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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的末日游戏gl——青蓝妖痕

时间:2021-01-12 09:32:23  作者:青蓝妖痕
  “不是的!”白玄夕一激动,捂着嘴又连咳两声,鲜血穿过指缝滴落在地上,咬牙切齿而眼中难掩沉重地望向小Alpha,“咳咳……不只是场噩梦而已,这不是典型的梦境幻象;我们的情绪和感官恐怕将被他控制,并一定程度上地反应到现实当中,如果我们在这幻象里死了,在现实里恐怕也会死,不会醒过来的……醒不过来的,除非打倒他……”
  “夕,看着我!你到底在怕什么?那现在我们就该想办法打倒他了不是吗,你不能再隐瞒实际情况了,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
  虽然自认并不算特别了解这个人,欧阳吉不知为何,就是从白玄夕那分明和平常没什么异样的灰暗右眼里看到了深藏的恐惧。
  “……我会保护你的,欧阳,你不要怕。”
  欧阳吉确实难以自控地心虚恐慌,但白玄夕这副强作冷静的模样却看得她此刻更生气:“你先告诉我你在怕什么,是在幻象里不可能打过制造幻象之人么?”
  白玄夕呼吸急促起来,甚至有些无助地望着欧阳吉:“不是的、也不是没有胜算……你千万不要害怕,欧阳,只要你不害怕,我们就有机会……我会救你的,我们一定会从这里出去的。”
  “什么?”欧阳吉忽然有点隐约察觉到了这场“游戏”的规则,“啊!我明白了,他操纵的是我们的恐惧对不对?只要不恐惧的话,幻象就不会很强?”
  她冲着白玄夕大大地点头,像是充满了勇气,又故意大声地说:“原来如此!那我才不会害怕呢,这也不过是小说漫画里玩烂了的把戏!反正就和刚才的超大眼泪一样,只要我不听不看就会偏离轨迹砸不中我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规则,那她倒确实也在小说里见过类似的套路。这是一种欺骗感官到极致的幻术,中了幻术的人如果以为自己被火烧了,脱离了幻术回到现实也会在皮肤上留下类似的烧伤;如果以为自己长时间溺水而死,现实里也会因窒息死去,而且对方多半会专门展现些中术者最恐惧的事物场景来煽动对方的恐慌和痛苦。但反过来说,只要封闭了五感,也就可以隔绝这些无妄之灾。
  白玄夕大呼了口气,对她点点头,脸上总算有点血色:“但是没那么简单。欧阳,从现在开始你闭眼,抓着我的衣服……对。快集中精力想点什么固定不变的东西,接下去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睁眼,也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们的五感已经被他的幻象侵入,他如果要扰乱你的思维和想象也是可能的。”
  听起来确实是很麻烦的力量,欧阳吉咬咬嘴唇合眼靠近对方,右手揽住对方的腰身,攥住背后的衣料,左手则揪在她胸口上方些地方的布料。
  “但你又怎么样?你还好吗,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问题是,白玄夕看起来却根本不像她把对方的能力了如指掌的那么有余裕。
  耳边传来低哑的喘息:“恶灵之爪同样有扰乱五感的力量,我想赌一把。”
  “这不行吧!我不知道他说的‘神石’是什么东西,但他一直催着你用‘破坏神’给的力量,多半是与你的右臂有关!如果你用了它的力量不是正中他下怀?”
  “……总得试上一试。我有分寸。”
  “不行!不管怎样你千万不能让他得到什么‘神石’!这种套路我也见多了,让敌人得逞只会招来更大的灾难,哪怕是我们要死也绝不能让步!”
  “欧阳,接下去不论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不要抬头,千万不要抬头。”
  欧阳吉惊得大声反对,白玄夕却用左臂紧贴她的右耳,绕过后脑又蒙住她的左耳,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肩膀。
  宛如自我催眠般的,白玄夕这才低低呢喃一句:“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护你周全。”
  “我发誓。”
  话音落下,拖在地上的右爪瞬间暴胀,张牙舞爪地挥舞在半空中,瞪着满爪子的葡萄似的鬼眼,翻开位于掌心的大嘴对天空中的巨大眼球吐出了黑雾凝成的蛇一般长长的舌头。若从侧面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展开了单只比人还大的黑色翅膀。
  白玄夕一边保持着用左臂紧紧扣住女孩脑袋的动作,缓缓闭上右眼:“‘魔术师’,那试试看吧,你的意志最好不像你看上去的那么衰弱。”
  “恐惧啊恐惧!桀桀桀……很好,看来您终于想起我们来了,若不是那时为了帮神主大人‘驯服’不听话的您浪费了时间,想必我们能更早把妖族灭掉吧!”修罗“魔术师”阴森兮兮地笑着,但面目却变得越发扭曲,在鬼眼的凝视下忽而面色变得痛苦起来,“那时哈克也还在啊……哈克,呃,哈克啊,我的弟弟……我明明只剩你了……”
  “啊、啊啊啊——!”
  尖利的惨叫声响起,白玄夕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猛跳中稍稍安宁了一些。
  果然黑爪子的精神污染起效了么。这感觉五味杂陈,偏偏对付那家伙的下属要用被那家伙强塞的力量,哈,多讽刺。
  但光是在想到那个漆黑的身影,仅仅是在脑海中划过一瞬概念,突然不能自控地沉浸进去;被放大了,脑海中那条蛇的形象。
  白玄夕狠狠一咬下唇,阻止自己去想关于那条蛇的任何回忆。为了遮蔽这种危险的念头,也学着欧阳吉故意地大声嘲讽:“‘魔术师’,你亲爱的弟弟恐怕正是被‘他’害死的吧?你们早该看清,那家伙根本不把任何人的命放在眼里!”
  “‘神石’、哈啊……哈克,让我去拿‘神石’……是神主大人告诉我们‘神石’的所在!这是祂给予我们的光荣考验!我们,呜……等我们得到‘神石’后,我们的力量……”
  “就算变强,你还能得到什么呢?他都把你的亲人杀光了,你还妄想从他那里夺得什么?”听到那震响的声音渐渐轻了,有所动摇,白玄夕趁胜追击,“你们已经被他骗得一无所有,还妄想什么呢!他就连施舍给你们的力量,也不过幻象而已——‘权能’一定程度根据所有者的愿望和特性生成,你们兄弟,本来也是向往幸福的吧?”
  “胡说八道!我们侍奉神主大人,就已经很幸福了……啊,您才是呢,难道离开我们的神、我们的主人,您就幸福了、能得到什么了吗?”
  开什么玩笑。
  “至少比他在要好,不是吗?”
  修罗忽然含着哭腔地,咯咯地笑起来:“您是认真地如是说吗?若是没有神主大人,幸福才要去幻象中寻找呢!”
  开什么玩笑。
  白玄夕觉得他已经被洗脑到疯魔,不可理喻:“那家伙,难道不是只会带来死亡和恐惧吗?”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所以投靠神主大人的我们,都是同类啊!”“魔术师”忽然激动起来,笑声从喉咙里干涩地滚落下来,每一个音节都如重锤敲击在白玄夕的心上,“我们是求死而畏死之人,只有神主大人带给我们希望。否则,您又是为什么会将幻象与幸福扯上联系呢?”
  脑海中一瞬划过了某个复杂的咒术法阵。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你!”
  修罗的嗤笑声越发夸张:“果真如此么?那您又是为什么懂得如此丰富的幻象知识,向往幸福的人,难道不是您么?”
  魔族男性Alpha高挑的身影划过脑海,妖族女皇亲善的笑颜一闪而过。
  “不,我小时候学习幻象咒术只是为了……”
  贫瘠的大地上游荡着的各种妖怪平民,褴褛的衣衫和呆滞麻木的眼神,分明同是沦为华服大妖贵族的奴隶,却依旧为了不属于自己的面包,把仅仅是长着和自己不同形状的耳朵的同胞抄砖头乱揍。
  魔族的导师和妖怪的前辈却就那样牵着明明不属于他们任何一边的自己,从那些只是凭着外貌划分了小圈子的暴民间走过。
  “……想要让大家看到变得幸福的希望。”
  白玄夕一瞬间流露出迷茫的神情。
  是啊,只是那样而已,一个孩童的,天真到可笑的愿望而已。
  梦的尽头,迎来的却是火光。
  滔天的烈火。烧灼大地的火焰,残酷无情的火焰,烧尽了她一切的火焰。
  漆黑的焦土间,只留下死亡的阴影。
  那些焦尸高大的身躯层层叠叠,好像来自遥远的天空之上,嵌在乌云里一般遮蔽了所有的阳光,俯瞰着她说他们爱她。她吐了。
  满目焦土中,一根枯枝断裂,轻轻掉落在了她的头上。
  修罗的身影与那时所见到的漆黑的影子重叠,怀着深沉的仁慈与悲悯,叹息道:“让我见证你最深的恐惧。”
  “欢迎来到真正的‘乐园’。”
  巨大的,长如公路支柱的枯瘦的指节从空中缓缓降下,用指腹小心地拈上了白玄夕的右臂,刚刚还狂舞乱挥的黑爪子转眼就如断电的玩具,轻易地“咔”一下,就被摘了下来。
  然后是头颅,轻易地被巨大的食指与拇指拈着,从脆弱的颈项上提离了身躯。
  ……
  “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抬头,不要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欧阳。”
  但欧阳吉只隐隐约约间,听到一阵一阵的惨叫和恸哭。
  *
  外表看起来是个男人的幽灵坐在茶座上,悠然自得地摆弄着小圆桌上的棋局。
  “嗯?不不,你误会了。”男人抓起刚刚被自己的黑棋占了位置的一枚白棋子,放在手里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我很喜欢她,现在依然喜欢。”
  将白子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玩弄一番,忽然他张开了嘴,嘴根夸张地后咧到了耳根,露出满口利齿,将白子提起扔进了嘴中。
  一口吃掉了棋子,这个怪物却恢复了人模人样的斯文面貌,身子往椅背一靠,下巴一仰,促对方继续下棋。
  “对,当然,是对有趣玩具的喜欢。”
  他睨着棋盘上一枚白骑士落在自己的黑将军紧邻的一格处,不禁笑了。
  “你知道我很喜欢毁灭一些……其实并不牢靠却自以为坚固的东西。”
  “比如呢,说是失败的‘英雄’,其实就是个白痴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惨 夕小姐 惨 真-送人头的屑x
  1、概括一下安城篇剧情:
  截至这章的小天使:你打怪吧,我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吗? 夕小姐:没事你不添乱就行,我都搞得定。
  下章开始的小天使:……我有帮上忙吗? 夕小姐:(自闭中,勿cue)
  2、下章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过审。总之先鸽了ORZ
 
 
第21章 乐园地狱
  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永恒之物?
  对37岁的上班族李孺,那是他的女儿。
  最初,在可爱的女儿呱呱坠地,他搂着爱妻而爱妻怀抱着幼小无知的婴孩喂奶时,他大约是无比幸福过的。
  但那段时光,不久便湮没在了无休止的送女儿上各处补习班的车程上、无休止的加班压力中,以及和后来叛逆的女儿、嫌弃自己无能拮据的妻子无休止的争吵里。
  这是怎样烦琐疲惫的生活啊?现在李孺也正开着这辆跟了自己十年的轿车,载着后座上的一沓文件和副驾驶上穿着中学制服的女儿前去补习。
  年岁久了,他年轻时重金买下的时髦车辆也在同事们的豪车间毫不起眼,还多添了不管怎么花钱保养修缮,车轴间也总挥之不去的粗重轰鸣,不是没想过卖了旧车换新车,只是这不随物价升的积蓄既要还房贷,又瓜分给了那些无底洞般的补习班,实在无力多负担什么。他乜斜了一眼窗外,驾驶座侧的玻璃窗被小区里没教养的熊孩子拿了石头砸出了个细蛛网似的裂痕。心痛地算着换车窗又要枉花多少钱,他气得破口大骂小区里租住的愚蠢穷鬼,他们竟见识短浅到对教养孩子一无所知,怕也没有钱让那些熊孩子像自己的女儿在相同的年纪就日日苦练钢琴,也不知要把孩子早早送去数学、外语、机械物理的兴趣班……却当然要顾及为女儿以身作则,生生把粗口吃下后半段去。
  窗外乌云压城,天空低垂得像一艘就要撞上地面的舰艇。阴风讥笑似的,不怀好意地拍打着车窗,像为不入流皮包公司推销假货的推销员。大雨将至。
  他关照女儿记得在包里带好伞,却反被女儿皮笑肉不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一眼和他那感情已经淡得快要形同陌路的妻子细数他多不争气,说邻居家谁谁年纪轻轻就上位做了经理时看他的眼神有八成相似,激得他无地自容又怒不可遏。他生气地在路口红灯前停下,一拍方向盘,粗着脖子扯着嗓子骂这白眼狼,一一跟她算自己的苦劳。
  从婴孩时代要给孩子买进口最好的奶粉,到幼儿园时就急匆匆赶着潮流让女儿学琴棋书画,再到进入小学意味着成绩竞赛的正式开始,主课副课的补习班一个不落;他们做父母的又如何找了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关系把女孩送入市重点里末流的中学,“宁做凤尾不做鸡头”……万幸的是青春期分化,女儿和父母一样是不上不下的Beta,省了每月准备抑制剂的麻烦和金钱;万恶的是先天比不过Alpha的入职优势,大家都说Beta就更该讲后天培养竞争力,夫妻俩把全市区的补习班都摸了个门清。
  他红着眼睛吼道我这辈子不求别的,只要女儿出息就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女儿却也顶着双红眼睛,冷笑着重复,要是你的女儿配不上你做的一切呢?
  红灯诡异地闪烁明灭两下,信号灯灭了片刻,绿灯才不情愿地亮起。李孺烦躁地骂这胡思乱想的孩子,叫她不要乱说不懂事的话。急急忙忙地踩下油门,赶着送孩子去快要到上课时间的补习班。
  “咻——砰!”
  撞人啦,撞人啦。躲藏在风声里的黑影们窃窃私语。
  车身猛地震动,李孺吓得心脏快从嗓子里跳出来,浑浑噩噩地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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