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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其实当时自己已经神志不甚清醒,按理说根本不应该知道是谁将自己抱在怀中,可被褚丹诚抱在怀里的感觉自己竟然时至今日还能想起来。
  两人就这样彼此静静相拥着,也不说话,在书房温存了好一会儿。
  他们二人此时在一方小天地里岁月静好,褚明月却觉得是自己拖累了顾之遥,内疚地半宿都没睡好。
  不提褚明月,这糟心事儿现在轮到了皇上去头疼。八宝和馥园大半的奴才都齐齐跪在宫门口说是要告御状,这阵仗实在太大,就是皇上想装作没听说都不成。
  安子慕将八宝唤进御书房去问怎么回事,他认得这是顾之遥的贴身小厮,闹得这么大定是同顾之遥有些关系的。八宝不怕生这点和顾之遥倒是如出一辙,要不怎么说有什么样儿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儿的奴才呢?
  总之,八宝将今日馥园门口发生的这一遭声情并茂地同安子慕说了,安子慕心中也着实火起。顾之遥是婧明公主唯一的儿子,他本就及其看重这个外甥,当天就下了手谕,治了秦正齐和赵检校一个教子不严的罪。
  秦正齐原先就不得安子慕的青眼,如今又因着秦贤一事直接被降成了个从六品的修撰,罚去翰林院修书;赵检校就更惨了,从正七品的检校变成了个从八品的詹事府右清纪郎,比他那个嫡生的长子还低了半级。
  翌日,安子慕在批阅到褚丹诚的那本奏折时无言了半晌。
  良久之后,他才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是遥儿发疯拖累了尚书,还是褚丹诚他也丢了脑子?”
  旁边伺候的钱公公忍俊不禁,又不能真笑出来,那对皇上也实在是太不敬,只能清了清嗓子低声劝道:“皇上倒也不必太吃心,他们二人本就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得,就是将此事昭告一二又有何妨?何况大不了您就说是奉旨成婚,还怕旁人说闲话么?”
  “他们两个没羞臊的,朕还要帮他们回护一二?”皇上眉毛一立,一脸的气愤填膺,“没有这样的道理。”
  钱公公心中好笑,做了个恭敬的表情,深深一拜道:“自然是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们二人还不都是看着皇上慈爱,才敢这样放肆的。唉,老奴就替那两位活祖宗给皇上磕个头罢!”
  “用不着你。”安子慕瞥了钱公公一眼,知道这人看着好像在说褚丹诚和顾之遥写这样的奏折实在不敬,实际话里话外都是在替那两人说情,“你倒是看得透,也不知道尚书和遥儿哪儿就让公公值得同朕说情。”
  安子慕一小身边跟着的就是钱公公,只不过自己如今人到中年,钱公公却也老了。
  钱公公这才笑出来,眼角边上的细纹里都是淡淡的喜色,“老奴不是给那两位说情,是在劝皇上多多遵从自己的本心呐!自从皇上登上大位,已经为天下操劳太多了,平日里操心那么多,这种自个儿家的事儿,还是多多让自己快活才好。”
  安子慕摇摇头,顾之遥才进宫了几回,就把原来那个比水蛇还要圆滑的钱公公带得也会同自己说这些了。
  该说是自己这个外甥人缘太好,还是该说他身上这样的品格让人忍不住同他做出一样的行为呢?
  安子慕心中又有些高兴,纵使顾之遥和褚丹诚在人生大事这一块上出人意料了点,可总归也只不过是想要一辈子都好好得,并没有对不起谁。
  顾之遥长成如今这个样儿,也得多亏了褚丹诚教养得好,想来婧明公主在天上看到自己的儿子出落得这样好,也会心喜的罢?
  想到这儿,顾之遥唇上带上了些许笑意,提笔蘸了朱砂在褚丹诚的奏折上写下“准了”两个字,又特地盖上了自己的玉玺。
  搁在以前,自己是绝对想不到还有在这样的一本奏折上画上准许的朱批的一天,可能顾之遥这个人真就是有蛊,能让旁人忍不住与他共情。
  馥园中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顾之遥正躺在屋里头的小塌上午憩。
  虽说开春了,天却还不算暖和,在外头没法睡,只能回房里躺着。昨天褚丹诚吃了赵德明好大一坛老醋,晚上和顾之遥抵死缠绵了一番,顾之遥今儿早上起得都比平日里晚了一个时辰,到了中午更是困得不行,定是要休憩一会儿。
  屋里头熏笼烧得热乎,顾之遥呆着舒服,所幸把头发松了,衣裳也脱了,钻到被窝里去好好睡,圣旨来得时候八宝小声唤他都没能把人唤醒。
  所幸皇上对顾之遥的态度同别人不同,宫里那些个人精都看得出来,就是顾之遥睡着也没有让八宝将人硬拽起来。
  最后还是褚明月接了这圣旨,由得顾之遥在屋里头好好休息。
  不知道昨天褚丹诚往皇上那儿递了什么奏折的褚明月接旨的时候都有些发怔。
  褚丹诚会求皇上给自己和冯纪年指婚她能猜到,可万万想不到褚丹诚竟还能搬动皇上这么大一尊佛将他和顾之遥的事儿说的合情合理。
  所以,褚丹诚这得是喝了那姓赵的多少醋?
 
 
第159章 战事匆匆四月半,夜观星象探北风
  从那之后,秦贤也没在馥园出现过,不单是馥园,就是京城中的其他地方,也没听说过秦贤去过。
  秦贤不来,馥园算是清净了。虽说还有安如梦和安子琼那两头要提防着,但馥园中那两人一时是插不进来人手的。
  到了四月的时候,总算有消息说是赵德明能下得来床了。
  当初褚丹诚那一脚一点儿劲儿都没收,赵德明去了半条命,如今虽是不用再躺着,却也总是照着正常人差些,时不时就要捂着嘴咳嗽起来,肺叶子上多半是落了些毛病。
  至于秦府那头儿,秦正齐将消息捂得严实,不知道秦贤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听说秦正齐暗中在外头又养了个年轻的男孩儿,许是顾之遥那一脚真的叫秦贤当了太监。
  褚丹诚得知秦正齐在外头又养了个娈宠,鄙夷地一笑,只说了句“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
  说归说,褚丹诚缺并没有对那头就完全放心了,直接在他那外室处有安插了些人手探听消息,放着他作别的恶。
  秦贤做这些事十有八九是秦正齐授意的,就是秦正齐没有授意,他也默认了秦贤的所作所为,说到底,秦贤做这些恶事有多少是替秦正齐下手不好说,他错付了倒是真的。
  想到秦贤同赵德明那事,顾之遥又觉得秦贤也不算太冤,毕竟改不了吃屎的那位也算是当了一回王八。
  褚丹诚一直想着查出来顾之遥的生父究竟是个什么要紧的人物,今后一旦相遇也好早有对策,奈何安如梦虽是因着金石药时有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嘴却紧的很,到了五月都没有从她那公主殿得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两国交战本就是个消耗极大的事,这一仗打了四月有余,不管是兵力还是粮草各自都损耗不少。
  老将军和祝成栋用兵如神,虽是有些消耗,但也没算白白浪费了兵力和粮草。鞑靼一时打不过来,反倒被大周占了几座城池,已有了想要投降认输之意。
  如今看来,到底是大周在这方面更强盛些,鞑靼讨不到好,低头认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败势基本已成定局。
  褚家两员猛将都在漠北守着,朝中盯着褚丹诚的人很多,一旦祝成栋或是褚老将军吃了败仗,只怕这朝中也是要变天的。所幸,褚家的儿郎没有不顶用的,漠北尚算太平。
  漠北太平,京中的日子也就逐渐恢复了平静。
  馥园的日子又变成了和从前一样,褚丹诚每日上朝上值,处理工部的事宜,顾之遥替褚丹诚处理朝堂之外的事情,如今又多了个替皇上调教亲兵的任务,每日也忙得很。
  馥园中唯一的闲人只剩下了褚明月,既然皇上已然为她和冯纪年指婚,她便要老老实实地在馥园中呆着,只等褚老将军和凯旋归来,把亲成了。
  顾之遥知道褚明月也是有将才的,整日守在府中也是委屈了她,便时常让褚明月扮作男子跟着自己一同去练兵,下了值还能同冯纪年打个照面,算是解了他们二人的相思之苦。
  这日轮到褚丹诚沐休,顾之遥便也同皇上说了声不去练兵,留在府中和褚丹诚在一块儿呆着。
  如今日日都有事情做,两人倒是很少能在大白天就腻在一处了,难得得空少不得要凑在一块儿。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寻常人家的小夫妻也是相公白日各自有事情要做,晚上才会在一块儿聚着,有几个能日日腻歪在一处的呢?两人这样各自有事做,倒更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了。
  褚老将军和祝成栋在漠北,顾之遥和褚丹诚少不得要惦记,如今像这样得了空,两人便免不了要抱着地图研究一番,再掐着指头算算战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如今漠北那头同鞑靼的边界又往外头扩了些,”顾之遥在地图上画了一笔,“鞑靼的这一块都是草原,想打下来容易,可他们如果偷袭的话,我们也不算安稳。”
  褚丹诚眯起眼睛,顺着顾之遥的目光看去,只见地图上确实是一大片草原。
  他们之前去过漠北,还曾在山上困了一夜,那一夜可以算是惊心动魄了。当时两人就是因着不想在草原上当活靶子被安子琼的人射杀才在山中藏了一夜,如今再看漠北的草原上,确实算是隐患重重。
  顾之遥眉头微蹙,“现下还没有新的青草长出来,处处都是枯草,很容易走水。只不过这些日子的风向一直是朝着北面刮,鞑靼人轻易不会做些玩火自|焚的事,祖父和表哥他们不想伤害牧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他顿了顿,又继续忧心忡忡道:“昨夜看星象,过几日风向该要变了。”
  褚丹诚不知道顾之遥什么时候竟是开始研究起星象了,不过既然顾之遥开口了,就一定是认真的。他低头看了半天地图,摇摇头开口道:“暂时应该不会。虽说我们的边界扩到了鞑靼那边去,你看这——”
  褚丹诚的手又往南边稍微挪了挪,指着鞑靼右下角的地方:“中间有那座山隔着,火一时不会烧得太远,倒是鞑靼的东南角这块,是山口,极易倒灌风进去,反而会把火往回吹。”
  “正是,”顾之遥点点头,“普通的山口是会有倒灌风,可是哥哥还记不记得那老虎洞?”
  顾之遥说的老虎洞是家里那一窝小老虎的父母住的山洞,当初那双老虎算是救了二人半条命,两人把老虎和牡丹的尸体都安葬在了虎洞的旁边。
  褚丹诚点点头,他自是记得,当初与顾之遥在山中并肩战斗,两个人对着五十来个死士刺客,可谓是九死一生了。
  顾之遥又继续道:“当日在山洞中音乐有些风,吹得我们火折子烧得快极了,虽是进去不久就把火折子熄了,可从山中出来之后我把火折子拿出来看过,都烧到底了。”
  “洞里有风?”褚丹诚沉吟片刻,顾之遥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洞可能是连同外界的,甚至山中很可能有河流,带动了风向,也就是说山口的风到底会往哪边灌,还真说不定。
 
 
第160章 五里开外欲纵火,里应外合烧粮仓
  所幸那山口是在大周境内的,虽说是整座山有一半也鞑靼,可山口一直有人把守着,鞑靼人未必就对山口的风向真就那么了解了。
  顾之遥心中始终觉得不落底,褚丹诚也觉得这是个隐患,特地派了亲信送了密信到漠北给祝成栋和老将军,以提防过几日风向转变后鞑靼人在草原上放火。
  顾之遥这些日子无事时便看些周易什么的,想不到竟是真的派上了些用场。
  他夜观星象,料着这几日风向多半要变,第一场春雨之后风向果然就变了。
  南风一夜变成了北风,漠北的风甚至都能吹到京城来。
  两人密信送的及时,老将军和祝成栋看了信之后当即命人每日定时定点在周遭的草原上洒水,若是鞑靼人真的想要放火,这草枝子都是湿的,一时也不易烧起来。
  非但如此,两人在军营的北面也派了不少人手巡查,一旦发现有鞑|子来造次,第一时间便会有人回营上报,也好早做应对。
  在那之后,果然抓到了鞑|子在大周军营北面五里开外的地方准备放火燎原。
  祝成栋从抓来的鞑|子口中得知此事时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地上,口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五里开外就放火,幸亏我们的人发现的早!为了防着被我们发现,你们可汗倒是肯下血本,竟是将那么多牧民的性命都弃之不顾!”
  那俘虏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昂着头满脸尽是傲气:“不过是些贱民,在这漠北不知道有多少私自与你们汉民通婚,生下来的也都是些杂种,他们的性命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祝成栋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眼里尽是不可置信:“与汉人通婚便是杂种,难道你们往上数个五辈十辈的都没有汉民祖先了么?”
  “若我们也是这样的杂种,死不足惜!”那被按在地上的鞑|子满脸尽是戾气:“你们汉人最是狡诈,不过是占着有利的位置罢了,怎么能和我们草原上的雄鹰相提并论?早晚有一天这些土地都是我们鞑靼的!”
  鞑靼人脾气和他们的身板儿一样硬,祝成栋总不能把这鞑|子真的宰了杀鸡儆猴,那这刚太平了没几日的漠北就又要厮杀起来了。
  可鞑|子都欺负到了家门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他们还以为大周的儿郎是好欺负的。
  祝成栋便和褚老将军合计着,怎么着也要报复回去,让鞑靼自食恶果,知道一下被火烧屁股是个什么滋味。
  过了几日,京中收到了祝成栋送回来的捷报。
  大周这边派了人易容成鞑靼来放火的这几人,跑到鞑靼兵营里和祝成栋来了个里应外合,将鞑靼兵营的粮草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消息一到京城,所有人都为之大振,大周估计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小国,与鞑靼的争斗其实一直都没有太过,毕竟只要有一方下了黑手,这战事就少不得要打个几年了。而鞑靼对于大周,一直都没有这样的顾及。
  草原上的牧民多是比较刚烈的性子,对于大周这样的顾虑,他们倒是不用考虑这么多。周围的小国与鞑靼都是胡人,总要多偏心鞑靼多一点的。而且鞑靼的土地并不肥沃,大周良田却多得很,他们总还是想在大周这边讨点好处的。
  此战大捷,一来没有让大周在兵力上伤筋动骨,二来又让鞑靼一时来不及补给,短时间内无法对大周出手,同时也震慑了周围的小国,提醒他们不要对大周造次。
  这计策妙就妙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鞑靼先动的手,实在没有立场说大周下手太黑,计策太毒。
  安子慕得到这消息龙颜大悦,祝成栋和褚老将军夫妇都在漠北,不好太奢,赏赐总不能往漠北送,齐州离得又远。再者说,顾之遥的提醒也是这场博弈的最大助力,得亏他近些日子自己看了不少《周易》和《奇门遁甲》这些所谓的杂书,连夜观星象都学会了,所幸将赏赐一股脑都送进了馥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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