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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少年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带着羊肉碎块的鲜粥,又从船家口中原样滚出。
  船家手扼住自己喉咙,想要吞咽,却阻止不了粥水呕出。他喉中发出“嗬嗬”声响,眼睛翻白,骇人至极。
  秦子游不自觉地后退两步,惊愕:“这是——”
  话音未落,他背后传来一道嗓音。
  楚慎行从船舱中出来,遥遥对隔壁船上的白衣郎君拱手,口中道:“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秦子游心中微喜,唤道:“师尊!”
  原来船家此刻动静,是楚慎行所为。
  听了楚慎行的话,白衣郎君同样拱手,笑道:“无妨。”停顿一下,像是不解,“我见这小郎君与船家相谈甚欢,船家也不似要谋财害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慎行长叹。
  先前,他神游太虚,并未留意外界动静。可在这之余,还是分出一丝神识,落在秦子游身上。
  整整一个下午,秦子游的郁闷、无奈,全部被楚慎行留意到。但他仅仅觉得有趣,并未因之挂怀。
  直到刚刚,少年的欣悦挤满楚慎行分出的神识。楚慎行甚至考虑,是否干脆醒来,也去分一碗粥。就在这会儿,少年骤然发怒。
  这让楚慎行睁眼。
  比起忧心,楚慎行还是好奇更多。
  子游会为什么生气?
  为这个,神识铺开,楚慎行“看”到外间情境。
  两条并行的船,打翻在船板的粥……
  楚慎行眼皮一跳,身形微晃,便到了舱外。
  便有他与白衣郎君对话的一幕。
  听了对方的问题,楚慎行叹过,瞥一眼秦子游,“子游,你来说。”
  秦子游轻轻“啊”一声。
  他正在想:师尊这态度——莫非,文叔是要害我?粥里被下了东西?
  怎会如此?
  怎能如此!
  ……因为“河神”吗?
  这猜测荒谬、可笑,却似乎是唯一的解释。
  秦子游垂手立在原处,神情几番变换,再不像是两刻之前,那个欢快地告诉其他人,自己正在煮粥的少年。
  但到底感激对面船上的仙师。他整理一下思绪,先诚心诚意道谢,三言两语说了白日的事,而后微微迟疑,问:“仙师是如何知道这粥水有问题?”
  白衣郎君答他前面的话:“我说晌午那会儿,水波忽动,似有大动静,往后却倏忽平息,原来是你们二人在与妖兽斗法。”
  而后,方回答秦子游:“不瞒道友与小郎君说,我修药道。方才嗅到粥里有一丝苦味,觉得不对,又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好先打翻碗,为你示警。”
  两条船并行,讲话不便。讲到这里,那郎君干脆一跃,落在师徒二人所在船上。
  他低头,用灵气裹住少许粥水,令其浮至面前。再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刺入粥中。
  少顷,银针抽离粥水,针面发黑。
  白衣郎君看了,“多半是砒`霜。”
  这是铁证,秦子游听在耳中,近乎委屈。
  上船也有些时候,他与文叔朝夕相处,文叔甚至对他提过,家里的小娘子与秦子游一般大小。等这趟生意走完,拿了结好的银两,他就去为小娘子打一副首饰,好做嫁妆。
  那会儿秦子游还觉得,船家这般有心,自己可以多算些银两。
  可当下,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河神”,文叔要杀他!
  秦子游难以想象,如果不是恰好遇见这白衣郎君,对方愿意出手相救,自己这会儿会是什么情形?师尊会救他吗?师尊能救下他吗?
  想到此处,秦子游心中又怕又气。
  少年蓦然拔出日影剑,剑锋直指船家脖颈。
  哪怕在这时候,秦子游的手依然很稳。
  他看文叔,一一数:“那日上船,我给你十两银子,你去采买。”
  这些钱,够寻常人家五年家用。
  秦子游嗓音里带着一丝别样的冷冽。
  他说:“你买来十斤牛、十斤羊、十斤鸡鸭,另有十斤米——文叔,我并非不理世故,这些东西,哪怕去了姑苏,都用不了十两。但你不说,我见你劳苦,便也不问。”
  船家颤抖。
  他方才一心求死,到现在,反倒是惧意涌上。
  船家想要求饶。他改换想法,觉得河神即便发怒,自己早早离开江岸,大不了,北上楚国,如此一来,嘉陵江畔如何,总牵连不到自己。
  可脖子上架着剑,稍微一动,就带来一阵刺痛。船家只得口中哀求:“小老儿知错了,万望少侠饶命啊!”
  秦子游不理睬他,继续数:“我与旁人闲谈,他们听闻我与你共食,尽是讶然——文叔,你先前告诉我,这是江上行船的规矩。可我早知道,这是你哄骗我。”
  这是他与那妇人谈天时知道的事。
  秦子游又说:“我与你解释半日,费尽口舌。你半日未划桨,我怜你辛苦,准你休息。前些日子,你偷懒耍滑,我也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
  “可你呢?”少年厉声道,“你要杀我?”
  秦子游说到这里,有些意兴阑珊。
  少年收剑入鞘。
  见状,白衣郎君微微拧眉,欲言又止。
  船家先是一喜,可紧接着,秦子游神识裹着地上一团已经凉下来的粥水,重新将其灌入船家喉咙。
  少年叹道:“你既欲如此杀我,也该受这份苦楚。师尊先前强令你吐出粥水,想来,只是为了让你死得清楚明白,莫要做个糊涂鬼。”
  楚慎行见状,低笑。
  毒粥入喉,很快,船家身体抽搐,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恰如他先前想象的秦子游模样。
  秦子游抿着嘴,看这一幕。他并不心软。
  直到船家再无动作,少年方转头,看楚慎行,又叫:“师尊。”
  楚慎行看他,说:“来。”
  秦子游上前。
  他以为师尊要讲很长一段道理,但楚慎行只是抬手,又揉了揉秦子游的头。
  秦子游瘪了瘪嘴,仍然心绪不平。但下午那会儿,还让他无言相对的动作,在此刻,却像是真带了奇异作用,让秦子游心情一点点平息。
  他主动说:“师尊,我没事了。”
  楚慎行道:“好。”
  他侧头,看旁边站着的白衣郎君。
  对方似乎略有尴尬,眼神乱飘,想要回船,又不知如何开口。
  楚慎行想到倒在地上的船家,又记起花会时间。最后,他的视线落在白衣郎君身后那条船上。
  楚慎行:“道友见笑。实不相瞒,出了这档事,也着实令人头疼。我与子游要往云梦郡去,看儒风寺六十年一度的花会。可而今,没了船家,接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郎君有些喜意,回答:“巧了。我从兰曲来,也要往云梦去。既如此,接下来一路,不妨结伴而行?”
  楚慎行看他,说:“还未请教道友姓名?”
  “我姓程,”对方说,“名玉堂。”
 
 
第36章 生死
  程玉堂是筑基中期修士。在无门无派的散修中, 这已经十分难得。
  月升乌眠, 程玉堂在舱中烹茶待客。
  茶饼煨在炉子上烤, 既干且脆。这会儿被小厮取下一块,磨成粉末。
  炉子点上火, 上面架着一个黑色陶瓮,里面盛着水。不多时, 水沸, 冒起白汽。
  程玉堂说:“我看这小郎君腰间有剑, 多半是剑修。只是道友你, ”他端详楚慎行片刻, 承认, “我却看不出什么。”
  这意味着,楚慎行修为高于他。
  程玉堂答应对方上船, 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考虑:自己点了头, 这或许能成为一桩一见知交的佳话。即便不能,等到云梦, 两边分别, 也好各走各路。
  但自己若摇头, 平白让对方心怀不满, 那不是自找敌人吗?
  楚慎行知道,程玉堂话里重点在境界上。但他回答:“子游是我的徒弟, 我自然也是剑修。只是此前出了些意外, 我的剑碎了, 这会儿尚未找全补剑的东西。”说着, 轻叹一声。
  程玉堂听了,安慰:“既要去花会,儒风寺会拍卖诸多灵宝,兴许就有楚道友需要之物。”
  “也对。”楚慎行微笑。
  两边你来我往,秦子游百无聊赖,琢磨:哦,师尊的意思,是让程仙师莫怕,自己没了剑,虽说境界高,可战力不及从前?
  程玉堂的确听出这点。
  他面上不显。
  云梦花会是现成的话题,两个仙师聊起拍卖会上曾出现的各样天材地宝。
  这年月对楚慎行来说太久远,他不可能知道上一个甲子,儒风寺把什么东西拍出天价。好在对程玉堂说的各种灵宝,楚慎行都能接得住话。
  程玉堂提却邪枝,楚慎行就说自己曾在某地见过却邪树。程玉堂说黄金骨,楚慎行则接道,黄金骨在怎样灵阵中方能形成。
  程玉堂是药修。这道途不算偏门,归元宗亦有药峰。只是因年纪关系,程玉堂当年无法拜入归元宗。
  说到这里,楚慎行自然而然问,程道友为何不去儒风寺。
  程玉堂便叹,儒风寺毕竟不如归元宗底蕴丰厚。又提到,好在自己有些家学渊源,才让他一路进境。
  这时候,小厮在水中加盐。
  秦子游没见过这架势,有点发蒙。过去一个月,他习惯了什么事都和楚慎行说。此刻,亦要开口,叫一句“师尊”。可话到喉咙边儿了,又咽下去。
  师尊在和程仙师讲话呢。
  秦子游转而低声问小厮:“这茶水中,如何能加盐?”
  小厮手脚麻利,拿着葫芦瓢,舀出一瓢沸水。听了秦子游的问题,他似乎也惊讶,说:“如何能不加盐?”
  看模样,小厮约莫二十多岁。而秦子游能分辨出,对方的修为和自己相差无几。
  他心想:哦,原来又是一处楚地与吴国地不同。
  少年宽容,接受这点不同。他兴致勃勃,探究:“吴国便是这样煮茶吗?”
  小厮看他,笑了下,客客气气回答:“小郎君且看我如何做。”
  他将方才磨好的茶粉倒入瓮中,用茶夹在水里旋转翻搅。炉火旺盛,茶香四溢,小厮又将方才舀出的一瓢水重新浇回瓮里。不多时,茶汤沸滚,白沫升腾,如枣花浮于水上。
  至此,小厮舀出茶汤,盛于杯中,递给主人、两位客人。
  秦子游低头去尝。奈何茶水太烫,一下子,刚碰上舌尖,就带来一阵尖锐痛感。他悄悄吐了下舌头,指尖隔了护体灵气,按照过往一个月所学,在杯上画符。
  眨眼功夫,茶水温度适中,少年饮之入喉。
  茶色清而味醇,的确是好茶。可兴许是先前期望太过,此刻尝了,秦子游略觉失望。
  他想到平昌城家中,秦老爷同样惯爱喝茶。楚人煮茶,要用釜。不待水沸,便要将茶粉倒入其中。此外,不必加盐。
  师尊说了,他已经给爹爹发信符。却不知道,爹爹如今身在何处,又安全否。
  少年思及此处,心中惆怅。
  在他身侧,楚慎行与程玉堂谈到三更,程玉堂察觉到,那剑修少年似是困倦,偶尔阖眼,要半天才似惊醒似的睁开。
  他主动提出:“秦小友尚未筑基,还该休息。这样,楚道友,这船上原有一间客舱,原先也是空着。正好你们来了,便去睡吧。”
  程玉堂自然知道,楚慎行无需睡眠。可直接说“楚兄莫睡,我欲再和你聊聊哪儿能找到那些奇珍异宝”,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总之前路尚长。
  楚慎行朝程玉堂道谢。秦子游有些不好意思,跟在师尊后面,认真地供一拱手。
  等两人离开主舱了,小厮凑上来,问:“主子,这楚仙师,究竟是个什么道行?”
  伴着茶香,程玉堂回答:“我看不出。但聊了这么久,他对各样灵草灵兽知之甚多,北极雪原的寒玉、南面瘴气里的毒虫,他都能说出一二。此人定不简单。”
  小厮听了,“如此说来,主子方才拦下那少年吃粥,倒是好事。”
  程玉堂说:“便是我不拦,楚道友也能察觉不对。秦小友又已是炼气中期的修士,区区砒`霜,至多让他腹痛一刻罢了。”
  小厮听了,眼睛乌溜溜转了转,想再说点凑趣的话,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好花样。
  程玉堂垂眸,看着眼前茶杯。
  此番去云梦,原本只是散心,并不指望遇到什么机缘。如今遇上楚慎行师徒,与之相交,算意外之喜。
  他对小厮道:“行了,你也去睡吧。”
  小厮笑呵呵地应道:“得嘞!主子,明儿早再见。”想不出,那就不想了呗。
  再看客舱。
  程家的船,比楚慎行先前租来的那条要大很多,上面分了多个房间。但再大,这儿也是水上。
  一艘凡船,不比归元宗灵梭,上面刻了能扩宽空间的阵法。客舱里只有一张窄床,此外,便是一张小凳,连桌子都无。
  秦子游看一眼床,再看一眼楚慎行。
  他问:“师尊要在床上打坐否?”
  楚慎行瞥他,眼神:不然呢,你还想占一整张床?
  秦子游在心里估量,按这床的大小自己待会儿恐怕连翻身的地方都没有。不过出门在外,不强求很多。
  他答应:“好。我睡内,师尊在外?”
  楚慎行不在意这些,说:“随意。”
  秦子游便上床。
  这会儿是八月末,可吴地依然闷暑难当。秦子游卸下自己发冠,长发垂下。
  他略觉苦恼。
  秦子游又叫楚慎行:“师尊!”
  楚慎行:“何事?”
  少年坐在床上,眼巴巴看他,说:“师尊,热啊。”
  他白莹莹的脸,被头发遮住一点脸颊。因长久扎着发冠,头发带着一丝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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