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陌生Alpha问他名字,谢争说了莫恒舟在网站上登记的假名,那人要了证件,拿出小型防伪手电来看,然后点了根烟,闲聊似的问他近况。
谢争很到位地演绎了宋宁给他分配的角色,一个来自新盟没落小镇凭借个人努力进入平港的男学生,因为家境和落后的生活习惯在学校被人排挤。
陌生Alpha的疑虑随着谢争细致入微的表现逐渐被打消。男人帮他点了杯酒,问他怎么想着要卖。
谢争垂眼想了一会儿,腼腆似的笑了一下,说:“不想再忍了。”
他的声音在争噪的夜店中几乎细弱不可闻,Alpha离他很近,听到了,停了片刻,肆意地笑出发黄的牙齿:
“也是,这世道,忍有个屁用。”
谢争托了托眼镜,仍然俊秀的眉目现出征询的神色:“你们只需要切一部分,是吗?”
Alpha倚靠在卡座上,点点头,把烟掐在酒杯里:“这活儿我们是专业的,肯定安全,你躺着等拿钱就行。”
谢争的耳机里响起不知谁的憋笑声,然后是莫恒舟幸灾乐祸似的声音:“这对话怎么听着像卖春的和拉皮条的。”
莫恒舟的声音被耳机别的噪音掩盖。谢争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嵌在耳廓上的隐形通讯器,听见舞池另一端的骚动声。
他的目光隔着光怪陆离的人群投向走进门的人,陌生Alpha跟他一起看过去,愣了几秒,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那是一个裹在一身红裙中的女性Omega,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明艳的五官覆着完全不嫌做作的浓妆,好像这样优越妩媚的脸就应该被这样浓墨重彩地勾勒。
女人雪白的胸脯在紧缚的V型领口中显出汹涌的线条,即便灯光昏暗迷离,也能看到那对白润之间神秘的峡谷,让人忍不住沿着波涛看她收紧的腰肢,和欲盖弥彰的艳红裙摆下珍珠白色的修长双腿。
那双腿没有伪装过,谢争想,细嫩的光泽都是真的,给人一种这双腿应该细细颤抖着缠在某个人腰上、被咸湿汗水浸透的想象空间。
这样的公共幻想让谢争生出些微的愤怒,而女人的脸上只有冷淡的无辜。他看着她坐到吧台边,吸引了过多流连忘返的目光。
“怎么,看呆了?”
对面的Alpha伸手在谢争眼前晃了晃,不屑地笑了:“平港这样的妞儿多的是。你这腺体也算天赋异禀了,等哥哥带你赚了钱,想睡几个,有的是机会。”
谢争收回目光,思忖似的,让Alpha以为这个年轻人正沉醉于一场对未来的美梦。
过了一会儿,谢争才轻声说:“也没那么多吧。”
这话在Alpha听来跟露怯的雏儿似的,男人怔了一下,哈哈大笑:“你还年轻,多见见世面就知道了。”
谢争不置可否,却看见吧台边的女人碰了碰耳垂上的红宝石吊坠,画得精致的眉不满似的皱了起来。
不少垂涎的眼正紧锁在这块空降的顶级甜点上,而女人看似无心地四处打量了一圈,两手可握的纤腰一摆,转身向舞池角落的卡座走来。
谢争的耳机里响起莫恒舟紧张的声音:“岑卯,你冷静点!还没轮到你上场!现在不是瞎吃醋的时候!”
已经走到舞池中央的Omega抿了抿娇艳的红唇,悻悻地收了脚步。
旁边很快有人上来搭讪,谢争眼色很深地看Omega脸上的茫然,这种茫然让她看上去过分纯洁,好像随时可以被任何人俘获,带进情欲的渊薮,被人按在身下灌到满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行了,先跟我过来。”对面的Alpha敲了敲桌子。
谢争点点头,起身跟Alpha上楼。远处散座中的跟人摇色子的齐乔微微回头,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Alpha带谢争离开嘈杂的舞池,二楼比一楼安静一些,但仍然被笼罩在让人血液沸腾的喧嚣里。Alpha打开其中一个包厢的门,示意谢争进去。
谢争进门,注意到门框上有白光微微闪烁,应该是特制的扫描设备。门内的Alpha像是松了口气,证明莫恒舟的发明创造的确过关。
包厢里空无一人,只有紫色的幽暗灯光,谢争装作没有看到角落里的摄像头,四处打量着。Alpha关了门,回头让谢争把抑制贴撕了。
谢争犹豫片刻,还是顺从地撕下了抑制贴。属于强大Alpha的优质信息素缓慢地充满了整个包厢,对面的Alpha似乎本想凑近了闻闻看,却被散溢出来的信息素压制得脸上有片刻空白。
足足几秒种后,Alpha才干笑起来,骂了声好小子,摆手让他坐下。
谢争很听话地坐下了,姿态和他身上凶猛的信息素很不相称。
Alpha有些尴尬地让他把抑制贴盖回去,确定谢争照做后,才去拿起沙发后头的一盆人造鲜花,对着露出的密码盘输入了一串数字。
谢争似乎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包厢深处有沉闷的响声,Alpha回头,让他在这里等一会儿。
谢争没有反对,在Alpha离开前叫住他,问:“今天就做手术吗?”
Alpha眼神微妙,只说:“看情况吧。”
谢争看着Alpha推开一道看似只是普通沙发软墙的暗门,走了进去。他坐在原地,架起双腿,打量眼前一览无余的宽敞包厢。
他轻推眼镜,镜面清晰地映照出房间的格局,图像被传输到莫恒舟那边的屏幕上。
齐乔在通讯器中提醒,对方可能是去拿测试的针剂,看谢争的腺体排异指数。要是同时要打麻药,谢争必须想办法保持清醒。
谢争没什么所谓似的独自等待,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刚刚舞池中女性Omega的身影。那人的腿暴露在混乱肮脏的空气里,被芜杂的荷尔蒙沾染,可能需要某种彻底的清洗。
包厢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谢争稍稍挺直了身体,听见试探的敲门声。
“有人在吗?”
那声音在模糊狂躁的音乐声中显得无助。谢争没有犹豫太久,起身去开了门。
耀眼的红站在门口,隔着夜店中弥散的烟雾看他。
Omega的眼里盈盈烁烁,靛蓝的隐形镜片遮住了原本干净的浅色瞳孔,看人时就多了几分俗媚的诱惑。
“我可以进来吗?”Omega害怕似的,往谢争的方向靠。
谢争向后退了两步,紧握着门边的手臂像在拒绝。
“这里好像需要预约。”谢争说,不看Omega向他挨近的两团雪白。
走廊里穿着制服的人似乎在向这边看,Omega紧张地抿了抿唇,泛着水光的唇瓣就更艳了。
“楼下……有人非要请我喝酒。”Omega慢吞吞地说:“可以帮帮我吗?”
侍应生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这个不应该出现在二楼的美艳来客,谢争低下头,略显亲密地贴近了问Omega:“你想我怎么帮你啊?”
Omega的整个身体几乎都要依进他的怀里,压低的声音在发抖似的:“别赶我走。”
谢争握在门上的手露出几道青色的凸起,最终滑下来,落在Omega绷紧的腰上。
他把Omega拉进门里,在侍应生呆滞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向人求救,想好代价了吗?”谢争没有松开环抱着对方的手,反而收紧了一些。Omega这才感受到危险似的,微微张大了眼。
“你……想要什么啊?”
Omega带着天真的恐惧,舔了舔嘴唇,然后在谢争很深的目光里凑近了他刚刚暴露过的脖颈,小动物似的抽了抽鼻子。
“……你的气味真好。”Omega的嘴唇擦过他耳下,留下一道水红色的痕:“我可以舔一下吗?”
谢争不再等了,他把眼镜扔在沙发边的茶几上,不理会耳机中莫恒舟的乱叫和齐乔骂脏话的声音,抱起Omega那双被人意淫了整晚的雪白双腿,把他架进了洗手间。
Omega的气息微微混乱,全喷在他被抑制贴包裹住的腺体附近,小爪子似的挠得人从心肝深处发痒。
谢争粗鲁地掀开了红色的裙摆,黑色的底裤包不住对方已经隆起的浅色阴茎,他把那条毫无作用的纤薄布料推到一边,手指插进泛滥的巢穴。
Omega发出期待被满足的呻吟,媚得像给鱼的香饵。他们的窃听设备没有开关,湿润的水声和喘息声通过层层电波传输到别人的耳朵里,但这似乎不足以让他们停下。
Omega用湿透的穴口摩擦谢争身下隔着粗糙布料的坚挺,即便这样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似的。谢争冷漠地看他低头,柔软的舌尖带着温热的湿气舔弄那团凸起的硬肉,又好像馋得厉害,很快开始用牙齿迫不及待地撕开碍事的拉链,动作熟练而淫乱。
Omega不小心把唇上的红腻沾在了男人狰狞的龟头上,于是弥补似的去舔,试图用自己的唾液和马眼泌出的粘稠液体抹掉他留下的污渍。但那器官好像越来越脏了,Omega别无他法,只好抬起腰,用干净潮湿的穴口去吞没罪证。
谢争很有耐心地看他过分主动的一系列动作,Omega娇得厉害,柔软的穴道吞到一半,就皱着眉开始喘息。谢争握住他的腰,一边缓缓地往里顶,一边问他为什么停下。Omega细细地叫,饱满的义乳在被阴茎凿开身体时抖出雪浪。
谢争缓缓动着腰,俯身细看那两团假的乳房。乳尖的颜色真实而娇嫩,让人怀疑是不是谢争足够努力,岑卯就真的会长出这样一对器官,盛满足以同时喂养他的丈夫和孩子的甜香汁液。
谢争的舌尖在乳头上轻捻,Omega明明不会有任何感觉,却剧烈地喘息起来,被他钳住的腰肢拧得像无骨的蛇,低声着急地哀求他不要碰那里,微微张开的嘴吐出甜蜜而焦灼的气息。
谢争这才去吻那双等了很久的嘴唇,肉茎抵着深处张阖的柔软小口很慢地摩擦。
他把涂满了晶亮油彩的嘴唇包进口腔,很重地吸吮,像吞了一口香甜的血。Omega无法说话,喉咙里一鼓一鼓的,被自己淫乱的叫声噎住了。
Omega被架在洗手台上,微微回头就能看见身后镜子里自己被人操进身体的样子。谢争却不想让他看似的,攥着他纤细的脖颈,无休无止地接吻。
吵闹的音乐鼓点隔着几层墙壁漏进来,显得两人下身撞击出的水声隐晦而张扬。Omega生出一种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干着的错觉,吸紧的肉穴却莫名渴望更多。
可谢争不会全部满足他。岑卯想,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谢争已经完全掌握了岑卯这具身体的控制方式,知道操他多深多久就能引起怎样的后果。
岑卯是一台机器,开关就藏在隐秘的后穴里,如今只有谢争能打开这个不为人知的入口,用阴茎调控他的身体机能。他过分聪明,甚至学会了如何给岑卯不同程度的高潮,每一次高潮都会将这具身体调节到不同的档位。
被反复顶撞和亲吻的间隙,岑卯感到些微窒息的恐惧。他被人完完全全地操纵着,而那方法是他自己都难以学会的。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谢争,在和岑卯反复的交媾中积累了足够的经验,训练有素又天赋异禀。
岑卯不得不祈祷,许愿谢争不会把这个方法教给任何人,不再让别的人用性爱驾驭他的身体。岑卯想要属于谢争,在令人眩晕的操干中,他好像可以付出比自己想象得更多的代价。
洗手间门外传来男人的骂声,岑卯一时清醒,瞬间绷紧了腰背,紧紧缠住谢争。谢争喘息着插牢了他,把他抵得更紧。岑卯哀叫,发现谢争身后的门没有关紧。
“你他妈还挺会抓紧时间的。”门外的Alpha凶狠地踹了一记门,岑卯紧张过分,肉穴深处无法抑制地痉挛起来。
“这不是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吗?”谢争盯着岑卯高潮中失神的脸,微微喘息着,用力撞向Omega抖得厉害的软肉,抵着那块凸起射精。
岑卯呜咽着,咸湿的泪与汗弄花了眼妆,齐乔给他用的并不昂贵的睫毛膏糊在眼角。谢争用手指抹去被眼泪糊掉的黑,抽出纸巾来擦他被操得一团狼狈的脸和下身。
门外传来淡淡的烟味。岑卯瘫在谢争怀里,鼻子往他胸前蹭了蹭。谢争安抚似的在他额上轻吻,像是等待这具身体充能。
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才拔出阴茎,漏出来的白花花的液体急不可耐地滑落到瓷砖上,发出黏腻的响声。
谢争简单擦了自己的身体,示意岑卯自己清理,整理好行装,推门出去了。
岑卯被留在洗手间里,像一个被草草干过后丢弃的性爱娃娃。
他听见谢争在外面和Alpha的谈话,谢争好像跟Alpha借了根烟,两人用粗鄙不堪的语言交谈着,而岑卯身下的穴口还沾着男人的精液。
他坐了一会儿,等自己的腿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才吸了吸鼻子,拿谢争用过的纸巾擦自己的身体。
门外的谢争已经戴上了眼镜,在沙发上架起腿,脸上仿佛有年轻的Alpha初次被满足后的释然和得意。男人带着下流的笑问他哪儿来的妞这么容易上手,谢争抽了口烟,轻蔑似的笑了:“就是刚刚楼下那个。”
已经在监控中看了全程还明知故问的男人哈哈大笑,骂了句脏话,又搓搓下巴:“够骚的啊,这是闻着你的味儿摸上门的吧。”
谢争没说什么,往洗手间看了一眼:“我把门锁了,出不来,待会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男人犹豫了一下,像是想到刚刚美人摸上门来的模样,眼中露出几分卑劣的色欲:“也行。待会儿我送你进去。等你上了台子,我他妈说不定还能抽空出来爽一把。”
谢争面无表情地掐了烟,问:“这就进去吗?”
第22章 05I
男人拿起桌上的一支针管,扬扬手:“先扎个皮试。”
谢争盯着男人手中的针管看了片刻,微微低头,露出线条挺拔的后颈。
男人的针扎得很熟练,谢争忍不住啧了一声,问:“你消过毒没有啊?”
男人拔出针头,在他脑后拍了一记:“小孩儿屁事儿真多。我们都做过多少生意了,怕出事儿还卖这个。”
谢争略微沉默了,男人看他一会儿,声音沉下来,带着恐吓的意味:“这会儿要反悔可没机会了。你要是不做,今天也出不去这个门。”
谢争还是不说话,掌心还带着刚刚被他握住的那把纤腰的温度。男人似乎觉得这样的情绪也很真实,熟练地在威胁之后加了一句安慰:“别他妈瞎想。现在卖腺体的多了去了,也就切你一小块儿,不影响你刚刚那活儿。”
男人往洗手间的方向瞥了一眼,像是想到有个刚被操软的Omega还等在里头,就有些急不可耐。他往谢争脖子上的红点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扔给谢争一个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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