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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风过野(古代架空)——云端夜火

时间:2020-12-27 09:28:23  作者:云端夜火
  “可是万一他……遭遇什么不测,你要怎么办呢?”赤随轻声说,“你要放弃你多年的心血,放弃这俗世一切的羁绊,随他而去么?”
  “他不可能出事。”琅泠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否定到。
  “为什么不可能?”赤随不想显得咄咄逼人,缓和了语气,“他再强也是个人,也会受伤,会流血,会……死亡。不是我说话难听,琅泠,你的哪一次计划猜中他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他总是你的计划之外么?你真的……护得住他么?”
  琅泠不语。半晌,他惨然一笑:“你说得对。未来不可能总在我的计划之中,他是最不可控的那个因素。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死人,抛弃这偌大的基业。”
  “只是,赤随,你明白吗。没有他,就再也没有人能从那利欲熏心的深渊里拯救我了。”
  正巧这时,苍耳在内间唤他:“泠……”
  这声音不大,但是对于苍耳来说是难能的突破了。琅泠冲赤随微微点头示意,转身进了厨房。
  赤随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为什么呢?”他喃喃自语道,“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琅泠并没有听见这句话。等他与苍耳一起出来的时候,发现赤随又不见了。
  ……虽然与这人相识多年,但这来去如风的性格还是让他捉摸不透呢。
  苍耳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来过。他低声问:“赤随?”
  琅泠无奈道:“是他,刚刚来过,本来还想让他给你看看伤的,结果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苍耳低低地“唔”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赤随在刻意地避开他。
  但是这个感觉毫无依据,他从琅泠的语气中也没有听出半点疑惑,似乎那个家伙神出鬼没是种常态,于是便也按捺下心思,没有说。
  琅泠找了一圈,没有看见赤随,便也放弃了,招呼苍耳吃饭。
  苍耳一直在这里待了半个月,直到他肩膀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快到了化魇要求的日子,他才依依不舍地与琅泠告了别。
  他回了蛊魔岭,在蛊魔岭安心地待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日,忽然有人来叫他,说化魇找他。
  来传话那人战战兢兢,苍耳分外不解,但也警惕了几分。他进了大殿,沉稳地跪下,低头说:“主上。”
  上首的人没有说话。许久,才传来一声嘲讽般的冷哼。
  “昨晚蛊魔岭西岭失火。”那人慢悠悠地说道,“我的小可爱们可是死伤甚多。”
  苍耳想了想,心中划过一丝明悟。他恭敬地说:“可是要属下再入长雾谷?”
  化魇轻嗤一声:“长雾谷?又去那儿作甚?”
  苍耳的神色间闪过一丝茫然。他迟疑道:“主上不是让属下多捉蛊虫,填补空缺么?”
  化魇盯着他半晌,幽幽叹了口气:“罢了,找你这根木头有什么用呢。去去去,别来烦我了。”
  苍耳一脸懵地退下了。
  这还不算,他再去听风阁的时候,琅泠紧张地拥住他,连声问:“怎么样,化魇没有罚你罢?”
  苍耳很是没有反应过来:“罚我……为何?”
  琅泠见他不似伪装的茫然,松了口气,轻松道:“没什么,只是听说前段时间化魇大发雷霆,惩罚了一批人,担心你而已。”
  苍耳似懂非懂地“唔”了一声。
  化魇惩罚了一群人?他怎么不知道?
  琅泠不愿让他多想,推着他往前走:“既然没事,那就最好不过了。我新学了两样菜,要不要尝尝?”
  苍耳几乎不可能拒绝琅泠,也就很乖顺地应了。琅泠让他坐在书房的那把椅子上等一会儿,自己下楼去了。
  虽然见过几次,可是苍耳能看见的时间不长,这次正好赶上,便满是好奇地打量着这张琅泠平时处理卷宗的书桌,伸出手去想摸一下最上面的卷宗,却不想琅泠把它们堆得太高,一碰,最高的那卷就滚落下去。
  苍耳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那卷宗,只是那卷轴自他手里斜过去,依旧在墙上磕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苍耳的耳尖微动。
  ……咦?
  这面墙好像是空的。
  他放下卷宗,伸手在墙上慢慢摸索起来,很快就摸到几处不明显的凸起。他挑了其中一个按了按,墙上就弹出一个暗格来,里面放着一面漆黑的令牌。
  苍耳只是看了一眼,就又给关上了。
  他只是好奇而已,没必要真的动这些一看就很机密的东西。
  他又接连打开了几个暗格,都是看一眼就关上。直到他决定最后再看一个时,他在那个暗格看到了一张没有密封好的纸,一角漏在盒子的外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纸连盒子一起拿出来,准备装好了再放回去。
  谁知一展开那张纸,他就愣住了。
  琅泠上来的时候,正看见墙上的一个暗格开着,书桌上摆着一个眼熟的盒子,而苍耳正拿着一张纸凝神看着什么。
  他心里一紧,连忙走上前去。
  倒不是对苍耳的作为不满,毕竟肯留一个精通各种暗器机关的人在他房间里,就已经默许了那些机密被翻出来的可能。
  只是……要命!
  那么多暗格,这人怎么偏偏就开了这一个?
  琅泠想起那副他经常拿出来欣赏的画,好一阵心虚。只是待他到了近前,尚未开口,苍耳便抬起头来,轻声说:“原来你喜欢我用这样的姿势么?”
  他又自顾自地低头看了看:“有点难……但我应该能做到。”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琅泠还试图挣扎一下:“我不是……”
  苍耳已经把那画卷起来了,此时抬眼看他,竟有些亮晶晶的感觉:“今晚就可以试试。”
  ……琅泠绝不承认,他可耻地有点心动。
  不过他还记挂着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饭,忙假正经地咳嗽一声,连哄带骗地把苍耳带下去吃饭了。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苍耳在某些方面的一根筋,结果都不用等到晚上,那只小蝙蝠就已经如愿以偿地被大白鸟叼进嘴里了。
  如此又过了八九天,苍耳便又要走了。
  走之前,他很认真地跟琅泠说:“我过年会来的。”
  琅泠的眼里荡开层层温柔的笑意,柔声说:“随时欢迎。”
  苍耳把那条黑布蒙在眼上,冲他挥了挥手,独自一人走入了已经有些料峭的寒风中。
  他没有注意到,送他出去的时候,琅泠的笑意敛了,眼中满是担忧,就那么默默地凝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那天赤随的话到底对他产生了些许影响,他看着那人越走越远,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心里忽然一慌。
  似乎苍耳这一去,就再不会回来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很冷与化某各种明枪暗箭
苍耳(茫然.jpg):……嗯?什么?有吗?
我!终于写完了日常!刀子酝酿中欸嘿嘿
 
  ☆、第六十章 血色与密谋(一)
 
  离年关还有一月半有余,过年的气氛已经渐渐浓郁起来了,连长街上的商业区,有些能存得久些的年货也都摆了出来。人们比平时更忙碌了些,都想赶着在过年的喜庆前,将所有的麻烦事都处理完。
  这是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节日,受此影响,江湖上一个月以来的波诡云谲终于稍稍有了些平息的架势。
  一个月前,各门派联合拔出无数松边派探子,逼迫松边派让步。松边派一收手,当夜,乾玉门便被无数手持门内地图的不知名高手灭门,原大长老被应子羽诛杀。江湖上因此很是动荡了一番,连不少的百姓生活都受到了影响,晚上都紧闭家门,一般不敢出门。寻常的人只道今年多事之秋,却不知道在一切背后,有一只手在慢慢地搅动风云。
  那只莹白如玉的手此时正慢条斯理地落笔写着什么,似缓实急,笔走龙蛇。写成后,那张纸被拿了起来,吹干墨迹,装入送信的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那信鸽“咕咕”叫了一声,从敞开的窗口飞走了。
  琅泠注视着那只信鸽离去,垂下眸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道:“那支联合的九星宫和乾玉门的余孽找到了么?”
  “尚未。”暗枭的声音从他身旁传来。黑衣蒙面的暗卫似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此时躬身垂头,声音低沉:“我们追查到那处据点时,只有一部分人留在那处,疑似被留下断后的棋子。并且……我们并没能从那些人口中得到更多的情报。”
  “也就是说,”琅泠冷声说,“线索断了?”
  暗枭把头低得更低:“是……但属下觉得下在那些人身上的手段,有些像松边派的手笔。”
  “松边派……”琅泠沉吟了一下,吩咐道,“继续查,就算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要尽量掌握他们的行踪。”
  “是。”暗枭领命,很快退了下去,
  琅泠看着远方的天空。那里有一片阴沉沉的乌云,正慢吞吞地向着这边移动着,远远看去,像是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人心上。
  今年的天气冷得反常,若是这阴云里的水汽落下来,该是下一场难得一遇的雪了。
  琅泠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喃喃道 :“苍耳……”
  ……
  另一边的天幕下,苍耳刚刚甩了甩蝠牙,拭去那把他从不离身的匕首上略干硬了的血迹。
  他脚下的屋内人声嘈杂、哭声凄厉,而他仿佛听不到一样,只抬着头看向很遥远的地方,好像跨过了时间和空间,看到了什么似的。
  那是锡阳城,听风阁的方向。
  其实他现在离锡阳城也并不远,骑马也就一天的路程,以他的轻功,赶路的话半天就能到。
  他踏着屋上青瓦,无声无息地走开,像只灵巧的猫。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这里,一定能从他轻快的脚步里看出来他的心情是何等愉悦。
  这只被驯服了的美丽野兽潜出了这座他下手的小城,循着他记忆中的方向一路向北,要往他心中最温暖的地方去。
  但他的体力并没有那么好,能一刻不停地赶完全程。尤其是这次暗杀他为了赶时间,更是生受了暗杀目标一掌,一运起轻功来就觉得胸口发闷。
  这条路上半途有一座废弃了的宅院,建在荒郊野岭,寻常不会有人来,是苍耳选定的落脚点之一。他打算在这儿歇歇脚,再一气赶到听风阁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潜藏在黑暗中的人们的某种偏好,这座废弃的宅院在苍耳到来之前,已经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
  苍耳在靠近这里的时候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混杂纷乱的气息。待他走得更近了一点,摸到被人折断的树枝,嗅到隐隐的血腥味时,脸色就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如果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苍耳并不想跟一群可能是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起冲突。但他真的很累了,再往前也没有什么可以容身的地方,要想尽早赶到听风阁,他只有在这儿歇息一个选择。
  苍耳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他们正面交锋。他只需要占一角房顶的地方,歇一会儿,再悄无声息地走就行了,以他的潜行能力,没人会发现的。
  这样想着,苍耳最终还是警惕地靠近了那所房子。
  这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那雪很细小,落在地上便化了,成为一滴滋润土壤的水滴。
  苍耳看不见,只以为是落了雨。他本不想因此节外生枝,可是想想琅泠的严厉,还是决定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进屋避避雨,免得被琅泠数落担心。
  因为废弃许久无人修葺,那本就不是用什么好料搭建的房屋已经塌了一半,只有一半还能承担一些遮风避雨的功能。苍耳从后面绕到破了一半的窗户下,正考虑怎么翻进去才能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这弱得跟鸡崽子似的家伙,真是琅泠的种?”
  苍耳微愣。
  琅泠的……种?
  另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管他是不是呢,只要我们说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证明不是?再说了,当时可是有人亲眼看到的,他进了那女人的房间,待了一晚上——喂,说你呢,这是不是真的?”
  一个娇媚的女声响了起来:“自然是真的,奴家的功夫可是我们醉乡阁最好的,那一晚上啊,琅公子可是享受得很呢,嘻嘻~”
  又有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老子才不管你那床上功夫多厉害,老子只要那什么捞什子的听风阁主去死!不报九星宫覆灭之仇,我谦某人愧对老宫主多年的提携!”
  苍耳心里一惊,凝神听了下去。
  屋里显然还有第五个人,也是个男人。那男人质疑到:“我们四人都知根知底,与那听风阁阁主有不共戴天的血仇,这女人又是谁找来的?既然琅泠曾是你的恩客,你又为什么要与我们联手谋害他?”
  接着“噌”的一声,是剑刃出鞘的声音。
  那女声登时吓得变了调:“大侠,这位大侠,奴家也是有苦衷的呀!那狗男人当初甜言蜜语哄骗于我,叫我心甘情愿地为他生了孩子,谁知回过头来却翻脸不认人,承诺的都没做到不说,还为了自己的名声,派人追杀我们母子!若不是他,我乃醉乡阁最红的头牌,又怎会沦落到这般下场,还连累阿宝跟我一起受苦,养成这般瘦瘦小小的模样!我是真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那女声说到最后,也顾不上处境了,话语中都透露出几分刻骨的怨恨。
  苍耳在屋外,忍不住地想反驳说琅泠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他只是想想,最终也没有出声,而是安静地听了下去。
  大概是觉得这种情绪不似伪装,那四个男人嘀嘀咕咕了一阵,最终还是默认了那女子留下的资格。
  约莫是觉得这地方偏远荒芜,不会有什么人经过,五个人放松了不少,开始讨论起他们的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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