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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的末日游戏gl——青蓝妖痕

时间:2021-01-12 09:32:23  作者:青蓝妖痕
  “这两个人也是……这个想杀我的军人姑且不论,那个疯子丧失了理智朝我扑来,当时如果我能冷静一点或许能想到别的办法留他一条性命,不至于下杀手……但那个时候我刚反杀了军人,他扑过来得太突然了,我也没办法保持冷静。
  “这个世道是条整个发臭了的脏河,没有人能一点无关的独善其身,所有人都不干净,那也无所谓干不干净了。不过,虽然会对这个疯子一样感觉不至于死的人有些惋惜,但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夕,我第一次杀了人,但却完全没有内疚感和负罪感,杀人的时候扣动扳机也毫无犹豫,这样是不是很冷漠?”
  欧阳吉吐出一口气来,也许是想到反正两人说白了还是属于将来早晚要分别无关的陌生人,憋在心里的话反而很顺畅地就倾倒出来了。
  在她说话间,白玄夕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蹙了眉头,后来手也攥起来了,但欧阳吉问出最后一句,她又将拳头和眉头一齐松开。
  “你是正当防卫。”她说,语气一如既往的很平淡。
  欧阳吉似乎想应她一笑,但嘴角没能勾起来:“我是正当防卫。但其实或许有别的更好的选择,而我又觉得,重来一遍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保全自己,宁愿对别人更过分。”
  “所以错的是他们,他们想要害你,你不得不去反击、杀死他们,否则死的就是你了。”白玄夕开始语气还是一样的平缓,但话语间夹杂的呼吸愈加粗重,语速也略略变快,“既然是他们先起了害你的想法,欺骗、伤害、背叛……你如果发现了那些迹象先下手为强也是可以的,做得过分一些、斩草除根也是可以的,如果没法保证结果更好,选择能确保你自己的方法也是可以的……全都是可以的、不,是你就应该那么做!否则他们会将你的一切全部毁掉!”
  到最后她几乎是咆哮起来,嘶哑的声线发出了被拔掉利爪的猛兽的怒吼。
  欧阳吉被她的反应惊到了,明白过来她说过她杀了很多人,或许是出于类似的原因。
  而且一定是个相当不幸的悲剧,听起来她已经苦尝过“不冷漠”的后果。
  “……抱歉,吓到你了么,抱歉……我只是……咳,有点失态了,抱歉。”
  也因此,她还没能走出来。
  问题是她怎么能走出来?
  那是她的错。她在心底依旧是这样说,那是她的错,如果她早点发现他们并不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只是一群想捞好处的短视骗子,也不至于变成这样,那场火不用烧起来,烧掉一切。
  “你说的对。”但是欧阳吉没有预兆地倾身过来,以对悬坐在高处的腿伤者来说有点危险的姿势,抱住了颤抖着的白玄夕,左手搂上她的脖子,右臂就近半环住她的腰侧,“我们没错。哪怕实质上犯了错误,防卫过当也好,不理智也好,杀了人就不算是好人……但倘若没有恶意的我们还得替那些恶意者受罚的话,我也不相信那样的正义。”
  “欧阳?!”
  白玄夕一僵,像触电似的抓住欧阳吉的手甩开,将她轻轻推开。
  欧阳吉被一股柔和却难掩恐怖的力道推回了运输车厢里,很无辜地愣了一下,接着就从白玄夕动摇的脸上看到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请别碰我了……脏。”
  欧阳吉动了动喉头,连连摇头,再次抬起还很酸麻的手臂,从她的肩上挑过一两缕发丝握在指间,定定望向那只在光辉下反而显得不再闪亮的金眸:“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你觉得你很脏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变脏。”
  这话冲动地说没感到什么不对,说完了才觉显得古怪到了极点,白玄夕露出了前所未见的表情,像傻了一样地深深凝望着她,呆若木鸡,好像她离得很远很远似的。
  欧阳吉郁闷地晃晃脑袋,终于为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找到了理由:“因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第26章 在路上
  黎明,天还灰蒙蒙的没有全然亮起,围在防护结界外层的恶灵就拥挤尖叫,躁动了起来。
  它们越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像墙一样压在出口,裹着一层湛蓝光粒的轿车轰鸣着一下子冲出来时,就越是将它们撞飞得更多、更高。
  “嘭!咚、咚!”
  恶灵前仆后继地立刻围拢得更加集中,尽管轿车横冲直撞得像头脱缰怒马,也很快在最初的冲刺过后陷进了漆黑的泥沼,举步维艰。
  “啊、啊啊、啊!”
  随着车身一震又是一震,倒下去的恶灵也一只又是一只。欧阳吉死死抓着方向盘,眼睛都不敢怎么睁开,龇着牙绷紧了全身,贴在座位上的身体也跟着车一抖一抖。
  恶灵啪嗒啪嗒地撞在前窗上,不似肉.体撞击的声音听着很诡异也很恶心。
  “它们进不来,不用怕,冲出去就好。”
  白玄夕本来安静地靠坐在副驾驶上闭目调息,听小姑娘下意识叫得都和车身的震动频率相合,也不禁张开了灰暗的右眼。
  欧阳吉把一个“啊”字叫出了五六种声调:“啊~啊——你、确定、它们噫嘿欸!——进不不不来啊啊啊……”
  白玄夕默默闭眼,微微仰头靠在座位上,随着一声淹没在恶灵和人类的尖叫声中的呼气,肩膀都塌了下来。她忽然觉得让这姑娘充当司机,似乎不是个很好的决定。
  但是没办法,她以前长期在妖魔世界混,更没有碰过人类的交通工具,现在只剩单手也没法开车。
  “噫!噫!嘎啊——!我我我有点想吐……”
  白玄夕瞥了眼忽然发出杀猪惨叫的人类姑娘:“你晕车?”
  欧阳吉抓着方向盘脖子梗得僵直,脸色白得几乎能反光:“不晕——啊!啊!以前练车的时候也不……噫呀啊——!”
  又是“嘭咚”两声,车头两只恶灵被撞翻下去,车轮底好像轧过了一坨什么东西,隔着车壳欧阳吉都好像感觉到了很恶心的触感,车厢晃荡得人都几乎离座。
  好吧,别说欧阳吉这个人类,这么折腾了几下过后,白玄夕也觉得反胃,连抽了几口气。
  “它们怎么这么多?撞都撞不完,一路上全是!”欧阳吉气得一拍方向盘,这时驾驶座旁边的车窗被一只恶灵“咚咚”猛然敲了两下,冷不防吓得她惊叫得几乎要从座位上起飞,手一往下按,压在喇叭键上车身发出刺耳的声响。
  拖长声喇叭一鸣,恶灵齐刷刷安静下去。
  欧阳吉还以为无心之间发现了鸣笛可以制住恶灵的意外方法,旁边白玄夕沉着脸才转向她吐出半句“你别……”,喇叭声落下,外面围着的恶灵又是齐刷刷发出刺耳尖厉的啸叫。
  简直跟头狼领嚎似的。一只恶灵鬼叫已经很瘆人了,几十只、上百只的一起鬼哭狼嚎,而且就围在边上最近的不隔一米,那真是精神污染到了极致!
  “叽咿——”
  “啊啊啊啊——!”
  好在欧阳吉反应快,立刻咬着牙关双手死死捂住了耳朵,同时也下意识地继续尖叫回去,好像这样能抵御它们的声波袭击一样。
  恶灵的尖啸确实有“精神污染”的影响,欧阳吉忍着头痛欲裂的难受劲,硬是气沉丹田和恶灵大军对唱完了这一句长音。
  她惊得满头大汗,胸口双肩剧烈起伏,嗓子都快哑了。大舒了口气的同时一回头,却见在她身边承受了多重音波攻击的白玄夕脑袋一歪,竟是昏迷在座位上。
  “……呃,对不起。”
  欧阳吉有点惭愧,她这才想起白玄夕没法捂耳朵,而自己刚才叫得响度简直不输恶灵,妖怪的听觉又特别灵敏,不禁心疼她的耳膜。
  这时后座上传来响动,车身重心变化微微摇晃,一个破锣响似的男声传了过来:“妹儿啊能不能轻点儿,你这喊得我脑阔疼呐……”
  欧阳吉更加惭愧,终于把清醒的人吓昏了,又把昏了很久的人给吵醒了。
  那个川西基地车队的伤员是个老司机了,虽说因身上伤得重不能开车,但竟然知道走地面开往安城的路。有活地图在,突出满是恶灵的公路后,欧阳吉稍微有了些底气。
  只是她的车技太烂加上腿伤也没好全,没过两小时,一回到镇上,一行晕车的伤员就在某个还算开阔也暂时不见恶灵的停车场停下休息。
  ——说是“休息”,不如说是为了活下去,受挣扎的本能驱使,不得不饶自己一命。
  “呜哇……我不行了!真不行了……”
  车队幸存的那个伤员脚还卡在车里,半个身子爬出车门就“哇”一声吐了一地。
  开着驾驶座的门透气、才下调了驾驶座高度想躺会儿的欧阳吉腾一下坐起来:“你等等,别乱动!后备箱里有水,你要喝点吗?”
  右眼又变回了金色妖瞳的白玄夕听到动静,当即跳下车顶,打开后备箱取了瓶水。一探头,男人惨白的脸色和发青的嘴唇在阳光下显得特别难看,欧阳吉也撑着车门要一瘸一跳地过来。
  “你也别乱动,腿伤还没痊愈。”白玄夕一皱眉,“他看起来确实不太好。有刀吗?”
  因为从昨夜到现在都没进食,伤员爬在地上吐不出多少东西,车边滩了一地黏稠液体,主要是血和水,还有胃酸,一边吐一边难受得生理性的泪水稀里哗啦一通流。
  一听白玄夕用沙哑冷淡的声音问刀,他吓得哆嗦着一只手去压住自己的右侧后腰:“别、别啊姑奶奶,我……我在基地,还有老伴儿哩……”
  白玄夕不理他,又淡淡地望了欧阳吉一眼。金色的眸子目光平静毫无强硬,似乎还带有些许隐忧,欧阳吉却被唬住似的心虚地摸摸鼻子,回她有点尴尬的一个浅笑,抓着门框坐了回去。
  白玄夕移开视线抿了抿唇,原地呆了一秒,上前俯身,将水瓶放在一旁,空出手轻而易举地从男人没什么力气的手下抽出一把折叠起来的锋锐小刀。她将刀在掌心转了几次调整位置,然后用单手翻出刀刃,叼在嘴里。再去抓过男人撑在地上的手,让他挂在自己身上,用左臂和右肩的力气将他整个身子完全拖出车子,帮他按自己舒服的姿势,侧过身子躺在地上。
  伤员瘫在地上急促地喘着粗气,像条奄奄一息的老狗。白玄夕蹲在他身边,拧开瓶盖将瓶口凑近他青白干皱的嘴唇喂水。但看他很可能有内伤的情况,也不敢让他多喝,几乎只让他舔了一口堪堪湿润了嘴唇,就拿开了瓶子。单手能打开瓶盖已是极限,拧上就太麻烦了,姑且把掉在瓶子放在掉在地上的瓶盖旁边。
  男人艰难地睁开眯着的眼睛,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啊……”
  白玄夕并不为自己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辈分变年轻了而高兴,她咬着刀片在手上划了条口子,然后拿着沾血的刀围在伤员身边画了个圈。随后扔下刀,低念咒文,同时左手掐指变换了几个手势,湛蓝的灵力光从周身炸开,转而火苗般蹿到了血圈上,在此框架上构成很小一个结界,无数碎散光屑交织着笼罩在那伤员身上,淡如薄纱。
  “别乱动,安静休息,我也不清楚你伤得怎么样,能缓解多少。”
  虽然这么说,欧阳吉看到瘫在地上的老狗很快就喘得没那么厉害了,脸色也好了许多,啧啧称奇。
  “好厉害。”她真诚地感叹,“夕,你昨晚对我用的也是这种治愈术吧?”所以腿上黏糊糊的是作为引导灵力的媒介的血吧?
  白玄夕回头就猝不及防对上了人类姑娘的清澈双眼,借眨眼移开视线,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唔,也不是……”
  对欧阳吉的伤口确实是用舔的,但这实在难以启齿。
  那时她躺在储藏室,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听到连续几声枪响,来自不同的两把枪,花了一会儿时间才隐隐反应过来这声音并非来自梦境,而是现实。
  循着血腥气赶到充电桩那边时,两具陌生的尸体横在地上,两把类型不同的枪也落在血泊里。看到欧阳吉一手松松地抱着医药箱,一手攥着拖在地上的绷带,无知无觉地躺在运输车下,她一瞬手脚发麻,脑中似有即将绷断的神经胀得发痛,心脏突突直跳。
  但万幸,白玄夕一凑近上去,马上就觉察出人类姑娘还有气,伤处只在右腿上。
  欧阳吉绝不会无故杀人,她知道,所以光看那个现场,前因后果也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车队的人要杀人灭口,或许也有自己的原因,但白玄夕捡起绷带,看着昏迷在地上的欧阳吉,心里堵得沉痛。
  又是这样。她本应保护好这个女孩的,结果呢?不止是对阵修罗的时候自己身陷险境,自顾不暇,还反被她救了;这会儿她遇到起了歹念之人,命悬一线,自己又是姗姗来迟。
  在痛恨自己软弱无用的同时,也无法不去感佩欧阳吉的坚定果决。
  疯子口吐白沫、半个脑袋都被打坏了的尸体上冒起漆黑的“泡沫”,一只恶灵正在尸体上孵化成形。
  这只新生的恶灵还没来得及将双“手”分离出模糊一团的身体,通红的鬼眼明灭闪烁,巨掌从侧面推过来,大口一张一合,就将它撕拉扯咬着吞进黑爪子里。另一具军人的尸体则直直地瞪着浑浊无神的眼睛望着这副画面的方向。
  黑爪子就像吞下老鼠的蛇一样在半空中膨胀蠕动一阵,却转眼异常温顺地收缩变小,鬼眼和嘴湮没,缩成了正常人手臂差不多的模样,也不见有分毫的活力了。
  白玄夕将欧阳吉轻轻抱起,放在运输车厢的平板上。
  从触碰、拥抱到亲吻,哪一个都是亵渎。
  可是为什么,明知不可以,不应该,没有资格,她却还是想要靠近。
  就像丑陋的飞蛾渴望一盏灯火。
  “就这样让他躺地上休息就可以吗?”这时欧阳吉忽然开口,将白玄夕浑沌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是不是也得从后备箱拿把枪守着,呆久了过会儿有恶灵过来的话……”
  白玄夕回身,平静而温和地望着她:“没关系,注入灵力有助于稳定他的身体机能。你们安心休息,恶灵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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