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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长安(古代架空)——盐盐yany

时间:2021-01-04 11:02:25  作者:盐盐yany
  萧炎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整整一支军队,就驻扎在长安城门外,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得走,他得去通知李释,北凉王萧炎私携重兵入京,意图谋反!
  然而还没等他想到脱身的对策,门外已有脚步响起,直冲着这边过来。
  慌乱之际,苏岑只能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
  那人撩了帐门进来,直接来到他跟前,似乎并不在意他是醒是睡,对着他直接一脚踢了上来。
  这一脚该是用了七八成的力气,正中他柔软的小腹,苏岑直接被踹飞出去,后背撞上身后的桌案,倾时案上的杯盏啷当落地。
  苏岑被撞的眼前一黑,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一口腥甜涌上来却被堵在嗓子眼,而他能发出来的只是几声低的可以忽略的哀鸣。
  萧炎却没给他缓口气的机会,几步上前又一脚踹在他胸口上。
  退无可退,重力挤压胸腔,苏岑弓着身子竭力咳起来,尖锐的刺痛沿着胸前骨骼爬上脑门,顷刻就起了满头冷汗。
  所有的推断得到了验证,萧炎的确知道了萧远辰的死,所以才会迁怒于他,这是想让他给萧远辰偿命。
  他得说话,他不能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地被人活活打死。费力地用半条胳膊支着地面,苏岑努力直起身子,对着萧炎呜咽两声。
  换来的是萧炎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挥倒在地。
  耳边一声尖锐的长鸣,苏岑晃晃脑袋,在装死和再试一次之间纠结了一下,咬咬牙拧着身子又重新坐了起来,目光犀利,直直盯着萧炎。
  萧炎一点没犹豫,抡起胳膊就往苏岑身上招呼。
  眼看着掌风近脸侧,苏岑不躲也不动,含糊地呜咽了两个字。
  那张粗粝的大手在苏岑脸侧停住,一腔灼热翻涌上来模糊了视线,他听出来了,那一声喊得是“远辰”。
  长安城,兴庆宫内。
  祁林一身银甲戎装步入长庆殿内,对着上面的人行礼,道:“爷,都整装完毕了。”
  李释放下朱笔应了一声,“就知道那老东西贼心不改,不会乖乖把兵权交出来。”
  “去城外探查的探子回报,萧炎这次带过来的大抵有两千人,这点兵力想逼宫不可能,应该就是冲着爷你来的。”
  李释不在乎地轻轻一笑,“我想用萧远辰换他北凉兵权,他想跟我换大周国运。”指尖在桌案上一点,“去查他怎么把这两千人带到京城来的,路上凡有知情不报、私放北凉军入关者一律按谋逆论处。”
  祁林抱剑领命,躬身退下。刚出殿门,一个侍卫急急赶过来,在祁林身前站定,道门外有人要见他。
  祁林皱眉看了他一眼,问:“什么人?”
  那个侍卫看样子很是为难,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才道:“他说……说是你姘头……你要是不出去,他就……把,把你……不,不……不举的事在大街上喊出来。”
  此时曲伶儿正在兴庆宫门口来回踱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今日一早把苏岑送下之后,本想着趁东市开了门买个猪耳朵回去下酒,刚到东市门口,就见他那英勇无双的苏哥哥人仰马翻地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上去嘲笑,人就像他预言的那样被装进麻袋扛走了。追了两步曲伶儿就发现来人并不简单,身上有功夫不说,人还不少,他贸贸然冲上去折了自己不说,还可能连累了苏岑。
  焦急之间一回头,正看见兴庆宫内花萼相辉楼的楼顶。
  两千多人千里跋涉过来,现在还不知道立没立住脚,千军万马里闯过的宁亲王自然不当回事,甚至都没打算亲身上阵,让祁林带兵过去围剿了就是了。
  看着祁林去而复还,李释不由挑眉。
  祁林抿了抿唇,沉声道:“他们抓了苏公子。”
  李释手下朱笔一滞,朱砂缓缓蔓延,盖过了白纸黑字。
  末了李释把笔往案台上一扔,起身道:“让他们先按兵不动,你跟我去走一趟。”
 
 
第49章 谈判
  一拿开嘴里的封布,苏岑立即弯下腰去没命地咳起来,刚刚那几下疼还是其次,血沫翻涌梗在喉间,险些咯血呛死。
  吐了几口血沫子,苏岑被人捏着下巴提起来,萧炎眼里血丝猩红,死死盯着他,怒道:“说!”
  “萧远辰……咳咳,”苏岑又偏头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萧远辰是被人谋杀的。”
  萧炎瞳孔慢慢收缩成一线,胡子一抖,“什么……是谁?谁敢害我辰儿?!”
  “我不知道。”捏着他下巴的手骤然收力,苏岑吃痛地皱眉,急道:“但我知道他在哪!”
  萧炎眯眼打量了苏岑半晌,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这才松手,俯视着他。
  苏岑跪坐在地,佯装回忆从何说起,脑筋却转地飞快,他被大庭广众之下绑过来,应该已经有人报官,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拖延时间,争取萧炎的信任,并且表明自己的价值,以防他刚把事情说完就被灭口了。
  苏岑垂下眉目,尽量显得温顺,道:“世子,王爷,连同整个凉州,只怕都被人利用了。”
  “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那人利用世子性情……洒脱,在世子教训了几个平民之后尾随其后,等世子走了再把人杀了嫁祸给世子。世子在长安城里名声不太好,一开始我也以为人是因世子而死,可是就在昨日,我为母子两人整理遗容,竟在其发间发现了隐藏的致命伤口。”
  “怎么说?”
  苏岑慢慢换气以缓解胸口钝痛,接着道:“单以两指之力就击穿了两人百会穴,是个高手,王爷可认识这样的人?”
  萧炎凝眉想了一会儿,道:“反正不是我辰儿干的。”
  苏岑十分诚恳地点点头,心道你儿子要有这本事,还会被人暗杀在牢里吗?
  “所以世子入狱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王爷想必了解世子,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牢里自尽,只怕是有人想借世子之死,挑起王爷的愤怒。到时王爷跟朝廷两败俱伤,试问谁人得利?”
  萧炎目光森寒收缩,“你是说……突厥?”
  “王爷自己也清楚,您如今入京请命,凉州必然群龙无首,届时若是王爷再在长安城里出点什么意外,只怕凉州就会拱手让人了。”
  苏岑刻意没提他知道萧炎和突厥的合作,一是为了不惹恼对方,给自己留下后路,二是给萧炎留下一个自己是旁观者的假象,与外族人结盟定然不会全心相交,由着他们互相揣测,更好过他直言戳穿。
  萧炎果然一扯上突厥问题就噤了声,凝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你说你知道凶手在哪?”
  “我……”
  苏岑刚待开口,只见一人从帐外进来,黑衣黑袍,气质冷冽,冷冷楔了苏岑一眼,转头对萧炎道:“此人油嘴滑舌,最擅长搬弄是非,我不是警告过王爷不要让他说话吗?”
  苏岑微微皱眉,敢情这人就是把他抓来还要封他口的那位。
  萧炎对这个黑袍人倒是显得有几分敬畏,只是不知敬多还是畏多,看了苏岑一眼,对黑袍人道:“他说辰儿是被人陷害谋杀的。”
  黑袍人冷哼一声:“他如果不这么说怎么能活到现在,他说这么多不过就是为自己开脱。”
  苏岑急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王爷若不信可以去大理寺查验母子二人的尸体。”
  黑袍人冷冷一笑:“顺便再在大理寺布下天罗地网,将我们一网打尽是吗?”
  “我可以为质!王爷难道眼看着世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吗?”
  “世子之死根本就是你害的!”黑袍人上前一步一脚将苏岑踹翻在地,“王爷你别忘了世子家书中是怎么说起这人的,世子当初下狱就是他审的!”
  苏岑心里咯噔一声,身子凉了半截。这个黑袍人果然不是善类,不像萧炎那么好忽悠。萧远辰的家书里提到他,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他之前刻意避开他和萧远辰之间那些恩怨,结果被一股脑捅出来,任他再能言善辩,在萧炎那里也没办法跟他死去的亲儿子相提并论。
  果见萧炎眼里起了杀意,目光一凛,抄起刀架上那把镶金弯刀,一步步向苏岑逼近。
  苏岑双手还被紧缚在身后,站都站不起来,慌乱之下只能步步后退,退到帐篷边缘避无可避,最后挣扎道:“现在只有我能查出真相,还世子一个公道。”
  弯刀高举,刀尖闪过嗜血寒光,苏岑心底一片冰凉。
  千钧一发之际,一小卒冲进帐内,慌慌张张道:“报!”
  行刑被打断,黑袍人面色不愉,冷着脸问:“怎么了?”
  小卒慌张回道:“宁,宁王来了。”
  在场的众人皆一愣,萧炎收了手,凝眉问:“来了多少人?”
  小卒:“三……三个人,这会儿已经……到门外了……”
  说话间一人已经执剑撩起帐门,身高八尺,眸色浅淡,恭敬立于一旁。
  苏岑难以置信般抬头,那人闲庭信步步入帐内,面色即沉且静,与这帐内严陈以待的众人皆不同,未着片甲,皂色深衣广袖大氅,不像身陷敌阵,倒像例行巡检来了。
  曲伶儿紧跟着进来,一双桃花眼滴溜溜打量一圈,看到蜷在角落里的苏岑眼前一亮,不顾一屋子手持刀枪的人跑到苏岑身边,三两下给人松了绑。
  苏岑由曲伶儿扶着慢慢走到李释身前,李释眉头微蹙,抬手在人脸侧摸了摸,“伤着了。”
  “皮肉伤,无妨。”苏岑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索痕,方才绑的紧,如今腕上回血带着隐隐刺痛,最重要的还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李释。是他猜忌在先才造成了如今局面,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咬着唇轻声道:“萧远辰死了。”
  “我知道了。”李释并不吃惊,在人肩上拍了拍,“没事了。”
  萧炎这才回过神来,当初军师献策说劫了姓苏这小子就能把李释引过来,起初他还不信,李释那只老狐狸,用老奸巨猾都不足以形容,明知他们的目标是他,怎么可能乖乖送上门来?
  结果人还真的来了,真可谓三九天里开桃花,太稀奇了。
  萧炎对李释略一施礼:“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李释慢慢上前,毫不客气地在主位落座,“老朋友来了,我自然要过来看看。”
  李释边关待了近十年,凉州又是重中之重,两人自然是常打交道。只是当年并肩作战的盟友,如今却是以这副场景相见,不禁令人唏嘘。
  萧炎回道:“臣不敢。”
  萧炎假客套,李释倒是真没客气,随意往椅背上一靠,眼神一凛,“你不敢?我看你倒是敢的很,携驻军入京,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明明外面都是自己的人,萧炎还是无端生了一身冷汗,这人天生自带了一身王者气度,往那里一坐旁人就得伏低做小。
  但事已至此也退无可退,萧炎上前一步,“是朝廷对不住我在先,先是逼我辰儿入京为质,又是设计他入狱,如今人竟然还在牢里不明不白死了,朝廷就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说起交代,”李释看了苏岑一眼,“你把我的人打成这样,你如何交代?”
  苏岑猛地抬起头来。
  萧炎也是一愣:“你的人……什么人?”
  这话实在意味深长,何谓“他的人”?祁林这类的算是他的侍卫,兴庆宫的奴才算是他的下人,而苏岑一个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若说是他的人,那算是他的什么人?
  众所周知太宗皇帝留有遗诏,这么多年来兴庆宫里也从未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如今李释在这里大大方方承认苏岑是他的人,岂不是置遗诏于不顾,算是欺宗灭祖的大过了。
  然而当事人却好像并不在意,继续道:“远辰入狱是因其暴虐无度,残害百姓,苏岑按律例审判,何过之有?至于远辰的死……”李释眼神微微一眯,“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入京之前,还去见过谁?”
  萧炎神色一顿,他自以为与突厥那边的联系做的天衣无缝,这人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里,却对他严防死守的凉州了如指掌,不可谓不可怕。
  李释看似叹了口气,“你若只身过来,远辰不会有事。”
  萧炎已然冷汗淋漓,受制于人的俨然像是他。
  但是李释貌似还没有撕破脸的意思,转而又道:“我也算是看着远辰长大的,他死在长安城里,我确实也有责任,既然如此,便还他一个公道。”
  “苏岑,”李释看他一眼,“多久能查出来?”
  萧炎茫然:“查出什么?”
  苏岑微微一愣,转瞬明白了李释的意思,看了眼帐外天色,回道;“天黑之前,天黑之前我一定把杀害世子的凶手带回来。
 
 
第50章 陇右
  “天黑之前我一定把杀害世子的凶手带回来。”
  “不行!”苏岑话音刚落,静默了好久的黑袍人立即出声反对,“他万一回去搬救兵怎么办?今日在这儿的一个也不能走!”
  李释瞥了黑袍人一眼,根本不屑搭理,扭头对祁林道:“把狗赶出去。”
  “你!”黑袍人上前一步,祁林利刃出鞘。
  萧炎眼看着双方要动起手来,面色不愉,在黑袍人身前一挡,“此人是我军师,也是为我考量,留下他吧。”
  李释倒也没为难,略一抬手,祁林收剑退下。
  萧炎看样子还在纠结,苏岑放出去有风险,但又不甘心自己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思虑再三,就是下不了主意。
  李释不紧不慢笑道:“几年不见,你这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我还在这儿,你怕什么?”
  萧炎总算下了决意,他手里握着大周命脉,也不怕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耍什么花招,挥手道:“就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害我辰儿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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