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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逆骨吗?”谢争故意说,看到岑卯听到这两个字时微微一抖的脊背,把他拉得近了一些:“前两年四处打听的时候听说的。”
  岑卯微怔,察觉到谢争过于明显的隐瞒,却也知道这是他不愿多说的意思。
  岑家凤骨的传说一直在平港流传,近些年虽然在岑辛的淫威下秘而不宣,上一辈人也心知肚明,算是众人避而不谈的秘密。可凤凰逆骨的说法却鲜有人知,连岑家内部都只有极少数能接触到祖上典籍的人才稍有了解。一个外人能知道逆骨,要么是岑辛这两年过于松懈,要么就是这人花了太多额外的心思。
  “你就一点也不怕我呀?”岑卯在谢争怀里,两手抵着他的胸口,拉出一点彼此观察的距离。
  谢争轻声笑了:“怕别人把你当成你哥来抢?还是怕你克死我啊?”
  岑卯的脸微微红了,含水似的眼里露出几分紧张:“我哥跟你说的?”
  谢争摇头:“你的事,我不用别人告诉我。”
  岑卯看见谢争的眼底渐深,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他好像慢慢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一直以来习惯性的隐瞒和欺骗正在谢争面前变得透明。
  岑卯想,谢争并不会伤害他,而当下的谢争看起来也不会因为他而被伤害了。
  那么,岑卯其实不必害怕。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你。”谢争好像总能从岑卯近似透明的眼底读出他的思绪:“你可以当我什么都知道,也可以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卯卯,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骗我。”
  谢争像在笑着给恋人一个甜蜜的承诺。岑卯不由睁大了眼,这承诺对他来说过于诱人,因此让他难以觉察背后隐藏的代价。
  谢争忍不住轻吻他的睫毛,岑卯就合上了眼。
  而画上的一双凤凰仿佛正凝视着他们,颠倒的金色瞳孔中生出诡异的光。
  谢争给岑卯请了三天的病假。
  岑卯一个人在公寓了歇了两天,闲着没事就弥补似的照料那几盆命途多舛的多肉,自己也在男朋友堪称贴心且贴身的照料下渐渐恢复了生机。
  他坦白地给谢争看了那副画上隐藏的黑色凤凰,谢争让他先不要告诉岑辛,把画拿去找人化验。关于逆骨的话题不了了之,岑卯那些尘封的难过的记忆又被谢争温柔地扬着砂砾埋了起来。
  而陈医生的电话就像一个普通的长辈对小辈新交的男朋友的不满,沙拉里的苹果醋似的,只算调剂。谢争还是会记得按岑辛说的提醒岑卯去做检查,只是不会强行把编造各种借口赖床的岑卯拽起来。
  在家放假的第三天上午,岑卯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他听到熟悉的女性Alpha的声音愣了一下,反应很快,张口就叫了六姐。
  谢晴忍俊不禁似的,请他单独吃午饭,岑卯忙不迭答应,挂了电话就给谢争发信息说不用送午饭过来。然后钻进自己的房间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干干净净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提前了半个多钟到达约定的餐厅。
  谢晴订的地方离政府大楼很近,岑卯猜她也是在上班,抽空和自己吃工作午餐。岑卯想到自己现在也是要上班的人,多了几分和恋人的家人见面的底气。
  他点了杯咖啡,脑子里反复构想着如何把自己和谢争的过往描述得健康向上,正沉迷着,却被一个并不喜欢的声音打断。
  岑卯微微皱眉,看向不请自来坐到他对面的男性Alpha,是前两天被他一脚送到电梯口的林组长。
  “你竟然敢出现在这里。”林组长目光阴冷地看着他,表情微妙。
  岑卯轻顿一下,好脾气似的笑了:“我在等人吃饭。奇怪的不是你吗?我好像没让你在这里坐下吧?”
  岑卯的手指在桌面上危险地轻点,林组长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又很快恢复如常,冷笑一声。
  “那天是我冒犯了,前辈。”林组长盯着岑卯,目光让岑卯想起多年前一个熟人养的蝮蛇。
  “但也不能都怪我。”林组长略略一停,才说:“毕竟,谁也想不到No Name小组竟然还有人活着,不是吗?”
  岑卯没什么表情,平静地看着林组长期待似的眼神。
  林组长没有等到对方的惊讶,只好自顾自把话说下去:“多年前我见过你一面,毕竟你的脸……的确很难让人忘掉。那天回去之后,我就查了你的资料。”
  “No Name全员都已经被销档,你的档案也已经完全被洗白了。但我权限还算高,弄到了当年没来得及销毁的资料。”
  岑卯一言不发地给咖啡里加了更多的牛奶,对林组长颇带几分优越感的自夸充耳不闻,只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林组长静默片刻,微微凑近了他,低声问:“顶着这样一张脸逃亡,应该挺难的吧?”
  岑卯面前杯里的液体已经接近乳白色,他喝了一口,唇齿间都带奶香。
  “没那么难的,就是有点累。”他很天真似的回答:“只要不像你这么蠢,像只会下蛋的大公鸡一样四处打鸣,就行了。”
  男性Alpha的脸瞬间铁青,眯起了眼,目光中有压抑的愤怒。
  “那你应该很感谢洛昂那个疯子了?”林组长咬牙切齿地说:“可惜,他现在是ICPO的S级通缉犯,不能继续带着你们这群罪大恶极的怪物为非作歹了。”
  岑卯淡色的瞳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泛起浅淡的涟漪,却也没有太多的反应。
  他托起腮,打量眼前的男人,比林组长预期的平淡太多:
  “我为什么要感谢他?”岑卯轻轻地眨着眼睛:“他只是给我钱,让我帮他办事罢了。其余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林组长似乎一惊,很快又自以为想明白了什么,露出讽刺的笑容:“果然,你们这样的怪物都是没有感情的。
  岑卯冷漠地看林组长内心戏丰富的表演,很想用手机搜索如何优雅地赶走一只讨厌的害虫。
  “我只是好奇。”林组长翘起腿,恢复了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他:
  “你到底犯了什么罪啊?”
  岑卯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又跳过一分钟,开始有些轻微的不耐。
  林组长以为这是岑卯的心虚,于是逼近了问:
  “什么样的罪,是你那个控制新盟军火的哥哥都不能掩盖的,让你不得不在洛昂手下做一条无名无姓的狗?”
  岑卯耳边微动,像是听到什么紧急讯号,很快站起身来。
  他的背挺得很直,让林组长想到那天岑卯攻击自己时的姿态。男人不由警惕几分,却又反应过来,这是岑卯被戳中痛处的表现。
  林组长压住眼底得意的神色,继续攻击道:“像你这种穷凶极恶的危险罪犯,你哥哥竟然能让你回到岑家,还安排新盟军长的小儿子和你在一起,还真是……”
  岑卯忽然惊叫一声,手一抖,满杯加多了牛奶的乳白色液体倒在林组长脸上。
  附近看到的人低低惊呼。林组长本以为岑卯会忍不住动手,他便可以在这间坐满各种军政相关人员的餐厅里借题发挥,并没有想到岑卯会有这么……文弱的反应。
  而对面的岑卯一脸无辜的惊慌失措,看得林组长几乎目瞪口呆。
  “姐、姐姐。”岑卯害怕似的,往走来的谢晴身边靠近两步。
  谢晴的唇角有被压下去的笑意,严肃地站到岑卯身边,问他怎么了。
  “我在这里等你,这个男的忽然坐过来,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岑卯目光闪烁,躲避的样子更像羞窘:“你、你帮帮我……”
  林组长看着岑卯身边的谢晴,甚至忘了擦干脸上颜色诡异的液体,半张着嘴愣住了。
  “ICPO总局重案组的林先生?”谢晴目光锋利,青色的军部制服衬出脸上多年的积威,看得人心惊:
  “请问,你对我弟弟的男朋友做了什么?”
 
 
第20章 05G
  林组长一时之间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腮边的肌肉在众人偷偷看过来的视线里抽动着,半晌,才猛地起身,喉咙里挤出一句抱歉打扰。
  岑卯睁着大眼睛看林组长丧家犬一样仓皇消失的背影,微微抿唇。
  谢晴让人收拾了桌面,安抚岑卯坐下,问他最近中心局那边忙不忙。岑卯说前两天不小心生病了正在放假,谢晴若有所思似的,多点了一道温补的汤。
  岑卯很乖地谢谢她,谢晴看他的目光也软了几分。谢晴问他谢争平时在家做不做饭,岑卯诚实地说自己比较喜欢烹饪,所以谢争会把厨房让给他,但谢争做饭的确很好吃。谢晴让他不必太宠谢争,岑卯愣了一下,才甜蜜地笑了,说自己年纪比谢争大一些,宠着他是应该的。
  想想又眨眨眼,漫不经心似的说:“小九好像没怎么被人宠过,我多疼他一些,也没什么。”
  谢晴看岑卯的表情,吃掉一颗虾:“阿争小时候的确吃过很多苦。你也知道,父亲一开始并不打算认他。他的母亲……也并不很称职。”
  “但好在这些都过去了。”谢晴放下餐叉,拿起装苏打水的杯子,对岑卯举举杯:“现在的阿争已经变了。他是谢家最出色的儿子,你不用担心他在家里被欺负。”
  岑卯微怔,谢晴已经喝了水继续用餐。
  岑卯搅着盘子里的奶油意面,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回家啊?”
  岑卯记得,谢争的母亲说过,那位姓谢的长官答应等谢争成年分化,就让他认祖归宗。谢争认识岑卯的时候刚刚分化,因此那段时间有许多和母亲不愉快的交谈,被岑卯私下里撞见过。
  岑卯理解谢争的母亲,她生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儿子,却只能活在私生子的阴影里。母亲给他起这个名字,就是想他跟旁人争一争。而这个看似荣耀的姓氏配上这个讽刺似的名字,对谢争来说,就是数不尽的侮辱的来源。
  三年前的谢争并不想回谢家。岑卯记得刚回来的时候问谢争,谢争说是想法变了。
  谢争变了吗?岑卯想,大概是吧。或许在一些人眼里,少年已经彻头彻尾地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对谁都和颜悦色、心思单纯的生物系学霸校草。但在岑卯看来,和原来的谢争相比,如今的谢争只不过是很正常地长大了。
  很奇怪的是,明明三年没见,岑卯却能很快找回原来谢争的感觉。而那些明明一点一点目睹了谢争变化的人,却口口声声说他变了。
  岑卯感到些微的迷惑,听见谢晴说:“如果说是为了你呢?”
  岑卯啊了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谢晴在回答自己谢争回家的原因。
  而后迷惑更深了:“为了我?”
  “阿争做事有自己的计划。”谢晴的杯子在桌面上轻点了一下,没有看岑卯:“我们很早就有联系。起初,我也不赞成他回谢家。后来他认识了你——小岑,我的确调查过你。”
  岑卯的心头慢慢浮起一层凉意,看谢晴不紧不慢地切开一块带血的T骨牛排。
  “你可以指责我滥用职权。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只能说,当时的我也没想到,阿争的初恋会如此棘手。”
  女人咽下一块五分熟的肉,抬眼看手指微微蜷起的岑卯,目光堪称友善:
  “军情处要查到你来自哪里并不难,毕竟洛昂带你入境时,新盟军部内部启动了一级安全警报。他们给你登记的条目是杀伤性生物武器……确实不大尊重人。”
  谢晴给岑卯盛了碗汤,岑卯接过来,脸色苍白,还是说了谢谢。
  “其实我对洛昂一直没什么好感。多年前,我在会议上见过他一次。那时他提了一个有趣的理论,叫做罪犯食物链。”谢晴看岑卯喝汤,像对自己的弟弟说自己工作时遇到的奇人异事:
  “他认为在战后环境中,以并不健全的法律和发展中的国家暴力机关管控犯罪已经过时。而当下抑制犯罪最有效的方式,是利用罪犯内部的生态环境。比如由执法者对一组足够强大的罪犯进行松散控制,把这些人作为吞食一般犯罪分子的天敌,释放到犯罪田野中。”
  谢晴停了停,才继续说:“No Name是洛昂进行的第一个实验。他找到了一批流窜在世界各地、犯有重罪的强大逃犯,用各种手段控制这个小组的成员制裁其他犯罪。尽管最后洛昂也算作茧自缚……但他在被捕时仍然认为这个实验很成功。小岑,你觉得呢?”
  岑卯放下了汤碗,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我听不大懂。那时候我只是拿他的钱,帮他做事。”
  他在谢晴审视的目光下露出紧张的神色:“但我没有犯罪。他让我抓的……我杀的都是坏人。”
  谢晴看了他一会儿,许久,才爽朗一笑。
  “小岑,我一早就知道你绝非良配。”谢晴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水:“但阿争决定的事,很少能被改变。所以我最早担心的,无非是阿争的安全。”
  “那时我猜测你接近阿争有其他目的。比如,一个任务,或是悬赏。”谢晴的眼色微动:“我想提醒他,但阿争拒绝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你的信息。这一点还挺孩子气的,你说对吗?”
  岑卯握紧掌心的薄汗,在些微的迷茫中想起谢争说过的,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你的事。
  原来谢争给的承诺都是真的。
  岑卯微微睁大了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谢晴,甚至在某一刻让女人生出怜爱的心。
  谢晴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柔软下来:“但现在,我并不怀疑你对阿争的感情,尤其是在你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后。”
  她拍了拍岑卯绷紧的手,像个很能给人安全感的家姐:
  “我找你,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人再找你的麻烦,可以告诉我。”
  岑卯有些紧张,想说自己可以解决,又或者,岑辛已经暗中帮他解决了不少。他不知道谢晴的根底,谢争对谢晴的尊敬和亲近并不彻底,眼前的女人仍然有想要利用他的可能。
  “我的确有些情报,所以才来找你,但恕我不能告诉你情报的内容。”谢晴看出他的犹豫,语气果断干脆:“我相信岑三和阿争也有自己的手段。但岑卯你记着,在某些需要的时刻,可以考虑我。”
  “我能做的不多,就当是感谢你为阿争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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