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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宋芝瑶点点头,又和两人说了半天体己话,才带着钱多多起身离开。陈妈妈和阿蛮没有完全相信是秦庸行凶,还不算太糟,宋芝瑶微微松了口气,赶往义庄。
  ……
  到了义庄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宋芝瑶连饭都没顾上吃。所幸义庄这边把守不像绣坊那么严,门口只有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老丈,使了些银子便给自己行了方便。
  陈氏的尸体仵作已经看过了,此时已经换过衣裳,收拾齐整,也不知身上还能剩多少得用的线索,只能细细查探了。
  和昨日听说的一样,陈氏的头后有很大的伤口,发丝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死得很不体面。
  她脖子上有三道抓痕,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甲都断了,尤其是食指,甲床都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红色的肉,还粘了一些血痂在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宋芝瑶看着陈氏脖子上的抓痕总有很怪异的感觉,他用手比了比,自己的手太小,和抓痕对不上,又让钱多多用手比了比,沉默片刻道:“小多,你和哥哥谁的手大一点?”
  钱多多沉吟片刻:“差不多,公子高一些,想必手也大些。”
  抓痕在陈氏脖子的正前方,宋芝瑶又比了比姿势,心下有了计较。
  再仔细检查了陈氏的手和指甲,宋芝瑶越看越心惊,这陈氏的死当真是另有隐情!他觉得不解,难道陈姐姐想害哥哥?可是无冤无仇,找不到缘由啊!
  宋芝瑶觉得头痛,有些事情实在是想不通,但是他可以确定,陈氏绝对不是被秦庸害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他按秦庸的性子和自己的感情使自己盲目地相信秦庸,现在就是实在的证据了,尸体上的痕迹总不会骗人。
  看来,晚上说什么也要进绣坊去探查一番,绣坊里面肯定有痕迹可以还秦庸的清白!
  从义庄出来,宋芝瑶先去了一趟牢里,把白天在陈氏身上的发现和秦庸通了个气。
  “听你这么说,陈氏颈上的抓痕倒像是自己做出来的。”秦庸沉吟,“你现在如何了?”
  “我能有什么?”宋芝瑶笑笑,“哥哥放心,别看我小,我其……”
  “我说的不是这些。”秦庸摇摇头,今日上午宋芝瑶去看了陈妈妈和阿蛮,顾姨娘前年走了,如今阿蛮的娘也没了,他怕宋芝瑶物伤其类,心里难过。
  宋芝瑶奔波这些事中午没用饭也不觉得饿,现在见了才知道心虚,怕秦庸觉得他糟践自己的身子在狱中更不安稳,讷讷地不敢再打哈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秦庸见他这样,更是怜惜,可惜身陷囹圄,不然少不得带他出去游玩开解一番。
  “也罢,”秦庸看着宋芝瑶,目光一片柔和,“等这事儿过去了,我带你出去好好玩儿一趟。”
  宋芝瑶点点头,鼻子发酸:“哥哥你说话可得算数。晚上,晚上我想去绣坊看看。”
  “我让影二跟你去。”
  “那怎么成?”宋芝瑶不怎么情愿,“现下看来,怕不是有人想要害哥哥,影二和我去绣坊那你怎么办?”
  秦庸失笑:“瑶儿你这是关心则乱了。你哥哥是皇上直接指派的特使,若在牢里不明不白地出了事,县官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我现在可比你还要安全。况且,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毕竟有位当将军的外祖父,打小就要习武的,自保怎么着也够了。再说了,”
  秦庸伸出手指,隔着牢门戳了戳他的脑门儿:“绣坊外面都是官差,就你这小身子板儿,没有影二帮你你怎么进去?”
  宋芝瑶听闻此言,总算不情不愿地答应了,秦庸见他还有些不乐意,忍不住逗他:“看你那脸皱的,让宋夫人看见又要和你耀武扬威了。”
  宋芝瑶撇撇嘴:“她这几日且躲着我呢,昨日刚在我这儿吃了亏。”
  “这么厉害?”秦庸揉揉他的发顶,“晚上千万当心,实在没发现也不打紧,没想到瑶儿这么聪明,你陈姐姐尸首上的东西足够拖一些时日了,开心点儿,嗯?”
  宋芝瑶勉强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宋芝瑶走后,秦庸缓缓攥起拳头,宋芝瑶半个月来被他养出了些肉,气色比从前好了不少。
  今日一见,脸色并不如何好看,嘴唇也有些泛白,怕是连口水都没喝。他在狱中实在无法,待自己过了这个坎儿,定要将他的身体好好养起来。
  他再也不想看见宋芝瑶满面愁容,形容憔悴的样子了。
 
 
第16章 少年人夜探绣坊,小诸葛舌战公堂
  酉时些许,绣坊院墙外。
  绣坊闹出了人命,下邳城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不出半日便从城南传到了城北。
  白日里除了看守的官差,没人愿意从绣坊边上经过,现下入了夜,甚至连这条弄堂都没了行人,仿佛生怕惊动枉死秀娘的怨灵一般。
  宋芝瑶倒不是很怕,如果人死真的能变成鬼魂,在宋家被宋太太欺辱这么些年,顾姨娘早从坟里蹦出来了。
  一如和秦庸说好的一般,宋芝瑶这回带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影二。
  影二昨夜里一直在下邳大牢里扮成狱卒的样子躲着,保护秦庸的安全,下午宋芝瑶索性让他休息了一下,自己也得出空来用了些饭。
  这会儿影二不再困乏,抱着宋芝瑶蹿上院墙,而后稳稳地落在院内。宋芝瑶不禁羡慕影二的好身手,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今后也要这般得用。
  下邳没那么多官差可用,便只在绣坊的院墙外布了人手看着,翻进院子后,宋芝瑶与影二几乎畅通无阻,没花多少功夫就进了绣娘们工作的里间。
  绣坊的院子和别人家的宅邸差不太多,只是外院与内院之间没有垂莲门相连,直接便是绣坊的门面铺子,铺子后门通往内院。
  内院里比寻常的宅子多出许多小间,两个绣娘一间,绣活最好的绣娘在正房,其他绣娘按先来后到分了隔间,隔间门上有绣娘名字的牌子。
  宋芝瑶经常来这里,还算熟,先把这些个小间逛了逛,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不在内院便只能是后院了,宋芝瑶抬步朝后院走去。
  亮起后院的灯笼,饶是做了心理准备,宋芝瑶还是忍不住脚步一顿。
  后院最西边的地上溅上许多血迹,隔了一天血迹早已干涸,呈现出接近于黑色的暗红色。西南角的假山上的一块突起上血迹最深,假山下面的地上赫然是一个用血写的“庸”字。
  假山周围原本摆了些桌椅杂物,此时都散落在地上。
  这些桌椅都是绣坊平时用不到堆放在这儿的,经年累月的日晒雨淋让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桌椅们散发出让人不愉快的霉味儿。
  宋芝瑶没见过满地都是人血的样子,他唯二见过的死人就是顾姨娘和陈氏,都好好地躺在那儿,且都是亲近的人,并不觉得如何。
  可是这里是一桩命案发生过的地方,也许他站着的地方就曾经站着一名穷凶极恶之徒,对他熟悉亲近的人下了毒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陈姐姐躺在地上,血留了一地,从活生生的人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宋芝瑶打了个哆嗦,有些怕,不,他其实很怕。
  但是想到在大牢里的秦庸,又生出十二万分的勇气来,如果这时候自己退缩了,秦庸还能指望谁呢?
  他闭眼缓了缓神,压抑住想吐的冲动,再睁眼时仿佛刚才从未生出过恐惧来,步伐坚定地走进地上的血迹,蹲下身去查探那个血字。
  影二随着宋芝瑶一起蹲下去,他一直跟着这孩子,稍微有点明白为什么秦庸会对这孩子如此在意。
  他们两个人又相似又不同。
  秦庸与宋芝瑶都生于困境,在时光的洪流中摸爬滚打,哪怕有一点点生得希望都要死死抓在手中,努力活着。
  吃过苦的孩子心神总是格外坚定,遇到再难的事情也不会退却,反而会一遍一遍用刻刀将自己磨砺,从不会将自己放弃,对每一次机会都有敬畏之心。
  这秦庸看见宋芝瑶,简直就像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一般。
  秦庸幼时也吃了很多亏,他学会了让自己的心冷下来,不妇人之仁便不会受伤,有时候甚至可以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而宋芝瑶本性纯良,他不会主动害别人,但又牢牢守着自己的底线。
  宋芝瑶看着地上的血字,突然问了影二一句:“影二,你杀过人吗?”
  “杀过。”
  宋芝瑶抬头看影二:“那被人砸了后脑勺,还有力气留下血字吗?”
  影二一愣,摇头:“被人砸了后脑勺会马上就死。”
  说完这句,两人猛地对视,那这血字是怎么留下来的?
  影二霍地站起身,看来今晚不算白来,起码这个“庸”字不会是陈氏临死前留下来的,而很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写上去的。
  “影二,等下!”宋芝瑶急急叫住影二,“你往假山旁边站近点。”
  影二闻言马上向假山靠近,宋芝瑶睁大了眼睛惊道:“假山上的血迹怎么都和你差不多高了?陈姐姐没有这么高的!”
  影二比秦庸还高一些,在成年男子中绝对算是高挑了,而陈氏身高在女子中也并不算出众,假山上血迹最多的位置竟是和影二差不多高。
  原以为陈氏是被恶徒推到假山上撞破头才丢了命,现下看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陈氏的头根本碰不到这么高的地方,自然不会是被推倒才撞到了头。
  有了这些发现,宋芝瑶精神大振,忙和影二再次细细搜寻起来。
  这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宋芝瑶再找不出其他的,心内又记挂着秦庸,不好再多留,两人只得又翻了墙离开绣坊。
  不过这些发现也已足够,有这些证据在,无论如何秦庸都不会被判罪了。
  ……
  翌日上午,下邳城衙门升堂审案。
  下邳城的县官老爷坐在案桌后面,堂上跪着陈妈妈,陈氏的尸体被从义庄抬了过来,秦庸是京中派来的特使,见了县官不必下跪,带了镣铐立在庭中。
  衙门口乌泱泱地围满了人,都想看看绣坊毁了容的绣娘起了歹心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本以为是个面目可憎穷凶极恶之人,但秦庸毕竟生在秦家,就算秦老爷再如何不宠,通身的大家世族气派也是抹不去的。见到嫌犯竟是秦庸这样的,一时堂下议论不断。
  县官拍了两下惊堂木,众人才静下来,主簿代县官把案子说了一遍,县官点点头。
  “犯官秦庸,物证齐全,你可知罪?”
  秦庸还未开口,宋芝瑶便打断道:“大人,民女宋芝瑶,能否替我夫君说几句话?”
  县官斜睨宋芝瑶一眼,他外甥近几日刚与宋如烟相看过,不日便要小定,自然是知道宋家有这么一个嫡女的,只是不知宋芝瑶居然被宋老爷许给秦庸当了童养媳。
  宋芝瑶看县官不把他放在眼中,倒也不在意,昨夜连满地的血都看了,难道还怕被县官瞪两眼么?
  县官语气似有不屑:“物证齐备,你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了案不成?”
  秦庸闻言定定地看了县官一会,勾唇一笑:“大人,莫欺少年穷。”
  县官叫秦庸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毛,不明白明明坐在上面的是自己,怎么就叫这么一个还带着镣铐的人给唬了一跳,清清嗓子道:“若有冤屈便可讲,若说些胡言乱语可是要挨板子的。”
  宋芝瑶也不怕,开口道:“当然是有冤屈,陈姐姐不是我夫君杀的。”
  县官抬下头,示意宋芝瑶说下去。
  “第一,陈姐姐脖子上的抓痕,在脖子的正前面,大人您不妨试试,要什么样的姿势才能抓到这个地方?”
  主簿道:“许是犯人从身后抓上去的也未可知。”
  宋芝瑶点头又道:“行,从后面,三道抓痕挨得这么近,我家小厮的手都没这么小,难不成我夫君是把手指头并在一起抓的吗?这抓痕明明是女人留下的!”
  主簿闻言立即上前用手比对,抓痕之间果然挨得很近,不像是男子留下的。
  “第二,后脑勺被人撞出来那么大一个血窟窿,就是神仙也得立时就死了,哪儿还有力气留血字呢?”
  “你怎知是伤后留下的?”县官捋了捋胡子,“犯官名讳也可能是陈氏挣扎之际留下的。”
  宋芝瑶忍无可忍,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怜悯眼神看向县官:“大人你是觉得我夫君是瞎子不成?”
  话一出来,县官也有些尴尬,绣坊地上的血字那么大一个,瞎子才会看不见,被宋芝瑶甫一说穿,确实事事透着异样。
  “第三,绣坊里假山染血的地方有那~~~~~么高,”宋芝瑶伸出两只手比划,奈何人矮手也短,比划的样子有些滑稽,“那块血比夫君都高一截,我夫君是天生神力把陈姐姐扔上去的么?”
  县官一拍惊堂木:“大胆!绣坊外有官差把守,你又是如何进去的?”
  “民女救夫心切,翻墙进去的。”宋芝瑶理直气壮,还翻了个白眼。
  县官简直惊了,第一次见有人擅闯官差把守的案发要地还如此大大喇喇地说出来,抖着手指着宋芝瑶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偏生这还是个不大的孩子,说的话又句句在理,随便用刑怕是要犯众怒,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庸见宋芝瑶句句向着自己,一张嘴突突突地不住往外蹦字,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现下见他把县官都怼得接不上话,悠悠道:“内子年幼无状,还请大人不要计较。”
  县官崩溃,老子还怎么计较?!你个京城派下来的特使打不得动不得,你媳妇儿的这张嘴又得理不饶人,怎么和他计较?!
  主簿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县官斜眼瞪他,主簿清了清嗓子又装作谦逊恭谨的样子。
  县官也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如是说来,倒确实可能另有隐情,但也确实从陈氏手中拿到了证物,犯官秦庸可有何话讲?”
  秦庸一拱手:“回大人,玉坠确实是下官的,但自半月前便不知所踪,下官的泰山宋府宋老爷也曾差人帮下官一起寻找,望大人明鉴。”
  县官将宋老爷传上堂,见宋老爷所说与秦庸没什么大的出入只得点头。
  宋芝瑶松了口气,起码可以等到齐州或京城的人来了。
  秦庸毕竟是皇上直派的特使,虽然没有什么品级功名,如今不能证明他有大的嫌疑,县官也不好将他收押,只得命秦庸不得离开下邳城,又派了官差监视秦庸的行动,暂且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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