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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情深似海(穿越重生)——野人渡

时间:2021-01-14 10:50:01  作者:野人渡
  一刀一箭齐齐落地,箭矢没入地面三分,裂出一道裂纹。
  人群一静。
  自动让开一条道。
  数十丈开外,来人一身黑色铠甲,枣红色骏马仰天嘶鸣,铁蹄踏出一阵威严。身后是整齐划一的军队,手执长矛,森严之气尽数外露,压得人喘不上气。
  见人群自动划开的道,来人一拉缰绳,骏马应声往前,一路到刑场台下,勒绳止步。
  “我倒不知,北域王连年以沙场为家,这些年回皇城屈指可数,怎就多了这些罪名。”
  平南将军肖翼!
  “肖大人何故拦下行刑?”
  肖翼嗤笑,翻身下马,长腿一迈,信步走上刑台:“行刑?张大人行的哪门子刑?”
  “自然是北域王逼宫之罪。”
  这一番征战沙场的杀伐之气太重,压得刑官背脊发寒。
  “何人所见?何人为证?口供在何处?单凭一句话,若要当真,我说端王谋害圣上,岂不也是证据确凿?”肖翼一脚踢开刽子手,不顾围上来的小卒,姿态娴熟将骆玄策身上的绳子解开。
  “怎么这般冲动?”
  肖翼翻了个白眼,“再不来,你头就要分家了!再说了,这是你家子钦的意思。”
  骆玄策一怔,淡淡嗯了声。
  “嘿!我来就不行,落你家子钦身上,就不吭声了是吧,白瞎了这么多年的生死兄弟!”肖翼气得牙痒痒。
  “再啰嗦下去,恐怕真是生死兄弟了。”骆玄策轻轻一下戳破肖翼的佯怒。
  士卒围上来,肖翼冷笑一声:“张大人可想好了,这是皇家的事情,你确定要阻拦?届时不怕丢了脑袋?”
  “这……”刑官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一瞬,心一狠,“肖大人莫要为难小人!”
  “你……”
  “算了,先离开这里。”骆玄策阻止肖翼与刑官的理论,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人被骆向端紧紧拿捏在手里,不敢轻易违背骆向端的命令。
  “行,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怪不得我肖翼了。”肖翼一个哨声,大批军队清开百姓,将刑台围起来。
  气氛愈加剑拔弩张,全场屏住呼吸,眼看就要鱼死网破,高楼上传出几声愉悦的掌声。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这时候拍掌,众人寻声望去,高楼上一锦衣男子正悠闲喝茶,“皇兄,这是打算当逃犯了?”
  是骆向端。
  肖翼亦抬眸望去,看见骆向端身旁那抹影子时,震惊得张大嘴巴,“阿策,我没看错吧,那是……宁祺?”
  骆玄策神色眯了眯,却是没说话。
  “原本想放肖副帅一条生路,哪知你偏要凑过来,跟着皇兄一同谋反,这就怪不得本殿了。”骆向端起身,将宁祺拉到身前,意图向众人展示什么。
  “呸!说得好像老子乖顺待着,端王就会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一般,只怕表面温润嬉笑,背地里给我一刀吧。再说了,小爷常年征战沙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拼杀搏命时,端王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玩泥巴呢。”肖翼将骆玄策护在身后,自己直面骆向端,极尽嘲讽之语。
  “好个能言善辩的肖副帅,既然如此,本殿与你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话落,外围传来沉重的顿地声,四面八方而来,将人围在一个圈子里。
  “早料到皇兄有后手,本殿就多做了些防范,想不到最后还是得派上用场。好歹兄弟一场,若皇兄现在投降,可赏全尸,并且放了肖副帅,如何?”
  还不等骆玄策说话,肖翼抢先道:“别装模作样了,真以为小爷是吃素不成?区区你这点兵力,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肖翼亮出一道令牌,人群中百姓动作迅速脱去衣裳,袖口露出一道火焰标志。
  骆向端脸色微不可查一变,“这是焰国人!你们竟与焰国有勾结!果然是逆贼!”
  “别说那么难听,当初也不知道谁,与焰太子勾结,劫了送往边关的救命粮草,最后还让人卖给了边夷,当真是愚蠢得可笑!”肖翼长年马炮,怼起人来丝毫不含糊,尽揪着人最弱的地方下手,气死人不偿命。
  听了这话,骆向端脸都青了。
  这件事一直是他不愿提起的经历,想他堂堂大骆六皇子,竟被敌国太子摆了一道,怎能不气!
  “肖副帅,可要慎言。”
  “够了,难道端王今日,是来逞口舌之快的?”骆玄策走上前,直视骆向端,意味不明的瞥了眼乖乖站在骆向端身边那道熟悉身影,转而道:“你我的恩怨,今日一并了结了,只是,将这些百姓放出去,他们于此无关。”
  骆向端一笑:“自然。”
  百姓也意识到如今两方雄虎对峙,他们若在台下,定然会被误伤,于是匆匆离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子午门前就只剩下对峙的双方人马。
  “如了皇兄的愿,接下来,便该谈谈如何解决私事了,皇兄以为……该如何?”
  骆玄策神色不动,“战,或者你亲自跪到先祖陵前忏悔。”
  “哈哈哈!皇兄,这是本殿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皇兄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招式,好像用错了地方吧。”
  “废话真多,小爷早就手痒痒了,既如此,那便痛快一战,届时端王可别哭着求我们啊。”
  肖翼的一句话,彻底打开了战局,双方人马厮杀在一处,谁也不肯轻易落入下风,不管不顾挣扎拼杀。他们谁都清楚,双方对峙,只要一方落入下乘,那便再无可能翻身的机会。
  这些人,跟着骆向端,是他们不可能选择的宿命,跟着骆玄策,却是带着希望,为一线曙光而搏命。
  在他们心里,只有骆玄策,是唯一的主帅。
  不管边关,还是皇城。
  至此一辈子,他们都记得战场上英姿勃发的大元帅。
 
  尘埃落定
 
  
  大战从正午开始,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
  子午门成了真正的杀戮场。
  触目都是惊骇人心的尸首,满目疮痍的鲜红,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奔赴死亡。
  某一时刻,就在肖翼以为骆向端一方已然出现疲态之时,后方却赶来大批人马,再次将他们围住。
  肖翼一愣,“不是吧,瓮中捉鳖?这小子下黑手贼他妈溜了。”
  骆玄策神色凝重,这次出现的人数约莫五千左右,但场上仅存的自己人,只怕不会超过三千之数。若是在沙地山林,或许还有一搏之力,但如今四面空旷,连个藏身之处都难以找寻,更别说有余力与五千精兵对上了。
  精兵越围越近,已经成了包围之势。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像那种古老神秘的梵音,但行军之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一种军令。
  在这种古老威严的震慑下,双方不约而同停止交战,侧耳倾听。
  这时,一道单薄身影,自外围穿过层层惨烈景地,走到刑台上,在骆玄策热烈的目光中,站到了他面前。
  两人相视一笑,化不开的柔情不断蔓延。
  他淌过满是脏污的路,站到他面前,圣洁无匹。
  瞧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肖翼一阵惊奇,难道……骆玄策这厮喜欢上别人了?
  只是,那道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阿策,你……不能对不起宁祺……”
  肖翼这话越说越小,似乎深怕被揍。
  那青年一身青衣,容貌普通,听了这话,似笑非笑盯着肖翼,“副帅以为,要如何才对得起宁祺?”
  “当然是你离骆玄策远……”咦!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嗯?”
  “尔是何人,竟敢私闯刑场!”还不等肖翼说话,骆向端身边侍卫举着箭,面色不善盯着闯入者。
  青衣公子听了,转身回到骆玄策身边,面无表情直视骆向端,无声点了点头,“为何闯不得?这是天家的王土,莫非成了你家之物不成?”
  这帽子扣得大,搞不好接下就得掉脑袋,侍卫一时语塞,闭上嘴不再敢说话了。
  “皇兄,看来你对宁祺,也没那么情深义重,这才几日,便另觅他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骆向端有种本能的执着,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一直在与骆玄策较劲,似乎就要争个什么才会罢休。
  “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端王熟读圣贤书,岂会不明白这个理?”骆玄策毫不受此影响,在他看来,外人所议,皆与他无关。
  “什么意思?”
  这时,青衣公子上前,从耳后缓缓揭下一层面具,绝丽之容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众人眼前,也使骆向端清清楚楚辨得分明。
  肖翼:“!”
  “宁祺!怎么是你!”骆向端掩藏不住自己的惊诧,眼前一幕别提多荒诞了。
  那自己几乎形影不离相处了大半月的‘宁祺’,是谁?
  反观骆玄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早知道自己身边人不是宁祺,那他先前所做的那些自以为能刺激骆玄策的举动,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骆向端,何时被人这般耍弄过?
  “自然是我,端王以为,该是谁?”宁祺不闪不避,直视骆向端,这个一手造成了他上辈子悲剧的男人,如今正满脸错愕。
  若说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那自然是骗人的,宁祺是血肉之躯,凡人喜怒怨恨,自然也避逃不开。更何况,上辈子承受的苦楚烙印在灵魂里,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仍然隐隐窒息。
  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为什么?”
  “端王觉得,被欺骗的感觉如何?”
  骆向端一怔,沉默下来。
  他知道宁祺的言下之意,他欺骗过宁祺的信任,所以如今算是以牙还牙,也让他尝尝被欺骗的滋味。
  但与之不同的是,宁祺,抱了杀心。
  从前以他为先的宁祺,如今想杀他。
  “端王殿下,我宁祺自认待你不薄,从不曾做过害你之事,哪怕当年穷途末路,我违背良心为你开辟险路,一路扶持,让你稳坐端王之位,无人再敢小瞧于你。”
  场下一阵寂静,无人涉足这番平淡的指责。
  “为了你,我违背父亲的意思,还未成年便踏入官场,予你谋略。为了你,违背夫子教诲,为所不能为之事。”宁祺站在刑台上,周身气质冷得发寒,“若说这般,倒也罢了,是我识人不清活该倒霉,生来要走这一遭吃这一堑长记性。只是没料到,端王殿下打得一手好算盘,一边欺骗我,一边将我置身危险境地,当做鱼饵。”
  面对宁祺桩桩件件的指责,骆向端说不出口。
  那些原以为再合乎情理不过的事,如今从宁祺嘴里说出来,仿佛被赋予了千万斤重量,压得心头喘不上气来。
  “今日,便做个了断吧。”
  手背一暖,心底因为骆向端堆积的深沉恨意,被这份温暖渗透得无影无踪。
  即使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拥有这份温暖的人是谁,教他在暗无天日的时光里,也能长成参天大树。
  “本殿倒好奇,你们如今被困,拿什么来脱身,莫非所谓的了断,就是蠢着来送死?”骆向端紧紧盯着牵在一处的手,眼眶透着凶狠的红意,恨不得跃下高楼,扑过去将他们分开。
  宁祺仰首,再不见了方才的狠厉和阴鸷,又变回了那个平淡无波深谋远虑的宁祺,“端王可能不知道,宁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看看这是什么。”宁祺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里面有一道符印,一张金帛。
  “这是……先帝帝印?”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寂静。
  中所周知,先帝才华横溢,是位征战沙场治理大骆的贤帝,他在位期间,百姓难得安稳几十年。据传,其麾下有一支定平军,隐匿于皇宫或大街小巷,只听帝印调遣,神出鬼没,是大骆最深不可测的军队。
  如今,传闻中的帝印,出现在子午门。
  “不错,帝印在此,端王,你还要反?”
  骆向端却是大笑几声,“父皇在位那么多年,从未谈过帝印之事,想来,是真是假,也还未知,本殿为何要怕这不知真假的传闻?大不了今日鱼死网破,谁也占不到便宜。”
  宁祺不慌不忙,“鱼死网破?就凭端王殿下?”
  这毫无保留的嘲讽让骆向端心中一凉,还未说什么,就听宁祺继续道:“私自逃脱流放之地,违背圣意返回皇城,逼宫,弑父,囚禁太后,虐杀皇子公主,如今公然将罪名嫁祸给我家王爷,端王殿下,这足够你死十次八次了。”
  “你有证据?”
  “证据么……”宁祺一笑,亮出帝印,高声道:“恭迎皇上太后!”
  皇上?太后?
  人群中一片哗然,但见缓缓自子午正门由远及近的两架步撵,齐齐噤了声。
  骆向端只觉一股寒意升起,扫了眼身后的侍卫,侍卫连忙惊得低下头。
  显然,人没看住。
  第一架龙撵停下,景鸿帝被人从龙撵里缠缚出来,恨铁不成钢瞪了眼骆向端:“逆子!”
  紧随其后,锦公主搀着太后下来,倒是没对骆向端表现出喜怒,对宁祺淡笑着点了点头。
  正想说些什么,骆向端忽然全身无力,提不上力气。
  见宁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转身瞧了眼被侍卫抓住的假宁祺,一下便想通了原因。
  “呵,好手段!”
  “端王抬爱,谈不上好手段,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骆向端不管不顾让人鱼死网破,却没人敢动弹,若说之前骆向端名正言顺,那被害的正主都出来了,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他们不敢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对皇帝下手。
  见大势已去,骆向端终于瘫坐在地上,神形狼狈,似乎对自己失败仍然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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