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重生)——五更天未晓

时间:2020-12-29 10:19:48  作者:五更天未晓
  这个他们是指谁,齐简没有明说,但左不过是太子、三皇子,以及现今龙椅上那位。
  其实,齐简并不担心三皇子发难,甚至反而还担心他不发难,何况就算是发难,他也能护下柳忆,他们是否有动作,对他的决定,倒是没什么大影响,唯一的问题只是…
  到那时候,只要柳忆还顶着世子妃名头,无论柳家是否离京,都势必会被牵扯进来。
  把柳家牵扯到夺嫡之争里,是柳忆最不愿看到,也是从始至终尽力避免的。
  五年前的小心翼翼,五年里的步步为营与展露锋芒,别人都道,柳将家长子文武双全,封侯拜相、出人头地只是早晚的事,可齐简明白,柳忆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名位虚望,他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想为柳家,为自己父母和妹妹,谋个平安。
  平安,齐简叹口气,摆手让晓斯退下。
  他想要的,是平安,自己便应给他平安,远离京中,远离自己,也远离这些纷争,方能平安,齐简目光越发幽暗,又摸了许久金链子,再次轻轻叹口气。
  早知如此,那时候,就应该将玉牌给出去。
  少年齐简听见柳忆的话,手顿时停住。
  他攥紧玉牌,压下上翘嘴角,尽力让自己声音和平时差不多:“你也要送我玉牌?”
  还也呢?敢情你和那姑娘,都私定好终身,互换信物了?柳忆不自在地撇开眼:“对,不就是玉牌吗,我也有。等你生日那天,去京郊松鹤亭等我。”
  玉牌,齐简舔舔嘴唇,垂眸看着手里无事牌,柳忆说的玉牌,和自己想的,会一样吗?
  爹爹前几日入宫后,便将这牌子交给自己,据爹爹说,这是齐家祖先传下来的,他留着没用,正好自己年岁渐长,没几年便能用上。
  稍有些名望的世家,嫡长子定婚时都有类似规矩,过定时候,除去礼品外,还要送去块玉牌,如果对方有意,便会回块玉牌,这婚事就算是定下来。
  如果无意或者毁约,也只需将玉牌退回,说完这话,爹爹叹口气,披上戎装连夜离了京城。
  那时候,他还不明白爹爹为何叹气,又为什么神色那么忧伤,后来的五年里,每次看见那块玉牌,他都能想到爹爹神色,也能想到自己苦守在松鹤亭,心如何一点点往下沉。
  齐家娶妻的玉牌,是不是受了诅咒?怎么不管谁都送不掉?既然送不掉,就干脆毁掉,齐简想到盖头上坠着的小玉珠,自嘲般笑了。
  第二日,是个艳阳天,倒春寒来得快去得更快,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齐简眯起眼睛。
  睡了一晚,药性彻底过去,只是夜里出了不少汗,身上黏黏腻腻不太舒服,他想了想,唤人去备水。
  不多时,晓斯就来报,说是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除这个消息外,晓斯还带来了另一个让人不太愉悦的消息。
  齐简盯着手里书信,只恨目光不能凝成刀,好将那个落款挖掉。
  “世子,这信、还有送信人…”晓斯话说一半,打量着齐简脸色,自动自觉噤声。
  “那人说什么?”齐简将信扔回桌上,想了想,提笔在上面画个大大的叉。
  晓斯盯着那个叉,努力憋笑:“说今日三皇子设宴,想请世子妃去赴宴。”
  “什么宴?”
  “生辰宴。”晓斯说完,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点疑惑。
  “生辰?”齐简微微蹙眉,“华琼生辰是这几天?”
  晓斯犹豫着摇摇头:“仿佛还有几天?小的叫不准了,这就遣人去查。”
  是不是也不重要,反正醉翁之意又不在酒,齐简摆摆手,指着画了大叉的信封:“他的信,给他送过去吧。”
  那可是情敌的信,就这么送过去?世子您是不是太大度了?晓斯战战兢兢从齐简面前取走信,还没走出门口,就听见齐简喊了声等等。
  晓斯满含期待看向齐简,只见齐简并没看他,而是盯着院子里绿油油的小草眯起眼睛。
  柳忆昨天烧掉密信,蒙头就睡午觉,用过晚膳更是早早上床,就这么着,今天还是已经大亮才爬起来。
  起来后,他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发会儿呆,记起正事。
  昨天,他去主院寻齐简,又被莫名安排送大氅的任务,彻底将日子抛在脑后,仔细一算,昨天正是他和夜一约好碰头的日子。
  估计是夜一潜进府里,没寻到自己,这才将信藏在床褥里。
  夜一真名叫什么,柳忆也不知道,反正在原书里,他就是叫夜一,是个空有不错的身手,却和柳家差不多,都只出场几章的小炮灰。
  出于身为炮灰的同命相怜,他提前出手,将夜一救下来,又给了点钱让他去谋生。谁知他这一谋生,就把自己谋进某位重臣家里,还当起了影卫。
  距离下次约定时间,还有七天,但是七天太长了,柳忆急着问清缘由,思索片刻,他决定今天出府,主动去联络夜一。
  打定主意,快速解决早膳,柳忆脚还没迈出院门,就遇上迎面进来的晓斯。
  晓斯看见他,放下手里花盆,恭恭敬敬行礼:“世子妃。”
  这个时候,不在齐简那儿守着,来自己这做什么?柳忆看看他,看看那个大花盆,又看看他,心里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晓斯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花盆,颇有些同情,那个硕大的花盆,是方才世子特翻出来的,连里面的植物,都是世子亲手栽进去,想到世子蹲在地上挖草的模样,晓斯表情惨目忍睹。
  “这是什么?”柳忆垂眸打量着花盆,表情有疑惑,也有好奇。
  硕大白瓷花盆,里面满满一盆土,土上面倒是没什么花花树树,只有一层草。
  “回世子妃的话,这是世子,赏给您的。”
  柳忆的角度看不到,晓斯的角度,却能看到,看着瓷盆上的画,他嘴角抽了抽,无奈别过脸,先从袖子里掏出封信。
  “世子妃,这是三皇子府上给您送来的,世子派小的拿来给您。”
  华琼找自己?想来就没什么好事,想到昨天他们主仆,指着齐简鼻子骂人的模样,柳忆撇了眼信,不太想接。
  晓斯看他不接,心里暗自替自家主子高兴,不过主子交代了,这信怎么都还是得交到世子妃手上,晓斯只能不太情愿地把信往前递,又意有所指般看向大花盆。
  等花盆被抱进正厅,端端正正放在圆桌上,柳忆这才看见花盆正面。
  看着洁白如玉花盆上,用毛笔勾出的线条,柳忆也抽了抽嘴角:“这,这是齐简画的?”
  晓斯点头。
  “特意,赏给我的?”柳忆表情十分精彩。
  他俯身下去,眼睛跟花盆平齐,这才认出来,那些线条原来是人的五官,鼻子、嘴巴和眼睛一应俱全,甚至连眉毛都没漏掉。
  齐简丹青功底不错,至少比自己好上许多,哪怕是随手乱涂,也算传神,丹凤眼,紧绷着的嘴角,还有上挑眉毛,无一不展露出鄙视情绪。
  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好一会,柳忆不敢置信般望向晓斯:“他画的,难道是,他自己?”
  晓斯嗯了一声。
  柳忆扶额:“他到底哪根筋扯着了,大早上,往花盆上画自画像?”
  晓斯小心翼翼指指花盆里的植物,见柳忆仔细端详起绿油油的草后,他又指指旁边的信。
  “草和信?”柳忆莫名其妙。
  信他已经看过,是华琼邀他正午去赴宴,还选了个不太好拒绝的理由,说是生辰宴。
  这不是胡扯吗?倒不是柳忆记性好,能将华琼生辰记住,只是现下刚四月中旬,齐简生辰刚刚过去,在他记忆里,齐简生辰前后半月,都没有哪家公子皇亲办过生辰宴。
  等等,生辰宴约帖,种满绿草、画了人脸的白瓷花盆?
  想到什么,柳忆连忙俯身再看,丹凤眼眼角轻挑,连眼角那颗泪痣都准确地点了上去,他目光向上移上半寸,绿油油的草,目光往旁边移动,桌上,是封带着巨大叉叉的信笺。
  顶着绿草的画像,不请自来的邀约,还有画像上呼之欲出的指责鄙视之情,柳忆扶额,哭笑不得。
  这瓷盆上的,是齐简的自画像,所以,他是想谴责,头上绿了一片!
 
 
第26章 你不逃了吗
  看着盆里绿油油一片草,时间仿佛凝固。
  柳忆不开口,晓斯也摸不准他意思,自然没法开口,两个人盯着盆子里的草,沉默好一会儿,一时间,耳边只剩屋外断断续续的风声。
  看了许久,柳忆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拨弄几下绿草,从里面揪出片小叶子。
  叶子是三个心形聚在一起,用柳忆的话说,就是三片叶子的四叶草。
  戳戳那片小叶子,柳忆颇有些怀念,摘下放进嘴里,轻轻咀嚼两下,酸涩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吞下第一片叶子,砸吧砸吧嘴,又拔一片。
  穿进来之前,他幼年、甚至是部分少年时光,都在孤儿院里度过,小孩子或多或少都贪嘴,可那时候吃的东西少,平时别说糖,就连厨房里的辣椒和醋,都有人去偷吃偷喝。
  偷醋喝的事,柳忆没干过,倒不是他不嘴馋,只不过他发现种替代品,同样有酸味,吃起来管够,还不用担心被逮。
  笑着又嚼两片心形叶子,柳忆轻轻叹口气。
  这东西叫酢浆草,叶子小小的,还会开红色或者黄色小花,那时候,孤儿院后山荒地上,漫山遍野都是。
  他常常一个人跑过去,躺在草地上边晒太阳边吃,现在想来,酸涩味道真算不上好,可晒太阳咀嚼小草的日子,却是他上辈子,为数不多的欢愉时光。
  从上辈子回忆里回过神,见晓斯正偷看自己,他笑着往前递片叶子:“能吃的,尝尝?”
  晓斯接过叶子,犹豫地放进嘴里,皱起眉头,他看看柳忆,看看这草,又想想世子表情,下意识点头,真酸,真的。
  这边两人默默嚼着草,那边有家仆来到院外,看着晓斯和柳忆,好像有话要讲。
  这人是世子院子里的,通常不出来走动,晓斯看见,连忙将人唤进来:“世子怎么了?”
  那人犹豫地看看柳忆,又看看晓斯:“世子交代,千万千万不能当世子妃面前讲。”
  柳忆:…你们倒是拿出点背着我的诚意啊。
  晓斯眼睛转了一圈,带着那人往侧边挪上两步:“好了,现在可以讲了。”
  柳忆:…所以,齐家规矩,在侧面,就不算当面了是吗?
  那人对站正面或侧面,倒都什么意见,他听话地跟着晓斯挪挪脚,急急开口:“世子让备退烧药,说是头痛得厉害,身上也不大好。”
  柳忆听见这话,愣了愣,下意识就朝晓斯他们靠过来:“还烧的厉害吗?昨天下午,不是都退热了?”
  真要是退烧药,哪需专门派人来遣自己?晓斯反应过来,半垂着眼睛,叹口气。
  看他这样,柳忆有点担心:“真烧的厉害?”
  现在倒是没烧呢,不过等会药吃下去,就要真烧了。只是,这药性霸道,前晚都吃过药,就算世子对身子在不上心,也没理由隔一天就又吃啊?还要用到能高烧头痛的剂量?想到世子吩咐的药效,晓斯再次叹气。
  看着晓斯愁眉苦脸的样子,柳忆抿抿嘴,他看看桌上的信和花盆,又盯着酢浆草看上几眼。
  上辈子,在孤儿院,一般病了都是硬抗,除非真要不行了,才会送去医院,柳忆记得,他只被送去过一次。
  当时他连着烧了几天,反反复复都没退,后来被送到医院时,人已经不太清醒,挂了好久的水,隐隐约约听医生说什么脑炎,再晚点就救不回来了。
  烧几天就可能得脑炎,这事柳忆一直牢牢记着,这会儿听见齐简又发起烧,顿时焦急起来。
  这古代医疗条件,可不比现代,真要是脑炎,上哪找点滴给他挂啊,想到这里,他顾不上三皇子生辰宴,也顾不上原本要去找人的打算,匆匆交代句帮我回拒三皇子,柳忆绕过晓斯,一溜烟跑了。
  寝殿里,齐简翻几页书,瞟眼窗外含苞待放的海棠,有些烦躁。
  刚才得了消息,说是午后宫里可能传诏,这个时候传诏,多半就是那事,稳妥起见,进宫前还得喝上剂药才行。
  好巧不巧,负责煎药的晓斯,又被自己派去送信,药喝下去想起效,也需要时间,寻人的都派出去好一会儿了,怎么晓斯还没回来?
  正烦躁着,院外传来脚步声,听那声音还挺急促,齐简微微皱眉,不多时,海棠花影中,就露出点淡蓝色,看见那颜色,齐简挑眉,复又将眉头锁紧。
  柳忆小跑着来到齐简门外,看着半掩的门,有些犹豫。
  进去说什么,就问问你怎么还烧着?这不废话吗,病没好,可不是要还烧着?
  何况,都五年了,这五年里,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都病了多少次?现在才来问问,是不是,晚了些?
  这么想着,他忐忑着转身,朝院门小小蹭一步。
  眼见门口徘徊的淡蓝身影,朝着院外挪动,齐简心底里那点窃喜和期盼,慢慢被浇灭。
  看看院门,柳忆摸摸脖子,暗道自己又不是医生,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五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自己这两句无关痛痒的关心,要不,还是按计划去找夜一吧。
  遣人去传口信时,齐简是有私心的,而且和他预想一样,柳忆听说自己病了,果真就来了。
  只是,来到门口,怎么又扭头要走?难道说,他还真打算去三皇子府上,赴那个莫须有的生辰宴?
  想到柳忆和华琼把酒言欢的模样,齐简眯眯眼睛,随手抓个茶杯,不轻不重往地上一丢。
  瓷器碎裂声从身后传来,柳忆心惊肉跳,脚下转弯,几步冲进屋。
  齐简背对着他,躬着身子在捡碎片,听见身后响动,他微微一笑,选中其中一片,不动声色把指尖按上去。
  血珠顿时冒出来,鲜红颜色在白净指尖上格外明显,刺的柳忆眼睛发疼。
  柳忆皱眉蹲下身,不由分说拉住齐简手腕:“我看看。”
  齐简不躲不避,任由他拉住自己手,用袖子抹两把。
  袖子上多两条红痕,可指尖上又冒出几滴血珠,柳忆没想到伤口还有些深,血半天止不住,他皱眉继续擦几下,依旧没能擦干净。
  这几年,柳忆上过战场,血啊尸体的都没少见,可现在不是在战场上,面前的人,又是记忆里软糯少年,还是自己亏欠五年的债主。看着白白净净指尖上,怎么都擦不完血珠,柳忆没来由一阵心疼,张口把那根指头含进嘴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