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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重生之后(穿越重生)——笔纳SAMA

时间:2021-01-08 10:30:43  作者:笔纳SAMA
  白金宫殿长袍逶迤而下,猩红的血点染了华贵的绸缎,四周弥漫着血气,午后的阳光分明清朗,洒落的光却像在消解温度。
  那阳光显得不近人情的冷。
  黑压压的元素云被光明元素迅速吞噬,迎来异常盛大的晴天。
  死去的血肉被强光化为金点散去,活着的生物为避免被光明神殿抑或是神奇的金色漩涡生物中伤,躲在阴暗潮湿处,提心吊胆,苟延残喘,但也是不久于人世。
  极致的光明让精灵皇的眼睛无可避免地流下泪水,那眼睛不起波澜,却似乎是在对神父忏悔。
  光明素来能强势地征服一切,只要立于光明之处,似乎便可标榜正义,不论其他,不战而胜。
  “孩子,你悔过吗?”
  神官无悲无喜地垂视周遭,尸体成山,血流成河,唯一还有能力行走的龙王不过是个睁眼瞎,身体破损不堪,连还手的力气都不会有。
  而这自然之宠的精灵皇早已跪服在他的脚下,泪流满面,虽说毫无悔过之意。
  有些厌烦了,他想,这具身体让他很不满意,毕竟他如今最厌烦的便是贪得无厌而无自知之明的人类。
  但是既然这游戏从一开始便是做给周纥看,要是主人公不到场,哪有结束游戏的道理?
  神明一向喜欢游戏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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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大陆边缘赶来,便瞧见神官把手从艾德里安的脑门边挪开,艾德里安失去重心,一头栽倒在地,往日素白的手沾满泥土和未知来源的血液,瑟缩得连地都撑不起来。
  神官抬眸,金色的瞳孔与银色的眼睫格格不入,像入错了容器的灵魂。
  我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位根本不是我那美妙的小情人神官,而是等候多时的创世神,他神降了从前最敬爱他的神官。
  “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他没有刻意加重任何咬字的读音,可我就是知道他在强调“我的”这两个字,警示我是属于他的造物,和众神一样是他的族人。
  还是见鬼的自负。
  我假装我看不见被法链捆在城门边的小病号,看不见疼得几近昏厥的艾德里安,也看不见重伤的弗西,我只淡然看着向我走来的神,在我面前站定。
  “孩子,你觉得他们真的爱你吗?”,神问。
  这太可笑了,他们爱不爱我都是我欠的债,我愿意还。难不成你还要说你才是真正的爱我?
  我默不作声,闪避了他伸过来要抚摸我发顶的手,侧着脸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身上有一股子神官平时没有的圣母味儿,说实话我还真的挺想离他远点,好散散鼻子闻到的味儿。
  “本来我是想留你和我忠诚的仆人神官与我一同见证新的创世纪,”,神明用身体主人又清又冷的声线慢慢道:“可是,你不悔过。他也并不虔诚。”
  我笑了笑,他在说什么废话,还是以前那种说教的鬼样。
  “沾了情/欲的神与人无异”,创世神箍过我的下巴,缓慢地摩挲我的鬓发,金色的眼眸比卢卡斯更纯粹,却不近人情。
  他说:“那让你的情人和你做个了结好吗,我的孩子。”
  好个头,我退后一步,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
  谁料话音刚落,他的眸色突变,银色蔓延在瞳孔中掩盖住了闪逝的金色,气质也瞬间变化,周遭像是落了漫山的雪,冷得人骨头都彻寒。
  我的下颌骨被捏得发疼,表情可能没有往日那么好看了,这让我非常的不爽,毕竟我是一个很在乎形象,注重表情管理的人。
  而且他这一副我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算了,万一上一世真的欠了那就说不开了,谁让光明神殿为了装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四处借钱。
  我静默地对上了他胶着在我脸颊上的视线,略过隐隐作痛的下巴,平静地问他:“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你庇佑的,死的死,伤的伤。这就是你们鼓吹信仰可以达到的极乐世界?”
  他低头,鼻尖蹭在我的肩颈,答非所问地轻声问我:“你爱我吗?”
  “他们说神明不懂爱。”他重重地对我的脖颈下了嘴,连吮带咬,犹如幼兽对磨牙棒爱不释手。
  我哑然,现在似乎不适合讨论这种话题,我也不再适合讨论这种话题。
  我已经失去了说爱的能力。
  我推开他,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做,所以他踉跄了一下,被倒在地上昏迷的艾德里安绊了一下,跌坐在旁边。
  他毫无预兆地流下泪来,清贵自持的假象被撕裂,他的双眼通红,右手随意往后一指就是未能被光化去的尸骨,吼道:“我在乎他们吗?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爱不爱我!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
  人是一种很容易共情的种族,我觉得我要被他那种歇斯底里的悲伤同化了,甚至也可以瞬间落下泪来。
  确实,我没有心,我的胸膛空无一物,我想,我不应该哭,于是我拿出了我的招牌微笑,毕竟死前应该给自己留点体面。
  我对他招了招手:“你来。”
  他的眼瞳不受控制地溢出金色,我知道,我要是去剧院演出的话,我的戏份差不多到这儿顶头,该谢幕了。
  他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神力锻造出的利剑,我皱了皱眉,虽然知道他的行动已经被神控制,但是我还是很不舒服,因为神明曾经许诺过光明神殿终生不必拾剑,不必挥剑溅血,要把他们当温室花朵儿供起来,受他的庇佑。
  我从来没见过神官大人拿剑,就算是对我,也不必如此。
  我夺过他的剑,在他愕然和仓皇的眼神中刺向自己的左胸,这有点痛苦,我笑着走近他,不过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死了,我胡乱想着,用力把长剑一把插到底,前胸顶着剑柄,我双手揽过神官的脖子,赶在血流涌出我的嘴前吻住了他。
  擦掉他脸颊上的泪珠,我抵住他的额头,胸腔火烧火燎得疼,他的眼泪比火烧火燎更滚烫,怎么擦都擦不完。
  我有些无奈,吻掉其中一滴泪珠,味道很咸,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在头重脚轻的眩晕中伏在他耳边喃喃道:
  “擦不完了,对不起啊。”
  失去意识前,我还在为自己的规划成功沾沾自喜,事实上,我不是一个很会考虑他人感受的人,至少只要我想要的结果达到了,我就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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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那人的身子瘫软下去,捧着神官脸颊的双手失力,断线木偶般滑落,在即将落地前被银发神官死死搂住,他握住剑柄,不知道是不是泪水让自己无法视物,只好瑟缩地收回手,攥成拳头,再次摸上剑柄,踌躇许久也不敢拔出。
  他的白金宫殿长袍沾满了他心上人的鲜血,他的双手也不能避免地带血,血是温热的,他却觉得很凉。
  “你别吓我,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应我一声好不好?”神官抵住周纥的额头,胸口嗡嗡作响,好似有蜇人的一窝蜂狠命钉上他的心脏,让他连气都喘不出来。
  死寂。
  血腥味儿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让这位悲天悯人的神官大人感到如此刺鼻,他的胃酸作涌,酸疼得紧。
  他没有哭出声,只有喉咙处挤出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四处主导着这场悲剧。
  周纥的眼皮合拢,面容安详,卷发披散,雅士白色的面庞上睫毛蜷曲,只是那睫毛再不会蹁跹,如同酣睡的希腊石像,一动不动。
  神官搂紧了周纥,装作没有察觉汩汩而出的鲜血。
  装作他的爱人只是在他怀中甜甜地睡了一觉。
  装作无事发生。
  62
  卢卡斯终究还是来了,也来晚了,他只一个人来,带着周纥赠予他的黑玫瑰。
  黑玫瑰在半小时前突然枯萎,从他手中不受控制地飞向天空,花瓣飘向四周,闪烁着金色的光,那光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像是周纥的魂灵。
  他瞪大了眼,双手还作抓拢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只剩下根茎的玫瑰,那根茎在空中飘了会儿,等到所有玫瑰花瓣都顺利飘走后就金光一闪,变成了——
  卢卡斯抓住掉落的法杖,认出这是周纥的法杖。
  他难以言喻地抓紧了周纥这个隐藏极好的法杖,悬身跟着其中一片花瓣,发现他们在金色漩涡前变大,像创口贴般糊住了每一处大陆的创口,随后以隐形的方式加固了每一块大陆的结界,甚至直接吸食了神力创造出来的复制体。
  他跟着最后一瓣花瓣来到了绝命岛,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躺在横尸累累的地上,那个该死的神官在搂着他哭泣。
  又是同样的场景,这一刻卢卡斯恍若看见了前世的自己失魂落魄地走向他的周纥,无差别攻击那人附近的所有人,这一世的他和前世的他无限重合,噩梦般的循环。
  “滚开!”,卢卡斯举起周纥的法杖,法杖畏畏缩缩,不敢攻击光明神殿的神官,更何况……它感受到了那人的气息。
  创世神的气息。
  卢卡斯见法杖的怂样,眉头紧锁,一把丢掉了手中的法杖,用最原始的推搡将那个愚蠢的男人推离他的人身边,眼睛通红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周纥。
  他跪倒,一手穿插进周纥的发间似乎在安抚这具残破的躯体,另一只手一把抽出刺穿周纥身体的剑,再用手堵住那个可怖的血窟窿,可惜血仍然从他的指缝流出,再度浸透了他黑色的衣裳,过多的浸血让黑色的衣裳隐隐显出暗红来。
  他的手心生出金色法阵,覆盖在周纥身上,旋转,复合花纹,加固法阵,抢救依然无效,他也逐渐吃力起来。
  魂灵的法力传输是有限制的,即便他想献祭自己的生命给周纥也已经迟了,周纥起码在这个破地方躺了一小时。
  卢卡斯浅金色的头发随着输入法力逐渐褪去灿烈的色泽,剥开金色剩下的是纯净的白,他的发尾染了白,很快,漂亮的金发就消失不见,只余下无尽的白。
  直到他发现周纥的身体排斥外界的能量,卢卡斯茫然无措地牵着周纥的右手,那种想哭的冲动很快就洗劫一空他所有可笑的逞强。
  他不明白,为什么重来一次周纥还是会死?难道周纥不应该给自己想好后路了吗?所以之前私下和自己说什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都是骗人的?
  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并且操/蛋地献祭了自己的魂灵做了狗屁的救世主。
  正当青年无声流泪的时候,他的身后有人默默开口:“让开,我来。”
  他转头,看见了那个不久前让他恨地牙痒痒的樱花味精灵,精灵看起来很狼狈,却意外地貌似没受伤,而精灵身后的人直接绕开自己抱起了周纥。
  是那个名为弗西的龙王,他身上也布满血渍,却莫名其妙地没有伤口。
  看来是周纥那个神奇的魂灵法阵治愈了这些受伤的人。
  卢卡斯皱眉,伸手想要把周纥揽入自己怀中,不料精灵用一柄弓箭拦住了他,湖绿色的眼眸不见往日在周纥面前的和煦,余下冰冷:“你救不了他就别耽误他时间。”
  卢卡斯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一个赭红色头发的家伙从弗西怀中小心翼翼接过了周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状似鱼鳞的晶片,塞进了周纥胸口的大窟窿里。
  紧接着,那个红头发家伙对弗西伸出了手,一声不吭地任由弗西割掉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血肉,直接糊在周纥胸口的窟窿上。
  以他灵敏的听觉,貌似还听见那个家伙念念叨叨在说什么:“希望我的媳妇没事儿。”
  卢卡斯立马撑不住就要过去抢人,只见弗西回头用暗沉的眼光看着自己,风雨欲来就写在脸上,似乎在说:你敢过来试试?
  而那个精灵听见那人说的话竟然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专注地看着周纥,弓箭放在手肘,安静如常。
  卢卡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情况紧急他现在就和那两个人打起来,但他抱着那个红头发可以救周纥一命的期望不敢轻举妄动,也只得耐着性子站在原地,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远处的几人。
  而他身后的神官早已经不明原因地昏迷过去。
  日落西沉,日光只剩下剪影,金色的余晖不属于这片土地,逐渐地,原地一派荒凉,犹如被神明遗落之地。
  那伙人在那儿捣鼓许久,仍然不见周纥有苏醒的迹象。
  卢卡斯的手搁在剑柄上,咬着舌尖眼睛晦暗,他本以为自己会是最先冲上去的,没想到那个之前不见踪迹的破吸血鬼领先他一步。
  那个吸血鬼面部干瘪,眼眶下淌出血泪来,十足的恫怖。
  卢卡斯隐隐有一个猜测,他曾经听说血液是吸血鬼身体的填充物,以至于他们漂亮的皮囊里都是靠血顶充起来的,而吸血鬼从不流泪,并非因为他们度过了漫长的岁月,而是因为吸血鬼要是哭了,流出来的可都是血。
  所以高贵的血族辗转尘世,不落真心,风流如月,不曾为任何人流下一滴泪。
  人流血会受伤,吸血鬼流血可能会死。
  吸血鬼从深林走出,空手走向那伙人,眼神望向躺在他人怀中的周纥,漫身都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63
  “如果他醒不过来,能不能把他给我。”希洛里站定在三人面前,风轻云淡的闲谈派头像是笃定了周纥的死亡。
  换回来的是三人的沉默作抗拒。
  “我什么都没了,我只剩他了。”吸血鬼双目赤红,吸了一口气低声下气哀求道:“但是他救了你们受伤的族人。”
  弗西啧了一声把头转开,实在是不想看见过于恐怖的淌血场景,心中那点怜悯驱使他圣母上身似的开口:“把你脸上的血擦干净,他醒过来看到会被丑到。”
  表面讽刺,实则在醒过来三个字上咬字下了重音。
  周纥早就从精灵出精灵国度明了创世神已经逐渐失去对抗自然的绝对力量,索性利用自己曾经的神力和创世神对神族天然的同族怜悯锁定并治愈了大陆的生物,在献祭自己的同时也默认递交了自己的答案。
  他放弃了自己作为神明的身份,愿意以神族身份换取大陆的一时和平。
  得亏小美人鱼早前表示过失落之地特有的王族秘术——心鳞换心,弗西和艾德里安病急投医,表明了周纥实际的身份,希望小美人鱼能够不远千里救救他漂流瓶认的媳妇儿。
  小美人鱼嘴里胡乱念了一串不知名的语言,在众目睽睽下以唇渡给周纥一个闪着金光的透明泡泡。
  卢卡斯咬着舌尖勒紧了自己的腰带,警告自己沉住气不要冲上去把那个几乎把舌头都挤进周纥嘴里的臭鱼丢到平底锅上油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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