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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怀了仇帝的崽(古代架空)——金飞羽

时间:2021-01-14 10:56:07  作者:金飞羽
  顾政似乎看出了易词的疑惑,他忽而自嘲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甘与仇恨:“朕的军队败了!”
  如此说来,是魏玉舒赢了。
  易词本应该感到高兴,却始终高兴不起来,他的心头压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顾政与魏玉舒,不论谁输谁赢,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顾政看着易词,继续道:“想必要不了多久,叛军就会来搜寻朕的下落。或许这就是朕的下场,像朕这样的人,恐怕上天都不想看到朕做皇帝。”
  顾政血淋淋倒在地上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易词脑海,易词失声道:“不,不是这样的!”
  易词脸色苍白看向顾政,他不能想象顾政死后的场景。顾政死后,秦国必然会再次陷入混乱之中,甚至偌大的国家直接分崩离析,天下再次陷入割据状态,接着又是永无止境的战争,百姓流离失所,陷入人间炼狱之中……
  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他想要的么?
  易词问自己。
  “朕只有一个请求。”顾政抓住易词的手腕,紧紧看着易词的眼睛,不给易词躲避的机会,“答应朕,给朕生个孩子,让朕能有一个血脉留在世间,这是朕唯一的请求。”
  答应朕,给朕生个孩子……
  让朕能有一个血脉留在世间……
  易词被顾政的执着的眼神烫伤,他想躲避这个眼神,顾政却不给他留这个机会。顾政强势地、倔强地、执念地让易词直视着自己,眼里的执着简直深入骨髓,让人心惊!
  顾政说的并不全是谎言。
  指挥叛军的人并不是傻子,必定很快就能察觉到他的计划,届时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搜寻他的踪迹。这是一场事关生死的逃亡,敌人之狡诈,就连顾政自己也不能保证结果。
  顾政本就是个无人管,活在天地间自生自灭的孤儿,他野蛮地长大,本应该无牵无挂,即便是死亡也没什么可惧怕。然而偏偏他遇到了易词。
  他的执念因易词而起,自然而然,易词也就成为了他的执念。在享受到易词来之不易的温暖之后,顾政早已沉醉其中,执着且贪婪的不愿放手。
  他要让易词孕育他的子嗣,诞下他的血脉。哪怕是死,也要在易词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哪怕是用这种方式,也要霸占易词身边的位置!
  易词的心彻底乱了。
  顾政的感情太偏执、太炙热,永远都像是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烧灼着他的心。
  拒绝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来。
  倘若顾政死了……倘若顾政真的死了……
  易词不敢想下去,大约是内疚,大约是害怕失去,易词鬼迷心窍地闭上眼睛,他的睫毛像是蝴蝶轻轻停在脸颊上,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翳,他淡色的嘴唇微动,用小得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道:“好。”
  顾政从易词的唇形捕捉到易词话中的含义,他怔住,接着无法控制地激动起来。
  顾政低下头,吻住那让自己上瘾的嘴唇。从一开始的克制到之后的狂热,顾政仿佛一头永远不知道餍足的野兽,一次次压榨着自己身下的猎物。
  床板摇动了一夜,易词沙哑的哭喊响了一整夜。
  ……
  “还没找到顾政?”魏玉舒冷静询问身边的人。
  叛军的大将点头,“属下率人清点完战场,确定没有发现顾政的踪迹。”
  魏玉舒却像是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几乎不用思索,魏玉舒直接道:“我知道顾政去哪里了。传我命令,全军快马加鞭,奔赴徽山城。”
  ……
  “快!继续前进!”乐时厉声道。他的眉目间有一道深刻的皱眉,使得他的面容更加坚毅,此时他正眺望着远处徽山城的方向,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忧虑。
  在他身后,一支由二十万将士组成的大军宛如黑色的海洋,奔涌着向着徽山城的方向前进。
  乐时问身边人:“最快还有多久能到达徽山城。”
  另一人回答道:“约摸还有一日。”
  乐时摇头道:“不行,还是太迟了。来不及了,轻骑出阵,全速前进!”
  在这速度为先的时刻,两只军队都同样舍弃了行进缓慢的步兵,选择骑兵开道,尽快抢占先机。
  然而最先找到顾政的是魏玉舒的军队。
  魏玉舒骑在马匹上,雪白的披风垂下来,他还顶着玉长守那张平凡的容貌,整个人的气质却已变得全然不同,像是高山之上的皑皑冰雪,冷得终年不化。
  他雪白的手松开缰绳,静静看着顾政,问的第一句话不是关于国家和社稷,而是易词。
  他问顾政:“易词在你身边。”
  顾政的视线与魏玉舒隔空对视,仿若两把利剑在交锋。顾政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小巧精致的印章,他的眉眼锋利凌冽,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似乎对眼前的局势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即便是处于乱军包围之中,也并没有显得弱势。
  魏玉舒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个印章。
  这正是他亲手为易词雕刻的印章!
  顾政并没有回答魏玉舒的话,他手中的印章已经表明易词的踪迹,顾政笑道:“相国好谋划,原来那个和易词暗中联系的人竟然是你。”
  顾政微抬下巴,视线锁定在魏玉舒脸上:“恐怕相国这张脸也是假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结局
 
 
第46章 
  魏玉舒没有理会顾政。
  他的视线穿过顾政, 落在了从顾政身后走出的易词身上。
  易词穿着单薄的衣衫,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然而他的嘴唇却红润得不正常, 有些微肿。再看脖颈没能遮住的位置, 上面有红痕, 仿佛雪地上的一朵红艳的梅花。
  而魏玉舒只是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嫉妒心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东西, 但这些比起易词来, 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魏玉舒忠于易词, 不管什么模样的易词, 他都能接受。
  魏玉舒下了马, 朝着易词跪拜了下去:“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魏玉舒身后跟随的人马紧接着翻身下马,对易词跪拜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易词默然看着朝他跪下的人群, 他的表情没有喜悦。他像是被千斤重担压在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问魏玉舒:“玉舒, 你认为我真的适合当一个皇帝么?”
  魏玉舒没有说话。
  他也不需要再说什么。
  从易词的表情上,他已经读懂了一切。
  他成为秦国的相国, 不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报复,也不是为了复仇, 而是为了易词。他不能看着易词在秦国受辱。但现在,易词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
  于是魏玉舒双手摘下自己头顶的玉冠放在地面, 一头墨黑的发垂落下来,他的白衣冷得似雪, 黑发深沉如夜,一双眼眸比星空还要深邃冷静。他站起身,最后看了易词一眼。
  “易词, 我走了。”
  易词睁大眼睛,整颗心因为魏玉舒的一句话而变得茫然起来,他的心空荡荡,像是失掉一块。他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来。
  于是魏玉舒就这样走掉了。他穿过大军,所有人为他让出一条路来,他就这样消失在易词的视线中。
  但不论重来多少次,易词都会做出今日的决定。
  整个大秦国只有在顾政的统治之下才能维持统一,若是失去顾政这座压在秦国的大山,偌大的秦国要不了多久就会分崩离析,重新分裂成以前的七国。
  易词已经见到过太多因为战乱而起的祸事,他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他妇人之仁也好,说他冥顽不灵也罢。易词只想看到天下再不起争端祸事,人人安居乐业,百姓富足安康。
  魏玉舒走后不久,乐时的大军也赶到了。
  两军对峙,乐时的兵力足足超过乱军的一倍。乐时远远看到顾政,高声道:“陛下!”
  易词见到顾政眯了迷眼,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易词出声打断顾政的念头:“还请秦皇放过这些无辜的将士,得人心者得天下,如今的秦国人心摇晃,倘若再做出屠杀十万将士的骇人听闻之举,恐怕秦国会完全失掉民心!”
  最终顾政放弃了心里危险的念头,他扬了扬手,对乐时道:“收了这些人的武器。”
  乐时将军闻言,难掩心中的惊骇。
  秦皇这般的人物何时如此顺从地听过别人的话?即将发生的震惊天下的惨剧竟然被易词三两句话轻易化解。乐时在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原来外界的传言都是真的。
  秦皇是真的宠爱他的皇妃。这个冷酷暴戾的帝王竟然真的动了一颗真心。
  这一场秦国最大的内乱就此平息,顾政听取了易词的意见,克制了心中暴虐的欲|望,没有乱杀无辜,而是妥当地处理了这件事情。
  易词看着顾政,叹了口气:“我有一事相求,还请秦皇答应。”
  顾政没有立刻回答,或许从易词生疏的语气中,顾政已经听出了一些意味,他道:“什么事?”
  易词单薄的身影站立在顾政面前,风轻轻吹动易词的衣摆,他整个人像是要乘风归去一般,他轻轻一笑,第一次毫无芥蒂地对顾政展露笑容:“恳请秦皇放我离宫。”
  “不行!”顾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易词的请求,“就这个要求不允许,其他的都可以。”
  然而易词摇了摇头,用轻柔却坚决的语气道:“恳请秦皇放我离宫。”
  顾政从易词的眼神中品尝出了不可更改的意味,他的眼眸中浮现出痛苦的情绪。倘若是以前的顾政,他根本不会为这件事情而烦恼。只要他想,他可以将易词一直囚禁在宫中。
  但在爱上易词之后,顾政开始学会了包容与迁就。
  他不愿意将易词囚禁起来,像一个禁裔一般,更不愿易词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在深宫中慢慢腐朽,失掉眼睛里的神采。
  顾政克制住自己疯狂想要将易词占为己有的冲动,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低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一样:“一年。”
  顾政道:“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放你自由。一年一过,即便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顾政在秦宫里一等就是十个月。
  这十个月,顾政住在易词住过的寝宫,每日埋首政务之中。累时,顾政便欣赏着万悲闲人的字画,或者亲手喂一下易词从前饲养的锦鸡。日积月累下来,这三只锦鸡已经适应了顾政的存在,从一开始见到顾政就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变成后来见到顾政也可以大摇大摆路过。
  顾政没有宠幸过后宫任何一人,也没有过再纳妃子的想法。大臣们写了不少折子,劝说顾政是时候开枝散叶了。然而顾政将这些奏折统统打了回去,又惩治了几个人。在顾政的坚决之下,再没有人提出纳妃的事情。
  从春天到冬日,庭院的花开了又谢,大雨也不知下了几回。每到双腿的疼痛发作时,顾政从不会点炭火,他只是默默拿着易词喜爱看的话本,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就好像在等待着一个有可能突然出现的身影。
  他派出去守候在易词周围的人不断传回来易词的消息,譬如易词今日又新作了一幅字画,易词开始写话本了,易词写的话本大街小巷都在传送,易词已然成为当世的名家。
  时间没有冲淡顾政的感情,他从不知自己竟可以这么执着,也许这种执着从见到易词的第一面就种下了,深深扎根在他的骨髓,注定纠缠他一辈子。
  偶尔,顾政会梦到易词,梦见易词对他笑着说,他现在很快乐,他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每每这个时候,顾政总会突然惊醒,然后睁眼到天明。他多想对易词说,其实他一点都不快乐。他的心上落了尘,除了易词,这世间再无任何事情能让他动容。
  他多想亲口对易词说,回来吧。
  十个月了,距离约定的日子还有两个月。
  顾政想易词想的快要发疯。
  易词的锦鸡已经被他养得越来越肥,也越来越亲近他。也就是在这时,顾政接到了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
  易词在庭院中两月未出门,再次现身时,身边多出来一个才出生不久的孩子。
  顾政看到手中的这封信,整个人都愣住了,许久他大笑出来,这十个月从未笑得如此痛快过,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
  易词过了极为快乐的十个月。
  这十个月来,他写了许多话本,这些话本受到世人的狂热喜爱,他的名声再一次到达另一种境界。在当世,没有人能比万悲闲人的名声更加响亮。
  然而真正让易词感到开心的是,许多孩子通过他的话本开始学习,学到了不少新文字。
  易词的内心十分充实,他常常会想到魏玉舒,为自己这个离开的好友而叹息,更多时候会想到顾政。每到这个时候,邱凉与洛安总会陪伴在易词身边。
  邱凉说些好笑的话来开解他,洛安则一如既往地默默守在易词身边。
  但让易词感到苦恼的是,他逐渐变大的肚子。原来当日顾政说的给他留下个血脉,还真就让顾政说中了。
  易词怀孕初期并不明显,一直到五个月时都看不出来。后面肚子大了些,但是在衣服的遮盖下也不算太明显,因此也很少有人看得出来,最多以为易词是长胖了。直到八个月时,易词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他不得不在家中休息,不再外出。
  十月了,易词的肚子猝不及防痛了起来。
  邱凉大叫着“生啦生啦”,匆忙跑出去请来了大夫。而洛安第一次急得手足无措,在庭院中走来走去。
  经过一夜的折磨,易词终于产下一子。他看着身边这个小小的红彤彤的孩子,突然就想到了顾政。
  一日后,一位风尘仆仆的客人敲响了易词的庭院门。
  邱凉开门之后看到来人愣住了。
  顾政失态地冲进房屋,见到了正抱着孩子的易词。他急匆匆的模样一下收敛了,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眼巴巴地看着易词手中的孩子,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这幅傻呆呆的模样,看得易词抿嘴一笑。
  顾政的眼睛却红了,他走上前,跪在了易词的床上,两只手想要捉住易词的手,却又怕伤到易词。
  顾政声音沙哑:“跟我回去好不好?”
  易词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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