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楚慎行说:“我未为一己私欲杀人,故与魔修不同。”
  秦子游承认:“是。”
  楚慎行说:“修士血肉于我,恰似灵草、妖兽于我,不过一捧灵气,无甚不同。”
  秦子游眉尖还是拧着,慢慢说:“如此……”
  好像也对。
  但少年仍旧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楚慎行看他,片刻后笑一笑,说:“子游,你不喜我这样做,是不是?”
  秦子游深呼吸。
  他说:“师尊,或许你是对的。但,”少年坦然,“我的确不太接受。”
  “好。”楚慎行温柔说,“你不喜,我便不会做。”
  这话比先前所有,都出乎秦子游意料。
  在少年诧异目光中,楚慎行说:“我看那死掉的修士,觉得他一如一株无主的灵草,这是实话。但子游,你是我徒弟,是与我最亲近的人。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们是师徒,但这只是合作关系,你与我平等——对了,只有那一次,我用了修士血肉,这是实话,你要信我。”
  秦子游听得晕眩。
  他花了片刻时间,理顺其中逻辑,问:“师尊,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对你有所要求,那你也一样可以要求我?”
  楚慎行失笑,回答:“对。”
  秦子游叹气:“我就知道。”
 
 
第34章 劝船家
  少年陷入长长静思。
  他很矛盾。一方面, 秦子游心里清楚,楚慎行这会儿的温和态度, 只是一重表象。
  他总是楚慎行的徒弟。
  楚慎行给他的选择, 听起来好听,但仍然是在现有的框子里打转。秦子游暗暗警醒,自己要真信了,感激涕零, 无以言表……这就是十足蠢货。楚慎行自己都毫不掩饰地阐明“利用”,自己又何必披心相付?
  可另一方面, 若把楚慎行的目的撇开,单看言行。他对秦子游的每一处好, 少年也都铭记于心。
  他看楚慎行,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人。
  楚慎行没有看他。
  他给少年时间。水面之下, 青藤上浮, 尽数被楚慎行收回袖中——秦子游看不到,这些藤蔓,最终, 都成了楚慎行身体的一部分。
  而楚慎行漫不经心,看一眼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水中仙人玉树临风, 飘逸若神。旁人看了, 恐怕全然想不到, 楚慎行一身骨血, 只是普普通通的藤。
  日影剑出水, 重新入鞘, 打湿少年衣衫。
  方才的震荡,是金轮鱼最后的挣扎。此刻,方才长在江水最深处的藤蔓亦浮上水面,带着一串鳞片。从鱼身上拔下之后,这些鳞片又恢复成原本大小,不足指甲盖大。可对着日光看,楚慎行细细数,一轮、两轮……一共六轮金光,这是条六百岁的大鱼。
  这之后,青藤还带来一张完整的鱼皮。
  等鱼皮入手,楚慎行在上面捏一捏。湿漉漉的,却没有金轮鱼的腥味,只略带一些水汽。他兴致一起,转头对秦子游说:“可以给你做一个护心甲。”
  剑修之穷,就体现在这里。
  看到什么好东西,第一反应都是:这可以拿来炼灵器否?
  买是不可能的,毕竟没钱。
  秦子游一怔,抬头看。
  他叫楚慎行:“师尊。”
  楚慎行微微笑了下:“怎么?”
  秦子游直言不讳:“我不明白。”
  楚慎行挑眉,“你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但不必事事都求一个答案。”
  秦子游叹气,“你对我很好。”
  楚慎行看他白莹莹、嫩生生的脸颊,想:那当然,你就是我。
  他教导秦子游、送灵器给秦子游,某种程度上,是对过往自己的补偿。
  这话说来颇好笑。楚慎行大多时候,是觉得秦子游就是自己。只是更年轻,更不懂事,没见过世间险恶,不知道人心叵测。
  但偶尔,他也会觉得,秦子游没有遇见宋安,他会成长成一个截然不同的人,不再是自己。
  秦子游:“——好,你日后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与‘你再不以人修骨血喂青藤’相等的事。再有,你对我有多好,我都会记得,也会一样对你。”
  楚慎行听着,很想笑。
  觉得少年天真,看起来倒是个潇洒少侠,可对这种事,还是很一板一眼,认真正经。
  不过他没有笑。
  自己的“天真”,被宋安辜负。楚慎行不想辜负秦子游。
  他看秦子游的眼睛。日光下,像是小鹿一样,明亮而清澈的眼睛。楚慎行心有所感,将鱼皮、鱼鳞都收入芥子袋中。他吩咐:“子游,过来。”
  秦子游不明所以,上前。
  楚慎行揉他头发。
  秦子游先是一怔,然后一脸纠结。
  觉得师尊的手又滑下来,滑到自己脸颊上,轻轻捏一下。
  秦子游不言不语。
  他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过往事实证明,自己越有反应,师尊就会越来劲。要让他败兴而归,就得面无表情。
  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绷着脸,对楚慎行来说,也是另一重有趣。
  等揉够了,楚慎行才说:“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
  秦子游的嘴角飞快一勾,又重新压下去。
  少年坚定不移。
  楚慎行更想笑了。若不是他刚刚吞了一整条金轮鱼,需要点时间消化妖兽精血带来的修为增进,他更愿意把时间耗在船头,与秦子游闲闲打发。
  但正事要紧。
  楚慎行最后说:“你劝一劝船家。”
  他视线偏转,看着少年身后的凡人。
  楚慎行手搭在少年肩上,告诉他:“让他切莫忧心。”
  秦子游心想:原来师尊也会这样无奈。
  他答应:“好,我尽力……唔。”
  少年话音未落,觉得师尊的手在自己鼻梁刮了下,带着点笑音,说:“光是尽力?小滑头。”
  说完这句,楚慎行放下手,将手背在身后,一派仙人气度,往船舱去。
  藤叶做成的隔音符在他身后浮起、被灵火烧毁。秦子游揉一揉自己的脸颊,觉得鼻梁被师尊刮过的地方带着点残余的痒意。他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儿了,可师尊又总把他当孩童看。但转念一想,师尊八百多岁,与他相比,自己可不就是孩童。
  秦子游定了定心神,去与船家讲话。
  船家麻木、怔然地看着他。
  他们的船飘在江面,顺江而下。没有人划桨,倒是仍然前行,只是速度慢了一些。秦子游心里算着路程、算着时间。云梦花会会持续一段时候,离开始尚有半个月。虽然不必一定第一天就到,但也不能耽搁太久。
  秦子游苦口婆心地劝,劝到口干舌燥,船家终于答应,继续划船。
  这会儿又到晚间。
  晚霞色彩浓烈,落在江上。
  秦子游想了片刻,说:“文叔,你先莫忙。先前折腾许久,你定腹中饥饿。这样,我先抓条鱼来,你煮好,我们一同吃了。天色已晚,吃完便歇下吧,明日再划船。”
  船家目色沉沉,看着这少年。
  秦子游已经做好盘算。他起身,“哎哟”一声,觉得腿脚麻痹。一边揉腿,一边去了船舷处。低头看江水,水下有游鱼。这些凡鱼驽且钝,少年轻松捞起最肥美的一条。
  他将鱼递给船家。
  船家接了,沉默地去一边处理。
  秦子游看他背影,有点忧心。虽然说了八百遍,那的确是妖兽,不是“河神”——再说了,这可是在江上!和“河神”有什么干系?可文叔总是不信。
  少年叹口气,进入舱中,看师尊正在打坐。
  秦子游想了想,盘腿在一边坐下,与师尊面对面。
  他又坐没坐相,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肩膀微微往下塌,好在看起来还是清俊少年,歪着头,打量楚慎行眉眼。
  世人皆爱好颜色,想象起仙人身姿,也要平白夸一句“皎如玉树临风前”。
  秦子游曾就这个问题问过楚慎行。
  赵真人器宇轩昂,宋真人温润如玉。不论他们性情如何,至少外貌上,是一等一的好看。归元宗的仙人皆是如此吗?
  楚慎行听了这话,先笑。秦子游被他笑到郁结,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楚慎行笑够了,才问:“子游,你可知,三年一次科举,皇帝如何选探花?”
  秦子游:“……不知。”
  楚慎行摇摇头,有意拉长语调叹气。叹得少年眼角抽抽了,再告诉他:“选模样最好的那个。”
  秦子游轻轻“啊”一声,表示:出乎意料。
  但师尊这样说,他便明白。原来仙师也免不了俗气,要入归元宗,不止需要天分,也需要一张俊俏面孔。
  到当下,面对楚慎行,秦子游默默想:不论如何,师尊真好看。
  想到这里,秦子游侧头,看舱口挂着的一面铜镜。
  黄铜贵重,一般人家用不起。秦子游先前与父亲去盖阳城,见过许多贫困渔家,也上过他们的船,他从未在上面见到铜镜。但师尊和他讲过,这铜镜并非为了正衣冠而挂,更像是一种粗劣的、祈求神灵庇佑的阵法。
  铜镜依稀照出少年眉眼。
  秦子游自我欣赏片刻,心情由阴转晴。文叔如何,得看他自己。师尊如何,也并非自己能决定。命运如海潮,自己不过一叶扁舟,顺流而行。与其用那些无谓的事折磨自己,不如像现在这样,看看周遭。
  虽然师尊好看,但我也不差!
  等我长大些,定然是比师尊要俊美许多的郎君。遇见小娘子,也要朝我投花。
  他想了片刻,嗅到外面传来的鱼香。楚慎行不缺灵石,秦子游也不缺银两。上船前,楚慎行甚至大方地送了个芥子袋给船家,要他买米买面,鸡鸭牛羊……总归,船上能吃的、船家会做的,都一起采买而来。
  秦子游细细嗅着,觉得里面应该还加了羊肉,再多一把米,就是极诱人的鲜粥。他默默咽口水,觉得时间来得及,便先闭眼,准备同样运转一轮灵气周天。等醒来,恰好粥也煮熟。
  而船舱外。
  船家透过窗格,看着舱内打坐的两人。他小心地、屏息静气地,去留意那对师徒的眼睛。
  他们双目紧闭。
  船家战战兢兢,又痛恨无比,想:他们杀了河神!他们要害死江边所有百姓!
  大父所言不错,于这些仙人来说,凡人果真不过蝼蚁!
  就连那少年,也空长了一张无辜皮囊,口口声声说河神是妖兽。
  他们怎能这般污蔑?
  船家搅着瓮里的粥。
  他脸上写满愁苦、悲痛,以及一丝决然。
  船家想到这里,颤巍巍地,掏出仙师先前信手抛给自己的芥子袋。
  他从中拿出一个纸包,又将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白色粉末下入瓮中。
 
 
第35章 粥
  纸包里装着耗儿药。
  这药是船家自己买来。当日他受仙师所托, 去岸上采买,顺道也给自家置办了些物件。
  但那会儿, 船家没想到, 自己恐怕再也没有回家的那天。
  他坚定地相信,河神肉身不在,只怕会更迁怒与江畔百姓。到那时候,两岸缟素, 天下大乱。自己先一步毒杀那仙师的弟子,算是将功补过。河神的愤怒, 只有血债血偿,方能平息。
  等少年运转过灵气周天,欢欢喜喜地起身,去舱外看粥时, 粥水被煮到粘稠,米粒混合着鱼碎。
  秦子游坐在瓮边, 嗅着瓮中传来的鲜香,食指大动。
  他视线随着木勺,在粥里搅动、搅动……因盯着粥水, 少年的眼睛也跟着打转。
  秦子游满心期待,清清脆脆, 问:“文叔, 这米、这鱼定然熟了, 那羊肉熟透了否?”
  他背后有一片江水、满天星斗。
  船家看他, 心里已经计较出这少年待会儿七窍流血、暴毙而亡的模样。至于舱中仙师, 细细想来,自己的确从未见他动箸。也是先前痴傻,一个能随手拿出芥子袋的人,怎会是寻常江湖客。
  他嗓音沙哑,回答:“要熟了,你且等等。”
  秦子游“唔”一声,看船家面容,似乎没有先前的浓浓愁色,所有心绪都淡下。
  他心想:文叔也该想通了吧?唉,那哪里是河神啊!
  少年又等了一盏茶功夫。期间船侧经过几条其他船只,因鲜粥飘香,还有人喊:“小郎君!你这是在煮什么?”
  秦子游快活地、大方地回答:“煮粥呀!有鱼有羊,不必再加什么。”
  这时候,文叔终于开始舀粥。
  秦子游看着瓮、看着碗,盘算:我一半,文叔一半。
  肚子“咕噜噜”地叫。船家递碗过来,碗边滚烫,秦子游撑起一点护体灵气,免捱这份痛。而后捧着碗,正要大快朵颐——
  不知何处飞来什么物件,打落了粥碗。
  “砰”一声,秦子游愣在原处。
  粥碗滚在船上,秦子游眨眼,迷茫、困惑。他的粥,好好一碗粥,怎么没了?
  少年慢慢转头。
  他循着那物件飞来的方向,看到另一条船。
  船头站着一个白衣郎君。
  秦子游大怒:“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打翻我的粥!”
  他眉毛竖起,想做出凶恶模样。奈何年纪太轻,即便生气,都没太多威力。
  白衣郎君淡淡看来,视线落在秦子游背后的船家身上。
  船家心中有鬼,知道自己的谋算败露。他心一横,一言不发,直接将手边滚烫的粥灌入喉中,欲自我了断。
  杀不了这少年,至少以自己一身朽骨来祭河神!
  秦子游被这发展弄得更懵。
  他眉毛一点点拧起,揣度事情走向。文叔为何如此?这碗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