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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骨藏身(近代现代)——偷盐下酒

时间:2021-01-01 19:05:39  作者:偷盐下酒
  “你为什么还活着?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从你出生的那一天起,不就已经知道了吗?”谢争的声音冷静而残忍,像用一把干净的手术刀剖开对面一条垂死白鱼的肚子:“你想逃,但是根本没有逃脱的能力,不是吗?”
  孙可文浸满了泪的眼里忽然露出一丝鲜明的恐惧,在喘息和呜咽中断断续续地问:“你、你知道……”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谢争的手不知何时起,看似无意地抚摸着麦克风,声音就无法传到聆讯室的莫恒舟那里。而他的问话始终冷静自持,无可挑剔:
  “你要自己说出来。”
  谢争警告似的,看着他布满血丝和惊惧的眼睛:
  “不然,你也可以选择去死。”
  孙可文的嘴唇抖得厉害,难堪的液体沿着唇边滑落。谢争松开了手,重新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笔。
  “孙可文,我再问你一次。”谢争垂下眼,遮住了眼中的光:“你跟Cycler是什么关系。”
  孙可文的身体似乎因为某种至深的绝望渐渐平静了下来,像团脱力的血肉,瘫在椅子上。
  谢争手中的笔尖在纸上轻轻擦过,而对面的青年就这样缓缓抬起了头,眼里只剩下干枯的红。
  “我是他们人工培育的供体。”
  青年的喉咙像被划破了,声音如同砂纸在石上滑过,目光空洞而无神:
  “是为满家私人订制的,一个帮他们装着腺体的……容器。”
  岑卯推开聆讯室的门时,看到莫恒舟满脸震惊地盯着眼前的单面玻璃,回头看他时,眼里有少见的僵硬。
  岑卯疑惑地站到莫恒舟身边,看见玻璃那边正在向孙可文问话的谢争。
  男人的脸上带着总能让岑卯瞬间感到安全的平静,尽管他对面的孙可文已经像个被碾压过的破烂布偶。岑卯想,这应该跟谢争没什么关系。
  莫恒舟一言不发,专注地盯着审讯室里的画面。岑卯被孙可文嘴里吐出的供词吸引了注意力,靠近了一点跟着听。
  “……我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提供这种服务的,但我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
  孙可文麻木地说着,像是一台只会嘴巴开合的机器:
  “Cycler的这项服务就叫私人订制。我记得,订金好像是五个亿。他们有很先进的基因工程技术,能通过试管胚胎,给这些客户造出一个腺体基因和他们完美匹配的胚胎,然后让买通的农户、或者别的什么人家代孕养大。”
  “等到客户有需求的时候,这个长大的供体就会献出新鲜的腺体。再然后,为了让客户没有后顾之忧,作废的供体就会被销毁。”
  谢争很有兴趣似的听着,甚至开始好奇地发问:“你是说,Cycler会控制一些人帮他们养大所谓的供体——像你这样的试管婴儿。腺体移植之后,就把这个供体杀了,是吗?”
  孙可文好像已经不再对杀与死有任何恐惧了,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谢争示意他继续,他就顺从地接着讲:
  “满家的腺体基因里有癌变概率。所以他们在备孕的时候,就找到了Cycler,选择了这项私人定制服务。我就是这么诞生的。”
  “我的父母起初的确是为了钱,生下我又把我养大。因为我爸……本来也就没有生育能力。但我妈在养大我的时候没有告诉过我,我其实只是一个定制的供体。”
  孙可文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气息微乱,不得不稍微停下。谢争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转而问另一个问题:
  “那在你被带走做手术之前,没有接触过Cycler的人吗?”
  孙可文沉默了很久,久到单面玻璃外的岑卯忍不住换了个姿势,才开口:“见过。”
  谢争好像并不意外,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证物袋里取出一张照片,拿到孙可文面前。
  “是这个人吗?”
  孙可文干枯的眼像两道被红色藤蔓缠住的深井,露出一点幽微的光。
  “……是。”
  岑卯好奇地凑近了玻璃,想看照片上的人究竟是谁,被莫恒舟在后头拽了一把才退回来,不满地瞪他一眼,又被莫恒舟过于严肃的表情梗住,差点打了个嗝。
  而那边的谢争仍然只是点点头,收起了照片,问:“你有别的关于Cycler的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吗?”
  孙可文凝视着谢争,又或者只是迎接谢争的注视,许久,动了动嘴唇。
  谢争的眼睑微微轻垂,孙可文说:“没有了。”
  谢争像是确认什么似的,仔细看了看孙可文,才放轻了声音说:“你的状态看上去不大好,今天可以先问到这里。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次传唤你。”
  孙可文没有任何动静,目光死死锁在刚刚传出满小烈声音的播音器上,在谢争的手握上门把时忽然开口:
  “不止我一个。”
  谢争的手停在冰冷的金属把手上,并没有转身,而孙可文磨穿砂纸一样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楚地传到了聆讯室两人的耳中。
  “这项服务已经停止了。但在那之前,他们做了不止一个像我这样的供体。”
  孙可文看着谢争的背影,很慢地说:
  “这是我从那个人身上……听到的唯一的信息。”
  谢争等他全部说完,才缓缓回过身来,线条锋利的眼角很轻地展开,欣慰似的,对他一笑:
  “谢谢你的配合。”
 
 
第26章 06D
  谢争推开聆讯室的门,目光很快地锁定在回头看他的岑卯身上。他下意识向前,就看见岑卯向他扑过来。
  以往的谢争总会停下,等岑卯像要摔倒一样毫无保留地冲进他怀里,但这次却无法抑制似的,往前多走了一步。
  他的身体和岑卯撞在一起,严丝合缝的,没有留任何间隙,仿佛天成,又像是经过无数次演练的成果。
  岑卯有些疑惑似的想要抬头,却被谢争不轻不重地按住了肩背,只能把头埋在人怀里。
  岑卯听见谢争的心跳声,眨了眨眼,不再使什么力气,把只有自己知道的吻送到恋人的胸口,然后问他:“可以下班了吗?”
  谢争点头,那边的莫恒舟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说:“你们说什么鬼话呢?拿到这么重要的线索现在下班?”
  谢争的眼神和平时恰到好处的礼貌相比有些过分冷漠,揽着岑卯转身向外走,丢给莫恒舟一句:“要加班,让宋宁直接给我们打电话。”
  说完,又很轻地添了一句:“要是他现在有时间的话。”
  莫恒舟心头蓦然升起一阵凉意,等谢争带着岑卯消失了,才倒吸一口气,飞快地拨通宋宁的号码。
  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响起来,莫恒舟才稍稍松了口气,跟他迫不及待地汇报了刚刚孙可文的口供。宋宁问了几个细节问题,莫恒舟很快地回答,着急地讲出自己的重点:“谢争和岑卯下班了!就这么!下班了!”
  “到点儿了,下班就下班呗。”宋宁没什么所谓似的:“你急个什么劲儿?”
  “不是,第三种交易就这么出来了!纵火案的对象很有可能跟定制的人体供体有关系!不赶紧接着查吗?”
  “哦,那你跟齐乔安排一下,看看其他六个死的是不是都是用的定制的腺体。”宋宁随意地应,直接把莫恒舟噎了回去。
  “老大,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莫恒舟的眉头拧了起来:“我怎么感觉你一点儿也不惊喜呢?”
  “惊喜什么?你过生日也有人送黄图给你啊?”宋宁那边好像点了根烟:“老老实实干你的活儿,人家小两口不用加班也能干完活儿是人家的本事,你少逼逼。”
  莫恒舟吞了好长一口闷气,懒得再讲下去,直接扣了电话。那边和满小烈录完对应口供的齐乔推门进来,看他憋得够呛的脸色,笑了:“怎么着?信息量太大吃不下?”
  莫恒舟给他一记白眼,干巴巴地问:“加班吗?”
  齐乔一愣,觉得他很奇怪似的:“这肯定不能走啊!”
  又很快反应过来什么,问:“哦,小谢跟岑卯走了啊?”
  莫恒舟微微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齿:“你怎么好像也不惊讶啊?”
  “岑卯前两天好像说过,明天要去参加谢争的一个什么同学会,今天得早点走。”齐乔拧开一瓶优酸乳,灌了一口,露出牙酸的表情,悻悻放下,又用迷惑的眼神看莫恒舟。
  “他俩不是一直这样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莫恒舟看粗犷男人嘴边极度突兀的酸奶痕迹,心里有许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话说不出口,只好愤愤地甩门走了,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把宋宁刚刚布置的任务用手机发到A组的工作群里,疯狂艾特谢争和岑卯。
  一个人坐在聆讯室里的齐乔拿出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笑了。又认命似的喝了一口优酸乳,忍不住皱眉:
  “这怎么方圆十里就找不着一瓶能量饮料呢……”
  下午四点,早退的岑卯跟着谢争走进了地下停车场。
  路上的谢争好像格外沉默,但仍会对岑卯的问题报以笑容。岑卯攥着他的手,一直到车边才松开,然后很快地跳上副驾,看一旁的谢争坐上驾驶座,像往常一样插车钥匙,动作熟练而稳重。
  岑卯的目光没离开谢争,看见谢争的手稍稍停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他。
  谢争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在忍耐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岑卯眨了眨眼,来不及反应,脑后就被谢争的手死死按住,贴着唇凶猛地吻上来。
  谢争好像渴得过分,用力如同吸血。岑卯觉得疼了,又没有痛到不得不挣脱的程度,就闭上了眼靠他更近。
  谢争按在他脑后的手并没有因为岑卯的配合而减轻力度,另一只手擦过昨晚留在他脖子上的咬痕,想让那个印记渗进岑卯血肉里似的,狠狠向下按去,留下更鲜明的指痕。
  岑卯有些喘不上气,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就立刻被谢争拽了回来,卡着舌底吻得更深。
  岑卯几乎只能放弃呼吸,大脑有很长的空白,稍稍清醒时,看见谢争正用一种迷茫又渴望的目光看着他。
  岑卯想说什么,谢争却好像发现了他的清醒和自己的暴露,钳着他的腰,并不温柔地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岑卯的腿撞在操纵杆上,好像还零零碎碎地带落了什么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擦痕,岑卯想,反正很快就不见了。他的身上只能留下谢争给的印记。
  谢争把驾驶座向后调到了底,岑卯被他堪堪卡在自己的怀抱和方向盘之间,方寸不漏的被他的手臂和腿弯包裹着。谢争好像终于可以彻底享用一枚过分珍爱的果实似的,开始细致地吻岑卯的额头,睫毛,鼻尖,唇畔。
  那些吻细碎而潮湿,有岑卯最喜欢的气味和温度,让岑卯忍不住软下去,干脆卸了所有力气俯在男人恰恰好能装下他的胸怀里,做一枚即将被土壤埋没、然后腐蚀的果子。
  谢争从他身后扒下了他的裤子,没有全部脱掉,只露出交媾需要的雪白的软肉。他用手指在岑卯的臀瓣上揉捏,留下粗鲁的红痕。这和往常的谢争不大一样,岑卯想着,一边发出被快感催熟的呻吟。
  谢争一只手按着他的背,要确保岑卯的身体始终贴着自己胸口似的,另一只手沿着微微凸起的尾椎直接滑进了泛湿的穴口。
  他没有收敛力气,捅进去的时候有一道响亮的水声,谢争找到岑卯微微张开的嘴唇吻进去,像在奖励他随时只为谢争准备好的湿润身体。
  岑卯轻轻摆着腰,想伸手去捞谢争硬得过分的阴茎,却被谢争再次按了回去。男人的器官很快沿着漫湿的水痕捅了进去,岑卯愉快地叫了,又因为一下子进得太深,叫声中掺了一丝恐惧。
  谢争对岑卯的一切都敏锐至极,似乎立刻捕捉到了这点稍纵即逝的恐惧,短暂地停下来。
  岑卯忽然很想为自己泄露的那一丝恐惧道歉。他不知该怎么解释,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体贴得太紧了,器官黏腻地连接在一起,以至于岑卯有一种在和对方共享同一具身体的错觉。
  他好像能够感受到谢争的所有情绪,是语言无法描述、表情也无法呈现的,一团模糊的属于谢争的云朵。岑卯知道,谢争有一点难过,因为岑卯怕他插得太深了,谢争正因此感到难过。
  然而谢争很快做出了决定,肉茎更狠更深地撞进岑卯的身体,岑卯觉得那一下直接撞进了自己的生殖腔,软肉堆叠的入口根本来不及打开,就被撞得稀烂,溅了他一肚子的汁水。
  岑卯发出坦诚而淫荡的声音,随着越来越快的深凿流出眼泪。
  谢争不打算再停下了,岑卯被他操出来的所有情绪,恐惧也好,悲伤也罢,就算是彻底的失望,都无法再让谢争停下。他似乎已经在刚刚那一刻放弃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和让岑卯开心相比,他更需要这个人属于自己。
  那并不是谢争唾弃的独占欲,独占不该伤人性命,而是一种更深刻和黑暗的情感。它操纵着谢争,用坚硬滚烫的阴茎蹂躏岑卯最脆弱的器官,操穿岑卯不设防的身体,逼岑卯为了随便什么原因爱他。
  就算岑卯可能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在自己过分奇特的世界里,把欲望和爱情混成一团,给爱他的人各种奇奇怪怪的称呼和定位,只知道张开腿向这个唯一的对象求欢。此时的谢争想,好像也无所谓。
  岑卯只愿意被他操开,只愿意把他当成男朋友,只想留下他给的伤痕,其实这样也足够了。谢争重复着让岑卯发出淫乱叫声的抽插,放下的同时,似乎生出了更深的执念。
  他甚至可以接受岑卯死在自己怀里,谢争模糊地想,只要他在那一刻可以进入岑卯的身体,让岑卯用冷下去却仍愿向他敞开的肉穴确认——他很快抹去了自己过于黑暗的想法,知道自己已经走进死局。
  他对岑卯不止是爱了。谢争渐渐生出一种绝望,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别的岑卯,就像他没有第二条命。
  爱是宽容博大,而他塞进岑卯身体里的感情狭小,自私,充满伤害,不吝于欺骗。甚至想占据对方的生命权,不要任何一个人独活。谢争知道自己拥有得太少了,但他能掌握岑卯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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