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似乎觉得这样对待安如梦总归不太好,辠王又回头点了一人:“你去扶公主起来,让她先歇着去。”
  歇哪儿去?安如梦心中冷笑不已,回公主殿去么?先不说大殿里闹成这个样子,后宫自己进不进得去,她看了,辠王最信得过的手下是那叫李荣海的公公,可来扶自个儿的是辠王随便点的一人。
  终究回不去了,自己对辠王留了防备心,辠王对自己便也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安如梦任那下人将自己扶起来,皇上在后头就看着,也没有开口阻拦一句,两头自己都回不去了。
  那下人扶安如梦的姿势还算的上是小心,安如梦慢慢走了两步,脚下一软,整个人踉跄了出去,那下人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要去扶她,安如梦却借着这个劲儿像一旁的顾之遥扑过去,手中的匕首也亮出来。
  都是他,都是他!若不是顾之遥,自己怎么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顾之遥在褚丹诚的怀中,背对着安如梦,褚丹诚却在安如梦坐起来时便用余光看着她,见安如梦杀心又气,忙将顾之遥护在自己的身后,一脚踹在安如梦的肚子上。
  安如梦被这一脚踢开,跪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这一遭离辠王远,辠王想要救人没赶上,但他并没收回向前跨出的步子,而是走到安如梦面前,伸出右手捏着安如梦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梦儿,你想杀他?”
  他眼神森冷,安如梦瑟缩了一下,却又心头火气,也不顾自个的什么公主仪态了,疯子一般叫起来:“都是他!他该死!顾之遥该死!”
  闻言,褚丹诚的眼睛眯起来。
  早知道安如梦恨不得把顾之遥这枚心头刺拔了,可听她这样亲口叫出来,褚丹诚的眼神还是凶戾起来,就是安子琼在自己面前伤了顾之遥,都要被自己一刀割断了脚筋,更何况是安如梦?
  然而轮不到褚丹诚来整治安如梦,辠王拖着安如梦的脸笑起来:“那你还是死罢,我容不得你了。”
  他拖着安如梦下巴的手变成了一个成爪的形状,掐在安如梦的脖子上,猛地收紧。
  安如梦觉得喘不过来气,双手抓住辠王的胳膊,用力捶打着,对方的手却想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住手!”皇上怒喝一声:“梦儿做的错事自有国法整治,你这像什么话?”
  “呵,”辠王轻笑一声:“我了解你,皇弟,你心里头也是想杀了她的,毕竟她要杀的可是安然的儿子,不是么?”
  说完这句话,辠王不再拖延,另一只手伸上来,抓住安如梦的脸,用力像边上一扭,安如梦的脖子发出一声让人胆寒的“咯噔”声,而后安如梦便软绵绵地垂下了双手,再没了生息。
  安如梦没了呼吸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她看见了婧明长公主在绣坊门口蹲着,将顾之遥揽在怀里,听见自己走近的脚步声,抬头看见是自己,便温柔地笑了:“阿蛮,快来,娘给你买了糖。”
  “娘……”安如梦眼眶湿了,忽然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自己是绣坊的小阿蛮,快跑两步扑倒娘亲的怀里,“娘,阿蛮想你了。”
 
 
第194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手足骨肉皆可杀
  听到安如梦脖子被辠王扭断的声音时,顾之遥才回过神来望向两人那边。
  辠王脸上有些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经历了厮杀后的脸上一点儿血都没沾,手臂上却有几道被安如梦用指甲划破的抓痕。
  安如梦萎顿地躺在地上,她人太瘦了,被华丽的衣裳围在中间,几乎要被那些漂亮的布匹给埋起来。这个在市井中出生度过了童年,又在皇宫里过了近十年的女孩儿,活得挣扎狼狈,死得却还算是漂亮。
  “不管怎么说,她也当了你好几年的女儿,说杀就杀了……”顾之遥的声音有些干哑,在大臣的议论纷纷中完全不明显,可他身边的褚丹诚和一门心思盯着他看的辠王还有皇上却都听清了,“我们做了几年师徒,别说是师徒了,就算是父子,如果我挡了你的道儿,是不是连我也可以杀?”
  辠王猛地回头,盯着顾之遥看了半晌,笑起来:“你这个表情总算是有点像你娘了。”
  他站起来,理理袖子,“乱说什么呢?今日若能事成,你爹我以后就是皇帝,你就是太子,没有任何兄弟和你争抢,做什么挡我的道儿?就是他们褚家的,你喜欢褚丹诚爹爹就让下旨让他嫁你,等你继位了其他褚家的人今后都是国丈一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是不为着你自个儿,为了你这个好哥哥,你不会不帮爹爹罢?”
  他这话说的大逆不道,坐在上头的皇上寒着一张脸不做声,顾之遥闭了闭眼,挣开褚丹诚揽着自己的手臂,缓缓走到大殿正中央。
  “我不帮。”顾之遥背对着皇上,将手里的柳叶刀横在身前,眉头紧锁:“我是哥哥带大的,哪里来的爹娘?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师徒怕是也做不下去了,原本还想着彼此留个最后的体面,如今看来也留不住了,今儿辠王想要做什么还得看我的刀答不答应。”
  顾之遥将话都说死说绝了,辠王就算再如何劝,这事也没什么转圜的余地。
  “当真?”
  辠王没多做解释,只两个字撂了出来。
  顾之遥点点头:“除非你把我也杀了。”
  “杀不得,”辠王苦笑着摇摇头,面色又是一冷,“后头的人都听着,不管是谁,挡在前头的都杀了,除了褚家的和遥儿不能杀,旁的人都不用管,动手!”
  真的动起手来,才发现辠王带来的人手远比他们看着多,不光是宫里头的这些,大殿外头也有好些士兵穿着漠北辠王府的墨绿色短打往宫里头逼近。想来也是,在漠北那么些年,怎么会没有养自个的兵马?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依照辠王的性子也压根不会逼宫。
  京城里的百姓早得了皇命,今日都闭户在家不得开大门,放才能在战乱中保全自身性命,所幸这一手皇上他们早就猜到了,才早遍做了准备。
  辠王暗中有人手,皇上的人手也不会像表面上那么少,一时间宫里头宫外头都是喊打喊杀声,京城里乱得不成样子。
  辠王依旧是一心同顾之遥打斗,褚丹诚在旁边护着他们俩不被旁人伤到护得胆战心惊。
  顾之遥将这一切都想通透后,下手完全不顾及自身安危,只奋勇对着辠王下手,辠王倒是顾及着顾之遥,怕伤了他,可到底他更冷静些,步伐也更稳健,且内功又比两人修习时间长。
  纵是辠王对顾之遥出手还算客气,褚丹诚也怕对方哪根筋没搭对会突然对顾之遥下狠手,毕竟安如梦同他这“父女”当了有九年,也没在辠王手下留下一命。
  “吼——”一声虎啸震天响,定睛看去,一只黄毛的猛虎从宫外头蹿了进来,逮着辠王的士兵就撕咬,褚丹诚与祝成栋齐齐松了口气,知道自家妹妹总算是带着兵马杀了进来。
  S
  N
  P
  D
  J
  今日庆功宴,褚明月并没有来,原本她当初到漠北就是旁人不知道的。大周对女人的看法还比较守旧,见不得女人抛头露面,就是褚老夫人那样的女中豪杰也只是得了个“追随夫家上战场”的烈女之名,却没有得到一个女将军的名头。因而褚明月这次庆功宴,特特不出席,只点了兵候着,一旦宫中有什么变故,届时她带着人手从外头杀来,同顾之遥他们里应外合可以打辠王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没想到辠王带的人有这么多,从外头打进来着实废了些功夫,好在褚家的孩子没有办不成事儿的,褚明月平日里看着像个傻大姐,实际对于带兵这一块不比旁的将军差多少,比柳战能打,比贾耀鹏更善用兵。
  叫人家从里到外都给围住了,辠王的人手才显出些颓势来,最后顾之遥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辠王想要抓他胳膊的手,回身将柳叶刀比在了他的心口前。
  “你输了,叫你的手下都束手就擒。”
  顾之遥流了些汗,额前的碎发黏在脸上,看着是个有些狼狈的样子,神情却坚定冷峻,“不许伤京中的百姓,不许伤我后头的那些大臣。”
  “呵……”辠王笑着摆摆手,李荣海果然叫那些人都停下了。
  “遥儿,你可知你现在回护的,正是你仇人的儿子?”辠王脸上的讥讽之意越来越浓,他看向安子慕,扬声问道:“皇弟,从前你是最不屑于这些蝇营狗苟腌臜事的,怎么到现在什么都不敢说?要皇兄来替你把这些子烂事说出来么?”
  安子慕同辠王对视,面色沉了沉,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他鼓动的腮帮子泄露了这人的心虚。
  “你当你娘是因为什么被过继给了太后?她自个儿没有爹娘么?”辠王斜睨了太后一眼,“还不是因为,婧明长公主的父王,是因为当今皇上和我的好父王才死的?”
  “放肆,辠王你说的是什么话?!”太后实在听不下去,一拍桌子,瞪向辠王,“先帝被你下毒残害,是皇上仁慈才留了你一命,你岂敢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词,侮辱先帝?!”
  “侮辱不侮辱的……”辠王嗤笑一声,“问问你的好皇儿,他敢说么?”
  安子慕还是没有做声,手却攥了起来。
  “当年我那泰山大人,为老东西打下了大好的河山,却因为被忌惮功高震主,被老东西给阴了,他还那么相信自己的皇弟,多可笑呢?”辠王边笑边摇头,“说是把安然当作自己的亲女儿对待,知道安然腹中有了我的孩子,为了所谓的皇家颜面,把人远远送走,这皇家还有什么颜面?”
  “你们都说我是弑父,焉知孤王不过是让老东西早点儿把欠下的债还了,免得等下地了见到安家的列祖列宗抬不起头来!”
 
 
第195章 螳臂已断无后继,黄雀在后痴话传
  “你的好舅舅,这些事心明镜的,却不敢说,你说你护着的是个什么人呢?”辠王冷笑着,伸手握住顾之遥的柳叶刀,自己向前走了办半步,让刀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鲜血登时就将他的王爷朝服洇湿了一块。
  他的朝服是深青色的,本以为鲜血流出来会是赤红一片,却因着衣裳颜色太深,好像被泼洒了一团浓墨一般。
  顾之遥没想到辠王被自己用刀指着心窝子,还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手一抖就想将刀甩出去。
  “握紧了!”辠王喝到,“抖什么?你爹爹在教你,面对敌人的时候,休要心慈手软!”
  辠王又向前走了半步,那刀刺得更深,他的脸上却丝毫不见痛苦之色,反倒越发张狂起来:“当年就是因着心慈手软,才没有把这宫里头的人都杀绝了!太脏了,他们太腌臜了,你不知道这深宫中都是些什么勾当!”
  “王爷!”李荣海想上去扶住辠王,却被辠王呵止在了原地。
  “乱叫唤什么?孤王弑父杀君,不当杀么?我儿子捅我一刀又能如何?”他发了一通威风,又轻笑了一声,“早晚有这么一天,总好过叫子慕为难。”
  其实他想的很清楚,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谋反是一辈子的执念,当年得知那样的事之后,除了让父皇去给皇伯赎罪,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想干什么?
  当初先帝将自己叫到御书房去,说是知道了安然同自个的事,将安然送走了,自己这一辈子都别想把人找回来,上位者就当这样断绝情爱。他忘不了父皇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恶意,他说自己别想同安然在一起,乱不乱|伦他其实根本不在乎,这样的事儿在皇家并不鲜见。可安然的父王母妃,是自己害了的。
  “你是安然杀父仇人的儿子,她在宫中一天,就有可能知道真相,到时候你的枕边人就成了你的催命符了。”
  “傻皇儿,要做皇帝,就不能优柔寡断。所谓皇上,只能是孤家寡人,你是太子,就应当断情绝爱。”
  他心中叫着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却什么都做不了。
  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见安然?
  只是可怜了子慕,原本可以当个闲散的王爷,因着自己的一碗茶水被拉上来这个位置上,要知道这些腌臜事,还要护着安家的脸面。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到底想要干什么,想给安然报仇,可安然是自戕实在找不到仇人;想谋反,又不想真的杀了子慕;想认回自己和安然的孩子,可认回了又能怎么样?让遥儿也被这些腌臜的事儿搅得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么?
  辠王又向前走了半步,那刀插得更深,血也涌得更快了,他反而生出了一丝快意,觉得只有这样痛了,才算是真的活着。
  “你别动了!”顾之遥呵道。
  辠王因为流血而面色发白,顾之遥的脸也白,这样的场景实在太叫人难受,即使他刚才已经想清楚,想透彻,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还是遭不住。
  毕竟,辠王同自己做了好几年师徒,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爹。
  “为什么不?”辠王笑笑,“你既不肯帮爹爹,那爹爹能死了不是刚好么?世上哪来那么多顺遂的事,你总得担着不是?”
  这话说的诛心,别说顾之遥,就是褚丹诚听着也替他难受。
  “辠王,就是想着遥儿,你也别……”
  别怎么样,他说不出了。不只是褚丹诚,文武百官们也被面前的一幕惊得噤若寒蝉。这辠王委实乖张,对旁人说杀便杀,对自己竟也能下这种狠手,丝毫不心慈手软。看那柳叶刀扎进去的深度,不说旁的,若是拔刀时不甚可能都是要丢了命的事儿,更别说再往里头刺了。
  连皇上都看不下去,唤了太医上大殿候着,又劝道:“行了,朕还没说要怎么着,你先把自己捅个够呛,有什么过后再说,先让太医看看。”
  “太医能把皇伯看活过来,还是能让安然站在大殿上说话?”
  辠王话说的难听,可从头到尾都听清了的旁人却都知道,这事儿从先帝对老王爷下手时就已经错了,回不了头了。
  顾之遥和辠王僵在那儿,旁边的侍卫和辠王带来的人手也不敢轻举妄动,两头的士兵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哈哈哈哈……”原本坐在角落里不做声的安子琼突然拍手哈哈大笑起来,“好一出师徒情深父子相杀的戏码。”
  他双腿被废,自个儿不能站起来,一只都是坐着一个安了轮子的椅子由下人推着来。可就是不能站起来走,也不妨碍他把大殿里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他笑着拍手,被带进来的奴才推出来,“甭管太医能医活谁,今儿这瓜烙儿看来是我吃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