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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宋如月又道:“可别谢我,孙妈妈整天介地念着你,留在宋府也没意思。我可不是来和你叙姐妹情的,日后大姐姐出嫁了,轮到我也不知道太太会给我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到时候我若是和家里闹起来,你和秦大人别落井下石就行。”
  秦庸:“……”
  宋芝瑶:“我落井下石你干什么,各人归各人的,不相干。”
  宋如月点点头:“行,那我先回了,孙妈妈的卖|身契在这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一番话说完宋如月便起身打算走了,毕竟是宋如月把孙妈妈带来的,秦庸不欲欠她人情,便命钱多多挑了两个小丫鬟,让宋如月带回宋府,算是两清。
 
 
第13章 阿瑶站高做羹汤,秦公子身陷囹圄
  秦府正房内燃着熏笼,孙妈妈忙里忙外地收拾,宋芝瑶坐在床边上小心翼翼地嗑瓜子,又不敢出声只好用手费劲地掰瓜子壳,做贼一样掰开一个就抬头偷看孙妈妈一眼,然后把瓜子仁放到小碗里。
  孙妈妈憋着火不说话,宋芝瑶也不敢吱声,两个人这个状态已经小半个时辰了,秦庸看这主仆二人就脑仁疼。
  白日里宋如月把孙妈妈和她的卖|身契一并送了过来,宋芝瑶惊喜得不行,孙妈妈见了宋芝瑶也是开心,一口一个心肝肉儿把人家往怀里搂。
  用了晚饭后,得知宋芝瑶睡在秦庸房里,孙妈妈就变了个样儿,脸气得发绿。
  宋芝瑶知道孙妈妈是怕自己吃亏,便把自己和顾姨娘的打算都给孙妈妈讲了,闻言孙妈妈又是心疼又是气。心疼宋芝瑶小小年纪就得为自己打算,气他有事不告诉自己,这不是把自己往外摘么?
  结果就闹成这样了,老的不说话,小的不敢说,秦庸在旁边也不好插嘴劝解,小半个时辰过去三个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宋芝瑶就这么做贼似的嗑了半个时辰瓜子仁,瓜子仁攒了一小碗,就快要没地方装了,见孙妈妈还没消气,脑子里转了转,抽一口气佯装瓜子呛了嗓子,咳嗽起来。
  孙妈妈到底是心疼宋芝瑶,忙去边上倒水给他,等把茶杯递过去时,却见秦庸已经把茶杯放到宋芝瑶手里,一手帮他抚着背顺气。
  宋芝瑶本来只想骗骗孙妈妈装装可怜,秦庸也把茶水端了来,一时尴尬气没喘匀,假咳嗽变成了真的呛到,忙呼噜呼噜把水喝了。喝完一杯又把孙妈妈手中的茶水也接过来,一口气喝干净。
  两杯茶水下肚,宋芝瑶才缓过来,自己摸摸|胸口把气顺顺,朝着俩人摆手嘿嘿一笑:“没事儿啦,没事儿啦!”
  秦庸一眼就看出宋芝瑶刚才多半是装的,怕他真的呛到才端水来与他喝,不想这小子还真的把自己给呛了,忍不住挑挑眉想训他两句,碍于孙妈妈在这儿,又怕他没面子,只给他个眼神儿没吱声。
  倒是孙妈妈,见秦庸比自己动作还快愣了一下,等宋芝瑶喝完水才回过神来,好像什么想通了一般叹口气:“行了,就你事儿多,真是个活祖宗。”
  宋芝瑶见孙妈妈不再和他生气,朝她吐吐舌头,开开心心地把瓜子撂下:“我错了还不成么?孙妈妈饶我这回吧。”
  孙妈妈笑着摇摇头,把瓜子盒子收走,不让他再嗑,又端了水让他洗手:“我哪儿敢和你生气呢,快洗手歇着吧,大晚上的嗑那么多瓜子,也不怕上火,明日就给你做苦瓜吃,好让你败败火。”
  宋芝瑶立刻苦大仇深了一张脸:“还说不和我生气,孙妈妈你见哪家这么大的孩子爱吃苦瓜的?”
  孙妈妈斜睨他一眼:“来秦府才几日,秦大人就把你惯得学会挑嘴了?”
  宋芝瑶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孙妈妈做什么我吃什么。”
  孙妈妈摇摇头,端着水盆儿退出去了,走到秦庸旁边时脚步顿了顿,说了句:“多谢秦大人了。”
  秦庸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宋芝瑶见孙妈妈出去了,抱着装瓜子仁儿的小碗蹦下地,趿拉上鞋跟个猴子一样蹿到秦庸身边:“哥哥哥哥,我给你嗑了这么大一堆,你快吃。”
  秦庸以为他刚才嗑瓜子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和孙妈妈讲话打发时间的,没想到这小孩儿嗑了一晚上的瓜子仁,都是给自己攒的,心内十分熨帖,揉揉宋芝瑶头顶的软发:“一起吃。”
  宋芝瑶眼巴巴地看着秦庸,秦庸把他抱在自己的腿上,撂下书,教他写名字。
  先写宋芝瑶,再写秦庸,宋芝瑶看秦庸写字,往他嘴里送瓜子仁,秦庸写完换宋芝瑶学着写,秦庸往宋芝瑶嘴里送瓜子仁。
  瓜子仁没一会儿就被两人吃完了,俩人写字倒是打发了不少时间,后来实在太晚,秦庸怕宋芝瑶看坏了眼睛,不让再写,俩人梳洗干净便歇下了。
  晚上秦庸睡得不是很安慰,他正是长个儿的年纪,夜里时常会小腿抽筋,在京城秦家老宅里住的时候下人狗仗人势,照顾他并不尽心,他又不是个有点事就和自己娘亲撒娇的人,身子便耽搁着了。
  这段时间许是长个子太快,日日觉得的小腿疼,没法了请郎中看过开了药,却也不能马上就好,到了后半夜小腿果然又抽起筋来。
  秦庸自睡梦中醒来,脚趾头忍不住蜷了起来,又怕吵醒宋芝瑶,不敢蹬腿,只能稍稍翻了个身,却不想宋芝瑶还是醒了过来,就听他小声问:“哥哥怎么醒了?”
  秦庸叹了口气,踢踢腿:“无事,吵醒你了?”
  宋芝瑶往秦庸怀里蹭过来:“哥哥怎么踢腿?我压倒你了吗?”
  秦庸蒙住宋芝瑶的眼睛:“没有,你哥哥长个子呢,快睡吧!”
  宋芝瑶翻了两下身,睡不着了,索性爬出被窝坐起来非要给秦庸揉腿,秦庸怕他冻着,一把把人塞进被窝呵斥道:“作什么妖,一会就好了,仔细冻着你!”
  “可是哥哥……”宋芝瑶还待说什么,秦庸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不让他讲话:“行了,快睡!”
  宋芝瑶无法,只得老实睡下,下半夜秦庸又醒了一次,这回宋芝瑶没起来折腾,只心疼地摸摸秦庸的后背。
  秦庸见他摸狗似的安慰人,心下好笑,连腿疼也忘了,不多时便又沉沉睡去。
  翌日辰时,秦庸从睡梦中醒来。他往常卯时便起,昨晚闹腿疼折腾了半天,今日便醒得晚了。
  身边没有睡得呼噜呼噜的小孩儿,褥子都凉了,不知道那孩子起那么早干什么去,觉够不够睡。
  秦庸坐起来唤小厮端了水进来,梳洗完毕换了衣裳,便从正房里出来,随便叫了个丫鬟问道:“遥儿呢?”
  小丫鬟年纪不大,有点怕秦庸,怯怯地答道:“夫人去小厨房了。”
  想到宋芝瑶才九岁就被唤夫人,秦庸觉得好笑,又怕宋芝瑶听见要难为情,训到:“遥儿才多大,叫什么夫人,喊小主子便是了。”
  小丫鬟点头称是,秦庸点点头,去小厨房找小蒜苗。
  宋芝瑶跟着秦庸这半个月,虽然还看不出长没长个儿,但是人却明显胖了些,也白净了些,脸上有肉了,一团孩子气的模样,竟是越来越秀气。
  秦庸走进小厨房时,宋芝瑶正站在小板凳上,一手抓着锅盖,一手拿着勺子在锅里捞出一勺汤尝味道。
  秦庸看他半个身子都往前探去,栽栽歪歪的,怕他把自己摔倒锅里去,连忙走过去一把把人揽过来撂在地上斥到:“一大早的就不让人省心,你也不怕把自己给炖了。”
  宋芝瑶叫秦庸给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讷讷道:“我炖骨头呢……”
  “炖什么骨头,家里头没有下人用了吗?”秦庸揉揉眉心:“这么大的锅,摔进去怎么办?”
  宋芝瑶理亏,不敢吱声,瘪了半晌又忍不住开口:“哥哥长个子夜里腿疼,肯定是平日里亏着自己的身子了,我给你炖个骨头补补么……”
  秦庸这会子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里想这小狗崽子也不算白养,但又怕他以后还这么干会出事,佯装生气道:“我差你那一口骨头汤吗?”
  说了一句之后秦庸自己先舍不得训他了,又低声哄道:“行了,以后关心我也得自己看着点,这事吩咐下人就行了,那么大口锅呢,你摔进去了我去哪再找个给我嗑瓜子仁的弟弟去?”
  宋芝瑶见秦庸不是真的生气,放下心来,小声问:“那骨头汤还喝吗?我刚才尝了,咸淡正好。”
  “喝!怎么不喝?”秦庸蹲下来,两手放在宋芝瑶的脸上,胡乱揉搓了两圈,然后让下人进来把汤盛了端到正房里去。
  宋芝瑶嘿嘿地笑着把围裙解了——也不知道他穿了哪个老妈子的围裙,宋芝瑶人小,围裙太长,他便把围裙折了两下系在腋下,不走近得话看他活像草菇成精。
  于是一大早,秦庸就喝了炖骨头汤,用山药炖的,里面还撒了枸杞,一整天都暖烘烘的,也亏着是春天,这要是夏天非上火不可。
  白日里秦庸带了影二和钱多多出去,似乎是有了新的线索。
  秦庸出门前嘱咐宋芝瑶乖乖在家里呆着,宋府那边若再来人,就装着不在家,有事让钱满满替他办就成,宋芝瑶乖乖地点头答应。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宋芝瑶白天照着秦庸给他留下来的两张字练着写俩人名字,到了傍晚把书房收拾齐整,让厨房炖了鱼汤,打算等秦庸回来一同用饭。
  之前两人还在客栈住的时候,秦庸有时也会自己出去办事,但大多数时候都会回来和宋芝瑶一起用饭,偶尔回不来,也会让钱多多回来递话,或者干脆让侍卫把人送过去,两人一起在外面吃了。
  可今天酉时都快过了,也还没个音讯。孙妈妈来催了两三次,宋芝瑶不肯先吃,索性跑到前厅里去等着。
  到了戌时,孙妈妈不让再等,逼着宋芝瑶回正房用饭,宋芝瑶巴巴地等了一晚上,也没把他哥哥等回来,鱼汤喝得没滋没味。
  正用着饭,钱多多火急火燎地跑回来,到了正房见了宋芝瑶就跪:“小主子,公子那边……出事了。”
  宋芝瑶手里的筷子咣当一声吊在桌上,倏地白了脸,哑声道:“出事?哥哥出什么事了?”
  “绣坊那边死了个绣娘,死得很不体面,官府那边说是公子做的,物证都拿到了。现在公子被官府带走了,不让见。公子让把奴才他的私印拿出来给小主子,说应该没什么大事,用这个私印可以去钱庄支银子,一旦有个万一,让您和孙妈妈去齐州褚府投奔。”
  钱多多见他脸色惨白,有些不落忍,毕竟才这么大一点儿个小孩儿,比满满还小两岁呢,孤苦伶仃长这么大好不容易多了个哥哥对他好,才这么几天就出事了。
  可这事不和他说又不成,自己是个奴才,很多事做不得主,公子吩咐自己什么自己就要办什么。秦庸跟官府走之前神情还很是镇定,现在看问题应该不算大,只少不得要宋芝瑶担惊受怕一番了。
  “没什么大事?”宋芝瑶嘴唇直哆嗦,“没什么大事他犯得上让你把私印拿给我吗?哥哥还说什么没有?身边可还有得用的人?”
  钱多多听宋芝瑶说也有点怕,忙点头道:“公子让小主子关了门在家等着就成,别的没说,有影二跟着。”
  听到影二跟着秦庸,宋芝瑶微微定了定神,闭了闭眼道:“把哥哥给我准备的男装拿来。”
 
 
第14章 患难中有真情现,自古嘴炮出少年
  宋芝瑶本以为还要过好几年才能穿得上男装,起码不是现在,想不到秦庸当日为他置办了男装居然还真的用到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穿着女孩儿的衣服,眼下第一次穿男孩儿的,却也没什么心思兴奋,只想快快跑到秦庸面前,看看他哥哥有没有受刑,安不安生。
  昨夜秦庸还因为小腿抽筋醒了两回,衙门里他住哪?十有八九要在牢中过夜,里面冷不冷,他会不会腿疼?
  宋芝瑶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做一团,越发地焦急。
  钱多多还想再劝,实在劝不住只得跟着,留钱满满在秦府中看着,两人带了侍卫急匆匆地便往衙门赶。
  大牢里,秦庸自己独自一人在牢房的床上坐着,回忆着今日发生的事。
  他毕竟是京城里来的官儿,即便沾上了命案,县令也不敢怠慢,命牢头给他分了个单人的牢房。
  前些日子他住在云胥阁,经常能听见一楼会有说书先生讲书,讲得多是下邳城发生过的奇闻异事,其中有一些似乎与婧明公主有些联系,他便带着钱多多和影二去听书。
  今日说书先生讲得是十年前绣坊发生的案子,当年绣坊有一位绣娘,绣功非常的好,引得当时的小姐太太们对这位的绣活趋之若鹜,甚至一条帕子便能卖出二两银子。
  这位绣娘生得貌美,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脸上被人烫了碗底大的一块疮,还生下一名女儿。
  有人说她勾引了别人府上的老爷,遭太太报复,有人说她是遇见了亡命歹徒。
  后来这绣娘大受打击,再也绣不出以前那样的绣活了。
  说书先生讲完,下面便有人起哄道:“你说的别是绣坊的那位陈氏吧?”而后下面哄堂大笑。
  秦庸皱眉思索,这位陈氏他前些日子也是见过的,宋芝瑶唤她陈姐姐,虽容貌可怖,人却和善,莫不是身上有什么不为常人所知的秘密,只是不知这秘密是否与婧明公主有关。
  秦庸还待思索,官府那边却派了人来拿他,口中道出了命案,与他有关。到了衙门才知道,绣坊容貌可怖的陈氏死了。
  陈氏死了,死得很不体面,衣裳被人撕破,指甲断了好几根,脖子上三道抓痕,后脑上破了个大口子,红红白白流了一地,怎么死的不言而喻。
  这些都不是要命的,要命就要命在,陈氏在地上留了一个血字,是一个“庸”字,而且她的左手手心里死死攥着一枚玉坠,正是他前几日为了救宋芝瑶让影二放到宋府花盆里去的那枚。
  这些事凑在一起太巧了,巧到秦庸认为,有人在故意给他下套。
  他来之前便知道寻找婧明公主这事儿不容易成,却没想到小小的下邳城里水竟如此之深。
  县令表面上忌惮他是京城来的官员,不敢对他不尊重,实际上却明显是想要对他定罪的。
  道是强龙也难压地头蛇,现下他在牢中不得出去,而下邳城也没有得力的人在外面帮他,他怕自己陷在这牢里,宋芝瑶在外面孤苦伶仃,只匆匆让钱多多拿了自己的私印与他,也好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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