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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0-12-24 09:15:51  作者:归远少爷
  与他们隔了段距离的五味看在眼里,神情颇为微妙——这二位主子之间,可有些古怪啊。
  将楚策送入宫门后,梅庚没再逗留,楚策却盯着关闭的宫门若有所思,先前的温软怯懦不见,反倒多了几分沉色。
  “梅庚有些…不一样了。”他低低地说了句,又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徒然怪异起来。
  五味附和:“西平王确实变了许,殿下,他当真还可靠?”
  楚策并未应声,清澈眸底浮现几分复杂。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梅庚用情有多深。
  即使曾经那样惨烈,还是无法对他无动于衷吗?
  他几乎已经确定,如此杀伐狠厉的梅庚,绝对是前世那个久经沙场且历尽风霜的老将,而非仍旧抱有一丝热切天真的少年郎。
  思及此处,楚策颇为无力地叹了口气。
  前世闹得太僵,原想着能弥补一二,却没想到他竟也回来了。
  “这孽缘啊……”
 
 
第十九章 前世下场 惊不惊喜
  西平王兵败受召还朝,多年在外历练的太尉府家大公子也入朝在工部任了个小官,楚国朝堂变动极大,大败之后的都城却并未显得低迷,尤其是做皮肉生意的,仍旧火热,人流涌动。
  永安城内,南巷是有名的花街,可偏偏这寻花问柳处多了间茶楼,名为风月楼。
  其名虽颇有风花雪月之意,却着实为文雅之地,楼中侍人皆身着白衣,琴棋书画各有千秋,其楼主更是鲜少现身,历代楼主男女皆有,向来为文人墨客喜爱,可梅庚却知道,此处更是诸国朝堂及江湖的情报处,甚至在他国也有诸多分店。
  而这一代的楼主,以楼名为号,人称风月公子。
  巧的是梅庚也恰好与他有些渊源,这位风月公子的身份可极不简单。
  雅致隔间中,珠帘玲珑剔透,屏风绘着簇簇幽兰,香炉袅袅,暗香浮动。
  时隔三日,王府办完了丧事,梅庚也算坐稳王位,便被陆执北三人给扯了出来,他们四人在西北之战前也算是这风月楼的常客。
  再入风月楼,梅庚却唏嘘不已。
  陆执北三人可能只觉着几年不见,可梅庚却真切地经历了生离死别,瞧着昔日好友活生生地坐在眼前,谈笑风生,那刻入骨的阴戾竟也有所消退。
  几人谈笑间,梅庚却发现风溯南时不时地往门口看,颇为奇怪地问道:“你总往外瞧什么?”
  风溯南挑了挑眉,神神秘秘地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梅庚无言,瞧向另外两人,见陆执北和虞易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便暗叹一句,看来他们俩也不知道风溯南闹得什么名堂。
  他们四人中,陆执北无心朝堂,行走江湖学了些好手艺,可惜家中有个长姐,三个妹妹,就这么一个独子,到底还是被陆太尉捉回来入了朝堂。虞易生母早逝,父亲宠妾灭妻,地位还不如家中庶子,那一家烂摊子都收拾不过来。
  唯有风溯南,这家伙乃平国公府嫡出的二少,从小不务正业惯了,身为官宦弟子却偏偏喜欢经商赚钱,活得还当真是四人中最潇洒的那个,前世时这家伙没死之前可算是垄断了楚国七成的财路。
  可惜彼时楚国摇摇欲坠,风溯南倾家荡产,这钱却未送到前线,反倒是落入了各地官员腰包,国难当头,却只顾着发这国难财,以至于那三年梅庚在西北苦战输得一塌涂地,及至陆执北在东北战线战死,梅家军惨遭坑杀,梅庚以罪臣之名押送回永安,风溯南持剑自刎,到最后,他们这四人竟都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前世楚国走到那般境地,也少不得那些贪官污吏的功劳。
  梅庚还在沉思中,雅间的门便被推开,一抬头,便对上了那双稚嫩却温柔的眼。
  嗡——
  梅庚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无言。
  怎么又是这个冤家?
  面对笑意腼腆的小少年,梅庚的表情变幻莫测,气氛徒然微妙,风溯南却没有半分自觉,招呼着楚策坐下后,便得意洋洋地道:“梅庚,惊喜吧?”
  “…惊喜。”
  梅庚语调有些木然,这不仅是惊喜,这简直意外。
  意外得他想把风溯南团成球从窗口丢出去。
 
 
第二十章 楚策功劳,谁是明主
  梅庚对楚策的好,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兄弟们最疑惑的事情。
  如今见梅庚疏远楚策,陆执北和虞易倒是乐见其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纵使可怜,可定会拖累梅庚。
  无论储君之位落在谁手中,楚策身负皇室血脉,便必定会被视作眼中钉,介时梅庚也落不得好,二人只当是梅庚自战场归来,成熟稳重,意识到其中利害,可风溯南却没有丝毫察觉,甚至还私自将楚策给请了过来。
  两人瞧着邀功似的风溯南,对视一眼,无声叹气。
  果然傻人才能过得舒心。
  自楚策出现后,梅庚唇边的笑便收敛起不少,纵使是风溯南也终究察觉气氛不对,眉头一皱便道:“梅庚你什么意思啊?我可告诉你,你能封王还多亏了人家五殿下,他可在太和殿前跪了三天三夜。”
  此言一出,梅庚面色倏尔僵硬,近乎下意识地向楚策瞧去,待瞧见少年眼神闪避加之那不自然的神情,便知道这事儿是真的。
  小小年纪在太和殿外的石板跪上三天三夜,梅庚知道即使换了自己,只怕也要在榻上歇个几日。
  难怪那晚他走快了些,楚策便受不住地白了脸,他…腿上有伤。
  而且这伤还是为了他受的,梅庚一时间心乱如麻,又觉得奇怪,楚策为何要这么做?
  前世这小皇子可从未有过这等举动,细细想来,今生与前世开始变化,似乎也是从封王开始。
  瞧着眼前单薄纤瘦又显得无所适从的楚策,梅庚眸光暗了暗,轻声道:“此事…多谢。”
  虞易和陆执北保持沉默,眼底却都噙着淡淡讶异,他们未曾想到,楚策这文弱的小皇子竟会做到这一步。
  “应该的。”楚策笑意淡淡,又敛去了几分,“此事也并非我一人功劳,四皇兄也请旨求父皇册封西平王,不过王爷本就无过,世袭封王也无可厚非。”
  他提到了四皇子,在座四人便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当朝太子殿下,皇后嫡子,可谓天潢贵胄中最为尊贵之人。
  风溯南那双狐狸眼噙些许不屑,轻哼道:“太子一党竭力请旨降罪西平王府,四皇子自然便要同他唱反调,恐怕也是借机拉拢。”
  梅庚略微沉吟,太子楚砚向来自视甚高,当年他因楚策而拒绝东宫示好,自此便被记恨上也是正常,但这个四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实打实地阴毒笑面蛇。
  此次西北战败,不仅是因西北部族骁勇,且兵力众多。归根结底,朝堂贪污,克扣军饷军粮及药材,再高价售出牟取暴利,楚国气运将至,投敌者出卖,将士吃不饱穿不暖,伤了的便等死,如此一来如何能打胜仗?
  而那些从中赚取战争财的,可有不少太子与四皇子门中人。
  思前想后,梅庚于心底冷笑,他倒是差点忘了,重活一世他可直到不少有用的消息,是该好好整顿整顿这乌烟瘴气的朝堂。
  “无论如何,四皇子此番也算示好。”这次开口的是虞易,脸颊苍白容貌却是近乎妖异的美,他垂着眼,淡淡道:“若他与太子站在一处,西平王府的处境恐怕更是雪上加霜。”
  陆执北默不作声,显然是认同了虞易的看法。
  太子好高骛远,虽有母族相助,但四皇子背后势力也不简单,真要争个头破血流,恐怕胜算难说。
 
 
第二十一章 爱至疯魔,恨之切肤
  梅庚怎会不知,陆执北和虞易都在暗示他,应当顺水推舟,应了四皇子。可他们不知如今朝堂已经腐败得像被白蚁蛀空的树,即使是四皇子也不干净。
  而这话题显然也不宜继续,梅庚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闲聊几句后,楚策起身极有礼地告辞离开,他又不傻,自然知道陆执北和虞易的意思,有他在场,反倒碍事。
  楚策前脚刚走,风溯南便皱起眉头问道:“不是,你们怎么当着他的面说这些?”
  “实话而已。”虞易端起瓷盏轻抿了口茶,旋即抬眸瞧向喜怒难辨的梅庚,轻声问道:“五皇子无权无势,你若无法将他推上龙椅,迟早便要与他一同成为殿前枯骨。”
  梅庚心说,我还真就让他当上楚皇了,可惜最后的结果,还是命丧城墙。
  陆执北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这样对楚策太过无情,那小皇子可怜,可他们也身不由己,不由叹道:“以往你护着他也就护着了,现在你也应当清楚,朝中局势不好。再说,那四皇子不是向来同楚策亲厚,你何不……”
  “亲厚?”梅庚打断了他的话,却又顿住,指腹捻了捻华贵的紫金袍,轻嗤:“既然亲厚,太子何敢欺辱?”
  话落,三人倒是同时一怔,也反应过来,若真是亲厚,四皇子怎会任由太子折辱楚策?
  “与五皇子亲近,太子自然会对他下手。”梅庚伸出手轻轻执起青花瓷盏的盖子,旋即手一松,盖子落下,发出个清脆声响,方才继续道:“如此一来,不仅打压了卑贱的五皇子,又可抹黑太子落个连亲弟都折磨的残虐名声,四皇子啊……”
  心可毒着呢。
  后半句话他没说,神情却透出几分复杂,即使曾对楚策恨之入骨,可如同最后亲吻人皮时难以自制的爱一般,他竟还是犯贱似的心疼。
  不该如此。
  梅庚瞧着自己的指尖,那曾经染了楚策的血,心口忽地刺痛,仿佛被生生割裂一般,瞬间被扯回了那个血淋淋的前世。
  为何?究竟为何?
  梅家军何其无辜?梅氏一族何其无辜?
  耳边似是响起这五年来,不断回响的一句话——梅庚,你是个废物。
  保不住亲兵,护不住家族,守不住国土,到底怎么能结束这一切?
  杀!
  只要死了,便是赎罪,便是结束。
  “梅庚?”
  隔世的声音忽然响起,梅庚倏尔回神,惊觉他此刻身处风月楼,足足愣了半晌,他竟分不清前世今生了。
  叫了他一声后的陆执北眉头紧皱,他问道:“你怎么了?”
  不仅仅是陆执北,虞易也清楚地感受到,梅庚方才无意间透露出的杀念与偏执,仿佛陷入梦魇一般。
  梅庚垂下眼,袖中的双手紧攥,掌心满是冷汗。
  他知道自己疯了。
  从那封降罪的圣旨出现在阵前时,他就彻底疯了,或是因为爱,或是因为恨。
  仿佛身处于混沌,被痛苦与灰暗淹没,他曾以为用尽世间一切狠戾手段惩罚楚策,便可获得救赎。
  可楚策断了气的那一刻,他只觉得痛苦翻倍,甚至于活下去的心也归于寂灭。
  三人神色各异地瞧着梅庚沉默,半晌,他缓缓地吐出口气,用极轻的语气道:“无事。”
  ——若爱至疯魔,恨之切肤,便是执念。
  归根结底,始终是他。
 
 
第二十二章 虞易身世,虞家二少
  梅庚知道,他始终没能从前世中走出。
  若对一人恨得刻骨铭心,再见时怎可能无动于衷?
  梅庚在心里苦笑,不得不将那些蚀骨之痛的记忆暂且压下,他不打算再如前世那般护着楚策,但也绝不愿与太子或是四皇子等人为伍,那便必须稳住在朝堂的根基。
  若民心所归,纵使皇室亦奈何不得他,前世他舍权征战,便宜了林书俞那条毒蛇,今生他必为大楚权臣,开疆拓土,夺楚之失地,令万国朝服。
  对于梅庚而言,有了一定要达到的目的,方才可能摆脱那泥沼般的前生。
  见梅庚恢复常态,陆执北等人才松了口气,但却无人再提及有关楚策的事,他们几乎都将梅庚的异常与楚策联系起来。
  “你那个弟弟回来了?”
  梅庚率先打破了四人之间的沉默,他瞧了虞易一眼,显然是在问他。
  虞易苍白的脸顿时阴沉几分,唇边偏又挑起抹笑,携了几分自嘲意味,“嗯,回来了。”
  虞易的弟弟便是如今永定侯府正妻所生的嫡子,名为虞澜,可这个正妻原本不过是妾,侯府原配夫人去的早,便扶妾为妻,养出那二少的骄纵脾气,虽是名义上的嫡子,可言行举止是个十足十的无赖纨绔。
  “那小子要是继承了侯位,恐怕离大楚被灭也不远了。”风溯南一向口无遮拦,顺带翻了个白眼,他虽然行事荒唐,却绝非地痞无赖,骨子里仍旧是大家公子的风骨。
  陆执北默默点头,他回永安不久,因虞易的关系自然也知道这个虞澜,好色不说还偏要去祸害好人家的姑娘,甚至闹出过人命官司,却被永定侯一力给压了下去。
  朝堂多龌龊,尤其是如今的楚国,这种事即使有人看不惯,但也不会伸出援手,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瞧着这曾经盛大的楚国一步步走向衰亡。
  虞易也轻轻地笑了一声,昳丽凤眼中噙几分暗色,“他想顺顺当当继承侯位,怕是我外族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的正妻康氏不过是个小吏家的庶女,可虞易的生母却是定远将军家的嫡女,虽说她已经香消玉殒,可定远老将军还活着,自然不会任由永定侯胡来。
  可梅庚却知道,前世那虞澜到底还是继承了爵位,因为三年后,虞易便暴毙府中。
  永定侯夫人有孕时便胎气不稳,生产时更是险些血崩,早产一子也是胎中不足,可若是好生调养也与常人无异,虞易的缠绵病榻,梅庚早有怀疑。
  虞易死后,梅庚挖坟验尸,方知他根本不是因疾而逝,而是…中毒。
  “那你何必如此忍他?”梅庚叹了口气,依着定远将军这个后台,虞易何必处处隐忍?
  “只是暂时的。”
  虞易笑了笑,显然不愿再谈此事,天色渐晚,几人再闲话几句后,也纷纷起身准备各回各家,还未走到风月楼门口,便听见有人嬉笑。
  “什么西平王,还不是打了败仗回来,真丢人。”
  “就是,难怪同虞大少交好,还护着那个宫人所生的皇子,果真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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