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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岑卯开始因为谢争灌给他的情绪而愧疚。他明明享受着和对方交合的快感,因为被坚挺的肉器贯穿顶撞而满足,贪着谢争的每一口吻,却还是让谢争难过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谢争证明,其实他和谢争一样并不在乎,谢争可以随意爱他。
  岑卯善于使用身体多过语言,因此没人知道,他已经用敞开的内腔和甜蜜的吻说了无数次我爱你。
  过于激烈的交媾让车中升起一层含着肉味的热气,车窗蒙上一层雾似的白。岑卯被谢争扎穿,一股一股地从不同的出口冒出各种液体。他的身体在颤抖中感受谢争的脉动和心跳,等对方把精液喂给他,撑得内壁又涨又满,好像这样就能在两人之间形成循环。岑卯漏出来的,谢争总会补给他。
  他们是一体的,血肉与体液都交融了。一个人扎进另一个人胸口的刀,于他们而言,只是一根平添的肋骨。
  岑卯在看不见的水汽里挣扎着去吻谢争的唇,无论谢争如何压着他,也拼了力气似的,为了把自己说不清楚的告白用唇舌送给对方,宁愿违背谢争的意志,
  而这是岑卯所能做出的,最大的牺牲。
  深夜,谢争舍下因为过度的性爱而不省人事的恋人,沿着台阶走进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有人站在巨大的水族箱前,像是在等一个迟到的朋友。
  谢争站到那人身边,又或只是想看看水族箱里的鱼。它们像往常一样,在墨绿色的水草丛林中带着诡异的光游弋,仿佛深渊中的一网星空。
  “按照约定,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谢争轻声说,像是怕打扰水中为他发光的游鱼。
  男人侧过头来,看谢争被水光照亮的脸,笑了。
  “你好像也没有完全按照我们的约定做事,不是吗?”
  谢争深邃的眼里映出水中缓缓上升的气泡,徐徐转向身边的男人:“所以你一切多余的动作,都是为了惩罚我的违约吗?”
  男人看着他平静的目光,许久,眨了眨深蓝色的眼睛。
  “那不是惩罚,我的孩子。”他伸出手,爱抚似的摸了摸桌上凋落的罂粟花瓣:“是给你的鼓励。”
  谢争沉默地看他把花瓣扔进水族缸里,天真的游鱼被诱惑,横冲直撞地向鲜艳甜蜜的饵食冲过去。那条鱼会幸福地睡着,谢争想,然后像死去一样漂浮在水面上,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我只是派人去帮我看看你们,送一两样小礼物,毕竟,我不方面露面。”男人像个慈祥的父亲,耐心地解释与提醒他:“只是怕你忘了。”
  “忘了什么?”谢争问。
  “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食物。”
  男人看着水中的鱼绕着花瓣聚成一团,向水中的谢争的投影微笑:
  “爱是包容与分享,记得我教过你的东西。”
  谢争没有说话,水中的花瓣被鱼群吞食,而身边的男人已经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处只属于谢争的深渊。
  青年留在黑暗里,等吃得最饱的鱼儿陷入沉睡,看它翻起洁白的肚皮,好像能被谁利落的一刀开膛破肚,为一条鱼的贪婪付出代价。
  谢争想了很久,才转过身去,走上久违的通往地面的阶梯。
 
 
第27章 06E
  谢争的同学会定在平港海湾的一家星级酒店。因为是午市,岑卯提前一周设定了6点钟的闹钟。
  凌晨时分天还没亮,疲累不堪的岑卯就被吵闹的铃声惊醒,脑中依稀记得要做件很重要的大事,意识朦胧地被子外面爬。结果刚爬到一半,就被身边人抓住了露出来的缀了梅花似的小腿,整个人拽回那个永远能让岑卯瞬间惰怠的怀抱里。
  青年像是带着起床气,闭着眼睛咬他胸前的软肉,把早上就精神起来的肉器直接插了进去,像在惩罚他的小题大做。岑卯被弄得含着眼泪连声道歉,觉得自己好像在一场梦里被人操着,因为太困太累,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糊里糊涂地就被顶撞得从里到外都湿透,脑子也被搅成一团无法思考的浆糊。
  岑卯再睁眼已经日上三竿。他爬起来时腰上一抽,还没跌下去,就被谢争拦腰抱起来,托着臀上的软肉去洗漱。岑卯从镜子里看谢争抱娃娃一样抱着他,用温热的毛巾擦他染着桃润的面颊,已经没什么精神紧张了。
  性爱似乎总能最大程度地削弱他的身体,让他不想再跟人打架,好像所有攻击的欲望都会在和谢争的交媾中被消弭,岑卯会因为另一种欲望的满足而平静下来。而暴力对这具身体造成的任何伤害都能迅速愈合,只有性爱中的痕迹像勋章一样留了下来。
  岑卯看着自己胸前一片惨烈的吻痕,想,如果这痕迹不是谢争留下的,如果撕咬他的、插入他的是另外一个人,他的身体会愈合吗?但这个想法只出现了短短一瞬,岑卯很快打消了自己的疑虑,除了谢争,他不会再给任何其他人机会。
  他不要谢争之外的任何人了。
  谢争帮他刷牙,岑卯的嘴巴无法合拢,泡沫从唇边溢出来,很快被人灌了水漱掉,对方的舌就带着和他一样的薄荷味插进他的口腔。
  岑卯在无休无止的深吻里想,谢争是故意的。这和岑卯现任上司给的突兀告诫、前任上司留的奇怪地图都没关系。谢争最近要得太多了,像是要确认什么,而岑卯不善于推理,竭力思索过也找不到正确答案,只能尽力给谢争想要的。
  岑卯上车的时候还脑中昏昏,直到进了酒店电梯,才顿时被迫在眉睫的危机感唤醒,用力晃了晃昏沉的头,谢争看着他,问他是不是困。
  岑卯坚决否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哎呀一声:“穿错了。”
  衣服是谢争给他套的,米色的开司米绸衫,轻薄暖和,露出的雪白细腻颈子上的痕迹被创可贴盖住,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更加柔软。
  岑卯很丧气似的,拿出手机翻给谢争看他的网购记录:“我专门买了新衣服的。”
  谢争看着屏幕上的“男性减龄时尚XX套装”,静了片刻,开口时有不着痕迹的笑意:“岑卯,你多大了?”
  “二十八了呀。”岑卯悻悻瞪他,埋怨又委屈似的。
  “那怎么跟四十八一样。”谢争故意逗他,看岑卯立刻耸起来的肩膀:“还想着扮年轻,去拐骗大学生?”
  岑卯觉得谢争在暗指他之前做过的事,一时心虚没能回复。谢争凑近了他,说:“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岑卯紧张地眨眨眼,谢争声音很轻,教导他似的:“他们喜欢成熟的。”
  谢争的手顺着他的脊骨滑下去,堪堪停在他被操熟的缝隙之上:
  “熟透的那种。”
  岑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熟透了,脸上升起蒸蒸的热。谢争看他一会儿,伸手摸他又长了一些的软发,又说:“到时候困了就告诉我。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更想带你去睡觉。”
  岑卯顶着红透的耳尖点头。电梯门开了。谢争无事发生似的走出去,跟礼宾说房间号。岑卯跟在后面,迈步子的时候不怎么利索。
  他们到了包厢。门开后,所有人看到谢争都愣了片刻,继而有人很大声地热情问好。
  岑卯从谢争身后露出小半张脸,害羞似的,笑着打招呼。
  有人一时看呆了眼,被身边早就听说了平港八卦猛料的同学捅醒。谢争视若无睹,滴水不漏地一一问候,向众人介绍岑卯,说是他男朋友。
  一个戴眼镜微胖的爽朗男人站起身,哈哈大笑:“小师弟竟然真来了!我早就听本科那帮人说,你男朋友比A……电影明星还正点!今天总算见到了!”
  岑卯微愣,渐渐发觉不对。说话的男人看起来虽然不至于中年,但已经有些微秃顶,当然也可能是过分醉心于学术。可席上的其他人也没有他印象中那么年轻。
  岑卯认识谢争的时候对方刚进大学,走的时候谢争也才大二。他见过的谢争的那些同学各个青春逼人,就算科研再苦经费再缺,也不该在三年之间就蹉跎成这样。
  “石教授不带本科生,这些是我研究生时的同门。”谢争带岑卯坐下,才低声对他解释。
  岑卯呆呆地哦了一声,又松了一口气似的,看向刚刚说话的男人油光水滑的头顶,顿时少了许多心理压力。
  “那是我们二师兄。”谢争说这个称谓时,唇角动了一下:“人很单纯,不怎么关心学术之外的事。有点性别歧视,你不用在意。”
  秃顶二师兄像是忍不住偷偷瞥岑卯,岑卯习惯似的,对谢争乖巧地笑,说没关系,反正不是坏人。又想到什么,眨着眼问:“你什么时候读的研究生啊?”
  “本科快毕业的时候,石教授让我去他的项目组。”谢争没什么所谓地喝了口茶,解释道:“那时候家里也还没想好要我去做什么,我就答应了。”
  岑卯犹记得谢争说过,他两年前就毕业了,想来说的应该是本科毕业。谢争一年前进的中心局,那中间的一年可能就是在读研究生。岑卯对修一个学位要花多长时间没什么概念,只觉得这个时间表合理又充实,不愧是他的学霸男朋友。
  谢争另一侧的座位空着,有人蠢蠢欲动,像要坐过来套近乎。包厢的门恰在此时又被推开,两个女性带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其中年轻一些的女性似乎一眼看到了谢争身后的岑卯,稍稍怔住。
  岑卯的眼睛微微亮起来,小男孩走路蹦蹦跳跳的,喊着爸爸往二师兄的方向冲去,他身后的Beta女性温柔笑着跟上,坐到二师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桌上人都夸小男孩可爱,岑卯听人讲话,知道这是二师兄的老婆孩子,刚刚等人无聊,妈妈就带着孩子出去玩了一圈,没想到却遇到了熟人。
  岑卯的目光跟着众人转向一同进门的女性Omega,却看到女人走到谢争身边,带着没人会讨厌的合适的笑,问:“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谢争稍停,帮她拉开了椅子。岑卯微微睁大了眼,看着这个和谢争同龄的女人。席上有人微妙地交换着眼神,但都没说什么。
  “什么时候回的新盟?”谢争脸上没什么变化,语气像和对方很熟,又很久没有联系。
  “上周。正在放春假,今天来跟人聊点事情,没想到遇到了嫂子和宝宝。”女人笑了笑:“听嫂子说你会来,就上来碰碰运气。”
  谢争没回应,岑卯的目光可能过分直接,女人也看向他,和煦地一笑:“这位就是岑家四少爷是吗?我刚回来,可就听说了不少你们的事了。”
  谢争弯弯眼角:“你也会听那些无聊的闲话吗?”
  “也不算闲话,主要是听我弟弟说的。”女人想到什么,隔着谢争对岑卯伸出手:“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何寄苓,何寄慈的大姐。哦,也是谢争的本科同学。”
  岑卯一怔,下意识伸出手,感受到女人柔软干燥的掌心,拿回来时,手上似乎沾了一丝若有似无的优雅香气。
  “本来三年前就有机会见面的。”何寄苓友善地对岑卯说:“那次聚会我陪一个教授去开会,错过了。”
  岑卯想到之前那次和谢争同学的尴尬会面,顿时有些紧张,只好花瓶似的微笑。
  “听小慈说你和岑家四少爷在一起,我还以为你终于舍得换对象了。”何寄苓看了谢争一眼:“来之前还在感慨,岑家的Omega果然厉害,能让最贞烈的寡妇变节。”
  何寄苓含笑的目光又落到一脸懵的岑卯身上:“没想到是旧人还魂,那我只能认了,算我之前追你那三个月是自作多情。”
  岑卯愣了好一会儿,何寄苓这两句话信息量过大,他一时消化不良,下意识抓住了谢争的手。
  谢争在他掌心轻握,给何寄苓一个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你也不算追过我吧?”
  “你说不算就不算吧。”何寄苓耸耸肩,没有再说下去。
  他们两侧的人比周围都安静,似乎全在偷听这场诡异的对话。对面的小男孩突然哭叫起来,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我不要打针!”
  小男孩在二师兄的怀里跺着脚,母亲在旁安抚着,二师兄的头顶也渗出几点汗滴。
  有人问打什么针,二师兄哭笑不得地答:“这不是快六岁了,要打发情期疫苗。做了一个礼拜思想工作了,唉,这年头生个Alpha真不如生个Beta省事……”
  妻子责怪似的看了二师兄一眼,男人顿时不敢再说话。岑卯握着谢争的手,看小孩在空中蹬的小腿,就把隔壁的前情敌给忘了。
  “喜欢孩子?”何寄苓看岑卯的表情,笑着问:“打算什么时候生一个?”
  岑卯张了张嘴,谢争微停,低下头稍显亲密地凑到他耳边,问:“想什么时候生?”
  岑卯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何寄苓愣住,像是没想到岑卯是这么害羞的性格,看呆了几秒。
  岑卯反应过来,怨气很重地瞪了谢争一眼。这一眼却看得周围的人都夸张地暗中吸气。
  岑家的Omega名声在外,但这些年岑家在平港的只有一个活在恐怖传说里的岑辛,没几个人能亲眼见到。今天石教授说谢争会带家属过来,不少人都带着见世面的期待。岑卯进来的时候就带着若有似无的娇态,贴着谢争很黏人的样子,但没什么表情,更像个长得过分好看的少年人,这一眼倒更能品出那股让人肉酥骨软的媚劲。
  岑卯并不知道这个聚会上的人有多少人怀着并不单纯的目的,只觉得谢争欺负人。他知道自己不能生,也知道谢争不想要孩子,可谢争偏要当着别人的面逗他。
  岑卯开始生气,捏着酒杯喝饮料,干脆不理人了。
  谢争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目瞪口呆的何寄苓笑笑:“等生了通知你吧。”
  何寄苓喉间微动,喝了口水。侍应生开始上菜,众人终于放下暗中看热闹的目光,一边吃饭一边聊起学校的旧事。岑卯听不大懂他们说的实验和项目,只发觉不少人在刻意跟谢争搭话。
  谢争全程都很和气,态度像个真正的谦卑小师弟,只是话不多,倒是他身边的何寄苓帮他冷嘲热讽走不少过分热情的师兄师姐,搞得岑卯都不大好意思讨厌这个情敌。
  岑卯被谢争喂得差不多饱了,发现也没什么人敢跟他说话,渐渐走神,而对面的小男孩像是跟他进入同一个状态,晃着小短腿渐渐迟滞。
  母亲发觉孩子的困倦,跟二师兄说了两句。二师兄说在隔壁开了房间可以休息,岑卯立刻看了谢争一眼,谢争觉察到,对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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