粉,终于开始求饶:“大公子!王妃娘娘,今日是我们行事鲁莽,王妃娘娘,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啊!”
  “伯母。”梅庚不冷不淡地唤了句,余光瞥去,那星火寂灭的眸子内淬了银河冰冷余温,语气却近乎温柔,“一百棍而已,若受不住,又如何担起这偌大的王府?您说,是也不是?”
  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吻,硬是将梅王氏吓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连亲生母亲苏婧都觉得儿子陌生了许多,梅庚却适时地露出个笑,吩咐:“弄醒,打完之前别让他死了。”
  换言之,打完之后就可以死了。
  一盆冷水浇上,梅晨刚有些清醒便低低地痛哼起来,人醒了,参片也被塞入了口中,紧随而至的便是剩下的七十军棍。
  满院的凄厉哀嚎传到门外,西平王府大门悬着白绸,两人骑马而至,白衣黑边劲装的男子下了红鬃马,摸着下巴嘀嘀咕咕:
  “嘶…灵堂怎么闹成这样,莫非是来晚了?”
 
 
第六章 再见至交,仍是少年
  “要我说,王妃娘娘应付那两个白痴绰绰有余,瞎担心。”
  另一人身着华贵丝绸白袍,狐狸眼透着风流,举手投足皆是贵气,下了马望着悬挂素缟的王府,又轻叹了口气,“走吧陆小将军,进去瞧瞧。”
  太尉陆府的大公子陆执北,与平国公府嫡子风溯南,两人与梅庚皆是发小好友,此刻远处行来一辆雅致马车,一道稍显虚弱的低笑传来:“惭愧,二位又先我一步。”
  已是春末,从马车内下来的男子仍裹着厚重披风,削瘦面颊因久病而苍白,唇色极淡,浅笑清雅,正是永定侯府嫡长子,虞易。
  临安城中都知道,这四位权贵家中嫡子是自小玩到大的情分,就连西北战败,梅庚遇险,都是陆执北请旨冒死将他救回。
  虞易下了马车,风溯南和陆执北忙一人一边将他扶住,瞥了眼那稍显寒酸的马车,不约而同在心里叹了口气。
  虞易家里情况他们都清楚,乱的很。
  虞易自个儿却浑然不觉,只笑道:“进去瞧瞧吧,西平王府遭逢巨变,难免有不长眼的来找不痛快。”
  因三人身份之故,不曾遭受家丁阻拦,刚一入府便撞见灵堂前行刑一幕,梅晨只剩半条命连惨叫都残破不堪,而梅庚负手站在门前,素缟加身,满面沉冷。
  瞧见三人,梅庚也怔了怔。
  自小熟识玩到了大,前世虞易病逝家中,陆执北战死沙场,风溯南则是在梅氏被抄家灭门那日,自刎于宫门外明志。
  至死,他们仍是挚交。
  如今兄弟们仍旧年少,眉眼稚嫩未经沧桑,且…还活着,活生生地站在那。
  梅庚忽地心口发酸,眼眶发涩,却又自嘲自个儿已近不惑,他们却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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