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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岑卯放了餐巾,走到那一家三口身边,蹲下身问:“我带宝宝去休息吧?嫂子都没怎么吃东西。”
  二师兄夫妻俩都仿佛受宠若惊,两人慌乱地对视了一会儿,女人才晃着孩子问:“跟哥哥去睡觉,好不好?”
  岑卯噎了一下,并不好意思说自己可能和孩子的父母差不多大。小男孩睁着惺忪的眼,像是被岑卯的容貌吸引,伸出了两条小短胳膊。
  岑卯忍不住笑了,眉目跟春天里的叶子似的舒展开来。二师兄咳嗽起来,被妻子猛掐大腿。女人把孩子交到岑卯怀里,说谢谢。
  岑卯心满意足地抱着孩子离开,临走前对谢争献宝似的笑了一下,谢争只微微颔首。岑卯没太在意旁人的目光,进了一边的休息室。
  岑卯把孩子放到床上,帮他脱鞋子,给他盖上松软的雪白被子,伸手拍拍他:“乖,睡吧。”
  小男孩眨着眼睛,好奇地看他的脸,过了一会儿,小短腿把被子踢开了,坐起来说:“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岑卯愣住,莫名有些紧张。他对小孩的喜爱颇为叶公好龙,一向止于网上的各种视频,并没有真的带过小孩。但眼前的小男孩似乎继承了父亲单纯又开朗的个性,两团小胖手抓住岑卯的胳膊:“去玩嘛,这里面可好玩了。”
  岑卯忐忑地想了一会儿,才答应下来。小男孩跳下床,自己很熟练地穿上鞋子,牵着岑卯的手往外走。岑卯像个被大型犬牵制的主人,在小男孩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
  小男孩带他穿过走廊,跑去玩了一会儿旋转楼梯,又数了好几遍走廊里的盆栽,然后拉着他去洗手间,把弄脏的小手和小脸都用酒店的香波细致地洗了一遍。岑卯一路战战兢兢,生怕碰坏了这个小肉墩。
  他们刚出洗手间,好动的男孩像个小火箭一样冲向回廊的门。岑卯知道外面就是露天阳台,拉住他已经来不及,只能叫着他跟过去。男孩上了阳台哒哒地跑了两圈,像要跟他玩追人游戏,岑卯腰酸腿软,追他费力,只好站在原地装被他绕晕了,任他一圈一圈地围着自己跑。
  小男孩嬉笑着跑到了盖着桌布的长桌下,在里面发出可爱的声音:“哥哥,来找我呀!”
  岑卯假装自己没看见他去哪里了,沿着长桌来回走动着,疑惑地问你在哪里呀。小男孩嘻嘻笑着给他提示,岑卯装作很笨听不懂的样子,男孩就忍不住从桌子下面抓住了他的脚,岑卯叫了一声,像是被他抓到了,跟他一起钻到桌子下面。
  岑卯抱住小孩,夸他很会捉迷藏。小男孩骄傲地挺起胸脯,说是他太笨了。两人闹了一会儿,岑卯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怕此刻贸然钻出去吓到人,对小男孩竖起一根手指。
  男孩都喜欢刺激的冒险游戏,立刻捂住嘴巴不说话了。岑卯表扬似的摸摸他的头,听见外面有人点烟,一个刚刚似乎在餐桌上听过的声音不平地说:“跟这样的人吃饭真是耻辱。”
  岑卯微微皱眉,捂住了孩子的耳朵。而另一个人开始安抚对方:
  “一个Beta生的杂种下等人罢了,认了爹才嚣张起来的,你也不用在意。”
  岑卯看着眼前有一个Beta母亲的男孩,孩子的大眼睛里干净又迷惑。岑卯没说话,把孩子揽进怀里。
  “他那个母亲费尽心机地经营,以为生了个Alpha就能一步登天,结果最后到死也没能进谢家的门。要是活着看见他儿子今天的样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岑卯胸口微沉,渐渐意识到这场对话与怀里无辜的小男孩无关,心中渐渐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还能怎么想?恐怕会为自己的遗传自豪吧?”那人嗤笑一声:“做母亲的想靠身体上位,现在当儿子的也凭着跟人睡,飞黄腾达了!”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岑卯放在身侧的手稍稍攥紧,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以前不信这种无稽之谈。今天看到,还真的觉得有几分可信。”冷静一些的声音说,带点思忖的意味:“听何寄苓的话,岑家的这个应该就是谢九大学时候的那个对象。谢九刚进学校的时候顶多就是考试还不错,并不像天资很好的样子。谁知道一年之后,就真成了全校知名的天才。这跟他们交往的时间对得上。”
  “我看也不全是睡了什么岑家凤骨的功劳。他母亲死之后,谢九就准备认爹了吧?”另一人冷哼道:“有了当军长的亲爹,学校的教授领导不还上赶着去巴结?何寄苓不也是那之后开始追他的?什么破格录取,提前毕业……我到现在也不相信那几个实验和项目是他自己做的。背后不知道多少大牛保驾护航,给他拱上一作的吧。”
  “也不能这么说。我见过谢九开题和答辩,他的反应不像是提前背好的,思路也确实厉害。”劝他的人想了想,似乎觉得夸得过了,又补充道:“但的确和我开学时见他的时候很不一样。我现在倒更相信是岑家这个Omega的助益。”
  两人有一阵莫名的死寂。过了一会儿,不平的那个压低了声音问:“可这科学吗?睡了一个Omega,就能脱胎换骨?”
  “是很荒谬。但那个传说本身就很模糊,有很多更夸张的版本。不是也有人说,岑家一代只能有一个凤骨吗?还说这一代是他家大姐。”那人轻笑一声:“这种事人云亦云,说不准是岑家人藏了什么秘密的药物,能改变人体机能。”
  “我看你是干制药干糊涂了,不过你这个版本的确听起来更科学。”另一人赞赏似的笑了:“可惜听起来没什么传播市场,不够刺激。”
  “唉,大众就是这样,更喜欢猎奇低俗、有刺激性的内容。毕竟人都有七情六欲,这个社会上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是占大多数,谣言的理解成本一般都很低,还都掺杂着性与暴力。”
  两人的话题渐渐转向,似乎发自真心地感慨了一阵知识分子在战后社会的生存困境。一番让岑卯厌烦的悲春伤秋之后,才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小男孩瞪起眼睛看捂着他嘴巴和耳朵的岑卯,有些坐不住,拿腿轻轻蹬他的膝盖。
  岑卯不知沉思些什么,被小男孩叫醒,反应过来,才用额头蹭蹭他的脸蛋。
  他掀起桌布一角,确认阳台已经空无一人,才把小男孩拉出来,帮他排干净衣服上沾的尘土,带他回刚刚休息的房间。
  这次回到床上的孩子终于困得厉害,没一会儿合上了薄薄的眼睑。岑卯趴在床边看小孩起伏的细弱胸脯,想着自己的事情,很久,才站起身来。
  他回到包厢,众人正酒酣耳热。岑卯跟二师兄的Beta妻子柔声说宝宝已经睡下了,女人似乎看出岑卯没少折腾,连声道谢。岑卯笑笑,坐回谢争身边。
  何寄苓不在座位上,但手包还没有拿走。谢争正跟一个戴眼镜的师兄说话,见他来了,就回身看他。
  岑卯看着谢争的眼睛,觉得自己靠得太近了,但又觉得没什么,毕竟这是他的男朋友。
  他当着很多人的面往谢争的怀里钻,说困了。
  席上有一瞬间诡异的安静,但很快所有人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继续各自的谈话,仿佛刚刚的安静从未存在过。
  谢争看着缠上自己肩颈的手臂,岑卯恹恹地垂着眼,像是不在乎揽着谢争时、自己宽松的衣摆下露出的雪白而纤细的腰肢。那腰上还有谢争留下的青色的指痕,昭然得过分,近似示威了。
  不知过了多久,岑卯觉得腰上一沉,被人捞进他喜欢的怀里。他干脆闭上眼,很顺从地环着那人的脖子,腿也盘上去,耳边听到不少低低的吸气声。
  岑卯懒洋洋地侧过脸,拿那双妩媚的眼往桌上轻轻扫了一圈,把一些人的目瞪口呆和手上的抖颤都收进眼里。那目光本应是旖旎的,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有些人瞬间动都不敢动,却不知是在怕什么。
  岑卯看厌了似的,把脸贴回谢争胸前。
  谢争跟别人说了些什么,岑卯没听清,任谢争抱着他离开气味杂乱的宴席,到了另一个安静的房间。
  谢争对他就像他对孩子一样细致,把他放到床上,帮他脱下鞋子,但没有盖被子。
  岑卯揉着眼睛,像不大耐烦的小孩子那样问他:“还要多久结束啊?”
  “他们还想多喝些酒。”床边的谢争用手指蹭他微微发红的脸颊,目光微妙:“不喜欢了?”
  “这些人没有你聪明。”岑卯想了想,又说:“也没有你的本科同学聪明。”
  谢争笑了一声,开玩笑似的问:“你就喜欢聪明的啊?”
  “我就喜欢像你这么聪明的。”岑卯眨着眼看他:“可能因为我不够聪明吧。”
  谢争微怔,眼中露出隐约的笑意。
  “谢争。”岑卯思考着什么似的,认真问他:“人可以忽然变得聪明吗?”
  谢争在颊边摩挲的手指停下来,盯着他好奇的眼睛,反问:“要变得有多聪明?”
  “变成天才那种。”
  谢争很久没有说话,岑卯开始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无聊,于是自问自答:“不可能,对不对?”
  “为什么?”谢争的眼里有晦暗不明的光,映出岑卯朝他靠近的脸。
  “因为天才本来就是天生的。”岑卯微微嘟起嘴,有些气鼓鼓的样子:“只是生下来的时候没人知道。而且他身边的人都很傻,所以看不出天才有多聪明。”
  谢争沉默着,任岑卯凑近了看他的眼睛。岑卯什么也看不懂,却闻到一丝馥郁的香气,动着鼻子好奇地问:“你喝酒了吗?”
  谢争不说话,放在他颊边的手指沿着他的脸滑下来,然后抬起了他的下颌。
  谢争把岑卯压进柔软的床铺里,吻下来,舌尖挨着他的唇,说:“你检查一下。”
  岑卯只尝到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像是已经把刚刚关于天才的话题忘了,小声抱怨:“我没喝过酒,陈医生说我不能喝酒。”
  “我知道。”谢争耐心地说:“我也不喜欢喝酒。”
  岑卯像是觉察到什么,将一些无关的事联系起来,问:“那你也是真的不喜欢小孩吗?”
  谢争看他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温暖的手掌沿着岑卯宽大的衣衫下摆伸了进去,贴上他柔软微湿的小腹。
  岑卯开始有些呼吸困难,被谢争抚摸的地方又泛起酸软。谢争的掌心挨着他的腰腹打着圈,又在靠近中心偏下的位置不算用力地按了一下。
  岑卯差点叫出声。谢争插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也喜欢按这里。岑卯好像整个人都很单薄,被插得深了,这里总会被谢争顶得微微凸起来。
  “早上射进去的,还在吗?”谢争问他,像陈医生问他有没有按时吃药一样。
  岑卯被按得全身发软,诚实地摇头,说不知道。
  “如果要生,你这里是不是会鼓起来?”
  谢争的眼里有很认真的求知的光,按着岑卯的手掌多用了几分力气。岑卯喉中泄露出奇怪的微弱声音,像被他从身体里挤出来的。
  “我是不喜欢小孩。”谢争俯下身,在岑卯柔软的小腹上留下湿漉漉的吻:
  “和生孩子相比,我好像更想看你怀孕的样子。”
  岑卯背上一阵酥麻,觉得自己身下正在漫出温热的液体,谢争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好像真的被压出来了。他有些难受地抓住谢争的手,用害怕的眼神看他。
  谢争不想让岑卯害怕,就在酒店休息间的床上插入了他,好像是为了满足岑卯的一个愿望。
  岑卯天真地想给他心目中的天才男朋友生一个孩子,似乎这个人的一切都能让他感到自豪。谢争想,岑卯应该被满足。
  可他并不想看到岑卯的血肉被分离到另一个个体生命的身上,就算那是他们彼此生命的有机组合,这样的存在也让谢争感到厌恶。
  如果可以,他更想看到属于自己的部分在岑卯的身体里孕育着。那代表着谢争对岑卯的侵入,像一把刀插进一道骨,而岑卯必须容纳来自谢争的东西。它让岑卯发生变化,偶尔让他痛苦,也时刻让他满足。
  谢争亲吻着怀中人汗湿的脸颊,进到更深的地方。
  休息室的房门外,何寄苓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发呆。
  门后的动静让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敲门告别,而谢争似乎也不是很在乎告别这件事。毕竟岑卯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再见面的时候,谢争也没什么怪他的意思。
  何寄苓站了一会儿,回到酒过三巡的包厢,拿上自己的手包,和几个认识的师兄打过招呼,一个人走出了酒店。
  司机等在门口,她上车后,坐了很久,才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合影。
  那是谢争刚入学的时候,他们全班一起聚餐的合影。何寄苓有段时间的确痴迷于这个人,因此做了所有小女生都会做的事,把合影中两个人挨在一起的部分剪下来,放在自己的钱包里。
  她看着照片中少年英俊的眉目,总觉得有哪里不大一样。她痴迷的对象,似乎并不是照片中的人。而今天的谢争也和这个合照中的少年不同,却又能让她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之后微微失神。
  何寄苓想,可能这就是少女的热爱。她爱上的或许只不过是一个幻影,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错位的生命。
  而谢争现在只活在另一个人眼中的幻象里,任那人涂抹描摹。何寄苓有些刻薄地想,岑卯喜欢的也不一定是真正的谢争。
  谣言中的谢争,传说中的谢争,平大的谢争和谢家的谢争,都只是谢争表现出来的样子。毕竟,谢争要让谁喜欢自己,看起来并不难。
  何寄苓摇摇头,想把照片撕碎。考虑了一下,又似乎觉得太过矫情,还是塞了回去,脑中忽然生出一个把这张照片寄给岑卯的恶作剧想法。
  她自嘲地笑了笑,给弟弟发短信,说想买一个新的钱包了。
 
 
第28章 06F
  岑辛从陈医生的诊疗床上起身,完成了每周一次的检查。
  他耳边听着这位医生惯常的絮絮叨叨,无非是抱怨他不够爱惜身体,岑卯对自己的病也不够重视之类的话。他习以为常,并不怎么在意。
  陈医生唠叨着开了门,晏繁走进来,拿着手机到他身边低声说:“宋宁的电话。”
  岑辛没有表情地思索了片刻,接过手机,问宋宁有什么事。
  “我要见顾青。”
  男人的要求直接而突兀,听得岑辛很想发笑。他停了一下,问宋宁:“顾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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