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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重生)——五更天未晓

时间:2020-12-29 10:19:48  作者:五更天未晓
  在他看见齐简同时,齐简也抬起头,隔那么远,柳忆都能明显看到,齐简身体有瞬间僵硬,这是,也看见自己了?
  看见自己,下个动作,是不是就要跑了?柳忆想也没想,扯着嗓子喊:“齐简!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齐简看见亭子里有人,先是愣了愣,然后在意识到那人真是柳忆的同时,就听见了柳忆的喊声。
  握缰绳的手,再次收紧,之前混乱心绪倒是不混乱了,他蹙着眉,将有话要说几个字想上几遍,觉得柳忆这是想开了,要和自己摊牌。
  驱马不紧不慢朝山上走着,齐简看着越来愈近的人影,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何心情。该来的总会来,得知我幸,失之我命的事情,能偷得这些日子,已经算是老天恩待。
  马蹄轻轻抬起,又轻轻放下,柳忆看着慢慢吞吞朝山上踱步的马,焦急抿嘴,这又没别人,维持什么君子风度啊?
  不过,齐简愿意慢吞吞维持君子风度,也有一点好处,在他磨蹭上山的时间里,自己还能想想,等会儿见上面了,要说什么。
  之前他下意识想将人留下,话喊出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是没话要说,只是那话,真没法开口,总不能直接问,喂,小霸王龙,我问你啊,跟你们齐家人芙蓉帐暖度完春宵,是不是就废了?
  今天,柳忆回到柳家,去祠堂挨个排位上了香,看看时间还早,临时决定来松鹤亭看看的。
  穿越进来,已经七年了,顶替原本柳家嫡长子的位置,欺世盗名,受尽父母养育之恩。
  如今,爹妈都远去西蜀,暂时得以安稳,妹妹也已经大婚,柳忆终于觉得松了口气,仿佛欠下的债,终于还上了那么点利息,也终于攒出点勇气,腾出点心思,想想自己。
  可是自己这问题吧,还挺难办,柳忆感伤一会儿,目光落在齐简身下,脸色古怪起来。
  齐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下摆。翻身下马,齐简整理好衣摆:“别看了,我不会动你。”
  啊?不动?不动什么?柳忆眨眨眼睛,反应过来,耳根有点发红。也不是说不能动,只是,动之前,有些事情得确认清楚啊。
  但是刚见面,就直奔主题,是不是,不太好?何况大白天的,荒郊野岭确认这个,也不合适吧?柳忆愣愣看着齐简,咽口口水,满脸犹豫。
  齐简皱眉,又坐回马上,做势要走。
  柳忆想喊人,却不知说什么,好在肚子识趣的咕噜一声,他终于找到借口:“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看齐简没反应,他皱起脸可怜巴巴:“我真饿了,午饭还没吃呢,赏脸陪我去吃个饭吧?正好我有话要说。”
  齐简想了想,没反驳。
  “我知道个地方,离这不远,要不,就去那儿?”看齐简没有拒绝,柳忆心思活络起来。
  柳忆说的地方,齐简也知道,是个距离松鹤亭不远的酒肆,叫竹苑。
  一路疾驰,抵达竹苑门外,齐简喝停马匹,脸色算不上多好。
  “这里竹子多到数不清,你看看,是不是名不虚传。”柳忆跟着勒住缰绳,一边打量竹苑门头,一边偷瞄齐简。
  路上,齐简赛马般挥着缰绳,柳忆不得不夹紧马肚子狂追,一路上连半句话没说上,脑子里想的却是,当年赛马,齐简放水怕是放出个太平洋吧?
  等终于来到竹苑门口,柳忆以为总算能聊点什么,谁知齐简却趁他说话,利落翻身下马,径直往里走。
  柳忆赶快下马,把缰绳扔给小二,抬脚追上去:“哎,你之前来过这儿吗?”
  齐简点点头,脚下没停,沿着幽静小路一直往里。
  竹林影映,光影斑驳,齐简走得飞快,身影没一会儿,就被茂密竹叶遮挡住,柳忆眯着眼睛,只能在墨绿色竹叶间隙,看到隐约墨色衣边,眨眼功夫,连那截墨色衣边,都快消失了。
  小霸王龙这是急着去干嘛?想甩掉自己?可是都说好一起吃饭了,走再快也甩不掉自己啊。
  柳忆诧异眨眨眼,拿出战场上拼命速度,追赶上去拽住齐简手腕:“等等我。”
  齐简手腕被捏住,身体一顿,有些僵硬地想抽出手:“干什么?”
  他抽手同时,柳忆感觉到手下奇怪触感,皱起眉。
  如今盛夏刚过,身上衣料全都是薄薄一层,隔着衣服,柳忆感觉出齐简手腕上,好像有条硬硬的痕迹。
  晓斯曾说,齐简寻过死。
  不顾齐简黑下去的脸色,柳忆强硬拉开他衣袖,一条蜿蜒疤痕,在雪白皮肤上,分外显眼。
  “这个?”柳忆目光沉下去,盯着那条疤,心头堵得厉害。
  听说是一回事,真看见,又是一回事。疤痕很长,上面还有些突起,横在手腕上,左右贯穿。
  齐简面不改色,用衣袖重新将疤痕遮盖好:“不小心划伤的。”
  柳忆根本没信这个解释,他眯着眼睛,唰一声又将齐简衣袖扯开:“不小心,你管这叫不小心?”
  那条疤痕,一看就是被利器划开,如今过了许久,伤痕结疤,颜色发深,却还有些突起外翻,只是看到疤痕样子,柳忆便能想象到,当初一刀划下去,血液喷薄而出的情形。
  “喂,给你科普个常识啊,血液是自带凝血功能的,想要血液不凝固,必须把伤口泡在温水里。”少年柳忆突发奇想,某天拉着齐简开始念叨。
  少年齐简,身披雪白披风,闻言奇怪看着他:“为什么说这个?”
  “想起以前看到的事情了,就随口说说。”少年柳忆笑笑,拉着他再次往前跑,“走啦走啦,肚子饿了,赶紧去吃饭。”
  柳忆捏着齐简手腕,沉默良久,回过神低叹一声:“当初,不该跟你说那个。”
  齐简抽出手,没再看他,而是又快速走好几步,朝迎出来的老板低声嘱咐什么。
  老板应了声是,偏头看见柳忆,愣了愣,突然笑了:“呦?这是柳攸臣吧?柳将军嫡长子?”
  柳忆含糊点头,脑子里想的,还是齐简手腕上那道疤。
  “还真是啊?”老板笑得更开心了,“这都五年了,小的都不敢认了,当年您包下半个场子却没来,这定金都还在账上挂着呢。”
  柳忆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五年前自己为给齐简庆贺生辰,提前跑来竹苑,交定金说要包场。
  “柳公子怕是忘了?”老板笑呵呵将人让进去,又带着他们穿过幽静前厅,来到竹苑深处。
  他指着竹林深处,最高那排竹子:“您当年包的,就是这竹子右边这半,您忘了?”
  “啊?”柳忆眨了眨眼睛,彻底记起来了,“可不是,当时我要包全场,您说包不了,有人已经包了。要不是您帮忙去联系另外那家,通融到半场,我连这一半,都包不着呢。”
  他停顿好一会儿,偷偷看眼齐简伫立在竹林里的背影,叹口气:“可惜啊,好不容易订到宴席,却没来成。”
  谁知老板听到这话,也叹口气:“可不是,您这半边没来人,另外那半边也没来人,小的准备的酒宴,最后全自己带着下边人吃了。”
  老板说完,请齐简和柳忆入座,一边往回走一边念叨:“说来也巧,那日的两桌酒席,菜品竟也差不多,我们真是吃了上顿吃下顿,午膳晚膳一个样。”
  柳忆心底一动,朝着老板背影连声问:“那一桌酒席,那一桌酒席,是谁定的?”
  老板只是背对着他摆摆手。
  盛夏已过,晚风终于带了些凉爽的意思,别院里,柳忆将自己摔回床上,学着齐简样子,用手蒙住眼睛。
  捂了好一会儿,他手指悄悄打开点缝隙,透着缝隙,看到跳动烛火。
  下午回齐府路上,齐简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你准备准备东西,过几日,我就送你去西边团聚。
  这是要送自己,去跟父母小聚了?还是说,真要来封休书,把自己彻底送走?
  原本,柳忆成婚的时候,还没想好以后的棋要怎么走,按照他的预计,过些日子,两人和离以后,自己的确是要回西边的。
  回西边,就势必又要把齐简一个人扔下,想到齐简手腕上那道疤痕,柳忆咬住嘴唇,眼睛开始发酸。
  如今,走是肯定舍不得走了,可是留,他烦躁地晃晃脑袋,想到方才被齐简拒之门外的情形,哀叹一声。
  小霸王龙不但真生气了,好像也真误会了什么。这会儿硬闯进去,齐简倒是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不过,摸了摸脖子,柳忆再次哀叹,不过这脖子会不会被咬断,谁知道呢。
  算了,还是别硬碰硬了,柳忆放下手,眼睛转了转,勾起嘴角。他快速爬起来,推开门,抓个家仆开始吩咐。
  那家仆越听,眼睛瞪得越到,最后直摇头:“世子妃,这、这使不得啊。”
  “快去快去。”柳忆连声催促,等家仆离开后,他又站在风口处吹了半天凉风,这才终于盼到家仆把大木桶抱回来。
 
 
第56章 身体骗不了人
  “就放这。”柳忆指着自己站的地方,挪开脚,他刚选了好半天,才找到风最大的这个点。
  “这?”家仆犹豫地放下木桶,看着被寒风卷起的衣角,脸上表情怪异无比,“世子妃,这、使不得啊。”
  “行了,把水抬来。”柳忆摆摆手,明显不打算听劝。
  盯着家仆将冷水悉数倒进木桶,又哗啦啦倒进去些冰块,柳忆道了谢,屏退家仆,站了一会儿,直到夜彻底深下来,他也吹够冷风,这才裹着里衣跳进木桶。
  身体浸入冰冷水里,柳忆呼吸差点凝滞,他抖上好半天,颤颤巍巍拨开冰块,撩起水往自己脑袋上浇。
  五年前,洗个冷水澡烧了三天,齐简便去柳府探病,如今烧上三天,小霸王龙怎么也不至于还堵着气,不肯理人吧?
  算盘打得挺好,可实施起来,却没有柳忆想的那么顺利,倒不是齐简真不顾他死活,柳忆病了都不肯来,而是连着洗了半个月冰水澡,眼看着,都从夏末洗到秋初,别说病,柳忆连个喷嚏都没打过。
  这也太不科学了,他再一次颤抖着跨出水桶,盯着水面快融化的冰碴儿,满眼绝望。
  洗冰水澡生病看起来没戏,还有什么办法,能勾起小霸王龙同情心?柳忆抿着嘴想好半天,心里发了狠。
  “你说他这几日,不洗冰水澡了?”齐简放下书,眉梢微挑。
  晓斯将膳食一样样摆好:“柳公子心善,看天冷下来了,不忍心让家仆每天再去弄冰水。”
  齐简哼了一声。
  “而且府上存着的冰,也快被柳公子用完了。”晓斯憋着笑,“再想洗,也只得等冬天有了新冰,才能洗了。”
  听到这话,齐简脸上绷不住,也露出些笑意,他起身来到桌边。桌上是四个简单小菜,配上一碗米饭,饭旁边还放着碟蜜饯。
  捡颗蜜饯放入嘴里,齐简酸得皱起眉,勉强把蜜饯吞下肚,他才继续道:“那他这几日,又做了什么?”
  “好像也没做什么。”晓斯想了想,试探着问,“世子,您真不见他吗?柳公子这些日子,天天蹲在主院门口看风景。”
  齐简偏头看向窗外,院门外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今天、就今天没来。”晓斯连忙解释。
  齐简挑眉。
  晓斯会意,赶忙吩咐下去:“小的这就找人去看看,柳公子今日为什么不看风景了。”
  看着家仆急匆匆离去,齐简这才垂下眼眸,又含颗蜜饯,病了应该不至于,都洗了那么些天冰水澡,不也好好的?难道是有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柳忆有自己消息渠道,他没查过,也没问过,难道是柳忆打探到了什么为难的消息,又不愿自己知道?
  口腔里酸涩滋味弥漫开来,牙齿在试图打颤,他用舌尖舔上蜜饯,在心底叹口气。
  柳忆的心性,齐简自认还算了解,他要是认定欠了债,哪怕赴汤蹈火,都要还上。
  之前为报养育之恩,殚精竭虑整整七年,战场也上了,战功也立下了,直到如今,再次把父母妹妹平安送出京去,他可能才觉得,这恩情,总算还上了那么一点。
  父母的恩还了一点,扭头,他又记起自己,这不,为还御前相护的恩,他又计划以身相许?
  竹苑里,柳忆问得含糊,齐简却还是听懂了,柳忆问,那种事,是不是真只有一次?
  一次,咬咬牙,闭闭眼睛,就过去了是吗?所以欠下一次就够了,不能再多欠了,更不能让自己继续帮忙?
  本应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必弄成报恩还债的筹码?想起柳忆满脸为难的样子,齐简冷哼着,又吃颗蜜饯。
  三颗蜜饯下肚,齐简感觉胃里咕噜噜冒酸水,再看看饭菜,更没兴趣:“撤了。”
  “世子,您还没动筷子啊。”晓斯满脸愁容。
  “不想吃。”齐简厌恶地瞄了眼饭菜,起身又坐回书桌旁边,越看白霓裳几个字,越不顺眼。
  他抓过笔,铺好白纸,想写点什么,笔尖刚触碰到纸面,又收了势头。
  有家仆急急忙忙跑进院子,立在门外跟晓斯窃窃私语,不一会儿,晓斯表情诡异地走进来:“世子,柳公子那边…”
  齐简放下笔:“说吧,他不洗冰水澡,又改成作什么妖?”
  “柳公子这次,改成、改成洗牛乳浴了。”
  表情瞬间定格,齐简愣了好半天,才站起身,喃喃道:“他这不是作妖,是作死。”
  齐简踏进别院时,柳忆已经洗完澡,喝过牛奶,老老实实躺在了床上。齐简看着他煞白的脸色,叹口气,挨着床边坐下。
  柳忆裹着被子,颤颤巍巍露出个笑脸来:“你来啦。”
  齐简没说话,脸色也不好看。柳忆这是故意的,演这么出苦肉计,就是想将自己骗来,然后用身体还完债,再被送走的时候,就浑身轻松,了无牵挂了?
  悄悄打量齐简脸色,柳忆抿抿嘴,心里有点得意,看,虽然代价是巨大的,但成效也是显著滴。这不一洗牛奶浴,就把人引来了?
  得意了没几秒钟,看到齐简跟自己中间,还隔着点距离,他又有些不满:“坐过来点呗,又没外人。”
  说完,柳忆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了拉齐简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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